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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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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他觉得皇帝确实睡得比前几天踏实一些。

    刘介没看出来,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满意地退出房间。

    皇帝一直没醒,等了两刻钟之后,张有才一狠心,自己将那碗药喝下去,味道苦涩得他几乎想哭。

    又等了一会,他将托盘与空碗送出房间,刘介看到之后更满意了。

    日上三竿,孟娥没回来,东海王和崔腾来了,看了一眼皇帝,各找地方坐下。

    张有才觉得奇怪,这两人今天来得晚,神情也不大对劲儿,故意挑相距最远的两张椅子坐下,像是在闹别扭——他们总闹别扭,通常是为了争抢同一个位置,很少会主动分开。

    皇帝这一病,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张有才心里叹息,他管不了别人,只能守在皇帝身边,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陛下怎么还没醒?”崔腾忍不住问道,平时皇帝总是醒一会、睡一会,今天却一直躺在那里不动。

    “醒过一次,你们来得晚,没赶上。”张有才撒谎道。

    崔腾打了个哈欠,他一晚上没睡,现在真是困了,瞧了一眼对面的东海王,“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看你了吗?我自己可没注意到。”

    “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这是兴灾乐祸,准备在陛下面前告我一状。”

    “何必由我告状?这是陛下必须知道的事情,你应该主动交待。”

    “那能怨我吗?”崔腾怒道,声音不自觉地抬高。

    张有才恼怒地说:“小点声,陛下好不容易睡得熟些。”

    崔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向东海王招手,示意他到外间说话。

    外间没有别人,崔腾小声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东海王装糊涂。

    “哎呀,快给我出个主意吧,非得让我求你吗?”崔腾急切地说。

    “只能实话实说,没有别的办法。”

    崔腾想了一会,挥了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只是两名仆人被我打了两下而已,我又没说非要杀死他们,至于逃出去投降匈奴吗?”

    “谁让你非说记得人家的样子呢?现在又是这种时候,代王薨了、晋城被围、皇帝得病,当然能逃就逃了。”

    代王府的两名仆人曾私下里议论崔家小姐,被崔腾听到,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这两人吓坏了,以为必遭报复,一狠心,竟然决定出城投降外敌。

    邓府女仆是其中一人的姘头,找人私写了一份出城令,偷盖上将军的印章,让这两人先出城看看情况,如果真有活路,再将她接出去。

    在樊撞山那里,她却没说实话,反而栽赃给自家主人。

    东海王比较谨慎,重新审问女仆,终于弄清了真相。

    “都怪你,非要将那两人放出城去,这下子好了,邓粹没有谋反,倒是将我陷进去了。”

    “邓粹守印不严、用人不查,终归难辞其咎。”

    “那我呢?”崔腾颤声问。

    “你?算是始作俑者吧。”

    “他们两个把我妹妹说成那样,难道我就忍着?”崔腾又怕又怒。

    “平时你就算将他们打死也没事,两个仆人而已,他们想逃也没处逃,可现在外面全是匈奴人,晋城朝不保夕,你还当这是京城,想耍崔家二公子那一套?”

    崔腾更怕更怒,一把揪住东海王的衣领,“是你非要将他们两个放出城去!”

    东海王冷笑,“要不是我,你惹下的只有麻烦,现在有一件奇功摆在面前,你不感谢我,还要埋怨?”

    崔腾松开手,“奇功?哪来的奇功?”

    “等陛下醒了,我自会说。”

    崔腾立刻换上嘻皮笑脸,“东海王、好表弟,我知道你最聪明,你就别戏耍我了,快告诉我,难道放那两人出城还有什么好处?”

    东海王矜持地咳了一声,“渴了。”

    崔腾手忙脚乱地倒茶,捧到东海王面前,歉意地说:“有点凉。”

    东海王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将茶杯还给崔腾。

    崔腾若有期待地看着东海王,“说啊。”

    “说什么?”

    “所谓的奇功是什么?”

