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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炼剑岂是那么好练的?
稍一个不注意,便是走火入魔神智大丧的下场!
(本章完),。请:
第九百六十五章 凭什么?()
以身炼剑功法凶险无比,可在那时,却是救了尹修空一命的好东西。
只要是能给剑晨制造些麻烦的事情,隐魂都会乐此不疲地去做,而尹修空,是剑晨唯一的师弟,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他的兄弟若是修炼到如同郭怒那般疯疯癫癫,这对于剑晨来说不就又增添了一笔造堵的心事?
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隐魂心念电转间,放弃了拍死尹修空的念头,而是只将洛寒的尸体丢入了铜炉之中,受那地心青火的殛烤。
对,就是尸体,从那时起,洛寒便已经死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洛寒是真正亲自下手杀害了隐魂双亲的大仇人,于情于理,隐魂都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杀,是必然,而杀,也才能让他做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想要洛寒的血脉,地心青火那神奇的隔绝特性,不仅不会烧化洛寒的尸体,反而可以助他达成这个目的。
他的时间很紧,在丢下洛寒后,立即便要动身前去长安,对于同在一炉中的尹修空,他倒是不怕其突然出关醒来,将自己唾手可得的血脉夺去。
这是因为,其一,洛寒的血脉在地心青火的反复殛烤下,需要多久才可将血与肉分离干净,这是隐魂早就有过估算的,他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再赶回葬剑池便可。
其二,若他在没有赶回之前,尹修空突然醒来,现铜炉中竟多了一具尸体,他又能做什么?是埋了他?或是疯到吃了他?
洛寒的身体曾经在玉寒石中冷冰了十三年之久,其肌体早有异变,即便是埋了,等隐魂回来,他的尸体也不会那么快腐化,还能接着炼化。
而若尹修空真的疯到吃了他……那其实也还好,毕竟尹修空修炼了与玄冥之三同属一源的以身炼剑之法,再吃了洛寒的血脉,那么隐魂的下一个目标就定到他的身上好了,所得到的东西,只怕会比单纯一个洛寒还要更强。
而其实,以尹修空那时的反应,多半会做的也就是惊奇一下而已,最大的可能就是什么也不做,自顾自离开铜炉而去。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当隐魂再回到葬剑池时,尹修空早已经离去,而洛寒,果然也还在铜炉之内。
后面的事情如他所计划的那般,剑晨目睹了自己父亲死无全尸的惨状,而隐魂也如愿以偿,得到了属于初代沥血丸的,洛寒全身气血的凝聚。
本来此事对于隐魂来说应该就此揭过才是,谁能想到,当初意的尹修空,竟然在这时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他还东西。
“尹修空,你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隐魂眉头一拧,冲尹修空喝斥道:“当日我留你一命,你该多谢我才是!”
“多谢你?”
尹修空的面色也沉了下去,目光直刺隐魂,寒声道:“你丢个尸体进来,夺走了我几乎一半的地心青火,你叫我多谢你?”
他的以身炼剑功法全赖地心青火的隔绝特性方可守得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可那时洛寒的到来,却让他可以得到的地心青火数量大减。
洛寒虽然已是一具尸体,没有自己的意识,可沥血丸的气息何其强悍,只是稍稍泄漏了少许,那地心青火似有灵性似的,根本就舍弃了尹修空而去,转而大半火焰都围绕在洛寒的身上。
若非如此,尹修空也并不会那么快醒来。
这当中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之事太多,隐魂突然而来插上的这一脚,到底对尹修空是好是坏,这是两说的事情。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醒来后,那以身炼剑的功法其实还远远没有达到伍元道人交给他的功法上描述的那般强劲。
究其原因,只能是出在抢了他地心青火的洛寒身上,而或许也正是由于他提早醒来,没有真正将以身炼剑之法修炼到极致,所以他才能幸运的保全住大部分的神智。
或许吧,谁知道呢?
