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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程东呵呵一笑,朝韩馥一抱拳,忽然从怀中取出来一张锦书,:“州牧大人,我这里有一份多层床弩的样图,是在大弩的基础上改制的,只要州牧大人帮我赶制出来百张这种多层床弩,即便是三千军我也有把握将他们杀退,相信州牧大人有了这种床弩,如果这邺城上架上床弩,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就算是十万大军来进攻,也足以抵挡,还请州牧大人过目。”
自然有下人将这张草图送到韩馥手中接过,让韩馥心中很古怪,一方面心中不忿程东的这种张狂,一方面又着实好奇,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当下人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韩馥好一会才拿了起来,只是展开了一看,却不由得让韩馥一呆,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如果按照程东的这种多层床弩的话,根本就是将十种大小型号不一的弩弓连接在一起,然后固定在车上或者城头,整个床弩又被木板遮挡,操作者能从木板预留出来的缝隙中望出去,可以说不用在担心箭矢射进来,而操作者就可以安心的躲在里面,这还不算,这种床弩按照一张弩弓三支箭矢,也就是说整张的床弩,就又三十只箭矢,而且长短不已,分为近战远战,远战者能射出三百步开外,近战者却只有五十步,如果有百张这样的弩弓的话,对于敌军来说绝对是一场噩梦,出了一个操控者,还要赔上四名拉弩手,负责填充弩箭,可以做到不停地循环,如果城头上撞上这种弩弓的话,三百步之内都成死地,果然很难突破。
一时间心潮激荡,韩馥忽然间明白了程东的意思,程东只怕是想借此告诉自己,自己应该有更坚决的信心,韩馥如今从优势变成劣势,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心中缺乏自信,不敢发动攻势,作为主帅尚且缺乏自信,下面的人自然也就缺乏自信,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很多人都去投靠了袁绍。
韩馥为什么不自信,却是源于自己不知兵,手下之人也没有知兵者,即便是有在精良的军队,不懂得打仗的话那也是白搭,而程东却是给了他一个希望,预想取胜先利其器,有了武器就有了信心,如果自己有这种武器,而元素的号不知道的话,那么在决定性的时刻,就会发出巨大的威力,韩馥纵然再无知也会看到里面的意义。
虽然心潮澎湃,但是韩馥自然不愿意在程东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不堪,合上草图,只是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程将军有心为我杨威,那我怎么会不帮着程将军,我就吩咐下去让人帮忙赶制出来,如此的话,我在与将军百两大车,都是双马车,在与程将军一千石粮食,也不枉程将军大老远的来一趟,不过却需要将军在邺城多住几天了。”
“多谢州牧大人——”程东双眼一亮,韩馥不愧是州牧,却还是有那么一股子气势的,难怪有不少人还是愿意为他效命,就连李邵这种人也愿意保他。
点了点头,韩馥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望着程东好一会却忽然道:“未知将军从何处得来的这种利器?”
程东一呆,心念急转,只是打了个哈哈:“回州牧大人,小将自幼喜欢猎奇,虽然对于论语并不甚精通,但是却对杂学相当有研究,当年还曾经倾尽家产收罗过一些杂学的书籍,曾经有几页残书,名曰鲁工秘录,这多层床弩就记载在这上面,不过原来限于手中的资源无法制造而已。”
鲁工秘录?韩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心念一转,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现在还不曾见到真正的床弩,不知道其威力,一切还都不好说,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好说的。
又闲聊了几句,韩馥也就佯说自己倦了,便将程东送走了,李邵送程东出来,看着程东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咳嗽了一声:“程将军,今日可有时间,昨日蒙将军宴请,心中愧然,冀州本是邵的东道,若是将军有时间,我却想好好地请将军一下,一筹昨日的情分。”
朝李邵望了一眼,程东笑了,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想些什么,不过却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时间吗是有的是,只是怕李太守失望,到时候可就罪过了也不瞒李太守说,根本没有什么鲁工秘录,程东善杂学,这都是自己胡乱捣鼓出来的,太守不用当真。”
啊了一声,李邵不满脸上露出一阵失望,一时间苦笑起来:“果然如此,先前我就有这种怀疑,看来真正的高人是程将军呀,只是不知程将军究竟能有几多利器?”
