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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少有,而且此时速来忠义,既然跟了刘玄德,那就不用再费心了,可以呀,若是有你几位师兄弟相助,那么边军一定会大放异彩,能兼济天下,让百姓安康富足,让天下太平盛世,这才不负一身武艺,习武若是只是逞一时之英雄,好勇斗狠则失去了意义。”
包琼不说话,却也若有所思,这些天以来,跟在程东身边,听程东说得多了,包琼也不是就没有感受,一路走来,从并州到长安,可以说遍地灾民,饿死这不知凡几,程东常常施舍那些灾民,但是却不见其他的动作,用程东的话说,自己不能掌控一方权力,就不能就这些人,只是给点粮食,不过杯水车薪,包琼也认同这话,达则兼济天下,程东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注意民生,爱护百姓,从不因自己身份高一些,就不顾百姓,这也是包琼最佩服程东的一点,也是跟着走下来的原因。
只是正如程东所言,自己的师兄那等性情,一旦随了人,就绝不会再背叛,至于两位两位师弟,想想包琼也觉得头疼,那根本就是两个武痴,别说天下了,就是自己的肚皮都不怎么在意,想要他们出山,却是千难万难,真实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一时间有些沉默,众亲兵看程东脸色不好,好像很烦恼的样子,也识趣的不在多言,只是默默地朝大营赶去,眼见就要快到了大营了,包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将军,我那两个师弟我倒是可以请出来,只是想要留人却是很难,只怕能帮到将军的不会很多——”
程东眼睛一亮,不由得喜上眉梢,嘿嘿的看着包琼:“那可是多谢保大哥了,只要包大哥能将他们请出山,能不能留住他们就看我程东的本事了,只是不知道——”
“小公子大仇未报,我也不是吕奉先的对手,自然可以约请两位师弟前来为我助拳,想必两位师弟是不会拒绝的。”包琼淡淡的道,想要替丁公报仇,自己艺人不是敌手,但是师兄弟三人却未尝不可以一试,那两位师弟并不弱于自己。
不说程东如何高兴,心中盘算着如何留住包琼的两位师弟,有这等人才在,自己的实力就更上层楼,而如今自己缺的就是猛将,当然更缺谋士,不过总要一步一步的解决,想的多了,心中难免有些沮丧,这些歌猛将谋士眼中却只有那些高门大阀,谁回来投奔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想着想着也就到了大营,这些日子在营中闲来无事的张泰和丁枫,眼见城东回来,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和边军将士一起欢呼着迎了出来,众人相见自然是一番亲近,加上程东带来了肉食和美酒,这大过年的,也就有了年味。
不说众兵卒兴奋,只是支上篝火,架上大锅,便在营中开始准备,加上这时候程东准许兵卒们喝酒,那兴奋起来,大营也就像是到了春天,就连张泰也是乐呵呵的,至于程东包琼却不曾提及吕布的事情,丁枫不知也自然不会去想。
转眼到了晚间,大营中处处热闹,肉香飘出了几百步,酒味让人昏昏欲醉,将士们十个八个凑到一起,说着笑着,冲淡了身在他乡的味道。
程东也陪着将士们欢闹着,大年三十的,程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值守的兵卒,其余的人喝酒吃肉侃大天,不过正在热闹处,却忽然有人前来回报:“将军,营外有人自称是陛下使臣,领着几辆大车,要见将军——”
不由得呆了呆,都这时候了,还有人要来,陛下的使臣,心中一动,一口将一玩酒喝干了,随即站起来朝营门口而去,远远就看见营门外有百余兵卒,其中间杂着几辆大车,为首的一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一见到陈东,不等程东开口就哼了一声:“军营之地,如此嘈杂,程将军你是如何带兵的?”
