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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说胎儿不大,可出生不顺,娘娘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大出血,气力不继。”
李二身体颤抖得厉害,刘逸却是缓缓稳了下来,狠狠呼吸几口,稳了下急促跳动的心,只要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就好,只是一般的难产而已,不是什么横位什么的,只要及时输血,再给长孙吃增气力的药物就好,没其他的,野山参就行,这东西研成细末,以汤汁喂入,能及时补充气力!
输血管一直就在这儿,就是为了以防意外,拿出提炼的**十度数的烈酒,点燃,将针管消毒,交道孙思邈手中!
“道长,我手无力,如今不稳!你来扎,人参汤汁迅速拿温水冲好,喂给娘娘喝!陛下,您跟娘娘说话,好让娘娘集中精神!”
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待一切做好,才将自己的心率尽量得放得越来越平。只是身体本来就虚,现在这样抽血,还不知道需要多少,可是眼里却是一片执着。
“道长,论真正医术,小子给你提鞋都不配,小子不多言,娘娘身体还算可以,只是精神太过紧张,这点意外正常,请您按照之前的准备进行,稳婆也一定不能慌乱,一切都会没事的。”
话语凌乱,既是说给孙思邈听,更是说给厚重白帘之后的长孙听,这一次的晋阳公主很幸运,没有提早什么时间,一切都算是正常,只是或许刘逸昨日的事情,让她紧张了,所以才会如此,如今刘逸安然的在这里,她的丈夫李二也就在身边陪伴,还有孙思邈在,她会没事的!
李二是英明的,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长孙不让李二打开白帘,所以他就站在白帘之外,手轻轻得合着长孙的手,往日的时光,娓娓道来。
“观音婢啊,你是不是在担心刘逸这小子啊?没事的,朕保会他平安,你看,他不是就在这里吗?这怂孩子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不错,你一直没看错这孩子的,朕信他了,信一切!”
“朕都打算好了,等今日过后,朕与你一起挑个日子,就将长乐下嫁于他了,这年过了,他也已经十八了,先将这亲事定下来,刘逸,你说可好!”
眼睛直直盯了过来,让一旁平躺下来输血的刘逸都差点如同僵尸一般炸起来,只是也管不了太多了,这时候只要长孙好,放松下来,什么都可以!
“陛下赐婚,臣之万幸!臣谢吾皇隆恩!”
话语说得很大声,长孙的手一抖,似乎想要坐起。
“陛下。。。。。”
气息很粗,还未说完,只听长孙突然仰天凄惨而叫,李二与刘逸几乎要忍不住,老孙也是手中一抖,可是还未等他们做出动作,帘后已经传来一声婴啼,稳婆的声音已经传来。
“陛下,是位公主!”
李二怔在原地,孙思邈吐出一口气,可刘逸心中还是感觉不对。因为长孙的呼吸显得越来越微弱!
“娘娘了?血止住了没!”
一句话甚至压住了婴啼,李二与孙思邈也终于反映过来!仔细感受脉搏,再结合后面稳婆的话语,孙思邈半饷才再次放下一口气来。
“陛下,娘娘没事,只是力竭而已,待华胥侯输血完毕,再好好修养即可。”
刘逸终于再次缓缓躺倒下来,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这一关终于渡过去了,身体和精神都突然疲惫得厉害,眼睛缓缓开始闭上。
“道长,记住,输血一定要足够。。。。”
这一觉刘逸睡得很香,从未有如此的踏实。他被继续留在了皇宫,这也算是刘逸的特权,皇帝的后宫之中,刘逸一直是个另类,李承乾,李泰,李恪自从开府之后,再要入皇宫都需要报备,只有刘逸一般都是李二的一句话,没有呆在其他地方,还是留在了李渊的大安宫。
李渊也回来了,看望了晋阳公主李明达,这是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被李二蛮横的册封了的,明达儿子更是表现了李二的期望,刘逸知道,这些小兕子都会做到的,只是这孩子太过让人怜爱,若说当初前世说到李二的公主,能让刘逸第一个响起的,便是这个乖巧的孩子了。
晋阳公主很好,李二很喜欢,只是这孩子虽然已经足月,却从出生之后啼哭了一会之后,就安静得厉害,李二抱着她来刘逸面前让他看过,李二很开心,因为这时候的女子标准便是安静,平和,可是刘逸眉头却轻轻皱起。
“怎么?这是朕的公主,也是你这个做姐夫的妹妹,这表情是怎么个意思?”
