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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群架,这是比文,比手段,我这人其实没什么手段,也不喜欢耍手段,打架用砖头,骂人用美文,这次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笑得阴险,几人就不准备继续在这事情上讨论下去了,也是,再讨论有什么用,还不如像刘逸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嘛,刘逸这做法就是准备如此了。
携着担忧而来,带着撑死的肚子回去,这便是说的李承乾等人了,临走还不忘告诉刘逸记得将《弟子规》誊写好给他,气得想要在他屁股上再踹几脚,不过看在仪仗都在的份上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长安城传疯了,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蜀王李恪联袂前往驸马府,与刘逸畅饮笑谈,中间还有几大国公的公子,归去时言笑晏晏,甚是愉快,丝毫没有传说中的紧张气氛,而华胥侯刘逸在太子等人离去之后,还是将中门大开,似乎还是如同前些日子一般,等待几大家族的到来,只是以前是以为害怕或者等待审判裁决,只是到了现在依然如此,怕是人家根本不惧怕,就是大开中门等待你的到来,这是挑战啊!
一方是迅速崛起的华胥侯,后面还站着皇家,而一方则是千年华族,学识和道德的至高点,这样的争斗好久都没见到了,都是喜欢看热闹和八卦的人,这样劲爆的消息,自然传得无比迅速,才过了一天,整个长安城,甚至周边的县镇都传遍了,双眼都聚集在了崔王两家身上了,因为皇家都已经摆出态度了,如何做决定就是你们的态度了,若是不来,那就证明认输了,这样对于两家的威望,打击太大!毕竟,是输在了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身上!
“备马!去涵,文渊台上,一较长短!”
狠狠拍击在案几之上,崔家与王家的家主崔陵和王绩便起身跨出了门外,再不出门不行了啊,世人知道自己等人都是望族之属,可是谁知道经过了贞观二年的大蝗灾之后,皇帝就已经向望族出手了,如今除却陇西李氏的六大望族,谁不是死死守护着家族的封地所在,收缩了自己的爪牙,傲气依然在,世事却艰难啊,皇帝想要掌控天下所有的心思谁能阻拦得了多久?而如今,已经到来!
既然皇帝派出这个小子前来打擂,连战书都已经降临,那么再不接招,望族之名不存也,自己前往刘逸的驸马府是不可能的,那是上门挑战了,既然想要试水,那就来文渊台吧,这是如同将门武者擂台一样的东西,甚至,弘文馆,国子监这些大儒都经常在这里论经义,谈古今,既然你刘逸也算半个文人,那就选择在这里一决高下吧,必须斩去皇帝的这只马前卒啊,就算这样会显得世家欺负人,可是谁叫你当了皇帝的卒子,你拿断腿来示威挑战,那么老夫就来告诉你,很多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用刀子的!
两位年及古稀的老家主端坐在文渊台之上,一侧站着家族的子孙,还有贺兰越石,武元庆都在此间,就连成废人的武元爽,都被抬到了这里,才要张口叫喊,就被崔干扇了一耳光,此时的他早已经辞去了黄门侍郎的职位,李二也允许了,站在这里,阴戾得看着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快要临近深秋的今天居然出了大太阳,格外得闷热,虽然已经搭了遮阳棚子,可是难抵热气的侵袭,崔干看自己父亲额头见汗,很是烦躁。
“华胥侯为何还为未到来!莫是连这胆气都没有!”
才要准备让人去查看,崔陵已经拦住了他。
“莫急,不会不来的,只不过耍点小心思而已,文学的较量,又不是武者拼斗,这点热气又算什么?”
王绩也是点头,虽然说是较量,可是却是审判,他们还是道德的至高之点,言出法随,在这样的时代,一个人名声臭了,那就再也难以挽回,就算你再优秀,皇帝也不会再保你了,而今,你刘逸耍这点心思,那我们又如何借你的招数,提前到来,你首先便是一个不尊之责!