程东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朝那人一躬身:“敢问这位大人是——”
“本官伍士瑞,今日奉陛下之命前来犒劳边军的,你看看你们,枉费了陛下一番苦心——”这伍士瑞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寒着脸瞪着程东。
呵呵一笑,程东也不去计较,既然是刘协送来的慰问品,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回身朝张泰低声道:“吹响号角,让弟兄们全都集合,迎接陛下派来的使臣,陛下给咱们送来了犒劳。”
“诺——”张泰应了一声,随即让人吹响了号角,先前喧闹的大营,随着号角声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脚步声无数,只是短短片刻就已经在程东身后排好了军阵,刀枪齐出,军容鼎盛,四百多人鸦雀无声,队列整齐,远看去只有一个方块,一个站的如标枪一样笔直。
第一百零九章 李儒()
“兄弟们,陛下请伍士瑞伍大人给咱们送来了犒劳,全体听令,随我叩谢陛下圣恩——”话音落下,程东当先单膝跪倒在地,随即四百余边军将士,也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随着程东齐声高呼:“边军将士叩谢陛下圣恩——”
看着跪了一地的将士,伍士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从始至终都是冷着脸,并不远和这些苦哈哈的兵卒靠近,自己可是朝廷大员,最少也要向是程东这样的折冲将军采购和自己站在一起,如今人物也完成了,伍士瑞也就打算就此撤回去,只是此时程东站起来,陪着一脸的笑荣:“伍大人,不如留下来和弟兄们一起喝几杯。”
皱了皱眉,对于程东的没颜色有些着恼,只是轻哼了一声:“喝酒就不必了,我还要回去向陛下回复。”
话音落下扭头就走,连程东的面子也不给了,不过程东并不在意,脸上却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旁张泰却按耐不住,不由得啐了一声:“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老子一枪就能挑死他——”
这话一出口,就有亲兵应道:“就是,当个破官就看不起咱们这些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往上推十八代说不定就是个要饭的——”
这一番话引起了共鸣,当兵的没有学问,却不代表他们就傻,自然看得出伍士瑞是不愿意搭理他们,甚至说是有些厌恶他们,不过说归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像伍士瑞这种人,定然是出身在世家弟子,出身却是高贵,但是那种被瞧不起的感觉可不好受,更何况伍士瑞连他们将军的面子都不给,如何能不气人,不过说归说,还是都随着程东回了大营,一时间有笑闹起来。
丁枫坐在程东身边,一直看着程东的所作所为,先前并不说话,直到程东坐下来,喝了一会酒,自己躲在一边,这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将军,刚才你可是故意在伺机弟兄们呀,故意制造矛盾,就不怕弟兄们闹将起来?”
猛地睁开眼,程东诧异的朝丁枫看了一眼,到是笑了:“丁枫,我还看不出来,你还能看破这一点,孺子可教,我的确是在故意让弟兄们对伍士瑞产生厌恶乃至于憎恨,只是你知道为什么嘛?”
丁枫一呆,一时间迟疑着说不出话来,看程东脸上笑意更浓,却只是叹了口气:“将军,你就不要考校我了,丁枫愿闻其详。”
“那你可记住了,咱们出来多久了,已经有两个月了,孤军在外,将士们早已经厌倦了,更何况如今又是过年的时候,也是将士们最想家的时候,这种时候最容易出现问题,懈怠,士气大降,甚至一点诱因都可能造成哗变,能控制这种事情的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凭着为将者的威望,虽然可以压制,但是终究不是好办法,不爆发出来只是越压越深,这威望也是越用越少,那么第二种办法就更适合,那就是将视线转移,我现在就是在这样做,激起将士们对这些官员的愤怒,他们心中想着别的事情,就能一致对外——”轻轻吁了口气,看着丁枫眼中多了一丝什么。
丁枫呆呆的望着程东,这一番话冲击着他的内心,怎么会这样子的,一直以来都认为程东在边军之中威望很高,却没有想到程东心中竟有如此的忧虑,这一番话丁枫倒是明白了,也赞同程东的做法,内部一旦出现问题,最好的不是去弹压,而是转移视线,让将士们一致对外,如此就能化解矛盾。