    “哦,其实很简单,邓府的女仆说了,那两人投降匈奴人是探路,如果匈奴人不杀他们,还给奖赏,他们就想办法把她也接出去。”

    “匈奴人看见楚人就杀,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吧?”

    “晋城一破,所有人都会被杀,可现在正是围城的时候,匈奴人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留下那两人,让他们引诱更多的人投降,令晋城不攻而破。”

    “啊,那我惹的祸岂不是更大了?”

    “笨蛋,这也是陛下逃出晋城的机会啊。”

    崔腾眨眨眼,没听懂。

    “那两名仆人是真心投降匈奴,肯定毫无破绽,他们还不知道女仆被抓,更不知道事实败露,等他们传来讯号,谁能出城不就由咱们控制了?”

    崔腾大吃一惊,想了好一会,“这、这太冒险了,万一陛下被认出来……”

    “所以得有人替陛下探路,先出城,确保安全之后,告诉匈奴人自己还能引出更多人投降……”

    崔腾一咬牙,“我去探路,死在匈奴人手里我也认了。”

    “那两名仆人认得你。”东海王提醒道。

    “也是,那该让谁出城探路?”

    “别急,这个计划还有许多漏洞,得慢慢完善。”东海王想说的是自己,但他不愿显得太急切,以免引起怀疑。

    他简直有点敬佩自己,这么短的时间想出这个计划,如果真能逃出晋城……东海王怦然心动,只要能回到京城,大楚的灾难就是他的幸运,至于如何实现,还需要更多的设计。

    更有可能死在匈奴人手中,东海王宁愿冒这个险。

    “陛下怎么还不醒?”崔腾有点着急。

    “只有京城的太医院能为陛下解毒,所以陛下得尽快离开晋城,咱们别在这儿守着了,赶快去完善计划吧。”

    “不跟陛下说一声吗?”

    “有把握再说,别让陛下空欢喜一场。”

    “对对。”崔腾此时已是心悦诚服,跟在东海王身后往外走。

    午后不久,韩孺子终于醒来,脸色苍白,不像平时那么神色奕奕,也没有马上坐起来,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呆,说:“有吃的吗?”

    张有才听到说话声才注意到皇帝醒了,急忙道:“有粥和咸菜,已经凉了,我叫人再做一份。”

    “不用,凉的就好。”

    韩孺子将一大碗凉粥全吃下去,意犹未尽,但是不想再要了,扭头看了看,“孟娥呢?”

    “她出门了,没说去哪。”

    韩孺子嗯了一所,隐约记得自己曾与孟娥有过对话,具体内容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件事,孟娥在彭城时曾经说过,要配制一副药帮他修炼内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皇帝的信任() 
傍晚时分孟娥才回来,先去吃饭,然后往角落里一站,好像从未离开过,张有才几次想问她去哪了,话到嘴边又都忍住,因为得不到答案,孟娥显然是在等他离开。

    韩孺子下午又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觉得精神不错,吃了一点食物,甚至让刘介送来一些公文,与京城的联系已经中断,这些公文都来自城里的将军与官吏,韩孺子看了一会,又感到困倦。

    这几天他一直睡在椅榻上,今晚想移到大床上休息,张有才叫人送来浴桶,服侍皇帝洗澡,换上新衣裳,这样能睡得更舒服一些,期间孟娥一直都在,目光移开,太监们都将她当成宫女看待,对此也不在意。

    一切收拾妥当,张有才不用随时守在皇帝身边,退出房间时深深地看了孟娥一眼,孟娥却不给他任何回应。

    只剩下两人,韩孺子躺在床上,仍然觉得疲惫,但不再虚弱无力,体力似乎在一点点恢复。

    安静了一会,孟娥吹熄蜡烛,又要退回到角落,韩孺子只好先开口:“你在帮我练功?”

    “对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时机不对……”

    “时机?没有更好的时机了,你现在被困在城里,什么都做不了,正好练功。”

    韩孺子张口结舌,仔细一想,孟娥说得真没错,他现在与外界隔绝,无法处理国家大事,守城也用不着他出力,的确没什么事情可做。

    “皇帝……就像一面旗帜,有事没事都得树立在那里,尽可能让大家看到,你不是想学帝王之术吗?这就是。”

    孟娥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有人想毁掉这面旗,而且已经站在了旗下,旗帜还要继续立在那里?也不躲一躲?”

