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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普渡禅师却言之凿凿的说,剑晨之所以能够害了方丈普济禅师与明觉和尚等人,皆因他暗中使下了为江湖中人所不齿的十象软筋散,因为毒力发作而导致内力涣散,所以才会着了剑晨的道。
当初剑晨曾怒咤普渡定是别有用心才会如此污蔑于他,可现在想来,那时普渡禅师却死在了剑冢,对于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来说,这实在太不应该。
因为由始至终,普渡禅师除了当过一段时日断剑联盟的盟主之外,根本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也对他本人没有得利之处,那么他的这份用心又是什么?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今日见到普智禅师,剑晨才突然发现,比起那早已放下少林琐事,一心只想修佛的普渡来说,似乎普智禅师更有污蔑他的动机才是,所以这才以言语试探,想不到普智竟毫不避忌,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不错,正是贫僧。”
普智禅师对上剑晨的愤怒,表现得却很平静,道:“贫僧甚至还知道,方丈师兄与小徒其实都非剑施主所杀。”
“你知道?”
剑晨一愕,后又怒道:“那你为何……”
“因为!”
普智的气势陡然暴涨,他那古井无波的面容猛得扭曲狰狞起来,冷厉打断道:“因为若不是你,我的徒儿就不会死!”
“这笔帐当然得算到你的头上!”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枉死的师兄()
一阵微风拂过,激起客栈后院内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令剑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普智禅师突然的狰狞咆哮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整个后院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不像是一间客栈。
剑晨左右看了看,这时才惊醒,他们在后院里闹出如此大动静,这客栈竟连一个探头出来看的住客或店家也没有,虽然这是在战时,越离长安近的地方反倒越没什么人,可也不至于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只有一个可能。
“杀我,你不惜枉屠人命,这岂是一个出家人应有的所为?”
看向普智禅师的目光越发的冷了。
“不,剑施主你错了。”
普智却摇了摇头,道:“贫僧只针对你,又怎会乱开杀戒,这客栈中的普通人只是被暗中遣离了而已,至于他们……”
他那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倒在地上的陈长老三人,阿弥佗佛道:“他们是被你所杀,与贫僧何干?”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又是一紧。
能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客栈中人暗中遣离,就是普智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更别说断剑联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费仲口中那背后的势力了,如果普智之言属实,那么这势力能量之大,恐怕还得重新估计才是。
不过那是后话,现如今令众人群情激愤的,却是普智那后一句:人是你所杀!
剑晨单手一伸,拦住忍不住想冲上去打普智两拳的雷虎,冷笑道:“大师,你这普智的智字倒是没有取错,论起嫁祸的功夫,你使得是出神入化。”
“当初……你那徒儿明觉师父身上所中的十象软筋散,就是你下的罢?”
他突然想到的便是这件事。
当日在剑冢时,陈遗风几乎就要信了剑晨的辩解,可偏偏普渡禅师却在那时轻飘飘吐出十象软筋散的名字,令陈遗风对剑晨极为不齿。
也无怪陈遗风会信普渡所言,一个成名已久的得道高僧与一个满身疑点的小子,任谁去选,也会先信普渡之言。
而那时普渡说出十象软筋散的名字后,剑晨心中愤怒不已,甚至一度怀疑这当中正是普渡在搞鬼,可那时的普渡神情却很淡然,说出十象软筋散时,神情间只有悲愤,却无一丝半点心虚之意。
是什么让普渡禅师如此笃定是剑晨下了十象软筋散并且杀了少林寺这些人?
除了亲眼所见自明觉的尸体上发现的十象软筋散痕迹之外,应该还有人亲口这么对他说过,而这个人,一定会是普渡极为相信的人。
这自然不是会少林寺之外的人,而与普渡同属普字辈的普智,便是那极有可能之人!
“剑施主好心计,三言两语间便把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不错,那十象软筋散确实是贫僧事后下在方丈师兄与明觉的尸体里,为的,就是要嫁祸于你。”
普智的神情突又平静下来,面对剑晨的质问他供认不讳,半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为什么?”