自从刘逸救了长孙之后,李二显然对刘逸更加亲近了,李承乾都还未看见过李明达,刘逸就已经可以抱着她了。
“陛下,孙先生可看过小公主?”
没有立即回答李二,将手轻轻搭在李明达的脉搏之上,只是太细太小,还不是刘逸这半吊子水平能诊断得了的。
第六十六章 真情?亦或者?(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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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摇头,坐了下来,他今RB来是带小明达来给李渊请安的,李渊点名了要看小明达的。
“陛下,小公主可取了乳名?”
还是未回答李二,又换了个问题。
“还未有,朕这几日也在想这问题了,怎么,你诗才耀世,是要给朕的公主推荐一个?”
李二莞尔,这样的说话其实很符合他此时的心境,平和,享乐。
“那就兕子吧,陛下您看可好?”
刘逸微微一笑,怀里的小人睁开大大的眼睛,漆黑,灵动,好奇的看着刘逸,居然也不认生,只是显得有点疲惫一般,才看了一会,又张开小嘴,打了哈欠,睡了过去,不吵不闹,很惹人喜欢。
“兕子?山海经曰,兕在舜葬东,湘水南,苍黑,状如牛,独角。这样的猛兽,为何安在朕这样安静的小公主身上?”
李二好奇,李明达没有历史上一出生便体弱非常的明显特征,只是嗜睡而已,李二想不到刘逸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无他,愿小公主一生安康,远离一切不测与疾病伤痛,健康,开心。”
。。。。。
这里已经没有了刘逸的事情,婉拒了李二想要给自己增加食邑的意思,自己躺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往家里走。
朝堂里自己是不会想去进去的,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进去,再也没有人提要处罚刘逸的事情,安安静静和李渊呆了一月,两人也没提这些烦心的事情,把麻将这东西带到大安宫,再加上李泰,李恪,四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李丽质再也没来大安宫,不为其他,只因为在兕子公主出生的第二周,李二在朝堂之上,宣布了刘逸与她的婚事。
“今有华胥侯刘逸者,破阴山,迎京观,为国之大功,是为武耀者,办书院,献学于天下之子共享之,是为文盛也,献祥种,得利于天下,功在社稷却不求其名,是为谦谦君子者也,朕甚喜之,长乐丽质者,长公主也,慧丽非常,知书达理,特赐两人为良配。。。。”
后面就是着礼部和钦天监操办了,最后布告天下,咸使闻之,八方共贺。刘逸本来是想说那天不过为了安长孙的心才答应的,可是在李二阴险得笑容,还有他身后不安颤动的帷幔下,不得不接过圣旨,算了,李丽质也算是个好女子,再说,皇帝的赐婚,是无人能拒绝的,而且帝皇的心思也不是说一时将你当作所谓的自己人,自己就可以违逆他的心思的。这资本连太子都没有,何况是自己这个曾经有“劣迹”的侯爷。
刘逸打了十五天麻将才平缓了心中的一切,被赶了出来,没办法,这一次礼部积极得厉害,连袁天罡都参与了进来,说什么下月月中便是良辰吉日,礼部听之大喜,群臣点头,无一反对,李二哈哈大笑。
挨了十五天,眼看日子只剩下十天了,就被赶出来了,公主婚嫁可是大事,更何况是长公主与华胥侯的,虽然还只是定下来,要真正结婚要再过一年,可是掩盖不住他们的积极啊。
做驸马好啊,别人做驸马或许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是刘逸不同啊,这家伙以后的前途是可以预料的,一直想要一个牵制,这次好了,李二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情了。
而且,驸马其实算是附庸,虽然有个三品员外官的职衔,可是这就是一个虚的,职阶高,却是编外官,不是正式官员,不能去任何部门上任的,升官更是艰难,柴绍这样的人,整个大唐出了几个?况且,现在天下逐渐太平,边关无战事,刘逸想要出头,太难了。
其实,若是让刘逸选择,在大唐这个国度,最不想的一件事情,便是娶公主了,不是为了升官,而是大唐的公主实在太奔放,还好这次是李丽质,若是换做其他,刘逸就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会不会绿了,若是如此,只怕他造反的心都有了,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只能将心放宽了,好在好像没听说大唐娶公主没有不能纳妾这样的规矩。
