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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友虔面有难色,面对银宝这冷冷淡淡的表情,他不禁有三分罹意,只得陪着笑脸。
“银宝姑娘,你就别为难老大了,咱们将你视为座上宾,姑娘就行行好,别这么刁难,对你对咱们都好啊。”敖友虔摸摸脑袋,诚恳的道。
“上梁不正,下梁竟然谦卑温和,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于是步下马车。
她的话刚好落进站在饭馆门口的厉无敌耳里,让他听来极不是滋味。
难怪风旭日不想娶这婆娘,那态度高傲无比,声音虽然软嫩轻细,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外表看来娇柔,可是那性子……啧!根本就是带着刺的白玫瑰!
银宝提着裙摆,慢条斯理的看了看四周,就是不把厉无敌放在眼里,直挺着背脊往饭馆里走去。
这座小镇并不大,又位于偏远之处,往来的行旅并不多,因此饭馆里头只有几个客人,店小二和掌柜无聊的在柜台前打着苍蝇。
“客官,请坐,要吃些什么?”店小二一见到有客人上门,立即笑咪咪的上前迎接。
银宝劈头便道:“替我报官,我被绑架了。”
她这话一出口,吓坏了众人。
厉无敌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使出这一招,开口便是向人求救!
有没有搞错啊!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没听见吗?我被绑架了,他们是土匪,快替我报……唔……”下一刻,她的嘴便被一只大掌封住。
“闭嘴!”厉无敌恶狠狠地开口,然后瞪了店小二一眼。“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娘子,刚刚我们在路上有些小争执,她闹着要离开我,扬言要我难看!”
“唔唔……”才不是,她是真的被绑架了!但她的双手也被他反钳住,不但无法说话,更没有办法挣脱。
见众人均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有人打算出手相救,银宝气炸了。
可恶!这些人是怎么着?难道她真的不像是被绑架吗?
“是啊是啊!”敖友虔被吓出一身冷汗。“嫂子和我大哥刚才吵架,他们每次吵架总是闹得天翻地覆,实在没有办法。”
“也是,如果真被绑架了,土匪怎还会带着肉票上饭馆呢?”店小二点点头。“那请问你们要用膳吗?”
“这样吧,替我们包些肉干馒头带走。”
说着,敖友虔和敖会攒两兄弟向厉无敌使了个眼色。
厉无敌捂住银宝的小嘴,大手一举,轻松地将她扛在肩上,往马车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她拳打脚踢,要他将她放下。
他动作极为粗鲁,用力将她丢进马车里,然后横眉竖眼,瞠大的虎眸里氤氲着怒意。
“你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听话!真当我治不了你?”他硕健的身子堵住马车的出口,恶狠狠地瞪着她。
一般女人只要看见他板起脸,总是会吓得花容失色,但银宝只是拿一双气愤的眸子望着他。
“绑架勒索,你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笑话!”他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厉无敌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做两袖清风的英雄。”下一刻,他扣住她的手腕。“我生来就是个强盗,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所以,你如果再挑战我的耐性,我肯定一掌劈死你!”
这女人真是不听话,不管他对她口出恶言,或是出言恐吓,这女人的眼里好像都没有他的存在。
“你如果想要白忙一场,就劈死我呀!”她也恶狠狠地回瞪着他,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
“你……当真不怕死?”他气得七窍都快冒烟了。
“我死了,做了鬼就会天天入你的梦里!”敢威胁她?她也不是被吓大的!
“你……”厉无敌从小就是山大王,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顶撞他。
“你快放我走!你掳走我一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都已经过了良辰吉时,她大好的姻缘也毁了,她没向他讨个公道已经很宽容了。
“我若放你走,我厉无敌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他低吼一声,然后对敖友虔敖会攒吼道:“你们还在给老子磨蹭什么!”
敖家两兄弟一听到老大的吼声,吓得连吃的东西都没有拿,便飞也似的离开饭馆,跳上马车。
银宝气的七窍都快生烟了,这男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厉无敌一气之下,便要他们快马加鞭,往山风寨的方向奔去。
他决定,一回到寨里,肯定要好好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老大”。
他,就是老大,就是大王!
之后,他们赶了一整天的路,离山风寨还有半天的路程。
今晚他们决定在前方的树林里过夜。
敖友虔与敖会攒两兄弟分头打野味,找些野果与泉水。
厉无敌捡拾着附近的枯枝,眼角则盯着银宝,之后堆起枯枝,点燃火苗。
银宝气呼呼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美眸瞪得大大的。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好逃脱他的掌控。
于是她咬咬唇,张口道:“喂,蛮子!我要如厕。”
厉无敌冷哼一声。“就地解决!”
什么!她的小脸瞬间涨红,没想到他如此低俗恶劣,竟然叫她这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就地解决?
“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是随后便冷静下来,发挥以往与人谈判的手腕。“好啊,我就地解决,你最好睁大双眼看着。”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提起裙角。
他挑眉望着她的动作,本来是打算等她哭着求他,便叫她到后边的树丛里解决。
但这女人……他姥姥的,裙子都撩至膝盖了!
“喂!”搞什么?这个臭丫头还不要嫁人啊?
“干嘛?”银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玩真的?”透过火气,他将她白皙且光洁无瑕的小腿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全身上下哪一部分他不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她的小腿,他就觉得全身好像有火燃烧着。
怎么可能?当他回过神时,已经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姥姥的!你们女人真的很烦!”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往后边的树丛走去。“快点解决!”