剑晨紧接追问道。
他与普智禅师初次见面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一句,普智为什么非要嫁祸于他?
“贫僧刚才说过,我那徒儿的死虽非你所杀,可却是你一手造成,若你不来少林求借金刚石,明觉便不会死,这笔帐虽然不能完全算在你头上,但你却是脱不了干系!”
普智冷看了剑晨一眼,又道:“贫僧一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儿,全副心血都在明觉的身上,明觉一死,贫僧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目的,便是为他报仇。”
“可是少林寺的寺规极其森严,你或许不知,就连到了现如今,天下间人人对你剑晨喊打时,寺内仍然分了两派,有一派的人一直坚持此事诸多疑点,冒冒然来寻你报仇仍有不妥。”
“作为明觉的师傅,贫僧与此事有着莫大关联,若是贫僧出头来找你报仇,来自于寺内的阻力便会更加强烈,是以……”
咔吧一声,剑晨将骨节猛握得一阵爆响,厉道:“所以你在尸体上下了十象软筋散,然后再告诉普渡大师这软筋散是我所下,人也是我所杀?”
“不错。”
普智双手合什道:“少林寺中普渡师兄的辈份很高,脾性也是刚烈如火,并且极为护短,寺中出了如此大变故,他在两派中一直属于主战的一派。”
“有他在,贫僧根本不必强行出头,普渡师兄与我名为师兄弟,可贫僧比他晚入少林十年,师兄他一直行代师授业之职,所以论起来,贫僧应叫他一声师傅才是。”
说到这里,普智长长一声叹息,道:“师兄与贫僧感情深厚,所以贫僧只是稍稍做了些手脚,他便对贫僧的话深信不疑,谁知道这却害了他,都是贫僧的罪过,阿弥佗佛!”
“稍稍做了些手脚?”
安安插口道:“只怕是你也给自己下了十象软筋散吧,并且还比尸体上的分量更重!”
普智眼皮一抬,看了安安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并不搭言。
安安却冷笑道:“因为十象软筋散的缘故,你才能一直隐身在幕后,任由你那口中感情深厚的师兄替你出头,结果却死在了剑冢上,难道这也能怪在剑晨头上,确定不是你自作自受?”
“不错……”
普智终于抬起头来,长长一声叹息,面色悲切道:“普渡师兄死得很冤枉,所以贫僧一定会为他报仇。”
“这老和尚已经疯了!”
顾墨尘在剑晨身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由道:“他要报仇,岂不是连自己也要杀?”
“行了!”
费仲一直冷眼旁观着,可此时见普智的神情,他倒真有些担心老和尚突然疯起来连自己也杀了,要想让计划顺利进行,普智禅师可还不能死。
“普渡大师的死咱们容后再算,剑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跟不跟咱们走?”
他冷冷盯着剑晨,狞笑道:“若不走,此时这处小镇中早已埋伏下无数武林正道人士,只要大师施展镜花水月,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剑晨手头再沾血腥的事情立时便会传出去,到那时……”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无奈的选择()
“不去!”
还没等剑晨开口,顾墨尘陡然从旁一声怒喝。
对方的心思毒辣如此,胁迫剑晨,更不惜枉造杀孽,谁知道对方还有什么更加毒辣的陷阱在着剑晨?
所以从一开始的心动到现在的愤怒,顾墨尘却是第一个出言反对的人。
剑晨眉头紧皱着,他何尝不明白顾墨尘的担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既然想阻止他去蜀山剑派,那么绝对不会是顾墨尘口所说水月府内门。
那么这势力是什么?
鬼兵域?
