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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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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假城门校尉。可是,陈庆之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背着敌党、逆党双重头衔的寒门子弟,如何能够获得魏帝元子攸的青眼,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青云直上。晋升至大都督、州刺史的地位?

    因此,陈庆之决定留下来查探一番,算是对此次出兵的第二个目的有所交代。麾下的前、中、后三军,被他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遭受重创的前军,由军副周文育率领。护送其养父周荟的遗体先行返州;第二部分是中军主力,由他本人率领着留在悬瓠;第三部分是后军,由副将领军至淮水北岸,调集船只作为接应。

    南军的这番动作,自然是落入了悬瓠守军眼里。可是,鉴于城内兵力薄弱,以及颍州刺史娄起的前车之覆,悬瓠守将、行豫州事yīn遵和丝毫不敢放松,直到周惠率部到达后才放心的出城。而这个时候,陈庆之已经率中军主力离开悬瓠,撤往汝水对岸戒备。

    见此情形,周惠心中明白,陈庆之已经知道他没有决战之心,如今留在对岸,或许就是想见面叙旧而已。于是,他很有默契的派遣平南府录事参军、行军主簿谢邦为军中使节,过河去见陈庆之叙话。

    去年在荥阳的时候,谢邦曾经当过南军的俘虏,被陈庆之的审讯吓得够呛。然而,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谢邦早已今非昔比,在陈庆之面前表现得非常镇定。陈庆之根本没有认出是他,直到他主动提起当初的开释之恩时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对岸的领军主将确实是允宣了。”陈庆之叹道,心中颇为复杂。

    “正是,”谢邦拱了拱手,“允宣兄说,当rì北中城一别,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期间的种种经历,一时也不能尽述,但是允宣兄很感谢陈将军的教导和提携,也恭贺陈将军晋封县侯,出镇一方。”

    他用的是私下的称谓,陈庆之明白他说的是私事,也投桃报李的应道:“允宣言重了,当rì在北方,是我多承他的辅佐才是。另外,他能脱颖而出,受到重用,我也甚感欣慰,烦你替我恭贺一声。”

    “是,在下一定将话带到。”

    “有劳了,”陈庆之点了点头,话锋随即一转,“谢主簿既为军使,你家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谈公务的格局,谢邦也收敛态度,肃容应道:“我家将军说,陈将军为司、北司二州刺史,州中颇为贫瘠,何必擅自兴兵,加重治下百姓的负担?淮水之间,大都为蛮人控制地带,魏朝东荆州、南荆州,梁朝北司州、东豫州莫不如是。魏朝与梁朝的争斗,主要是争夺蛮人的支持,因此前有梁朝光城蛮帅田益宗归魏,后有魏朝南荆州刺史桓叔兴附梁,并有田超秀等辗转于两朝之间,时南时北,在很大程度上主导着两方的攻守态势。为将军计,与其像今rì这般师出无功,不如退屯三关,抚蛮安民,待南北大势而动。”

    陈庆之略一思索,发现事情还真是如此。他这次退兵,不就是因为粮饷不足、前军又受挫于蛮人吗?而正如周惠所言,昔时设立司、北司二州的初衷,原本就是据守义阳三关,监视淮南蛮人,守住荆州治江陵、郢州治武昌后背,何必要吃力不讨好的侵袭魏朝?而且,就算他收伏了州中蛮人又能怎样,还不是要退回义阳三关?

    只可惜,他身边没有得力的幕僚,结果居然还要已经成为敌将的周惠来提醒。

    他索然的叹了口气:“请你回复你家将军,他的话我会考虑的。”

    。。。

第一二七章:紫阙蒙尘(一)() 
豫州的战局,全都反馈到了洛阳中枢。听说贺拔胜叛投尔朱仲远,朝廷在恼怒之余,也对之前一同归附的独孤如愿产生了疑虑,不放心让他继续待在京师,于是将其遣出朝堂,以平南将军出任荆州新野镇将、带新野太守,顶在了荆襄战线的最前面。梁将陈庆之侵袭豫州,包围州治悬瓠城,朝廷虽然担忧不已,可是却没有任何援军可派,结果还是广州刺史周惠主动救援,解了豫州的燃眉之急。

    然而和豫州比起来,河北的形势却更加严峻。先是河北行台魏兰根败于侯渊之手,丢盔弃甲的往附渤海高乾;继而大都督裴庆孙与尔朱世隆私通,被大行台源子恭追还河内斩杀,手下士卒扰动,到尔朱兆、尔朱世隆兵进丹谷时,驻守太行岭的安东将军史仵龙、平北将军阳文义相继变节,六千士卒一朝尽丧;至于并肆诸州大行台杨津,他现在还留在邺城,努力征召士卒,根本没有能力出战。

    失去了太行岭,能够挡住尔朱兆的,就只剩下了源子恭驻守的北中城以及大河,形势已经和当初尔朱荣与元颢对峙时差不多。可是,元颢当时有十万台军,还有陈庆之的白袍军,尚且被尔朱荣突破大河防线,朝廷现在却只有区区数千宿卫,如何能够挡住尔朱兆的进攻?

