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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理政的能名和弃官报恩的义名还有这样机灵忠心的家仆并且得到他的誓死效忠怎么可能甘心淡泊就此放弃仕途?
…………
巩县的周家宅院前面周惠在河畔垂柳之下设酒招待来访的夏侯敬、谢邦和田颖三位昔rì同僚。秋rì的阳光十分宜人透过稀疏的枝叶照shè下来洒下丝丝柔和的金光;身边的伊水流淌得极缓河面落满了枯黄的柳叶在西风中微微飘荡。此景此情虽然略显寂寥却也有着不一般的清朗并且将友人相会的气氛衬托得格外热烈。
三人之中谢邦早早回归乡里与周惠往来颇多;夏侯敬虽曾与周惠在北中城对敌心中却对周惠颇为佩服;田颖和王建乃是至交本来不愿与周惠和好然而他随杨宽前往河北那会儿周惠对他的老母颇有接济所以在谢邦的强拉之下也不得不跟着两人前来周家表示答谢结果一顿酒还没喝完。所有的芥蒂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允宣听说你这酒是自酿的还准备售往京师不知可有什么名目?”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樽。带着些微的醺意问道。
“此酒名为‘酴釄’以其颜sè如荼靡花瓣、并且酒味浓郁醇厚而命名。”周惠笑着回答。
荼靡花别名就是酴釄明代《群芳谱》说它“sè黄如酒固加酉作‘酴釄’”如今他用来拿作自酿酒的名谁知道是花sè似酒还是酒sè似花呢?
而且“酴釄”这名目到了唐代。指的就是重酿的酒因酒味浓郁还得以贡入宫廷成为御用贡酒之一。《旧唐书?职官志》中明确的记载道。“若应进者则供chūn暴、秋清、酴釄、桑落等酒”。
这四种贡酒除“酴釄”为重酿酒外“chūn暴”、“秋清”、“桑落”都是以酿酒节令命名。最为有名的桑落酒酿于农历九、十月间。所谓“十月桑落初冻则收水酿者为”(北朝《齐民要术》)在如今这魏朝已经名声赫赫。仅次于河东刘家所出的鹤觞酒是权贵之家款待贵宾好友时所备。例如在前些年时。清河王元怿为权臣元乂所害其同母弟汝南王元悦了无仇恨之意。后来还以桑落酒招待他被世人所鄙薄评价为“尽其私佞”。
“酴釄……浓郁醇厚……果然是个好名!”田颖呷了两口咂着酒味赞道。
“就还有很多。子聪若是中意尽可放量。”周惠笑着替田颖斟满了酒樽。
“那我可要多饮几樽了”夏侯敬不无深意的说道“不然等到这酒在京师出售想必价格不菲咱几个都是穷汉恐怕是难得有机会再喝到了哩!”
“宗德放心。今后三位可随时来访我必以这酴釄酒款待”周惠说着转头吩咐一旁侍立的周怀荆“怀荆你去后院再取一瓮酒来!顺便带几盘饯好的果脯!”
“是。”周怀荆领命而去。
“我说了嘛!允宣乃是重情恋旧之人。咱们同乡好友不用和他客气。”谢邦举起酒樽替周惠劝酒道……
直到红rì西斜酒宴才终于结束四个人都有些醉意熏熏。周惠原本想留他们住下然而谢邦明早有事田颖家中还有六旬老母今天都必须赶回家中。周惠挽留不得只好让周怀国、周怀荆两人套好车马送他们各自返家并约好下月重阳时再聚。至于夏侯敬他醉得比较厉害周惠略一思索和周财一同把他搀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当晚两位好友抵足而眠一夜无话。至次rì早醒来夏侯敬发现自己宿在周惠的房中表现得十分感动和惭愧在起床梳洗之后还连连向周惠表示歉意。
“实在不好意思!咱天一时高兴喝多了点结果还要麻烦允宣替我安排。”
“咱们是同乡好友以前曾经一同防守荥阳何必如此客套呢?”周惠很自然的回答。
“这可不好说”夏侯敬呵呵一笑“允宣已经列名士籍名声在外这一阵颇有些士族中人来访其中甚至有太府寺的李少卿(李苗)这样的高官以及恒农杨氏这般名门的嫡系子弟(杨昱之子李孝邕)。正房中的那张琴则是前录尚书事临淮王殿下所赠……如此声势怎可与以前相提并论?”