或许是看出了丁枫的疑惑,程东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丁枫,你也不用把我看得太高,我在边军之中没有那么高的威望,现在的边军很复杂,有原来的边军,有上谷大营的边军,也有从各部落劫掠来的兵卒,更有一部分冀州兵卒,虽然平时我能依靠严格的军纪压制这些矛盾,但是一旦到了特定的时候,威望不足这个问题就会暴露出来,说不定就会出现什么矛盾,其实不瞒你说,看上去我好想很风光,但是其实我一直在害怕,害怕有一场失败,一旦战事失利,所有的矛盾就会再也遮掩不住,我只希望短时间之内能够一直胜利,来慢慢地消弭这些矛盾,哎——”
程东真的累了,这些话根本不能和别人说,无论是投靠过来的李邵鞠义,还是原来的老人如张泰孙成崔明等人,还是如巴布扎阿突骨力等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一旦程东变得软弱,如阿突骨力这样的人只怕就会反叛,如李邵鞠义这样的人就会失望,乃至于离开,再如张泰崔明等人,就会不知所措,从而开始绝望,毕竟这些人和程东相处的时间太短,边军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程东长胜的基础上,一旦失败所有的一切都要暴露在众人面前,那时候这些矛盾就会爆发,不用外人来攻,只是内部矛盾就会让边军自己将自己消灭了。
至于程东给丁枫说,则是因为丁枫还不算是边军的人,最少如今丁枫还没有真正融入其中,而且丁枫也是个可造之材,又与边军各方势力并无往来,而程东之所以会说出压在心里的话,或许也是因为今日是年关,往常的时候都是和父母家人一起过的,但是如今只有自己,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一切。
“将军——”丁枫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觉到程东的落寂:“你心中可不能松懈,你可是咱们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拍了拍丁枫的肩膀,程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从刚才的颓废猛然间振作起来,随即一跃而起,只是高喝了一声:“弟兄们,用不了几日,咱们就能回去了,纵然此时有些人看不起錾们,咱们也暂时忍一忍,大家记住了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咱们边军弟兄不比任何人差,只要我程东还在,就不会让弟兄们比别人矮一等。”
“将军——”刚才还说起伍士瑞瞧不起人,此时程东一句话,便引起了共鸣自然不会有人多想什么,只是兴奋地呼喊着,刚才的恼怒不翼而飞,只怕此时程东要攻长安,这些将士们也不会犹豫的,酒有的时候的确能刺激人心。
程东哈哈大笑,将士们气氛高涨,一时间整个大营都震动了,一旁丁枫看着这一切,只是怔怔的回想着程东的话,究竟刚才有些颓废的程东,还是此时这个慷慨激昂的程东,那个才是真的?总觉得程东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不经意间的事情,好像都有不一样的含义,最少此时将士们的士气高涨,先前随处可见的思家带来的沉闷却是一丝不见。
眼见着一顿酒喝的将士们都醉醺醺的,尽管程东已经回了大帐,但是将士们却还是热闹着,只是谁也想不到已经到了快要子时,竟然还有人会来,还是一个程东都想不到的人,当亲兵唤醒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程东的时候,程东真的愣住了,会是谁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程东还是爬了起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停了,将士们酒足饭饱也都纷纷回了大帐休息,只有值夜的兵卒还站的笔直,朝营门口走去,果然远远地就看到几辆大车,还有一些人站在那里,竟然穿的都是便装。
究竟会是谁呢?当程东走到跟前的时候,其实还是没有看得出是谁,因为来的人自己不认识,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消瘦,皮肤略黑,穿着一身黑袍,看模样像是一个文士,此人会是谁?程东晃了晃头,朝来人一抱拳:“不知阁下是——”
“咱们没有见过,我是李儒,字文优,如今为朝廷的郎中令,今次——”黑衣人只是一脸的淡淡的,不过眼光在程东身上上下打量,倒显得很有兴趣。
“你便是太师的女婿——”程东一呆,如何也想不到这时候李儒竟然会亲自到来,疼猜不透李儒此时到来的意思,就算是董卓在意自己的那个计策,还不至于能劳驾李儒这个时候来慰问,心念一转只是低声道:“不知太师让李大人此时来是为了什么?”
李儒微微一笑,虽然还是淡淡的,却没有什么瞧不起人的样子,相反眼中兴趣更浓,不过张嘴一句话,却让程东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