不管如何,出了皇宫,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当刘逸见到长孙冲等人的时候,心里就高兴不起来了。
本来以为长孙冲这小子会郁闷的,可是相反这家伙居然非常开心,甚至偷偷的感谢刘逸,无他,大唐娶公主都是无奈的事情,若是能不娶,都开心得很,刘逸听到就气得想要拿脚踹了。
郁闷的将一群想要来家里趁饭吃的家伙赶出去,将大门关起来,自己躺在秋千上面发呆,自己当时为什么反对了?也没法反对的,诗词已经惹怒了李丽质一次了,要死自己第二次拒绝,那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甚至刘逸觉得,李二之所以再次将李丽质送到自己手上,这诗词又占据了一大部分。
唉,越想越烦恼,楚芸烟这傻妞居然还笑得出来,自己夫君就要被人家抢了不知道?娶了公主是要住公主府的,就算能够纳妾,那也不能安排进去的,只能住在外面,不觉得委屈?
捏着楚芸烟的脸,将他抱入怀里,贪婪的闻她发间的香气,心里一片平静。
“傻姑娘,娶了公主,再出来看你都得请假了,知道不。”
楚芸烟还是笑,将刘逸的手抓在手里,将这贪婪的家伙抱得更紧。
“夫君又不是薄情的人,芸烟有什么可怕的?”
这就问的更傻了,摇着头不给她解释,叹了口气,起身而来。
“走吧,吃饭去,好久没吃家里的饭食了,想念得紧。”
。。。。
日子还是要过的,机械一般任凭礼部的安排,进行这订婚的一切礼仪,皇帝的赐宴上也是规矩的厉害,引得一片称赞,刘逸心中不觉想问,自己这算是一种投降吗?大概算是吧,家宴上一片欢声笑语实在让他太过留恋。
刘逸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机器,每天往返于书院,家里,有时候再去皇宫聆听长孙的教诲,又或者学习礼仪。除了这些,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直到当自己再一次拿着教科书,习惯性的在黑板上写下大字。
“今日,我们讲解两元未知。”
只是课本翻开,下面却鸦雀无声,抬头迷茫得看了下。
“怎么,我又讲解过了?”
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怎么会这么退步?
“没有,先生没有讲诉过,只是先生,明日便是你与公主的大婚之期了。”
这是李泰的声音。
刘逸疑惑得抬头,明日?这么快吗?怎么什么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了?怎么自己为什么没一丝的感觉?好像昨日还在那个充满欢笑的订婚赐宴之上,都笑得开心,只有自己好像局外之人,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便这样迷糊得过了秋,过了冬,如今又过完了春夏,进入了初秋?
一年的时光啊,怎么会这么快?
“先生身体不适,诸位同僚自习则可,我送先生归家。”
李泰是刘逸选的班长,听到他这么说,刘逸莞尔一笑,这样的日子这一年之中,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自己好像忘记了这一年的时光了,好像一场绵长的梦。
明眼人都知晓刘逸的状态,这就如同脱茧一般,需要一个时日来自己沉淀,醒转,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如同抽丝剥茧,文士大儒将这一状态叫做障。
人皆有障,破过,即可成宗入圣,这样的机缘不是谁都能得,文人破障,成为文宗,刘逸自然不是成为文宗的障,只是心中的迷惑。
只是这样的迷惑太深,自己本以为答应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心底最深处,还是有这自己的坚持与执着,担心和害怕。只是究竟在迷惑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
“逸子,已经一年了,你还是没走出来么?若你真不想娶我姐姐,我拼了这个王位不要,也为你求得来一份安逸。”
枝繁叶茂的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