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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货物,我不宵于和他比武,不宵于为友。”阿史那杜尔气的眼睛通红。
李道宗却是低头不语。
“肯定是有事,说来听听。我观察刚才任城王没还手。”李绩坐在两人之间。
阿史那杜尔开口说道:“不说别的,有一女子离家数千里,不辞劳苦的给这货色经营了一份产业。到现在,他却用这份产业作为彩礼,要去取一个什么崔氏之女。这等人,我不宵于和他为友。”
李道宗依然低头不语。
阿史那杜尔站了起来,冲所有人一抱拳:“各位作一个见证,进长安那天,我出一百张上上等蓝狐皮去柳家求情。”
阿史那杜尔话音未落,只见李道宗如一只豹子一样抽出匕首扑向阿史那杜尔。
尉迟恭与程咬金、牛进达都勇将,三个合力却几乎没拉住李道宗。
阿史那杜尔啪啪的拍了两下胸口:“让他刺,本王子不躲。”
“阿史那杜尔,你莫坏我名声。那事情我不知道,是我弟弟私下和博陵崔氏那边提及,你敢去柳家提亲,你我就不共戴天。”李道宗眼睛也红了,杀气十足。
“啊,真的。”阿史那杜尔和李道宗相处的久了,相信这个时候李道宗不会胡说。
李道宗又要往前扑,尉迟恭与程咬金没办法将他放倒,然后压在地上。
阿史那杜尔蹲在李道宗面前笑呵呵的说道:“我就要去柳家提亲。”
“我要你的命。”李道宗牙根都咬出血了,满云州都认定柳家二娘是任城王妃了,你现在去提亲,让李道宗的颜面往那里放。
阿史那杜尔却慢吞吞的说着:“订个亲,柳家听说四娘子未许人家。”
李道宗正怒火中烧,其余几将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他们和阿史那杜尔不熟悉,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处,毕竟这位是突厥王子。
可阿史那杜尔提到柳家四娘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阿史那杜尔冲到帐篷外高喊:“所有人听着,本将军叫阿史那杜尔,受封左领军卫大将军。今天在这里请各位作个证明,我要到长安去,到柳家提亲,柳家四娘未嫁,我未娶。这个怎么讲,郎才女貌还是什么的……”
李绩从帐篷门里一把将阿史那杜尔提进帐篷内,可看到阿史那杜尔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消息传到柳木耳朵里,柳木轻轻的拍了拍脑袋。
“麻烦。”
“属下告退。”那位报告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屋内,柳木眉头紧皱的坐了回去,崔一叶起身:“那么本公子就先走了,看你的神情估计是遇上麻烦事情了。”
柳木苦笑了一下:“不怕告诉你知道,事情就是你说的事,不过比你讲的更复杂。任城王李道宗的弟弟私下作主,托原先去作媒的人应下了博陵崔氏的要求,只是我并不知道,原先作媒的人是谁?”
“淮安王李神通。”崔一叶很痛快的告诉了柳木。
“你为什么特意来告诉我这些?”柳木不理解。
崔一叶哈哈一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在等着看你出丑的。更是来告诉你,我那位堂妹就在长安城,就在现任户部左丞崔敦礼家中暂住。”
“那么,规则呢?”柳木追问。
原本准备离开的崔一叶回身:“问的好。规则就是,宗室、豪族。而你是小民,不是本公子看不起你,而是很少有人能翻了这个盘子。”
“你预测的结局呢?”柳木再问。
“我预测的结局是,两人同嫁,一为妻一为妾。谁为妻谁为妾,不用本公子明说了吧。当然我相信你不甘心,可你没办法。所以我来了,我也没能力翻了盘子,但我和你再加上高履行,以及武尚书,那么还有那么一点可能,至少我办法。”
崔一叶双手抱在胸前笑咪咪的看着柳木。
柳木也笑了:“你走吧,你忘记了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我可以给二姐另找一门亲事。我也清楚,一但皇家宗室参与,再加上你们五姓望族,我一介小民无足轻重,但我还没听说过,大唐有律法有强娶这一说。”
第0230节 来认亲的()
柳木竟然能说出不嫁这种话,实在意外。
崔一叶呆在当场。
以崔一叶看来,柳木是一个极好强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会迎难而上,一惜与五姓望族争斗一翻。
怎么就能退缩了。
崔一叶板着脸问道:“你不在乎羊毛的生意了?”
