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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孙策吞吞吐吐的看着孙坚,显然还没从惊讶中走出来。孙坚没有回答孙策的问题,只是走到桌边拿了一把香点上,“跟我来拜祭祖先。”孙坚向孙策命令道,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牌位前跪拜。
跪拜之后,孙坚起身背对着孙策缓缓问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没等孙策回答,孙坚便扬头回忆道:“我们孙氏的起源并不是像一些书中描述的那样简单,在几百年前,祖先是孙膑的一位部下。祖先本姓昊,在战争中孙膑多次救祖先于危难中,而祖先则誓死追随。那时孙膑膝下子女或被人所害,或死走逃亡,所以孙膑去世时竟没有一个后人在身边。而祖先为报孙膑知遇之恩,便改姓为孙,将孙家视为祖宗。”
祖宗有言:“孙家之事不可向外张扬,孙昊不可通婚,昊姓有难必全力助之。当然还有很多祖训也应当铭记于心,现在你内心的疑惑都解开了吗?”孙坚看向一旁被惊呆的孙策。
孙策此时的确惊呆了,他想了很多天,或真或假。不过孙坚说的却是他从没想过的结果,甚至孙策还有些怀疑孙坚是不是编了一个故事。
“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吗?”孙策试图想验证故事的真假。
孙坚严肃的看着孙策点头道:“这种事岂可儿戏,况且看这牌位,我又怎么欺骗你呢?我知道你内心一直疑惑着,所以今年家祭才将你叫上,并告知你这些。父亲这么小的时候听到这些也是很震惊。”
“其实无论昊姓还是孙姓,都不那么重要,我们一直偷偷将自己许为孙武,孙膑之后,或许就是希望借先人之名博得世人的一些关注吧。想来祖先当时也是因为想到这些,才定下这家训吧。”孙坚看向牌位停顿了一下,“可惜孙家历代祖先都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来了,我想后人不只要记住孙家有孙武,孙膑,是兵家鼻祖,自己是兵圣之后,更要继承祖先遗风。”
孙策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孙坚完全说不出话了,孙策真没想到孙坚能跳出封闭的思想,如此明智,而且还有此鸿鹄之志。孙策点点头又朝牌位看去,内心却还回放着孙坚的话语。
孙坚一席话不但将内心的疑惑解开了,还让把孙策激励起来。孙策此时恨不得自己有孙武一样的成就,好让孙氏子孙记住自己不仅仅是兵圣的子孙,还是孙策子孙。当然孙策并没有想到,上天给自己的要比现在想的多的多,不过也困难的多。
孙坚看着被自己几句话所激励的孙策笑了笑,并从祠堂中拿出一个包递给孙策道:“这个包里有祖先传下来的兵法和家训,这里面的兵法就是孙武祖先最初的原稿,后世的孙膑祖先也注释了很多。
“为父小时看了很久却也没发现里面的精髓,孙家历代也只有孙膑祖先看懂书中所蕴含的深意,所以他也能百战百胜,并写下孙膑兵法。无论怎样,你自己要好好的读,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至于家训,则更应该烂熟于心,这一些日子你就好好的研读这些吧。”孙坚意味深长的嘱咐道。
孙策接过包听着孙坚的话表面上轻轻的点着头,内心却是惊涛骇浪,孙武亲笔写的,还是专门留给后代的,这难不成就是孙子秘本。若真是这样,肯定有一些更精辟的东西。孙子兵法这个巨著,在前世孙策就看过很多遍,至今孙策还记得欧阳修对此书的赞扬“武之书本于兵,兵之术非一,而以不穷为奇,宜其说者之多也。”
没想到如今能得到孙武亲自书写的孙子兵法,这家传的孙子兵法定是不凡。想到这,孙策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房中读上几天几夜,然后自己立马就能变成像孙武一样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名将。
接下的几天里,孙策把自己关在房中并谢绝见一切来拜访的人,为的就是专心致志的去读孙坚给的孙子秘本。孙策打开包后才发现这家传的秘本是写在一块块的牛皮上的,孙策大致数了一下,共有一百多块,而且牛皮上的字体也不是当前所用的小隶,而是一种孙策并不认识的字体。
索幸孙策发现包内还有一本注释的竹简,可以让孙策可以翻译出这字体,不过如此一来工程更为浩大了。
一个月过去了,孙策大致已能看懂这些文字,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孙策将牛皮纸上所有的内容看了一遍。可是当孙策将这些内容全部看过后却更为疑惑,因为这些牛皮纸上的内容和世间流传的孙子兵法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由于分布在一百多块,内容甚至还没有普通流传的那样连贯。