“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果然,才抬起头,刘逸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缓步而来,一路走还一路说话,好像颇多埋怨,小女孩儿也不说话,只是固执得跟着,一直到了近前,刘逸才停止了碎碎念,抬起头来,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家中丫头淘气,非要跟着来,教育了一路都不听话,只是崔老,王老,为何不先问问袁天师,选择这样的天气来文渊台,这。。。。。”
闭口不说,可是这言下的意思就是自作自受了,要收拾我也不用这样急吧,出门不看黄历,你真觉得自己能行?
“放肆!黄口小儿,口无遮拦之重,目无尊老之态,你师傅便是如此教育于你的么!”
崔干倒是先开口了,刘逸就笑了,你傻还是我傻?你们这阵仗,摆明了要收拾我,还一来就给我一个目无尊长的大罪,我还继续装作谦谦君子?你想太多了吧!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既然上了文渊台,何分老幼贵贱,凭闻道先后乎?”
崔干哑口无言,想了多少居然没想到刘逸会如此化解。直到此时,崔陵和王绩才颤巍巍站起身来,轻笑一声。
“确有几分才学,华胥侯这是要向老夫讨教师说之道么?闻道确有先后,然老夫学富五车之众,华胥侯又识字几何?能为师乎?”
这就骂人了?仗着自己年龄大多读了几本经义,厉害大了?
“学问者,不在多而在精,不在广,而在一,又有大道三千者,通一可及顶,本侯不才,算学一道,还未在大唐找出一个能与小子比肩之人,传闻崔老与王老两家皆为千年华族,欲与本侯于算学一道争个高下?呵,不若本侯夸大,胜过府中丫头,便算你们赢如何?”
收了折扇,指着小武微微一笑,在崔陵等人对面坐下,小武立刻给侯爷倒水,她保证过,不给侯爷添乱的。
“你!”
崔陵口中一气,又立马忍住,谁不知道朝堂里的算学宗师都对华胥侯府的算学推崇至极,言称论算学者,刘逸当为之首,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再接下这一仗,那就是他自己蠢了!
“杂学之道,何堪比试!儒门圣典,当为正宗!”
第八十六章 怒气!(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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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笑嘻嘻得喝凉茶,里面加了冰块的,很是舒服,这天气不喝口凉茶?32??么对得起自己。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有专攻,焉不可为师?算学一道,经天之大,纬地之广,大道者也。”
想绕开,就是不绕,好不容易将你引到了沟里,还想跳出去?
“。。。。”
崔陵也哑口了,人家都扯到天地之理去了,你还能反驳不成,再说自己一时气急,想要将问题转移,却被眼前这小子胡搅蛮缠得定在算学不出来了,难道这才开始,就要先认输一阵?
“如此,汝可为师者。”
王绩开口,他也看出来了老友陷进去了,不再纠缠,不说比试,就直接承认你刘逸能当老师行了吧,反正你也早就是华胥书院的先生了。
“呵呵,晚辈多谢王老成全,子曰,不耻下问,逸学问于儒学之上有限,有一问题,一直梗在心间,难以释怀,不知王老可能教我?”
先说个不耻下文气了王绩一下,再又说我有儒学不行啊,你是大师,我问你个问题行不,王绩才忍住了气,点点头。
“善。”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则无其一者,问之则曰,年相若,道相似,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如此,可为儒家之道?”
“。。。。。。”
这可不敢答应,怎么回答都是错误,若是承认,那就说明自己没有不耻下问的品德,若是否认,那就是直接否认自己的望族地位了,毕竟之所谓为望族,就是因为千年来出宰相多,而这时候,宰相的学问哪个不是首屈一指的。
“二者,常道,法不轻传,学不轻授,本侯私自以该为谨慎之道,为何到了如今,却为敝帚自珍之嫌?望族纨绔之子尚且出口成章,寒门向学之士不得入学之门,使圣欲圣,愚欲愚,此为儒学之道乎?”
“。。。。”
还是不能接,底下这么多寒门学士看着,这要接口了就是直接向整个天下寒门弟子开战,你世家再厉害,也没这个能力!