“忘记告诉你了,突厥阿史那杜尔王子在数万人面前要求见证,来我柳家提亲。你可以去打听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柳木也反将了崔一叶一军。
崔一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信,这不可能是假话。”
柳木又说道:“送客。”
“我不走。”崔一叶又回到屋内坐下了:“实话说,我想粘手羊毛的生意。别人未必懂,从我见到长平公主那件羊绒长裙之后,我就知道羊毛的生意十年内,可比丝绸,二十年内可与丝绸一样重要。”
“那你坐着,我要去吩咐家中准备待客,而且我也要准备大婚的事情。”
“你忙着,反正我不走。”崔一叶当真坐在那里不动。
柳木确实要忙,为了自己大婚的事情,柳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时辰,前生今世唯一的一次大婚,柳木希望可以让自己,也让独孤兰若终身难忘。
让柳木没想到的是。
如果长安有报纸的话,那么与柳木有关系的消息只要出现,绝对是头版头条。
无数酒楼内都在议论着长安城最热的话题。
李渊已经回到长安,伪装成一个富商带着彭海坐在闻月阁内,没坐自己皇帝专用的雅间,而是在大厅内坐着。
“主家,咱们到楼上坐吧。”彭海在一旁劝着。
李渊一摆手:“你去吩咐下去,就说朕要来看新戏,台上暂时休息。朕就坐在这里,这么热闹的事情朕要是错过了,多可惜。”
没错,李渊就是来听热闹的。
这里的人也没有人催着开戏,都在议论着。
“听说了没有,任城王与突厥王子动了刀子,见了血,如果不是几位大将军拦着怕是还会出人命,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了柳家二娘,柳家,三原柳家。家主叫柳木。”
“啊……”许多人都在惊呼。
李渊乐呵呵的听着,这话已经是越传越邪门了。
此时,长安翼国公府。
秦琼紧皱着眉头,阿史那杜尔盯着一脸黑的李道宗笑的合不上嘴。
程咬金啃着猪蹄子笑骂:“就你那点出息,老程倒是想知道,当年退婚小木那家人,如果把重提婚事,小木会怎么办?”
啪,尉迟恭一拍桌子:“那小子一定会说,古语到,好马不吃回头草。”
“什么古语,古书中就没有这么一句,这是他自己讲的。说这话的时候与亲事无关,是当初长安城几个大商拒绝香洗代售后,看香洗神奇重新找上门的时候说的。”李绩在一旁也补充了一句。
李道宗脸更黑了。
当年崔氏拒婚,因为他李道宗拿不出足够的彩礼来。
“我堂堂王爵。”李道宗恨恨的说了一句:“绝对不可能再回头去找崔氏,这脸我丢不起。”
“就因为你是王爵,是宗室。而且还是你皇叔去商谈的这门亲事,所以你很麻烦,听说已经交换了生辰八字,而且是当年你父亲临终的时候把你的事情托付给了淮安王,眼下淮安王是宗正卿。”李绩这盆凉水浇的李道宗透心凉。
大唐还不是自由婚姻的时代,父母之命。
而李道宗的父亲临死前,却有过明言托付,那么李神通这位堂叔就有权力代表李道宗的父亲来办这件事情。
“呼……”李道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会如何?”
