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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六哥!”
后面两位一直关注着他与安安的小兄弟陡见如此,顿时面色大变,忍不住狂喝出口。
尹修空急抢上一步,剑晨的情况令他担忧,于是,他便想去拉开剑晨,好在郭传宗虽惊,心下却还谨守着分寸,见状身形一闪,好险抢在尹修空之前,一把将他捞了回来。
“你干什么?”
尹修空气急,猛力挣扎着,抽空还回头瞪了郭传宗一眼。
却不想,他只是想瞪郭传宗而已,而郭传宗却直接以炼尘砂之助,噗噗噗闪电出指,又将他的穴道封止。
“你干什么?!”
同样的四个字,尹修空吼出时心态却已不同,郭传宗的突然发难令他惊怒不已,甚至在这一瞬间还往下联想脑补出了许多内容。
“快放开我,你这个间细!”
这个心性下的尹修空单纯,心直口快,想到了什么直接便冲口而出,倒是令郭传宗一愣。
间细?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尹修空这是将他当成了心怀不轨的坏人。
当下也没时间多向他解释,郭传宗歉然道:
“抱歉,六哥的情况令我没有精力再守着你。”
在他的估算中,离半个时辰又已无多少时间,剑晨的情况如此,必然令他分神,倘若尹修空的心性在转变时他没有及时察觉,那才是真真不妙的大事。
所以,先下手为强,既然不能守住他,那便制住他,好歹,也要等剑晨成功救治安安之后,再另行打算。
第565章 劫后余生()
噗噗噗噗噗!
郭传宗与尹修空两人和纠缠并未影响到剑晨。
在尹修空穴道再度被制的同时,一连串的血洞炸裂声响不断从剑晨身躯上传来。
待郭传宗将目光移去时,见到的,已然是一个血人。
两股内力本就是见面即会眼红的生死大仇,这不同于剑晨以往吸纳的任何一种内力,所以对他经脉与穴道的负荷也大大增加。
这么一会功夫,他上半身的穴道爆裂开的不在少数,还好的是,这些破开血洞的地方,全部都是微小的穴道。
例如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等等主要穴道,承受的极限更强,倒没有被这倒卷而回的真气冲破了穴道。
噗!
第七十九处血洞再度自剑晨身上爆开,也令郭传宗的眼角猛然一跳,他与尹修空一样,早便停止了纠缠,两个人担忧的目光尽皆都在剑晨身上。
“你看我师兄都这样了,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师兄!”
尹修空急得都快哭了,所有的震惊暴怒全数转化成一道哭腔,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在向郭传宗急吼。
郭传宗也早不如先前般坚定,剑晨身上飙射的鲜血已然浸湿了坐下整张床铺,他的脸庞上尽是血污,看不出现下脸色,可一双紧紧泯住的嘴唇却已变得干涸雪白,这是失血过多的表象。
若再任由他这样下去,即便不会爆穴道爆死,早晚也得失血过多而亡。
怎么做才好?
郭传宗犹豫挣扎着,再加尹修空在一旁的疯狂哭喊,终于令他脑中一乱,不由自主的缓缓伸出一只手,想要
可是,他的手才伸了一半,差一点才要触到剑晨血腻的肩头时,却突然顿了一顿。
灵台中的最后一点清明,令他在这进退维谷之际,发现了一件事。
那便是剑晨身上,已有一段时间没有爆开新的血洞了!
这个发现令郭传宗悚然而惊,这,代表着两种可能。
第一种,剑晨对安安的救治已经结束,而第二种,那便是
郭传宗不愿去想这第二种的可能性,他没有冒然去碰触剑晨,而是轻轻唤道:“六哥”
剑晨没有反应,反倒是在他对面的安安,一对柳眉突然有着轻轻的颤抖,仿佛随时有可能醒过来。
郭传宗怔了一下,安安若是醒转,那是不是就说明,剑晨的治疗已经结束,那他便能毫无顾忌地将剑晨唤醒。
于是,郭传宗转而想去叫安安,却不想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在他肩头!
