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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宫,哪个贼人还能进这里不成,可是那麻布垂落得声音,自己却又听得真切,烦躁得偏过头去看,只有风吹布匹出的声响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再转头对着火堆,就觉得全身冷,尼玛的,自己可是将那些麻布都拿来点火了的,哪里还有垂掉的!
瞬间清醒无比,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悚然起身,手还在凳子上面划破了一下,急急转身去往那再次垂满了符咒布条的方向看去,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鬼神,一切迷信都是纸老虎啊,戳破就不值钱了!
只是想法容易,遇到了做起来却难得很,一全身白衣,长飘飘的人在哪里向你“飞”来的场景,还是让人的神经很有冲击的,刘逸瞪大了双眼,都忘记了喊叫。? ?
来“鬼”近到身前,掀开一副不知道什么制作的面具,抬起头来,彬彬有礼,温婉尔雅,对着刘逸拱手。
“刘兄,许久未见,近来安康否?”
很想骂娘,小心脏普通得乱跳,这尼玛的比见到鬼更可怕啊,昭武阳,你不是去爬天山了嘛,这必须得大叫了,再不叫搞不好要死人的啊,只是口才张开,昭武阳便是一记手刀过来,真是快如鬼魅啊。
被长孙斩杀的几个元从禁军死得不冤啊,都是从北衙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组成飞骑,再从飞骑中选出百人,号称百骑,这百骑可不是丽竞门能比的,童彻之所以比王得更受皇帝信任,便是因为他是从百骑之中出来的!
而就是这样的精英,你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算了,可是听到了动静,还过来查看了,只是从门口看到昭武阳假装的刘逸趴在那里睡觉,就直接摇头出去了,根本没查探里面人是死的还是活的,这样的事情长孙知道了,不杀你们杀谁?
在昭武阳自道观雕像之后揭开地面的石板的时候,刘逸就已经醒了,可这时候是叫不得了,刀随时架在你脖子上面,这叫一声他估计跑得出去,自己可立马就得躺在这里,刀锋渗人啊!
下洞口的时候,偷偷的在壁上写了个“9”字,希望李二能联系起来,只是自己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昭武阳居然还和秦英这臭道士认识,而且不仅是简单的认识这么简单啊,没看秦英都称呼昭武阳为少爷嘛!
眼睛是瞪累了,想得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出长安,那就是西华观,当年李二为了给生病的李承乾祈福,请的道士,便是秦英,后来李承乾病好之后,李二便下旨修建了西华观,当然也请了和,同时修建了普光寺。
因为这两地方都是挂着皇家的名号,而且又关乎储君李承乾,所以地位很是特殊,汉王李元昌与秦英相熟,也是自那时候开始。有了这些关系,西华寺很是安全,刘逸看着头上厚重的石头堆砌的密室,也知道喊叫没用的,认命般的趴下来。
“能给我来碗素面不?能给我屁股上面洒点金创药不?”
昭武阳和秦英对视一眼,神秘得笑了,朝秦英点点头,不到片刻,一碗撒了葱花的面片便端了过来,挑了下,居然还有牛肉这好东西,鄙视的看一眼秦英,臭假道士,不仅***还吃肉!
秦英冷哼欲怒,昭武阳却挥手拦住,拿了张太师椅,仰躺下来。
“还是刘兄命贵啊,会享受,只是刘兄,你可知道一个人守在冰天雪地里,望去一片雪白,刺得人眼睛难受,肚子里饥肠辘辘,没吃的,还要防着天空的雪鹰下来捕杀你,有虫焉巨身而赤色,重数十斤,犹如牛犊,名之雪蛆。其鸟多鹦鹉,曾多狒狒,人过而攻之。”
“不过你也算是未曾欺骗与我们,蝶舞成群,环绕周身,是为神迹,五彩光环,套人影于其中,疑为仙顾,拜之,山石青黑,远望若毛,又有十八罗汉灵骨,瑶池有游龙,若隐若现,龙吐水出,温,扰之有雷雨交加,谓之仙罚,岩壁之上,更有远古岩画,奥妙不得参透。”
“昭武阳感恩刘兄啊,是您指引了昭武一族通天之路,只是刘兄为何要残忍至此!刀斧相加,兵士追逐而上,天山仙路,为鲜血所染,残肢遍地!是你们毁了那里啊,天帝终于怒了,雪山崩毁,哈哈,毁了你们这群屠夫,也将昭武族人深埋雪山之下,昭武阳得幸,坠而不死,我就知道,是上天指引,要我来寻你,来问问你,这一切,到底为何!”