“你不转过身,我怎么解决?”她依然一副傲慢的态度。
“啰里吧嗦……”他嘴上如此念着,但还是转开身子。
片刻后,他发现她没有再传来半点声音,于是稍微回过头去。
啪一声,他的脸颊被赏了一掌。
“你……”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想偷看我!”嘿,她这一巴掌打得可真顺,让她发泄满腹的怨气。
“你……”
“离我远一点,至少十步远!”银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不然咱们就这样耗着!”
厉无敌的嘴里不禁吐出一堆粗话,缩了缩肩膀,举步往前走。
“他娘的,只要回到山寨,我就让你知道老子的话是不容许挑战的……”别以为她很特别,他火气来照样扁她。
银宝见他一步步的走远之后,便慢慢往后退。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如厕,只是要找机会逃跑。
“你好了喊一声!”厉无敌背对着她道。
后方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他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直到敖友虔敖会攒猎食找水回来,见到他站在那儿,好奇的上前。
“老大,你在干啥?”
“银宝姑娘呢?”
“她在后面小解。”厉无敌没好气的说。“女人真麻烦!女人,你是好了没?”
两兄弟面面相觑,之后脸上的五官全扭成一团。
“老……老大,你后边没有任何人影啊!”
“什么?”
他一听,回头一瞧,果然发现树丛中没有任何身影,只听到风吹过枝叶传来的沙沙声。
“他姥姥的,死女人——”
可恶,竟然如此耍他!
第三章
哼,有大好的机会,不跑是傻瓜,银宝趁隙逃离厉无敌身旁,在林子里狂奔着。
尽管一旁的树丛刮伤了她娇嫩的肌肤,但她并不在意,只想尽快离开,回到家中。
真是莫名其妙。没想到续香楼里人那么多,她还会被山贼掳走,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加强续香楼的护卫才行。
银宝死命的往前奔,顾不得四周漆黑一片。
风呼啸而过,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以及那听似遥远又象近在咫尺的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和着奇异的鸟鸣……夜里的树木显得十分诡异,可是她一心只想逃离蛮子的掌握,象是被野兽追赶一般,穿过重重的树林。
她要逃。她一心只想迅速逃离,不想被这群奇怪的土匪捉回去。
银宝想不通,她平日行事低调,又不曾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盯上她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些传言,惹得她一身腥吗?唉,早知道她就该出面反驳那些无中生有的话,今日就不必受这种折腾了。
她跑了好一会儿,认为自己已经逃得很远,于是忍不住回头瞧瞧后方是否有人追来。
“臭女人——”
一道雷鸣般的吼声在树林间响起,让银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天,他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她一边回头,一边不住往前奔。
“他姥姥的,你给老子站住。”厉无敌见到她的身影,便施展轻功想要追上她。
由于天色太黑,她只能感觉到他似乎愈来愈接近,因此奔跑的步伐也逐渐变得凌乱。
“啊。”银宝一不小心,脚被隆起的树根一绊,身体就这样往前倾去。
砰一声,她听到自己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接下来,痛楚自她的腿间扩散,她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
“喔!”她想要使出力气站起身,但是才一动,脚踝的扭伤让她疼得冒出眼泪。
“该死!”厉无敌出现在她的后方,透过淡淡的月光,望见她正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
“你这个臭女人,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也想溜?”
银宝抿着唇,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又肿又痛,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小腿肚流下。
“好痛。”
厉无敌伸出大掌上前想要揪住她的衣襟,正粗鲁的要她站起时,她的泪水正巧落在他的手背上。
月儿自云端露脸,光芒正好映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她哭了。厉无敌望着她泪水盈眶的模样,不由得一顿。
“你哭什么!不要以为你先哭先赢,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只不过是跌倒而已,她有必要哭得一副象办丧事的表情吗?
银宝的泪水不断落下,视线往自己受伤的腿移去。
这才发现,原来她跌倒时,有一根小小的树枝扎进了她的小腿肚,鲜血濡湿了她的裙子。
他瞧见她撩起裙子观看伤处,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天!她竟然受伤了。他的心跳变得紊乱,想也不想的便蹲在她的面前。
“不要碰我。”她都快痛死了,这男人的大掌还想碰那根插进她小腿肚的树枝。
“不拔出来怎么行?”他不依她,坚决替她处理。
可是他一碰,她的泪水就落得更凶,象豆大的雨珠纷纷落下。
“臭蛮子,很痛耶。”她抗拒他的触碰,手忙脚乱的要他滚开。
厉无敌见她不住扭动,大掌立即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动作。
“你活该,谁教你天真的想要逃跑?”他没好气的低吼着,“你瞧,搞得自己受伤,这么狼狈你都甘心。”
她咬着唇,瞧他是真的想拔出刺进她小腿的树枝。“蛮子,我恨你……”
当她怒骂着时,厉无敌双眸一敛,一鼓作气的抽出那根树枝。
当他拔起的那一刻,她痛得眼泪几乎是用喷的。
她的眸里写着不悦,最后张口咬住他的手臂,象是要以咬他来泄恨,也象是要把自己的疼痛传递给他。
他拔起树枝后,她小腿肚的血流得更多了,因此他决定暂时不与她计较。
“你有没有巾子?”他不等她回答,大掌便直接摸过她的腰际,衣襟和衣袖,找寻巾子想包扎她的伤处。
原本他想要撕下自己的衣袖,但怕自己的衣服不干净,会让她的伤口受感染,毕竟她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象大男人受个伤,只要用口水抹一抹就好。
“下流。”银宝气得满脸涨红,小手往他的脸上一掴。
“他娘的。”他瞪了她一眼。“你这女人有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