“宗德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们昨天能来我实在非常高兴”周惠微微一叹“不瞒你说我还担心你和子聪恨我呢!几天前世裔来访说子聪在他面前把我大骂了一顿因为当rì你们几个随杨景仁在河北军中时曾遭到陈车骑和我的夜袭差点葬身军中……”
“战场各为其主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允宣当时也不知道我们在杨都督麾下啊!”夏侯敬宽慰道“你看子聪不也是原谅你了么?”
“宗德能够理解就好!”周惠笑着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很佩服允宣的”夏侯敬认真的望过来“当rì在荥阳城时允宣才初次从军虽然颇有智计但是在战阵却非常生疏。可是才过了一个月允宣便成为了南军首辅以八千士卒挡住五六十万大军还能率骑兵袭破我方前营并且平定中渚起事的夏州义军进而执掌整个洛阳……如今不管是统军能力还是个人名声允宣兄都已经远超咱们几个这实在是令人感佩不已啊!”(未完待续。。)
。。。
第六四章:失人得人(五)()
“宗德太高看我了”周惠状似无奈的一笑“能够做下这些事情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 无弹窗 更新快到了现在能力和名声不好说却是被罢职下狱关了一个多月后遣回本乡……倒是仲立和你们两个至少有了个出身算是没有辜负这一番经历。”
“允宣看来你还是有所保留不愿和我开诚相见啊!”夏侯敬叹息着摇了摇头“先投南军再从北海从而获得相当的地位迅速积累资历和名声这难道不是允宣的谋划?之后见北海王大势已去又借着报恩的机会主动弃职投监以避开河北军的清算等到朝廷发布大赦……允宣兄你对战局朝局的了解还有这审时度势的能耐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怎能不让我敬服非常!”
周惠没有说话心里却非常吃惊。他和夏侯敬并肩作战过几天知道他战阵经验丰富尤其善于探察敌情哪知道他还有这本事居然能够看穿自己的谋划呢?惊讶之下他甚至还微微转过了头以避开了夏侯敬直视的眼光。
对于周惠的沉默夏侯敬并不怎么在乎自顾自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平时饮酒向来节制昨rì之所以放量豪饮醉倒在席间一则是允宣兄的酒实在浓郁醇厚二来也借着醉酒留下来看看允宣兄对我的态度并且教一件紧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周惠点了点头。
其实夏侯敬的意图。他早已猜到一些否则怎么会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这样的举动在如今是表示极大的信任和亲近然而在后世却免不了有些暧昧的意思。
“这么说允宣兄是答应我了?”夏侯敬笑道。
“宗德说”周惠再次点了点头“教不敢当。或可参详一二。”
“是这样的。前两天骠骑大将军、东平郡公派人前来招揽我和子聪为他效命。子聪由于老母在堂不愿轻易出仕。已经拒绝了他的招揽;我却颇有建功立业之心只是对这位郡公不熟不知道投靠他的前途如何。因此想听听允宣兄的意见。”
“东平郡公?李彧李子?”周惠诧异的望着夏侯敬“你俩是怎么认识他的?”
“不是我俩认识他是他知道我和子聪两人。而且这还是托了允宣你的福哩!”夏侯敬呵呵一笑“当rì你击破中渚义兵身份被河北军查了出来都督杨宽得知你出身巩县府户军后特地来向我们三人打听然后禀报了去由我和子聪前往城下劝降。以离间你和南军的关系……因为这个任务我和子聪还得到了党王的召见名也侥幸传扬到了一些将领的耳中。这位李子李骠骑或许就在那时知道我俩的吧!”
“这倒是难得的机遇”周惠也笑了起来。“要说这位李骠骑身份倒是很不一般。他又出身陇西李氏祖父乃高祖孝皇帝时的第一名臣、陇西郡公李冲;父亲乃是现任太傅、青州刺史、东道大行台李延寔去年曾封濮阳郡王;姑姑则是彭城王妃、当今天子的亲生母亲;妻子乃是天子的亲姊丰亭公主。所以他于当今天子既是嫡亲表兄。也是嫡亲姐夫可谓是天子驾下第一亲信之人除骠骑大将军重职外还特授开府仪同三司的确有自引僚佐的资格。”
“这样么”夏侯敬沉吟了片刻“允宣兄认为如此一位亲信贵戚为何会招揽我这个备受冷落的从七品小官呢?我去投效又是否获得前程?”