虽然李邵声音平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东心中却忽然心中忽然一阵凌然,感觉到李邵平和的背后的那一丝杀机,李邵想要除掉自己吗?随即也就明白了李邵的担忧,如果有人能造出这种利器的话,那么就算是自己,如果这种人不能为自己所用的话,那还是除掉的好,而自己显然不会投靠冀州的——
第六十六章 热闹本是是非()
“李太守,看来你还是不懂得打仗呀,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共通的,打仗也是一样,真正取决于成败的是人心,这种床弩防仿制容易,只可以作为短时间内的秘密,但是一旦普及开的话,到时候还是要凭着各自的手段,况且如果是我攻城的话,邺城这种坚城我是不会强攻的,必然会收买其中的官员将领,到时候自然有人打开城门,纵然有再厉害的利器,却又如之奈何,你说呢,李太守——”程东眼光变冷,但是脸上却还挂着笑容,也不知李邵是不是感觉出来了,但是明显的看到李邵身子一僵。
李邵能感觉到程东那森森的杀机,心中不由得苦笑,这小子真是敏感,不过被程东这一番话给说的,李邵却是忧心忡忡的,程东果然善战,看得出邺城最大的隐患,韩馥的弱势不是在兵力上,也不是在其他方面,而是在人心上,也称之中,就不知有多少官吏将领心向袁绍,如此局面纵然是有再厉害的雾气又能如何,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程东也松了口气,这个李邵不简单呀,杀伐决断,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的话,不是自己直觉很强的话,说不定今天夜里就会变成一具死尸,看来自己还是太出风头了,但是程东也有自己的无奈,那种床弩威力是大,但是却不是小作坊能造的出来的,自己要不请韩馥帮忙,又怎么能造的出来,如果回去的路上没有这种利器,那么全军覆灭却是随时都有可能的,所以即便是付出代价,程东也还是无悔。
拍了拍李邵的肩头,程东压低声音道:“成败取决于人而不取决于物,韩州牧人不错,但是性子太软,终究难成大事,如果也称在我手中的话,暗通取款者早已经身首异处,没有铁血手段想要在乱世中站住脚那根本不可能的,好了,多了也不说了,李太守要去哪里请我喝酒。”
那一天程东和李邵又喝多了,回去的路上,却碰上来访李邵的田丰和许攸两人,可惜无论是田丰还是许攸,却都没有正眼看程东一眼,或者在他们眼里程东不过是个幸进之辈,这让程东心中很不是滋味,回到客栈发了好一阵呆,这些士林中人宁愿以投奔落魄的贵族,也不愿意投奔如自己这样的赤手空拳打天下的人,难怪后来刘备要打着皇叔的旗号,想起李邵的一句话,程东心中忽然是感慨万千,若将军想要有所作为,当应该谋取一定的职位,没有职位是不会有人愿意跟随将军的,得人心者的天下。
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得民心者的天下的真意,但是知道了更让人伤心,所谓的民心根本指的是天下士子之心,而不是指的百姓之心,历朝历代就没有人将百姓看在眼里,其兴是百姓苦,其亡也是百姓苦,当初张角拉杆子造反,盛世如此好大,席卷天下,却不曾有任何一个知名人士投奔他,原因就是在士子眼中,张角不过是个泥腿子而已,根本不知道他们效命,那么自己现在呢?
