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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的糜烂,令袁绍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却是无力反攻,而得到经县之后,经县囤积的粮草算是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公孙军的粮草危机,这也是为什么田豫拼命南掠的原因,不然粮草一旦出问题,大军就会失去控制,从而一败涂地。
当然袁绍也不是毫无作为,眼见局面糜烂,与九月十九忽然出城,亲自率军攻杀公孙范所部,近三万人在南宫城下厮杀起来,尽管公孙范稳扎稳打的,但是在袁绍颜良文丑权力进攻之下,显然公孙范有些力不从心,大战三四日,终于因为承受不住损失,开始朝信都败退,幸好公孙范也是老将,做事又很小心,两万大军却是损失了七千多,不过袁军损失的也不轻,一万三千大军如今也只有不足九千了。
公孙范一旦败退,袁绍立刻回禀领文丑攻取经县,同时田丰出兵攻取广宗,算是将田豫包围了,而就在此时,早有定计的田豫,却令公孙范再一次兵临南宫城下,另外单经也开始从东武城出兵,转而攻取甘陵,双方纠缠交错乱作一团,一时间根本是胜负难分。
冀州局面如此,而青州也不消停,发生了一件让田豫单经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因为连年征战,民间已经民不聊生,此时青州军又和曹操交战,同时和刘岱张邈交战,所耗极多,百姓们有些不堪重负,于是就在九月十七,原本已经安顿下来的黄金众忽然又另行反叛,而这一把火烧的极旺,不但迅速蔓延了青州,而且开始劫掠兖州,至此青兖二州彻底大乱。
最早和青州黄巾接战的是刘岱,结果不想短短时间青州黄巾竟然拥兵数万,将刘岱困在济南国的于陵,刘岱被围,坚持了数日,终于城破被杀,至此青州局势已经不可控制,天下大乱将至,北方诸州都陷入战火之中。
这一年一向丰足的冀州竟然几个月没有下雨,百姓生活困苦,地里的庄稼几乎都干死了,便有传言说是因为袁绍的原因才导致老天爷大怒,正是因为袁绍害死了韩馥,而袁绍才能不足,更是没有德行,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冀州。
传言不足为据,但是当一个传言极快的传遍了冀州大地的时候,在百姓见人人相告的时候,传言在穿了几天之后,便已经不是传言了,就在袁绍回攻经县,眼见已经得力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闵纯忽然又在涉国起兵,扬言要为韩馥报仇,这一次虽然兵马不多,但却有千余人,更糟的是,闵纯得到了别人的指点,率军从涉国发兵,只是半日就攻陷了武安,这也就罢了,在闵纯报仇的大旗之下,竟然有不少能人异士来投,兵力从一千迅速发展到了四五千人,在武安呆了不足两日,就出兵三千攻取邯郸。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袁绍给打懵了,好像老天爷和袁绍作对一样,几个月大旱的冀州,竟然在闵纯共去了武安之后,武安涉国连带邺城的一部,竟然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而东部北部却是一场雨也没有,好像老天爷抛弃了袁绍一样,这仿佛也印证了袁绍德行不足的说法,一时间更多的人去投奔闵纯。
只是谁也不知道,就在闵纯身边有一个过着斗篷的家伙,却正是程东身边的王先生,而闵纯最初起兵造反的家底,也都是边军遣过来一些人,人虽然只有二百,但是却都是善战的精锐,加上暗间的鼓动,大军迅速成型,而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程东令暗间操控的,也是程东和手下众人,经过算计和观察,终于在一场雨到来之际,王先生出面说动了闵纯,这才有了今日的局势。
闵纯声势浩大,就连闵纯自己都没有想过,忽然间就发展到了四五千人,而其中以边军的二百人为弟子,虽然战力还是很差,却也有了一点正规军的样子,邯郸守将本是韩馥时候的将领,不知如何竟然被闵纯给策反了,一时间闵纯声势更大,在占据了邯郸之后,发兵五千转而攻取邺城,加上张燕开始拼命进攻赵国,令高览无从南顾,也让冀州彻底的糜烂起来。