孙策特别失望,不过依旧认为这里面有秘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孙策想到父亲说的话,历代子孙只有孙膑看得懂,而孙膑也成为了兵家传奇。
孙策一点也不甘心,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去研究,孙策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全部试了一遍,用水泡过,也用火烤过,甚至于将牛皮纸放在太阳下看有没有异常的阴影。不过,无论怎么去研究,牛皮纸依旧没有说话,至少孙策没有听到。
孙策又找来市面上流通的孙子兵法,按照顺序将一百多块牛皮纸,一点点的拼接起来,然后再去读,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气之下的孙策将辛苦拼了半个月的牛皮纸打乱,然后再去无规则的拼。
时间过去半年了,孙策无力的看着眼前的牛皮纸,此时的孙策像是被潮水冲垮的沙堡支离破碎,孙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牛皮纸小心的包了起来。即使你无限的接近答案,即使牛皮纸一直向你呼喊,即使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你就是找不到,这就是人生。孙策明白自己一定还差那么一点,只不过,这一点一定不是现在能领悟的。
多少年后,当孙策提笔写起兵法的时候,再想起自己这段往事,还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没读懂。,因为没读懂的问题,可以用一生去来寻求答案,而那些看似读懂的东西却早已捉摸不到了。
第5章 谁的阴谋 孙策学武()
“父亲,这次仙霞岭的山贼接连袭击了附近的几个乡亭,又掠走大量粮食,我总感觉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仅仅六岁的孙策在一旁分析道。
“这次确实有些奇怪,往年这些山贼虽说干着抢劫的勾当,可是对百姓却是秋毫无犯。大多情况是找地主乡绅下手,真没想到此次竟然会突袭击治下的乡亭,这实在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孙坚皱着眉头有些坐立不安。
“可不可以设法在半路上埋伏他们。”孙策学了兵法之后也的确有一些独到的想法。
孙坚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山贼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寻不到其动向,实在难呀。”
“那假装和谈呢,是不是就能引出来。”孙策见一计不行又连忙发问。
“我们现在没有和谈的条件,况且这事要闹大了的话终究还是我们失责。”孙坚苦笑道。
两个提议被孙坚否决,孙策一时也没了什么好主意,只能坐在一边看着愁眉不展的孙坚。
三天后,孙坚和县尉在房中指指点点的在商议什么。
“孙贼曹,此事我便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不辱使命,还富春老百姓一片青天。”县尉双手紧握着孙坚的手委托道。
“大人,坚一定竭尽全力完成此事。”孙坚自信的承诺着。
没多久,一支部队浩浩荡荡的朝仙霞岭行去。
“报,寨主,有一支军队向我们这里行来”一个传令兵跑到众人面前汇报。
“三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此时又有官兵找上门来,不知道三弟现在是什么情况。”坐在正中间的人听到有官军攻来连忙向旁边的人询问道。
只见旁边这人一身白袍,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丝毫没有绿林气息,到是像一个读书人。“大哥,三弟机智聪明,我想并无大碍。不过此次官兵来攻打仙霞岭倒是可以让三弟从后方包围,那个时候我们里外合击定能一举歼灭这批官兵。”说罢白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透出无尽的杀意。
“那就如二弟所言吧”寨主点点头吩咐下去。
孙策一个人站在城墙上此时正看着远方深思,计划是完美的,可是孙策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担忧,不过又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妥。
此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壮汉也在看着天空深思,此人便是仙霞岭的三寨主,刚刚接到围攻孙坚的消息。只见他叹了口气,便动员周围的人向仙霞岭急行去。
