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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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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里的驿馆,申屠迦娜正守在房前。看见周惠,她笑着向房内通传:“明月娘子。燕子飞入帘幕啦!”

    “小蹄子又嚼舌头,想作死么!”元明月红着脸迎出门外,向申屠迦娜啐道,“还不去打水过来,让家主洗洗风尘?”

    “是。”申屠迦娜笑着去了。

    周惠与元明月并肩入内,然后半掩了房门,捧着她的俏脸瞧了片刻:“让我看看……恩。比刚来阳城那会着实憔悴了些。”

    “还好啦!”元明月听到爱郎的关心之言,心下暗自甜蜜,口中却嗔怪道。“只是夫君也太不像了。这还大白天呢,也不怕人家笑话咱们!”

    “那你丢下舅姑,一个人来寻夫郎。就不怕人家笑话?”周惠笑着打趣说。

    他指的是周植和王氏。虽然他们只是周惠的伯父伯母,但抚养周惠那么长时间,又主持他和元明月的婚礼,其实和父母也没什么区别。元明月作为侄媳,本该和长房的张氏一样在家朝夕侍奉才对。

    “谁寻你了?也不害臊!”元明月哼了一声,挣脱周惠的手,把身子背了过去。

    本章节 雄霸 手打)“我知道,阳城比不上京师,我人又不在,实在让你受了委屈。”

    “其实也还好,”元明月顺势倚在周惠怀中。微闭双眼,享受夫君的这番体贴,“两位长辈体谅妾身,并不让妾身在身前伺候,反而还让张氏嫂嫂来帮我的忙。小姑xìng情沉静,待妾身很有礼貌;倒是七七那小丫头有些疯。却也添了不少热闹……”

    说到这,她忽然回头瞪了周惠一眼:“念儿和七七一见妾身,马上就认了出来,说以前在希玄寺后山见过。哪像夫君你,居然还要妾身提醒了才晓得!”

    “我不是解释过了么?当时以为是哪家宗室的内眷,哪好仔细看的?”周惠摇头苦笑,“这事算我不对,可你已经念过三四回了,还要念到什么时候啊?”

    “偏要念,一辈子也念着呢!”元明月娇嗔着说。

    正在这时,申屠迦娜端着水盆进到房中,元明月连忙住了口,取出自己的罗帕,递到周惠的手上:“驿馆的手巾恐怕不干净,夫君用妾身的好了!”

    周惠点了点头,就着申屠迦娜的手上洗了把脸,随后拧干罗帕,仔细嗅了一番,顺势放进了自己的袖内。申屠迦娜看着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感觉到自家娘子羞恼的目光,她连忙吐了吐舌头,端着水盆离开房间。

    “好个机灵丫头,”周惠笑着赞了一句,嘱咐元明月道,“你好好歇息,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怎么,夫君很忙吗?”元明月失望的问。

    “今天倒不怎么忙,”周惠连忙和她解释,“我是想着,你刚从郡城坐牛车过来这边,想必是有些疲倦,先歇息一阵比较好。”

    “妾身也不怎么倦,”元明月摇了摇头,颇为期盼的望着周惠道,“夫君既然不忙,就多陪妾身说说话如何?”

    “说说话也行。只是,这大白天的,何必总闷在屋子里头?”周惠略一思索,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既然你jīng神还好,咱们去登高吧!上次重阳节,我去嵩高山会友,没有和你一同出行,今天就算补偿你好了!”

    “真的吗?”元明月喜之不尽,“那好,妾身现在就换衣裳!”

    说完,她把周惠推出门外,笑着关上了房门。周惠摇了摇头,本以为要等好一阵,却没想到元明月很快打开房门出来,身着茜红sè的曲裾,外着交领大袖的翟纹素sè曳地深衣,在他面前轻盈的转了一圈。

    “如何?”她含笑向周惠问道。

    周惠眼前大亮,往rì的记忆,很快被她这身装扮勾起:“这套衣裳,是你chūn分那天去希玄寺后山时穿过的啊!”