接到消息的袁绍,当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急火攻心一时间却是病倒在床上,反而加剧了冀州的乱像,加上经县广宗的战局一时不利,袁军的士气收到了严重的打击,很多城池开始观望,甚至梁期的守将竟然叛变,投奔了声势浩大的闵纯,这无疑更是打击了邺城,纵然邺城还有兵马三千,但是也显得有些单薄。
放开冀州不说,北方诸州安定的也只有幽州,而这一年在北方大旱之际,幽州却依然风调雨顺,加上程东大力发展农耕,有将造大员郭生,推广了抽水车,令百姓注意灌溉土地,这一年幽州粮草丰足——
第二百六十三章 穷途末日()
幽州的丰足更彰显了冀州青州的乱像,无数冀州青州百姓,远离家乡洮南去幽州,而幽州仿佛也做好了准备,有了充足的粮食,在幽州各地开始安知流民,各地做好了准备,汹涌而来的流民也并没有对幽州造成太大的冲击。
或许这一切程东早有预料,但是程东也有想不到的事情,从冀州青州汹涌而来的流民,竟然高达几十万,慢慢地也超出了幽州的承受能力,尽管对流民已经开始限粮,但是秋季的粮食还没有收获,幽州也开始承受不住了,而且流民也并不是老老实实地,令幽州各地的治安大乱,也令幽州百姓对流民产生了抗拒之意,总之事情也没有完全按照程东的预想进行下去,尽管幽州所有的官员都在努力了。
且不说此时幽州的局势也有些忧患,此时程东围困阳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没有攻占阳乐,但是却几次和丘力居发生碰撞,粮草无多的丘力居,在粮草出现问题之后,便令人南下劫掠,让阳乐百姓苦不堪言,幸亏边军也派出了巡逻队,多少次和乌桓贼遭遇,双方厮杀不断。
尽管公孙瓒没有作为,但是城中的粮草却是越来越少,阳乐城根本养不住六千大军,原本城中存寄的粮食有限,只是让公孙瓒没有想到的是,这消息还没有封锁着吗,几乎所有的兵卒都知道了粮草短缺的事情,这让公孙瓒很被动,就算是明知道是边军捣的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公孙瓒也变不出粮食,眼见秋收就要到了,偏偏公孙瓒根本不能出城,粮食该怎么办?
又过了十几日,终于到了秋收的时候,丘力居南掠更加严重,而程东派出了马军和一部大军,在阳乐境内几次和乌桓贼大战,确保百姓能够将粮食收起来,而这一举动却是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很快百姓和边军达成一气,有了百姓的帮助,边军轻松了一些,每每乌桓贼才南下,就会有烽火点燃,消息很快就会送到边军那里,然后程东在安排拦截,让乌桓贼丝毫讨不到便宜,粮食没有弄到多少,却和边军大战几场,虽然未曾分出胜负,双方各有死伤,但是这对乌桓贼却不是好消息,边军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渐渐地乌桓贼开始呆不住了。
而到了秋收的时候,城中的百姓更是怨声载道,想要出城公孙瓒不让,城中粮食已经不多,如今百姓们常常断顿,就连兵卒也只能保证一天一顿饭,偏偏最可恨的是,边军在城外大营虽然不攻城,但是却常常熬了肉汤,然后大吃大喝,那香气飘到阳乐城,简直就好像一副毒药,让阳乐城中的兵卒士气更加低落。
公孙瓒也明白事情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没有粮食阳乐城就守不住,终于和公孙续父子俩商量之后,与这一天夜里偷偷出城,去筹集粮食,所谓筹集也就是强抢粮食,本以为很隐秘的事情,边军也的确没有发现,但是却想不到在程东的主张下,阳乐的百姓每个村子都派出几个探子,如今一有动静就会吹响号角,然后点燃烽火,边军四周的巡逻队就会很快合围过来,而且大军也会发动。
公孙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阳乐因为是边城,常年承受乌桓贼的侵扰,所以村子都有建立土堡的习惯,虽然土堡并不大,但是在边军输送了弩箭弓箭以及长枪之后,加上边军的指点,这些土堡已经不同往昔,防御力强了很多,就在公孙瓒劫掠的时候,将两千大军分成了十余部,结果每一个村子都受到了阻击,无论是乌桓贼还是公孙军,凡是来劫掠粮食的,百姓们都迎头痛击。