尹修空也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事已至此,当他现自己的武功虽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可却还是打不动吃了药后的萧莫何后,这件耿耿于怀的事情立时便浮上了心头。
都怪隐魂那个混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来唐门,他就是要找到隐魂,向他讨还自己原本应该更强的修为。
听到尹修空的喝问,隐魂立时恍然,他那时再去葬剑池时,铜炉内的地心青火确实已有了枯竭的架势,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冷笑了下,道:“那你现在想要我还你什么?”
摊了摊手,隐魂恢复了一贯的阴冷,道:“地心青火已经没了,要不,我给你烧个柴火?”
这明显的揶揄,尹修空倒也不动怒,冷哼道:“隐魂,你别当我是傻子,地心青火虽然没了,可你却有师兄他老爹的血液精华,那东西对我的功法也有帮助,我要你分我一半!”
“分一半?”
隐魂陡然哈哈大笑,他很少做出如此狂放的姿态,实在是因为尹修空的话令他感到极为好笑。
目光一凝,他不屑地盯着尹修空,道:“你想要他的血脉,凭什么?”
“就凭你那不完全的以身炼剑?”
刷!
一道巨大的灰白剑气自尹修空脚下升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锋锐的气息直指向天,剑气中,尹修空的目光冰冷,道:
“不够么?你可以试试!”
“哦?”
隐魂眉头一挑,那锋锐的剑气似乎对他并没有造成影响,他只是慢慢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无所谓道:
“那就试试吧……”
策马疾行。
几匹骏马,一辆马车,在丛山峻岭间飞驰无度,领头的两匹骏马上,其中一匹马背上端坐着一位高大壮汉,而在他旁边的马背上却空空如也。
突然,自跟在这支队伍最末尾的马车上,一道影子从中电射而出,不偏不倚,恰好跃至原本无人的马背上。
那壮汉对此并不感到吃惊,而是转头随着马背的颠簸沉声问道:“弄好了?”
剑晨点点头,目光沉静望向远方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答非所问道:
“前面,就是齐云山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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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石玉轩猥琐的目光在花想蓉身上转来转去,摸着下巴,嘿嘿笑道:“美人儿,你先打着,打完这个,哥哥我还有。”
听到这话,剑晨方才回过味来,也是大叫一声:“太无耻了!”
安安白眼一翻,你才知道啊?
他的声音大了些,本就离得不远的石玉轩听在耳里,回过头来看着剑晨,竟也不恼,反而郑重对他一抱拳,道:“这位兄弟过奖了!”
剑晨一怔,这人……已经无耻到了新高度啊!
擂台之上,拳脚相交的声音已经传来。
往擂台上看去,花想蓉鹅黄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满场翩飞,速度竟然极快。
若是不懂武功的寻常人看来,几乎就只能看到一抹鹅黄的影子,连花想蓉的真身在哪里也看不到。
而她的对手,却是让人一眼就瞧得明白。
因为这位上台挑战的精壮汉子,从上了台之后,根本就没有动过。
只见他沉腰落马,双脚微微弯曲,如一根铁桩牢牢钉在擂台上一般,任由花想蓉拳脚轰击在他身体各处,竟然连晃也不晃一下。
安安凑到剑晨耳边,轻声道:“看,这才是硬气功的练家子,虽然还达不到金钟罩的程度,但也不是之前那四个黑衣人弄虚作假可比的。”
剑晨目光看在精壮汉子身上,闻言点头,问道:“怎么破?”
“怎么破?”安安嘻嘻一笑,“找到他的罩门就破啦,不过找罩门好麻烦的,不如直接打到超出他的承受极限就好啦!”
台上拳脚相交的声音传来,剑晨定睛看去,倒有九成是花想蓉在抢攻,她身形灵活,拳脚速度也是极快。
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精壮汉子身上密集爆发,如狂风,似暴雨。
看来这位花想蓉姑娘竟是打着与安安同样的念头,打破极限!
剑晨摸了摸下巴,突然一阵牙疼,这花姑娘……好暴力啊。
不得不说,这简单粗暴的对应方法果然凑效,经花想蓉这一轮抢攻,那精壮汉子的脸色已然潮红起来,他初时还能趁花想蓉出招的间隙还上一两拳。
但这才只过了十数息,汉子的精力已经全部用在了防守上,竟是做了个人肉沙包,一拳也还不了。
手下的惨状看在石玉轩眼中,他不怒反笑,拍着手掌道:“小妞,用力,用力呀!哈哈哈哈!”