寒意,也在这时生生侵袭着郭传宗的身体四肢。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一道冰寒彻骨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也令郭传宗心下大惊!
到底还是分了神,而分神所带来的结果,便是他对尹修空的提防降到了极低点!
尹修空冲开了他点下的穴道,并且,不再是先前那个单纯天真的尹修空,而是杀神!
隔绝!
无比清晰的隔绝内力涌入郭传宗的身体,令他陡然一僵,正欲有的反应顿时被尹修空打断,以往澎湃的内息竟然被骤然入体的青色内力一压再压,竟然缓缓退回了丹田,半步,也冲之不出!
“他是你的师兄!”
郭传宗咬着牙,作着最后的努力。
“是啊,他是我的师兄,所以呢?”
尹修空一手搭在郭传宗肩头,平静而又冷漠地笑着,手下却在缓缓地加着劲道,直压得郭传宗无力感越加深重。
“他是你的师兄,你为何要杀他?”
郭传宗双手搭在床沿上,竭尽全力维持着身体不倒,冷汗却自额角滴滴滑落,尽可能的,拖延着未知的时间。
“不不不,你可别误会。”
尹修空倒也不急,冷笑着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我要杀的,是所有人!”
轰!
郭传宗的脑袋轰然炸响,不是因为尹修空的话,而是在他话音落下时,突入体内的青色内力在这一瞬间,陡然有了全面的爆发!
隔绝,不止是隔绝!
只来得及唔了一声,郭传宗的嘴角已然缓缓淌落鲜血,在他体内,那已经达到一定量的青色内力,竟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无穷无尽的,分裂成了无数青色小剑!
剑,是用来杀人的!
所以,这分裂而成的无数小剑,便在郭传宗的体内若狂风,似骤雨一般,全力进行着破坏。
只是片刻,他体内受损的经脉便已超了半数,这也令郭传宗抵受不住,吐血不说,眼前也阵阵发黑。
要杀的,是所有人,所以现在要杀的是我么?
意识开始模糊,郭传宗不禁无奈苦笑,到此为止了吧?
还好,自己走前了一步,黄泉路上,替六哥与安大姐开路吧,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这么疏忽了
临近昏迷前,郭传宗暗暗作下了这个决定,然后,不知是脑中,还是耳中,他听到了一声闷响。
这是打中了自己哪里?怎么感觉不到?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就要随着这道声音倒地,可是却突然感觉身躯慢慢有了力气,倒,倒不了!
“小郭”
这一次,他能确定声音是传入了耳中,并且,这声音很熟悉,虽然虚弱无比,但确确实实是来自于剑晨!
心头猛震,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猛睁开了双眼,落入眼底的,却是尹修空有些僵硬的面容,以及他缓缓向下滑去的动作。
尹修空之后,剑晨那虚弱苍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六哥!”
直到这时,郭传宗方才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劫后余生与惭愧懊悔的复杂心情同时浮现在脸上。
“收拾一下,不要让她看见!”
岂料,剑晨只是竭尽全力,全身颤抖着勉强说完了这句话,紧接着,脑袋一栽,眼见即倒。
“六哥!”
郭传宗大惊,连忙回过身伸出去扶,入手感觉极为沉重,却是剑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手上,他的人,已在倒下的那一刻,彻底陷入了昏迷。
不大的居室内,四个人,倒有三个昏迷不醒,余下的那一个,却也身受重伤
第566章 情意绵绵()
不要让她看见!
这是剑晨昏迷前最后的嘱托。
不想让安安看到的,是他此刻的惨状,可是,这浸湿了满屋满床的血迹,又如何瞒得住即将醒转过来的安安?