昭武阳站起身来,刘逸才现,原来他的一只手已经没了,切口有齿印,是被什么生生咬断的,眼睛也布满血丝,有些涣散,这是长久对着雪地的后遗症,没瞎算他命好了!
“吃吧,好好吃吧,那肉可不是牛肉,是那咬断某手臂的雪蛆之肉,刘兄可曾尝到了某的手臂之肉?”
这话出来,刘逸就彻底的崩溃了,昭武阳那断掉的手臂就看都不能看了,手指想要伸进喉咙里,将吃的吐出来,却只是干呕,胃里一片翻腾,比空肚还难受。
昭武阳笑得越来越大声了,如同疯子一般,刘逸趴起来后退,秦英上前,一手抓住,刘逸就动弹不得,眼睛直直的看着已经变态的昭武阳上前与自己面对面,扑出的气息都仿佛带着尸体的臭味与血腥。
努力平息心中的惊惧,心里将侯君集咒骂了个遍,留了这么大个祸害过来,只是这家伙不蹲守在华胥杀自己,居然跑到通往皇宫的地道中来了,这是为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疯子()
昭武阳到底是退了回去,再次盘坐下来,他也在缓缓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刘逸将心放了下来,这疯子来长安估计主要目的不是自己的,死死蹲守在皇宫之中,要刺杀李二?这也没道理啊。
“呵,不用猜了,这地下暗无天日的,要等外面选寻找你的风声过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大唐的皇帝对刘兄可真不错,臣子能做到刘兄这般,也算是开了先河,呵呵,闲来无事,刘兄若想知道什么,只管说来便是,这天下,能找到刘兄这般的知己,可不容易啊。”
刘逸听的心里暗骂,鬼才愿意做你这疯子的知己,只是人在屋檐下,动了下肩膀,秦英在昭武阳的示意之下,放开了刘逸,再次大咧咧的趴下来,这时候刘逸反倒是想通了,若眼前的两人想杀自己,皇宫之内就动手了,哪里还等到现在?能舒服点就舒服点吧,管他那么多,路总是要走的,不是靠计算的。
“说实话,对于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刘逸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兵卒并非我派遣,雪崩之下,还能生还,还能在我刘逸前脚踏入长安,就跟随而来,呵,莫非你们这些逐仙的,真有传说中的内功不成?”
刘逸问得莫名其妙,昭武阳却在这时候又恢复了他翩翩公子的形象,即使断了一只手,那举止温和的,茶道在他手中,几乎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让人免不得觉得眼前这人本就是携带着光环的,这样的人到了后世,那估计就是引人尖叫的家伙,让人嫉妒啊,这涵养怎么练出来的,自己也学过,只是越学越像个痞子,难道是基因的问题,呸,还能自己骂自己了!
“内功?呵,刘兄说的是练气之术么?”
刘逸瞪大了眼睛,我去,还真有啊,昭武阳却是摇头一笑。
“刘兄误会了,所谓练气之术,不过提气发力的技巧而已,使用得当,飞檐走壁也无不可,与刘兄所想,倒是差远了。”
这就好理解了,一个是提气一个是练气,差得远啊,只是心中又是一凛,这人真是一个心理学的专家,察言观色的本领,再加上猜想别人心里,若插一个牌子在一旁,摆个算命的摊子,袁天罡估计都要失业,思想去得太远,再扯回来的时候,昭武阳已经拿着一块大牛骨头,看样子就熬得不错,只是一想到刚才的话语,心里又忍不住不舒服,肚子不争气得乱叫,昭武阳却很是名士一般的将骨头递了过来。
“刚才与刘兄说笑而已,昭武阳有几分本事,却也不能带着几十斤重得雪蛆跋涉千里。放心吃吧,这世上得一能说话的人很难。”
眼神看刘逸有些疑问,如同在说,莫非刘兄不敢吃,让人忍受不了,心里一横,管他了,吃东西是为了活着,活着是为了逃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自己呢!
“这么说来,天山瑶池你是不准备在去了?”