却说这一夜,公孙瓒大军分成十余队,便是公孙瓒也亲领一军去弄粮食,不想猜到了一个村子旁边,便忽然传来号角声,那号角声公孙瓒到时熟悉,可不是边军的号角声,自己被发现了,只是被发现了,公孙瓒也不敢耽误,只是催促着手下尽快抢粮食,却不想到了村前竟然迎面就是十几只箭矢,有弓有弩又有随时砸出来,更让公孙瓒想不到的是,村前竟然还有陷阱和拒马,还没有进村就损失了十余骑,这结果让公孙瓒差点疯掉,百姓们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
不过鉴于粮食的短缺,公孙瓒还是顾不得其他,只是下令进攻,二百马军要攻破一个村子应该不成问题,却不想好不容易攻破了正门,却发现里面的百姓组织起了男人,在村里的路上竖起了木盾,还有木排,将公孙瓒的道路挡住了,甚至于还挺着长长的木刺,严阵以待的等待着公孙瓒。
“乡亲们,我不是敌人,我是度辽将军公孙瓒,我来也不是想要伤害你们,只是想要弄些粮食,不然城中的百姓就要——”公孙瓒不得不耐下性子和百姓解释,希望尽快解决,不然拖得久了边军一旦赶来就麻烦了。
只是不等公孙瓒把话说完,乡亲们已经又射出议一轮箭矢,此时公孙瓒心中又急又怒,终于狠下心来一挥手,马军随即冲上了去,只是却那里能轻易冲过去,村子里的道路都被挖出来了陷阱,更有木栅栏阻挡,村民们有举着木盾躲在后面,用特长的木刺探出,根本就靠不上去,就算是公孙军再厉害,也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他们缺的就是时间,远处已经传来边军的号角声,昼夜巡逻的边军开始赶过来。
到底公孙瓒没有能及时清理障碍,虽然也有人从旁边的土墙上爬进去,只是百姓们却是围成几团,将女人孩子老人围在中间,用木盾抵挡,然后探出木刺,还有弩箭在其中支援,而公孙军急于找粮食,也没有时间纠缠,只是百姓们早将粮食藏了起来,即便是挨家挨户的搜查,却并没有找到一点粮食,等惊觉了边军快要到了,又不敢耽误,只能带着一点粮食撤退了,还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
公孙瓒知道这是边军或者说程东鼓动的百姓,本来边塞之地的百姓就崇尚武力,这也是因为如乌桓鲜卑常年劫掠,这些百姓才会变得好斗,不过公孙瓒却猜错了一点,程东鼓动百姓抵抗,原本是因为为了抵御乌桓贼的劫掠,只因为这些乌桓贼可不会如公孙军一样照顾百姓,即便是公孙军凶蛮,却轻易不会杀伤百姓,最多只是一顿毒打而已,但是乌桓贼所过却几乎是屠村,要么就是抓走女人孩子,如果不抵抗等于白白送死,所以程东才会下令让边军将士指点百姓们进行防御,当然也是为了确保粮食不会被劫走。
但是无论为什么都不重要,等公孙瓒回到城中,才知道派出去找粮食的队伍,几乎不同程度的收到了抵抗,有的甚至损失超过四五十之数,即便是少的也有几人,而且很快就有边军前来支援,真不知道边军究竟派出了多少巡逻队,但是损失这么大却没有能抢回来太多的粮食,也不够几日的口粮。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公孙军士气更加低落,而粮食的消耗却并不会放缓,如此又过了几天,城中的粮食终于出现了问题,百姓们已经有的吃不上饭了,这一天甚至于饿死了一位老人,其实赶上灾年,饿死人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却不相同,这才饿死人,就有人开始四处说话,说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出城去想办法,总好过在这里等死的好,一有人煽动,百姓们也就随着乱了起来,竟然合计数百人之多,去县衙请公孙瓒放他们出城,但是公孙瓒能开城门吗?
县衙之中,公孙瓒和公孙续父子俩对作着,神色都有些黯然,公孙瓒不说话,底下来回报的亲兵更不敢言语,好一会公孙续才叹了口气:“父亲,还是放他们出城吧,就算是留下又能如何,不过是祸乱的根源——”
其实公孙瓒如何不知,但是却始终下不了决定,公孙续想的还是简单,诚然程东不会伤害百姓,甚至于可能放粮给百姓,毕竟程东一向标榜仁义,但是有一件事公孙续没有想到,一旦开城门,城中的百姓只要没有饭吃就会出城,到时候所有的百姓都出城了,这对公孙军的士气会有多大的打击,到时候军心涣散,很有可能会发生溃逃,那时候又怎么办?
见公孙瓒不说话,神色间怔怔的,公孙续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