不可能,鬼兵域因为青首鬼王的背叛与天下财神等人的消失,现下已然分崩离析,而属于青首鬼王的那一派绝不会招揽到如普智与费仲这等大势力的核心人物。
而看看这两人,费仲几度在自己手下受辱,想杀自己之心何其坚固,普智禅师则更甚,替明觉和尚报仇,这老和尚更是到了无所不用其及的程度,这两人对剑晨都是抱有强烈的杀心的。
可他们却并没动手,甚至还对可助他们一臂之力的陈长老三人痛下杀手,将自己处在了弱势的一方,这足可说明,起杀了剑晨,两人更忠诚……或者说更害怕那身后所属的暗势力。
少林与纯阳,这两派的核心人物是抖一抖脚,在武林势必会引起一场大震动,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不敢违背命令,宁愿自残身体也要让剑晨处于走投无路之境。
是的,走投无路。
顾墨尘说不走,盛怒之下,他其实不是不知道若是不走的话,接下来将会面对着什么。
衡阳洛家的那一幕,必然会在这小镇的小小客栈里重演,到那时,又将是一片尸山血海。
只要普智与费仲逃出这里,外面的群情激愤便可想而知,再加两人自残的伤势,到时任凭剑晨怎么解释,安安如何巧舌如簧,定然不会有人相信。
战,是必然,死人,也是必然!
在经历了洛家一役之后,剑晨已经不愿再经历当初那地狱一般的场景,可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
有父亲洛寒那深入骨髓的血脉在,他只要稍受刺激便会变得暴虐疯狂,杀不人杀,他控制不了。
他能控制的,只有现在情绪还算稳定的自己。
所以他顾墨尘,在安安无奈的苦笑,精光四射的双眼盯向费仲。
“好,我跟你们走。”
“六弟!”
“你疯了!”
“不能去!”
此言一出,顾墨尘、雷虎还有管平,三人同时惊呼出声,特别是雷虎,情绪激动下,包裹着他受伤手掌的厚厚白布又开始渗出鲜血,一双虎目怒睁着,怒道:
“他们一看没安什么好心,你去什么去,大不了,洒家和他们拼了,管他什么断剑联盟什么武林正道!”
雷虎一向有着自己做人的原则,当日在衡阳时,他甚至一直在阻止剑晨的屠杀,可此时此刻,自己的兄弟不再造杀孽而甘愿以身犯险,这令他胸热血激荡,什么原则什么底线,统统被兄弟情燃烧殆尽。
而更让他有如此转变的根本原因还在于……剑晨根本是受那悲落陷害,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田地,如果要怪,这一切的罪魁祸手应该怪在悲落身才是,剑晨,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两边都是受害者,一个人的命与成百千人的命该怎么选,雷虎不想去衡量,所以他只是凭着他的心,选择了……兄弟!
“大哥……”
剑晨叹息着,手掌还按在顾墨尘肩头,缓缓转过身,苦涩道:“没得选,断剑联盟里……也有好人啊。”
好……人?
雷虎一愣,面的激愤陡然黯淡。
不期然地,他的思绪又回到当日洛家那一役的情景。
是啊,武林正道……断剑联盟里固然有着贪生怕死,甚至心怀鬼胎之辈,可也有心向正义,甘愿以身卫道的侠义之士。
当日那前扑后继倒在剑晨剑下的各派弟子,何尝又不令雷虎心滴血。
这一切……自己真的还有勇气再看一次么,甚至亲身参与其?
管平感到肩头一沉,雷虎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气,整个雄壮的身躯都靠在他的肩头,沉默不语。
安安也在这时叹息一声,剑晨的想法她如何不明,雷虎等人在力劝时,只有她沉默不语。
“费仲!”
见雷虎不再冲动,剑晨豁然转身,冷厉看向费仲,寒声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之前你们答应的事情呢?”
他说的自然是花想蓉与尹修月之事,这两人来将事情挑明,绝不是无的放矢,说不定真有救醒花想蓉的方法?
“好说。”
费仲耸耸肩,阴阳怪气地笑道:“蜀山剑主虽然很强,但却不是唯一,你那小情人保证能醒过来。”
又一转头,看着顾墨尘道:“还有你,不妨实话告诉你,现在尹修月在咱们主那里作客。”
此言一出,顾墨尘眼精光陡然大盛,惊怒道:“你说什么,修月怎么了?”
缺月琉光暴跳而动,提及尹修月,顾墨尘的心境绝难平稳。
“还没死,活得好好的,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