    眼见形势如此急迫,元子攸不禁怀念起周惠来。当初安排下三路行台的时候,他就坦言不能成事,并且一一指出了其弊端,当时城阳王元徽还不服气,可结果却和周惠的判断如出一辙;此外,当时他还劝朝廷加强战备,却由于城阳王元徽的阻拦,最终未能实施,否则朝廷至少能够拒河而守,断不至于像如今这样窘迫。

    看来。当此纷扰之际,朝廷需要的是周惠那样的能臣,而不是元徽那样的信臣。信臣虽然可靠,却没有办法应付当前的事态,解决朝廷的困境。

    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如今大错已经铸就,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这个天子,又到了不得不出狩的时候。

    出狩哪个地方?河北自然是不成的,失去太行岭。尔朱兆、尔朱世隆已经能够纵横河北诸州;东面的青州也不行,虽然是嫡亲母舅李延寔的控制范围,可三徐的尔朱仲远随时都能北上;西面关中的尔朱天光,虽然接受了朝廷赐封的王爵,其心思却无法忖度。去了说不定是自投罗网;所以,他唯一能够去的就是南面,那里有广州刺史周惠,有担任三荆二郢大行台、荆州刺史的从舅李琰之,都是他亲自提拔和任命的嫡系。

    元子攸主意一定,立刻颁布了两道诏旨。其一是任命御史中尉高道穆为卫将军、大都督,兼尚书右仆shè、南道大行台。其二是晋封京兆王元愉之女、南阳王元宝炬之妹元明月为襄城公主,别封阳城县开国伯周惠为乌程县侯。

    这两道诏旨,传达出的涵义是再明显不过。任命高道穆为为将军。是把宫中宿卫交给他统领,兼任南道大行台,则是让他护送天子和中枢往南迁移。至于赐封元明月,很显然是看在周惠而非元宝炬的份上,所谓未嫁从父从兄。既嫁从夫从子,元明月已经出嫁,自然是从着作为丈夫的周惠;况且,周惠本人也得到了封赏。虽然只是个乌程县侯的散爵,没有什么封邑。但却是义兴周氏在晋朝时的家传爵位,代表着元子攸对周惠为义兴周氏家主的正式认同。

    诏书发到尚书省,引起了录尚书事、城阳王元徽的极大愤恨。他没有想到,元子攸居然绕过他,一个人作出了南狩的决断,而且居然不是由他负责。还有对周惠夫妇的赐封,虽然是为了保障南狩通道,可天子明知他和周惠严重不和,却没有征求他的意见,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愤恨之余,元徽又感到极大的惊恐。很显然,天子已经不再完全信任他;而一旦中枢南移,朝廷能够掌握的州郡将大大减少,广州作为三万户的上州,以及荆州的北面门户,刺史周惠的地位将急剧上升。

    这种可怕的情况,是元徽无法容忍和接受的。特别是那个周惠,经过数次交锋,不仅没有被他打倒,地位反而越来越高,早已成为他内心的一根尖刺,每每刺得他胸中发闷、心头滴血;到了如今,甚至有可能夺走天子对他的信任,并且对他的地位造成严重的威胁。

    元徽决定阻止这件事情,哪怕是影响南狩大计也在所不惜。

    那么该如何阻止呢?