“你何须我等,你心里明白。”李绩没回答。
阿史那杜尔这时问道:“他明白,我不明白。你们给我讲讲。”
李绩给阿史那杜尔把大唐风俗以及规矩讲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崔为正室。”
阿史那杜尔一听笑了:“那你别娶了。”
李道宗听完这话就要暴走,程咬金赶紧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这长安城内,要是放在之前象这样的大胜,那么议论的肯定是谁会受大封。可这次确实议论的是柳家二娘。
几天后的祭祀大典反而没几个人议论了。
就是这一天,三原。
一个十五六岁,身体壮硕的少年扛着一只野猪,足有三百斤重的大野猪从三原的北原上往三原县走。
看到有人在田里干活,那少年到地头。
“娃子,卖猎物呢?”田里的人问道。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敢问几位大叔,三原县清河南有一户姓柳的人家,怎么走。”那少年开口问道。
听这么一问,田里干活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有一人上前:“你找这家人干什么?”
“投亲。”
“那你投的人家当家人叫什么?”
“我父讲过,叔父单字名历。”
这么一说,这些干活的人立即吹哨子叫人。问话的人对少年说道:“你眼前看到的这周围千顷良田作活的,都是在为柳家作事。不过你可有凭证,我等好上报家主。”
“莫不是还有其他人,我听我父讲过,历叔父和他一样,穷苦兵卒出身。当年他们一起征过高句丽,那里历叔父还是寻常兵卒。”少年只当是这些人听错了。
这里可能有许多姓柳的人,很巧就是有一位名字一样。
“不,三原只有一家姓柳的。”管事的很肯定的告诉少年之后,又问道:“刚才问了,你来投亲可有什么凭证。”
如果柳木是寻常人,那么谁也不会这么问。
管事的怕有人冒认亲。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然后是一块麻布:“我父临终前告诉我,在大业十业秋,沧州城。历叔父告诉我父,他出征前家有第四女出生。”
这时,已经有管事前来。
那块麻布已经变的发黄,可上面的字迹却是依然能看清,说的是订下娃娃亲。
然后落款有见证人,还有一个手印是男方的,女方这边有签名,签的就是柳历。
管事的问道:“你父那一年过世?而你为何现在才来认亲,你姓什么叫什么?”
第0231节 无名奴兵()
被管事的提问后,少年回答:
“前年,我父被强征到河北从军,死在战场上。我与许多少年兵被抓进了唐军大营,编入奴兵营。代州我斩杀四人夺一匹马,有功受奖免了奴籍。去原上猎了一头野猪,给历叔父为见面礼。”
管事的脑袋翁了一下。
这事情可不是小事,一边吩咐人去招呼这少年,一边派人拿着那块麻布快马送到柳木处。
“娃子,你叫什么?”管事的问少年。
“我有名,但我不识字,我父叫我二娃子。”
少年被带到了一处庄子,有人准备热水,也有人去准备新衣服。
那块麻布很快就放在柳木面前。
“一个奴兵营的奴兵。”柳木拿起麻布看了一眼,头往后一仰:“来个人,帮我把影刀找来。”
影刀正在研究柳木的那四副铠甲,听到柳木找她立即到了柳木的书房。
柳木把布片递了过去:“帮个忙,先找我大姐看看,看她认识我父的签名不。如是这是真的,辛苦一下,查一查。”
“是!”影刀将布片找一个盒子装上,然后转身离开。
寻常人查这个可能很难,影刀却没有问题,她可以借秦琼的路子先去查兵部的奴兵赦免记录,然后再去查当年河北大战的记录。
甚至于还能找到当年柳木的父亲柳历领赏赐军械等的签名去核对。
当晚,名为二娃子的少年在某处农庄却是全身不在自,因为他穿的不再是破麻布衣,而是整洁干净的细白麻衣。这让人连坐都不敢坐,害怕弄脏这身衣服。
“这位小哥。”少年拦住了庄子一个正搬粮食的年轻人。
“二娃子,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
“有没有破衣服给我,我有一把力气,有什么活给我干。”少年问道。
“您是贵客,那敢让你干活。”
“我想问一句,我历叔父不在三原吗?”少年又问道。
“历郎君已经过世,战死在洛阳。眼下家里是大郎当家,历郎君的衣冠冢与夫人的合葬就在北原那边,不过眼下正在修缮,再有五天祠堂就能建好。”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庄子的人都知道。
柳木眼下虽然被贬为民,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