为什么会招揽他们?周惠当然知道。这位李骠骑平生交游颇广后来元子攸诛杀尔朱荣在宫中所埋伏的武毅之士几乎全部是由他所进用。
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注意到了夏侯敬和田颖认为他们出身河南如今又备受冷落是可以忠心为天子效命的勇武之士。而对于投效无门的夏侯敬而言这乃是获得进用、建功立业的大好机遇。
正要这般回答他门外忽然闯进了一个人。周惠定睛一看居然是他之前安排在城卫军中的周怀章。
“怀章!你怎么回来了?”他诧异的问道。
“二郎君小人该死!”周怀章拜倒在地向周惠罪“小人昨天傍晚就已经回来听说二郎君已经醉酒安歇就没有打扰您准备今天趁早过来禀报。可没曾想到的是这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这不怪你。从洛阳赶过来自然是很劳累的多歇一会有什么关系?”周惠通情达理的安慰道离座扶起了周怀章“说说吧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关于城卫军的事……”周怀章yù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夏侯敬。
周惠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夏侯敬是他的同乡好友难得又对他如此坦诚他觉得应该同样表示出相当的信赖:“你有事尽管说这位是我的知交夏侯宗德不需要有什么避讳。”
“是”周怀章躬身应道“禀二郎君昨天城卫军已经解散转为河南府的郡兵编制;前城门司马陆康担任了河南府郡尉的职务……”
“呵呵这是我的安排”周惠笑道“前几天的时候他曾经专门来教过我。”
“二郎君的安排?”周怀章瞠目结舌“那么说先把允恭兄调离再让陆康那厮……让陆郡尉诬告我和怀洮把我俩逐出军中也是二郎君安排的咯?”
“允恭离开了城卫军?陆康诬告你和怀洮?”周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周怀章将昨rì的事情和盘托出连周忠为周惠谋娶元明月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周惠听着听着发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握心中渐渐有些着急。可是碍于夏侯敬在身边他的脸一直保持着平静没有当场失态。
等到周怀章说完周惠沉着的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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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失人得人(六)()
周怀章垂手答应一声,走出周惠的卧室。
“允宣兄好手段!”夏侯敬拱手恭维道,“离开城门寺数月时间,居然还能在城卫军中维持这般的影响和权威。”
“只不过是意外收获,”周惠刻意的淡化着这件事情,“当初我提拔元整和陆康,并且将军队托付给他们,是为了借重他们稳定京师,好对自己的职责有所交待,并不曾有什么图谋。元整继续重用我安排的人,这固然是知恩图报的义举;但陆康将他们斥退,却也是如今世态之下的平常人心。”
“允宣兄既然让我听到这件事,又何必向我隐瞒其中的内情?”夏侯敬笑着说道,“说句实话,在我平生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允宣兄能够让我衷心佩服。像之前的那番举措,我是事后想了很久才明白,可允宣兄却能够预先看清形势,然后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正可谓是见事明晰、考虑深远。所以,如果允宣兄说控制城卫军乃是意外收获,并非有心为之,我却是怎么也不会信服的。”
“意外也好,有心也好,总之现在是不成啦,”周惠叹息了一声,“这个陆康,我其实没有多少接触,乃是元整所推荐。元整为人真诚直爽,我以为他所荐的人也应该差不多,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没有否认夏侯敬的话,也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他的判断。
夏侯敬明白这一点,心中并不因此而看轻周惠。反而只有更加的敬服。像这般行事,才是思虑深远的人所为啊!
只不过,周惠毕竟出身寒门,能用的人并不多,否则的话,何至于以家仆协助掌军?何至于把军队交给相处不久的下属?家仆再有能力,身份毕竟太过低下。在他本人离开后,很难切实获得麾下的钦服;那么一旦下属有了异心,排除掉他那些协助掌军的家仆。这支军队的控制权就要换人。
想到这里,夏侯敬心中一动,拱手向周惠问道:“事到如今。允宣兄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