孙坚此时并不在仙霞岭,而是出现在一竹林中,在其周围则是身负武装的士兵。原来,攻打仙霞岭那支部队不过是佯攻的诱饵,官军的主力却是早早的埋伏在这必经之路。孙坚还可没有傻到强攻仙霞岭险关,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在外流窜的贼寇,现在孙坚就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三寨主带人正行到竹林,突然感觉眼前的林子安静极了,偌大的林子竟连一只鸟兽都没有,三寨主心道不好连忙指挥手下的人撤退。
可是孙坚怎么会给山贼撤退的机会,随着孙坚一声令下,一支支箭从林中飞出。山贼还没看到官军的面就倒了下了一排,山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箭矢有些惊慌失措,局面开始出现一丝混乱。不过那三寨主却异常平静,此时正在指挥部下集合队伍。
双方一言不发的战在一起,没过多久山贼后方又出现了一支军队,如此一来可彻底将山贼包了饺子。双方都拼了命的进攻,战斗极其激烈,孙坚本人也提起环首刀带头攻去,这样一来官军士气更胜,贼寇逐渐显现出溃败之际。
三寨主眼看情况不妙,便拿其身后的弓箭,拉开满弓瞄向孙坚。而孙坚早有防备环首刀一挥想要挡住弓箭,可谁知刀箭相碰,箭支被孙坚劈开,箭尾失去力量逐渐落下,而箭头却借力向孙坚脑门冲来。
只见孙坚身体猛地向旁边一倾,那箭正射到孙坚的右臂上,孙坚吃痛,手中的刀却依旧没有停下。此时贼寇看到孙坚右臂中箭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冲了过来,孙坚的刀法虽然精妙,但也只能勉强挡住攻势。旁边的副将看到孙坚中箭后也迅速持刀过来支援,就这样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双方手中的刀已经停不下来了。
战斗激烈的进行着,然而三寨主不知从何时消失了。到底是正规军厉害,在孙坚的指挥下,山贼的薄弱点被攻破,随后山贼便乱了阵脚。再加上三寨主的消失更是让山贼没了主心骨,于是山贼放弃抵抗各自逃亡。这样一来山贼完全没了士气,便成了孙坚的单方面屠杀。
“什么?父亲受伤了”孙策听到这个消息小脸一下变得惨白。
孙坚确实伤的不轻,只是当时在战场上拼杀时还感觉不到什么,这一停下来,却是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孙坚已经躺在床上,床边则坐着吴氏,县尉也在房中走来走去,而孙策则看着从孙坚右臂拔出的断箭发呆。
吴氏看到孙坚醒来,悄悄地用手绢擦去眼角的泪水,随后又连忙起身唤来医生。孙坚感觉左臂受伤极重,想来没有伤也是残了。孙坚看到床边坐着的吴氏两眼哭得有些红肿,不免有些心疼,随后孙坚勉强的向妻子挤出一丝笑容,这下倒又让吴氏不住地流泪。
就这样仙霞岭的贼兵被杀了大半,仙霞岭的人找到三寨主时,只发现了满身中箭的尸体。孙坚右臂受了重伤,因功升了官职在家养伤,仙霞岭的人再也没有来寻事。故事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谁也不知道这只是一个人心里的阴谋。不过无论怎样,这个阴谋着实影响了孙策。
从那次战斗后,孙策变得沉默起来,晚上经常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完全没了原来的那份活泼。孙策他可以骗别人,却不能骗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将要面对什么,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孙策内心是极其清楚的。孙策想活下去,可是现在的孙策实在太弱小了,孙策之所以对于孙子兵法精髓那么渴望,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些。
孙策知道,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活下来。上一世对生死淡然自己的已经死去了,这是一个孙策相当讨厌的时代,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不过是能见到诗中一些文豪而已。但是孙策就生在这个时代了,别无选择,既然不能选择逃避,那就去接受,去改变,所以孙策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孙策要跟随孙坚学武,当孙坚听到孙策坚定话语时,也有些震惊。在孙坚眼中孙策的未来会是一位诗人或是一位文人,即使入朝当官,也应该是文官,而不是武将。
不过看着孙策那坚毅的面庞孙坚也有些欣慰,毕竟无论是谁都想让自己的后代可以继承自己优秀的一方面。孙策从此开始了练武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