扯了一口就停不下来,还吸下骨髓,吱吱得作响,很是畅快,这一碗骨头下去,算是彻底回了魂,动了下身体,屁股其实已经不太疼了,因为血迹干了,裤子也粘上去了,只要不撕扯,不会多疼,只是以后出去的时候,怕是要再受些罪罢了。
“不去了,仙灵之地,沾染了人世间的罪恶与血腥,还算什么仙灵之地,上神离去,神罚已降,再去无益。”
声音透着无穷的悲凉,刘逸很想说,那些不过你心中的幻想而已,若没有这些疯狂,眼前这人几乎是完美的表现啊,看到昭武阳示意自己可以坐在哪个太师椅上,刘逸果断不客气,以后背靠着支撑,屁股尽量离开,脚在石桌上搭起来,毫无形象,昭武阳莞尔,觉得有趣,想要学一下周围没有椅子了,只能拿过刘逸刚才趴的长凳子。
“不去天山,却直接跑到了长安,不在华胥,那就说明你不是来找我的,若说你想通过地宫来刺杀陛下报灭族之愁,那你也该早动手才是,不会等待如此之久,财富你就更看不上了,能让你能钻地道的东西,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为何物?”
懒得再胡言乱语,刘逸直接切入了正题,昭武阳怔了一下,又带着点玩味。
“刺杀皇帝为什么不行,皇宫之内高手众多,说不定我想找一个好的时机也说不定呢?”
刘逸摇头,很是坚决。
“这话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还有可能,你嘛,以你高傲的性子,这世上能指使你昭武阳做事的,莫说区区汉王李元昌,整个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你们与墨家一样,对于逐仙之事极其坚定,天山不去,北海难寻,蓬莱无踪,那这天下还剩下什么值得你忍者伤痛前来长安?”
刘逸凝神思索,昭武阳缓慢的举杯,不急不缓,轻抿一口,笑容里的意味更深。
“青囊经?”
刘逸试着回答,却立马再次否定,青囊经只是医术,而且只是传言,他找青囊经还不如找鬼谷的无字天书呢,等等,传言?刘逸惊讶得抬起头来。
“我有一个护院,他曾经吹牛给我说,他先祖曾参与修建始皇陵,知晓皇陵地宫所在,只是里面机关密布,更相传有阴兵天将守护,入皇陵,先得镇国玉玺,你蹲守皇宫,不是想要我从定襄带回来的东西吧!”
刘逸觉得自己所言已经相当扯淡了,可是昭武阳却哈哈大笑起来,再饮酒一杯,重重的掷杯。
“始皇纵横捭阖,一统八荒,遣徐福出海,寻仙药,访仙山,深掘地,立阴宫,聚龙脉,藏仙缘。”
“呵呵,刘兄果然是鬼谷传人啊,天下秘辛,不出刘兄之耳,只是仙缘在手,却为何偏偏贪念俗世,这滚滚红尘纱帐,尽添三千烦恼,当弃之啊。”
刘逸直接拱手拜服了,信服了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话,头摆得跟摇拨浪鼓似的。
“我尘缘未断,六根未净,菩提相邀不来,佛陀相请不去,只羡鸳鸯嬉戏,不慕仙人轻舞,和氏璧好找,就在太极殿里,你去吧,我想休息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脱困()
地宫里没有日夜,刘逸只知道自己眼睛睁开了又闭上,然后再次睁开,浑身骨头如同生锈一般,伸展一下,咔擦得响得厉害。
昭武阳自从上次过后,再很少与刘逸说话,整天抱着一本本厚重的书籍看得认真,是篆体的,不认识,看上面的三个大字,刘逸觉得估计是山海经之类的,狠下心来撕掉了粘在屁股上的破布,不然解手都没办法,忘记了时间,只知道伤口都再次结疤,自己风吹屁屁凉乱晃悠也不疼了。
今日很奇怪,刘逸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秦英还没有到来,昭武阳也没有再抱着书看,而是静静得站在那里,背对着刘逸,抬首看着一副巨大而详细的地图,那是骊山,下方是潼河,新丰县。
刘逸第一眼看到这些的时候,眼睛已经闭得死死的,不用看啊,新丰就是临潼,下河村,秦皇陵,兵马俑,便是在这里的,汉高祖曾专门派人守护秦始皇陵,不过时间太过久远,长年的战乱,守墓的人没了,地宫的入口也没了,具体的位置,早已经无人知晓,可是眼前这家伙却很有规律的在一层一层的剖析,风水堪舆之术显然也熟稔得很。
“刘兄醒了?”
听到了动静,昭武阳转过过来询问,刘逸点点头,停了一下,然后再指指上面。
“有人前来寻我了吧?”
昭武阳微微一怔,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