    “嗯?”韩孺子先用的比喻,现在却有点听不懂了,“你是说有人想害我?城外就是匈奴人,还用得着阴谋诡计?”

    “别急,几天之内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陛下自然明白,陛下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养好身体。”

    韩孺子闭上眼睛,结果却睡不着,开口道:“你得告诉我实情,为什么你的药会被太医误认为是中毒?两者的症状几乎一样。”没有回应,“孟娥,你还在吗?”

    孟娥早已不告而别。

    韩孺子叹口气,孟娥这种性格,想学帝王之术真是难上加难,不过他总算确认一点,孟娥的确没有害他之意。

    他等了一会,慢慢地困意袭来,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韩孺子突然睁开双眼,发了一会呆,意识到自己在听琴声,可是与之前完全不同,曲调几乎未变,感觉却不一样,想来想去,他只能用“靡靡之音”四个字来形容现在听到的琴音。

    这让他非常惊讶,于是仔细听下去,终于明白区别在哪里。

    空音曲是两个人弹奏,一主一宾、一正一奇,在此之前,韩孺子听到的都是主、正之音,不知为何忽略了大多数的宾、奇之声,而恰恰是后者,是“靡靡之音”的来源。

    “主”正襟危坐,“宾”想尽办法挑逗,这才是空音曲的全部内容,它取这样一个名字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

    韩孺子越听越惊讶,越听越不喜欢。

    琴声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孟娥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看来今晚是不会来了。”

    “谁不会来了?”韩孺子坐起身,赤脚下地,觉得体力又恢复了许多,头脑也基本恢复清醒,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倦怠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法忍受自己被蒙在鼓里。

    “琴师。”

    “琴师为什么要来?”

    “陛下需要休息。”

    “我需要的是答案。”

    “好吧,陛下想知道什么?”

    韩孺子躺得太久,双腿有些软麻,在黑暗中慢慢活动了一会,先将琴师的事情放下,问最重要的事情:“我为什么会有中毒的症状?”

    “因为陛下的确中毒了。”

    韩孺子一愣,“你下的毒?”

    “准确地说,是陛下身边所有人共同下的毒。”

    “嗯?”

    “我点的熏香、张有才供的茶饭、刘介送来的公文、东海王和崔腾随身携带的香囊……我们一块下的毒。”

    韩孺子在黑暗中摸到了桌子,一只手按在上面,轻轻地轮流甩动两只脚,“好复杂的毒药。”

    “单独的每一样都没有毒,合在一起却是剧毒,唯有如此,下毒时才能不露痕迹,事后又极难医治。”

    在诸多“下毒者”当中,只有孟娥掌握全部情况,其他人都不知情,无意中受到利用,调查的时候都说不出什么。

    “可你能解毒?”

    “嗯,试过一遍下毒之后,我就知道如何解毒了,陛下已经吃过解药。”

    韩孺子觉得双腿能支撑身体了,只是更加酸麻,“你为什么急着找出解药?”顿了一下,他又加上一个问题:“为什么非要在我身上尝试?”

    “因为真正下毒的人快要动手了,我必须抢在前面,用在陛下身上,则是要引出这个人。”

    韩孺子哑然,“引出来了?”

    “嗯,我白天的时候去见过他了。”

    韩孺子等了一会,“你不打算告诉我是谁?”

    “我以为陛下会接着问——是花缤。”

    “花缤?他要下毒害我?”韩孺子有点难以相信,花缤被关在仪卫营里,自保都难,怎么能对皇帝下毒?

    “陛下北上巡狩,路线都是事前确定好的,在晋城原计划停留三到五天,与北军汇合之后再出发。”

    “对,这是兵部确定的路线。”

    “各地要提前准备迎接陛下,所以这条路线早就泄露出去,一群江湖人提前到达晋城,打算在这里救出花缤,如果可能的话就趁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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