    元徽略一思索,很快就想到了上谷寇氏。这一家是广州最大的士族,族中的现任梁州刺史寇隽寇祖俊,前广州刺史寇峤寇遵乐,现任东荆州刺史寇朏之寇长明,都是他所提拔。另外,寇隽的兄长、寇峤及寇朏之的叔父寇弥寇祖仁,还是他的亲信故吏,目前在他手下担任尚书郎。

    上谷寇氏在顺阳、汝南、汝北三郡生息三十余载,影响遍及附近诸郡。自三年前设立广州以来,州中的别驾从事史、主簿、本郡中正等佐官,各大郡和本郡的太守等主官,一直都由寇氏垄断着。如现任襄城太守寇炽寇绍叔,原本就担任着广州别驾,为州中第一佐官,当刺史出缺时,便由他代理州务。

    在这个时代,州刺史想要治理好辖区,就必须和州中大族处理好关系。否则的话,仅靠州中的那些公廨田和租赋份额,一旦遭遇什么变故,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应付下来。更极端一点,甚至有大族将刺史驱逐出州,或者直接予以诛杀。

    因此,元徽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只要他让上谷寇氏抵制周惠,周惠这广州刺史就绝对当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更妙的是,寇氏和周惠有着很直接的利害冲突。周惠出任刺史,已经是夺取了别驾寇炽对广州的实际控制权;免除寇炽的别驾职务后,其名下的八顷公廨田也被收回州中,少了一大笔收入;如今天子晋封周惠之妻元明月为襄城公主,寇炽这襄城太守恐怕也当不成,周惠想必很乐意向朝廷上奏,另外任命一位襄城相来管理妻子的封邑诸王及公主的封郡不设太守,南朝称内史,北朝称国相。

    元徽主意一定,立刻传令省内的书令史道:“速去传尚书郎寇弥来见我!”

    。。。

第一二七章:紫阙蒙尘(二)() 
……,……

    实际上,元徽严重的高估了寇氏对周惠的怨念,也低估了周惠的步伐。在寇氏那边,从寇讚因胞弟寇谦之晋爵、少子寇臻依附国丈冯熙封侯算起,已经形成了趋炎附势的门风,不会轻易得罪朝廷或本州的实权人物;至于周惠么,朝廷晋封元明月为襄城公主的诏令还没传达过来,他就已经开始打这一郡的主意。

    以周惠的立场来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广州七郡之中,襄城一郡的男女丁口就占到了四成份额,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这么关键的紧要大郡,怎么能够由寇氏子弟把持着?

    身为使持节、开督府的州刺史,周惠对州中各郡太守的任命有极大的自主权。按照惯例,一般都是由督府长史、司马,或者州府别驾、治中兼带州中大郡和要郡。例如寇炽,原本就是前任广州刺史郑先护的州别驾,然后才得以凭此资格出掌襄城。

    既然这样,周惠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他在出兵豫州那会,就已经谋划着这件事情。之所以抽调襄城郡的两千郡兵前往豫州,并非是因为襄城郡兵力最为充足,也不仅仅是由于襄城郡正处在鲁阳至豫州的必经之路上,同时还有解除郡中抵抗能力的考虑。

    这次从豫州回来,周惠故意令王建统带郡兵走在后面,自己则率直属的两千府户军直扑襄城,抢先控制住郡城中的各处要害。然后,他派人把襄城太守寇炽请到行营之中,准备强行将他解职。

    当然了,即便是强行解职,周惠也不会贸然和寇氏撕破脸面。寇炽到来的时候,他亲自出营门迎接,把臂同入主帐,表现出了足够的礼遇。而且,他并没有先行挑明心意,反倒慰勉有加。着实的称赞了寇炽一番。

    直到寇炽主动询问,他才笑着摊牌道:“绍叔兄此次安抚豫州流民,功劳非小,我已经替你向朝廷请功。不过,在朝廷的封赏到达之前。我想征辟绍叔兄为州中别驾。并改任顺阳本郡太守,以示褒扬之意,希望绍叔兄勿要推托。”

    这番天衣无缝的话,顿时让寇炽大感踌躇。不错。顺阳是他上谷寇氏现在的本郡,他的父亲寇轨生前曾任顺阳太守之职,而出任本郡太守,或者先辈曾担任过的职务,向来都是莫大的荣耀。正如幽州范阳郡中。太守之职往往由范阳卢氏子弟担任,而范阳卢氏子弟身后的最大哀荣,莫过于“赠幽州刺史”一般。

    可问题在于,顺阳郡乃是他上谷寇氏的势力范围,就算他不出任本郡太守,郡中的事务也牢牢的把持在寇氏子弟手中;而他一旦转任的话,这人丁最为繁盛的襄城郡就脱离寇氏的掌控了。就算周惠重新任命他为本州别驾,也无法弥补寇氏在影响力方面遭到的巨大损失。

    寇炽仔细的望向周惠。周惠的神情非常温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可从他的眼神中看来。显然是无比的坚决,断然不会容忍他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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