郭传宗明白剑晨的苦心,却也知道剑晨的这个要求是多么的不切实际,然而,他仍然强忍着体内经脉寸断的剧痛,拼尽全力做着剑晨想要他做的事。
首先,他自伍元道人的居室中找到了一条牛筋软绳,将昏迷中的尹修空结结实实来了个五花大绑。
同样的错误,郭传宗不会去犯第二次,无论他想做什么,第一件事,绝对是将最大的潜在威胁除去。
然后,已经五内俱伤的他,勉强抱起了安安。
这屋内的血迹已经不是他现下可以快速处理完成,所以,想要令安安没有察觉,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带走安安。
虽然这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好容易将安安抱到迎客堂旁,不知是剑晨还是尹修空的屋内,他再也没有力气返回伍元道人的居室中,哪怕去看一眼剑晨,便即一头栽倒在地。
终于,白岳峰上总共有的四个人,全部陷入了黑暗。
直到
一双明亮的凤目,睫毛微微颤抖着,自沉睡中悠悠醒转。
一抹温热从口至喉,再到胸膛。
转瞬间,他的整具略显冰凉的身躯缓缓有了温热,受损严重的穴道也在这温热中,渐渐有了修复的趋势。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那朦胧的意识慢慢有了一丝清醒。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入目第一,便见到了一张绝美的娇颜,正微微有些失神的以手托腮望着自己。
见到他缓睁的双目,绝美容颜上那阵失神以极快的速度褪去。
“太自私了你!”
声音很清脆,内里却充满了责备。
“为什么?”
虽然有责备,可却让剑晨听得心中划过暖流。
安安,终于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面前,有了这个,就够了!
“你自己看!”
安安小手上捏着个小瓶子,晃荡了两下,微微有些响声,气道:“萧前辈给了我十颗九转定魂丹,当时就分了你五颗,你用了不说,还把我的五颗也吃了!”
“我可没吃到五颗吧?”
剑晨撇了撇嘴,享受着与安安斗嘴的片刻温馨。
安安吐着不满道:“你吃了两颗,我为了救你吃了一颗,这得算你头上吧?”
“还有小郭!小郭体内经脉破得像个抹布,你说,你说我是不是也得给他也吃一颗,这是不是也得算你头上?”
“五颗,因为你就消耗了四颗,好意思吗你!”
以前,若论斗嘴,十个花想蓉也不是安安的对手,关于这一点剑晨是知道的,可是原来安安她可以抵得上二十个自己。
剑晨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突然大叫一声:
“啊呀,我又晕了!”
随即脑袋一歪,果然紧闭双目,一副昏迷未醒的模样。
他这般无赖,气得安安银牙一咬,想也不想冲口而出骂道:“死鬼!”
话才出口便觉不妥,这不是以前娘亲骂爹爹的话吗?
俏脸突然大红,这还不止,装作昏迷模样的剑晨也突然睁开眼,笑嘻嘻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他好歹下山已快一年,人情事故知晓了不少,死鬼这两字的含义到底是知道的,安安这一骂,倒令他心情舒爽无比,连日来的疲惫压抑也仿佛由着这两字,被冲刷出了心田。
“看什么看!”
安安羞怒无边,指着剑晨气得差点跳起来,却不想,她伸出的小手被剑晨猛然坐起一把抓住。
紧接着,整个人也被他跳下床拉入了怀中。
“安安”
面上的坏笑已经不在,他深深将头埋进安安如云般的秀发里,轻声道:“不要再做那种傻事!”
安安怔怔一愣,俏脸上的红晕不禁没有消退,反而又加深了一层。
她的双手在空中顿了顿,终于合拢在一起,也将剑晨那略有些单薄的身躯抱住。
“你做的难道不是傻事?”
她呐呐的,仿似呓语,红得好像苹果一般的俏脸靠在剑晨肩头。
“不是,我做的,是我应该做的事。”
剑晨微微摇着头,轻柔却坚定地道:“你死了,我绝不会独活,所以,你所要为我做的事,就是活下去!”
“不报仇了?你死了,洛家的血仇谁来报?”
安安轻轻地问道。
“不报了,只当只当在十三年前,我也死了罢”
“真是个傻子!”
安安没有再说什么,眼泪,却将剑晨的肩头浸润了大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那对相拥的壁人,静静地,静静地
“咳咳!”
门外,郭传宗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那啥,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砰!
一大团银光光球直奔郭传宗而去,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