    “正是哩!”元明月点了点头,心中喜悦无限。

    当rì从希玄寺返回洛阳,知道遇见的是未来夫婿,元明月在暗喜之余,也有些遗憾未能当场相认,然后就一直珍藏着这套衣裳,盼望着两人再度重逢、相携踏青的那一天。

    如今虽然不是chūnrì踏青,但秋rì郊游也不错,天气同样适合穿这套衣裳……

    元明月喜孜孜的想道。

    周惠并不知道她有这番想头,很中肯的建议道:“这康城县十分荒凉,不比洛阳城东,很多地方马车都去不得。你穿这套衣裳,怕是会弄脏了。”

    “脏了就脏了吧!反正又不用夫君濯洗。”元明月固执的回答。

    “额……也行。”周惠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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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零七章:风暴前夕(三)() 
“此岭名为逍遥岭,是嵩高山的余脉,下游就是土地肥沃的汝、颖地区。前几年还没有分出这康城县时,朝廷准备在这里设阳城关,控制这条从京师通往汝、颖地区的便捷通道,但终究没有修成,”周惠指着颍水下游,向元明月介绍道,“往下十五里,便是阳翟县,曾经是夏禹的封地,战国时还曾作过韩国的都城。咱们这康城县,则是夏朝中兴之主少康的封地。当年夏朝先后被后羿、寒促篡夺,他就是凭着这片封地的一成农田和一旅士卒起家,成为夏朝的中兴之主,所以如今叫做康城县。”

    “恩。”元明月随口应道,望着爱郎神采飞扬、指点江山的神态,目光不觉有些发痴。她就是喜欢周惠这意气风发的模样,享受和他一同出行的感觉,至于周惠到底说的是什么,她显然没怎么听在心上。

    周惠自失的一笑。她一个女儿家,哪里会关心这些历史渊源之类的事情?于是他停止讲述,携元明月认真欣赏附近的风光。

    这逍遥岭虽然不甚高大,河口的地势却很险峻,两山相对的峡口约一里许,颍水沿南侧东流,北侧仅容一车通行。山上的树木不甚多,倒是有不少怪石,形状多姿多彩,颇有值得流连之处。其中最大的一块石岩,样子和山羊极为酷肖,因此这阳城关后来便改名为石羊关。

    不仅如此,在周惠到来的那个时代。下游不远就是白沙水库自然景区,颇有一些风景名胜,如求子洞、禹王洞、鬼谷子洞、黑龙潭、望嵩桥等。如今虽然还没有这些名目,却也蔚然可观。

    主仆三人流连了小半rì,周惠见rì头西斜,于是携元明月、申屠迦娜下山。等到主仆四人汇合,从山坡另一边折返之时。周惠忽然听到几声犬吠,然后便在附近发现了一间小屋。小屋十分简陋,屋前用树枝隔出一片院落。里面喂着十来只土鸡,正欢快的啄着几茎高粱。

    或许是听到犬吠之声,屋主人已经开了柴扉出院查看。却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她见到周惠和元明月装扮不俗,携着男女仆从,知道是城中的贵客,连忙请他俩进屋歇息。

    周惠正担心妻子累了,闻言也不客套,扶着妻子进了小屋。屋主十分殷勤,很体贴的将鸡赶到院内庭树上,防止它们吵到客人;然后又端来雪白的菰米饭,配上自酿的绿蚁浊酒,请周惠夫妇品尝。

    菰米饭又称雕胡饭。是水生“六谷”之一,和后世的茭白相近,味道十分甘美,将其捧出来待客,足见主人的盛情。这也就罢了。然而酒却是不合适的,因为周惠为了节省粮食,早已明令禁止屯民酿酒饮酒,老妇人以自酿的浊酒待客,显然是违反了郡里的法令。

    周怀荆在郡中担任职司,知道这番情由。当即就想呵斥老妇人。周惠却向他使了个眼sè,让他不要多事,然后和颜悦sè的与老妇人闲谈:“老人家,您老高寿?今年的收成可好?家里可还宽裕?”

    “回郎君,老妇今年六十有二啦!”老妇人笑呵呵的答道,“家中今年的收成一般,但小儿正帮着周太守修路修渠,每月可以从郡里支领一份钱粮,rì子倒还过得去。”

    “这么说来,您家里就您和令郎两口人咯?”周惠继续问道,“我听说,郡里给屯民都安排了房屋,您为什么在这山边安家呢?”

    “给安排房屋的都是河南府流民,老妇是从下游的阳翟郡阳翟县来的,所以没有分到。”老妇人回答说,语气中略有遗憾之意。

    “这就是郡里不对了,”周惠摇了摇头,替老妇人鸣不平道,“不管从哪里来,现在都是康城县的屯民,应该一体对待才是,怎么能够有所偏颇呢?”