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上了,纵然如今的美酒并不烈,但是宿醉还是一样令人难受,那个王八蛋总是骗人说,古时候的酒没劲,都能喝上一坛子,看来是自己酒量不好呀。
醒来喝了一碗热粥,才感觉舒服了很多,问了一下才知道李邵并没有回来,估计着是去田许攸有哪里做客了,既然无事,程东就想出去走走,毕竟很久不曾经历过夜市了,也只有邺城这种大城才会有晚上的喧闹。
从客栈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兵卒,一路上溜达在邺城的街道上,程东感叹着邺城的繁华,再想想自己手下两座小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好在如今心中已经放了下来,今日城外大营送来消息,韩馥许诺的粮食,今日第一批五百石已经送到了,这五百石粮食,也就是六万斤,韩馥还是有信用的。
心情放松了,溜达起来才有了些情趣,夜市之中,既有达官贵人,也有普通百姓,燕赵之地百姓本就开放,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的结伴而行,倒是也有些意思,程东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不做别的,但是看见漂亮的,总会多看几眼,要么买点好吃的,也算是其乐融融。
正行间,前面忽然传来喧闹声,听起来是有人要打起来的样子,程东闲来无事,忽然呵呵一笑:“走,看热闹去——”
前面本是闹市,正是夜晚买些小吃的地方,往往三教九流穿梭于其间,这种地方更是麻烦不断,一般的达官贵人是不会轻易来此地的,就连大姑娘小媳妇也是躲着这里走,像这样打起来是在正常不过了,几乎每天都有,而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一有人吵吵,登时见就在中心为了一个大圈,很多人都开始凑上去。
程东并没有挤到最里面,而是选了一个酒馆门口的史诗之上观看,夜色有些黑暗,不过在周围的灯光下,程东到是看得清十几名青皮正在打作一团,而且隐约已经见了血,看样子打的挺凶的,虽然他们没有制式武器,但是像什么杀猪刀什么铜锤棍棒却是一应俱全,这恍惚间便已经朝程东这边窜来。
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人少的那边一个小子被打晕了头,脑袋上都流着血,爬起来晕头晕脑的就朝这边跑,他跑别人就追,只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眨眼间已经让开了一条道路,有人还跟着起哄,总之场面乱作一团。
眨眼间已经到了程东跟前,那青皮一不小心就跌倒了,摔得可不轻,一时间可爬不起来,随即后面的追了上来,便在前面闹成一团,程东站在石头上看得津津有味,只是那些青皮却越来越像他这边靠近,程东站的地方并不是太空旷的地方,周围也没有胡同什么的,着实不应该朝他这边跑,更何况程东身边还有六名兵卒,有那么一刻,程东有些警觉,总觉得哪里不对,猛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兵卒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反而还在看的热闹,那些青皮已经挤到了兵卒们身边,周围的百姓们也都跟着围拢了过来,一时间圈子从那边转移到了这边,却就在此时,陈东忽然心生警兆,原因只是因为程东感觉青皮是故意凑到他身边的,不然青皮怕官差,更不敢招惹当兵的,多还来不及,一般俩说,就算是有挨打的跑到这边,后面的也该停住,但是此时却是追了过来,而且有人打了两下就隐约的朝这边退了两步——就是那两部,程东心中猛得一震,骤然低喝了一声:“结阵——”
几乎是与此同时,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青皮,却忽然一起大喝了一声,竟然奔着程东而来,手中各种武器纷纷砸下来,或许如果不是程东那一声,兵卒们根本没有防备,但是程东一出声,兵卒们下意识的就开始结阵,并且冲出兵器,这都是下意识的,其实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蹦蹦之声,动乱的人群,百姓的尖叫已经遮掩了这声音,但是幸好兵卒们都带着小圆盾,这也是程东不解甲的命令,在程东喊出来的同时,已经有人将小圆盾取了下来,本能的护住了要害,饶是如此,声音响起,程东的亲兵不免响起几声惨叫,有的是被弩箭伤到的,有的是被青皮们达到的,不过既便是如此,虽然眨眼倒下两人,但是剩下的四人却已经结成阵型,挡住了冲过来的青皮。
“杀——”程东忽然炸开了一声怒吼,看着倒下的亲兵还不知死活,程东一腔怒火涌了出来,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谋杀,是有人想要对付自己,几乎第一时间自己就知道是谁想要动手了,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义愤填膺。
程东想不到,一时间百姓大乱,所有的一切都被遮住了,这些所谓的青皮竟然并不是那么简单,行动之间极有章法,显然善于合阵杀人,程东立刻就断言这应该是兵卒伪装的,青皮打群架,根本就是一拥而上,更不会讲究阵型配合,而这些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