他一语双关的调笑之言下流至极,惹得台上花想蓉的脚步也是重重一顿,原本流畅轻盈的身法也受到影响,显出真形来。
精壮汉子守了这么久,就是泥人也能被打出三分火气来,眼下突见破绽,心中一喜,斗大的铁拳已然提起。
砰——!
雷霆一击!
擂台上有一人口喷鲜血,轰然飞退。
啪!
沉重的身躯砸向地面,却是出了擂台,落在石玉轩脚下。
“好!”
围观人群一阵沸腾,轰然叫了声好。
被轰退下擂台的,竟然是那正欲把攻的精壮汉子。
花想蓉金鸡独立于擂台之上,定在半空的长腿缓缓收势,一双凤目几欲喷出火来,目光如剑,寒芒锐利间,直刺石玉轩。
石玉轩的言语下流无耻,令这脾气本就火爆的姑娘几乎气炸了肺。
她先前脚下那一顿,确实是受了石玉轩言语的影响,以致露出破绽来。
但花想蓉的身法果然极快,即使错乱了步法,也在精壮汉子铁拳将出未出之际了过来。
精壮汉子想抓她破绽,却又不知,他转守为攻的那一瞬,何尝又不是花想蓉苦苦的破绽?
是以他铁拳刚起,花想蓉一招灌注全部内力的窝心脚已然结结实实命中他胸口。
这一脚已尽花想蓉全力,终于成功打破精壮汉子硬气功的承受极限,立时便如之前上台的施连铁一般,被一脚轰飞下擂台!
石玉轩对花想蓉那想杀人的目光却是泰然受之,面色如常的看了倒地不起的精壮汉子一眼,哦了一声,手又是一挥:“来来来,再上去一个,陪我的小娘子玩玩。”
花想蓉怒斥道:“谁是你的小娘子!”
回答她的,却是又一道已然跃上擂台的精壮身躯。
“请!”
这位也是干脆,刚刚跳上台来,便只说了一个字,立马气运丹田,沉腰落马。
竟是与被踢下擂台那位一样,也是个硬气功高手。
花想蓉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适才在台上,她看似占尽优势,但实际上,自身的消耗却远远大于只被动防守的精壮汉子。
她虽然已达精进境界,但女子天生力道就要弱于男子,最后能够一腿将精壮汉子轰退,已是尽了全力,自身的损耗早已超过五成。
然而,打飞一个,竟然又来一个,并且还是同样的硬气功防守架势。
摆明了,石玉轩打得便是车轮消耗战的主意,待得花想蓉的内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再闪亮登场。
介时,不费吹灰之力,花想蓉就得败于他手下,这场比武招亲的擂主之位,于他只是手到擒来。
而以赤焰门在辰州城内的影响力,还有谁敢站出来与他争夺?
虽然消耗极大,但花想蓉倒也倔强,看了对手一眼,银牙一咬,鹅黄身影再一次满场飘飞起来。
剑晨看得心头火起,不禁向安安问道:“安安,你怎么看?”
“这位姐姐的武功……”安安摇了摇头,道:“若是这石玉轩的手下都是这般水平,那单独拿出一个来,应该都不是她对手。”
“可是,她武功虽然高上一些,但却也高得不多,如此车轮战打下来,莫说战而胜之,只怕到最后连站都站不住。”
安安的目光不屑地撇了一眼台下怡然自得观战的石玉轩,“到得那时,这人再上台轻松捡个便宜,真是气死我了!”
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女子,莫说是安安,就是剑晨,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
不由道:“不如,我去把小郭兄弟找来?”
安安又是摇头,“来不及了,你看。”
随着她话音刚落,擂台上骤然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位上台的汉子与同伴一般下场,吐血而落。
石玉轩看了看他,摇着头,眼中一丝怜悯也没有,轻声道:“才坚持了这么一会?真是没用。”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