“三者,圣门之下,该持君子之道,尊帝皇,礼贤下士,济世为民,扶穷顾弱,于女子亦该有礼有节,为何眼前苦痛之人,却是满嘴污言秽语,更欲**天下,如此之人,也为儒家门徒乎!若这般,如此家学,如此望族,缘何受人之尊,受人之重!”
“一曰不问,二曰不传,三曰不教!博陵崔氏,太原王氏,你们还真让本侯长了见识!你们这算个什么德高望族,算什么千年华族!我呸!”
大声骂出,心里一片畅快,一群老古董,思想守旧的家伙,泱泱华夏五千年文化,就是因为你们这群道学家搞得这个失传,那个失传的,就想着往自己家族贴金,还仗着自己有点学问,就自诩道德标杆,你们也配?我华胥镇上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都比你们要好,至少人家占了善良淳朴,你们又占了什么?还想跳到文渊台上打击我?再写几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在世家之内传一传,在世界上喊一喊,想干嘛?置我于死地吗?
“告诉你们,若不是因为地上躺的这个家伙,本侯来都懒得来!一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家伙,你们也巴巴得前来护着?护什么?你们望族的脸面吗!这就是你们的脸面吗!”
“口诛笔伐厉害啊,卫公李靖都惹不起,本侯在辽东烧杀三天,你黄门侍郎崔干就是第一个跳出来讨伐,本侯就在想,这关你黄门何事!是怕我鬼谷一门冲击了你儒学世家的地位吗!我再呸!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都不知晓,你们又谈什么传承!我华胥侯刘逸今日就站在这里,与天下所有人宣誓,华胥书院,就是要打破你们这些死守自己那点古旧学问的传统,你们又能耐我何!我的学问,无论贵贱,就算母亲乃青楼之女,也可以前来学习,只要有一片报国之心,一片为天下生民之德,华胥书院皆收之,你们来骂我啊!我刘逸便是出生青楼,喜欢与这群泥腿子贱籍者为伍,你们又能耐我何!”
底下聚集得人已经站满了大片广大的地域,摩肩擦踵的,只是没有平日里的浮华与喧闹,都在紧紧捏住拳头,尤其是寒门,百姓
“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们的累世功勋,你们早已经将他们消耗完毕,大漠里的驼铃阵阵,边境上的贸易频频,你们手里的商队都带的些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铁器你们都敢卖出去!”
“我书院新开之时,才出了水泥,你们就巴巴的利用各种职权买来又高价卖到了高句丽,你知不知道泉盖苏文如今正用你们所卖的水泥铸造长城,突厥,吐蕃正用你们所卖的铁器与边关将士厮杀!那里流的血,就是你们下面这群人的儿子,孙子身上的鲜血,你们知不知道,沙场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的惨状!贺兰越石,你晚上做梦可会听到!”
刘逸气得狠狠朝下挥手,满地的百姓鸦雀无声,接着就是漫天的狂啸,这时代最凄惨便是沙场,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的悲剧根本就是常态,就是这样,这些望族竟然还在与外敌交易,如何不让长安的百姓愤怒,尤其是这中间的许多子弟现在或许就被敌人一刀斩落!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崔陵,王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士族,可有这样的感受?没有吧,你们有的只是对我朝赫赫将士的残忍!杀得多了,你们还要说他们的罪过,就你们是道德的标准嘛!放屁!睁大你们眼睛看看边关的惨状,这里有你们一半的功劳!在你们诗赋风流侃侃而谈的时候,浑身可有觉得冰冷!问问这群可怜的孤儿寡母,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唐,她们在流下血泪的时候,能否原谅你们这几个伟大的望族!告诉我!”
这就直接撕破脸皮了,本来还想装装君子,可是越来越装不下去,装什么啊,这群虚伪的道德之士,柔和永远只对着自己,对待别人却是残忍无比,算什么功勋望族,算什么诗礼传承之家!
长安人怒了,沸腾了,满地都是红着眼睛的平民和还有贱籍者,没人曾经给他们说过这些,也没人知道他们的丈夫,父亲,兄弟在流完血之后又流泪的悲凉,如今被人声声震震得说出来,回想一切,历历血泪!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往上面扔了个破鞋子,还有野菜叶子,接着就是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