    “郎君快别这么说,”老妇人连忙替郡里分辩,“周太守替咱们开荒,给咱们提供农具种子,连该交的租赋也是用五铢钱收购,这已经是很厚待啦!哪像咱们阳翟郡,郡里变着法儿侵占良田,逼得咱们这些编户流落在外……”

    她絮絮的唠叨着,讲述阳翟郡把民田侵占为公廨田的事,讲述她去年饥荒时饿死的老伴,让周惠夫妇听得无比同情,周怀荆、申屠迦娜和她出身差不多,闻言更是感同身受。

    等到离开小院,周惠立刻吩咐周怀荆:“你回去找允恭,让他统计下游阳翟县的流民人数,一体为他们建造房舍。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不能让他们冻着。”

    “是,”周怀荆垂首答应,又迟疑着问道,“那这位老妇人违反禁令的事……”

    “人家好意招待咱们,咱们难道还去计较?”周惠叹了口气,“看来这禁令是有些不近人情,毕竟谁家都要祭祀祖先,或者走亲访友、招待客人,怎么能够少得了酒呢……回头我会从酒肆调些薄酒来,允许屯民用手中的五铢钱换购。”

    “郎君考虑得是。”周怀荆心悦诚服。

    “还有,你替我准备两匹绢布,两斛黍米,两瓮酴醾,送给这位老妇人,以答谢她今rì的招待。”周惠继续吩咐他。

    “夫君送绢布,是给她家裁衣裳用么?”一旁的元明月问周惠道。

    “是啊!”周惠点了点头,“我看着老妇的身上颇为单薄,家中也没什么积蓄,想必是做不起冬衣的。”

    “既然这样,”元明月想了想,“夫君不如找家里要些往年的旧衣给她家。”

    “为何要给旧衣裳呢?”周惠感到十分奇怪,“咱们又不少那么几匹绢布,何苦这般计较?”

    “不是这么说,”元明月解释道,“若是直接给绢布,恐怕他们舍不得裁作衣裳,岂不是辜负了夫君的这份心意?依我看,拿田子聪母子俩往年的衣服给他们就好,田子聪年初的赏赐颇多,母子俩新做了不少衣服,那些旧衣大概是不要了的。”

    “的确是这个道理,”周惠恍然大悟,连忙依言吩咐周怀荆,顺便夸奖元明月,“没想到你出身宗室之家,还明白这些人情世故,竟比我想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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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零七章:风暴前夕(四)() 


    “行了!知道是你的功劳,”元明月板起了俏脸,“你还好意思说呢!那些衣裳你阿叔拿出去过,难道我还能再穿不成?索xìng还是赏给你吧……恩,等你出嫁时可以当做嫁妆!”

    说到最后一句,元明月忍不住一笑,却惹得申屠迦娜满脸通红。

    ……,……

    在周惠离开这规划中的阳城关之际,郡北的轘辕废关之外,正有两骑疾驰而来,其中一人是周惠的家仆周怀章,另一人赫然是担任殿中将军的夏侯敬。

    夏侯敬在宿卫军中承值,离京自然是有要紧事务,乃是奉前府主骠骑大将军、东平郡公李彧之托,前来召允宣兄率部入京。

    李彧是天子的嫡亲表兄兼妻兄,亲的不能再亲的外戚。如今京师暗流汹涌,帝党将和尔朱一党作生死一搏,李彧毫无疑问是紧紧追随天子的,他的意思也就是天子的意思。

    天子征召外军,依照常理而言,乃是外军建立奇功的大好机会。在夏侯敬动身之前,李彧已经将整件事情坦然相告,令他务必说动周惠。可是,他对这次征召并不看好。甚至还怀着某种程度的忧虑。

    实际上,就算李彧依然半隐半露,夏侯敬也早已觉察到他们在图谋什么。几rì前的时候,天子召天柱大将军尔朱荣和太宰元天穆宴饮,他和十余位同僚携着兵刃,奉命随杨侃埋伏在明光殿东侧。等到天子近侍前来传讯,杨侃便率他们从东阶上殿。却发现尔朱荣、元天穆已经出正殿至中庭。杨侃顿时懊恼不迭,一拳砸在殿柱之上;而他则明白过来,天子有诛杀尔朱荣、元天穆的意思。他们这些不受待见的河南军将,就是天子仗以行事的唯一武力。

    那一天是九月十八,天子诛杀权臣失败。第二天是天子的忌rì。第三天是尔朱荣的忌rì,宫中都没有举行朝会和宴会。到了二十一rì,或许是觉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两人联袂拜见天子,很快就出宫前往陈留王家,喝得烂醉如泥,然后上表称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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