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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把玩着茶杯,一副很淡然的神情。
如果柳木催,颜时相一定会暗中劝。
气度是大唐顶尖贵族必备的素质,而且此时等上片刻又如何。
事实上柳木脑袋里转的飞快,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波斯人大量的把奴隶运过来,那么大唐朝堂上怎么看,大唐的百姓怎么看,自己要如何面对。
这时,终于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人一出现,立即就有两位波斯商人的手下用带着钩子的长杆准备去控制些人。
柳木轻轻一挥手,站那里的侍卫将波斯商人的手下赶到一旁。
出来的这位,身穿紧身皮甲,皮甲已经残破不堪。腰上围着一布发黑的破麻布,双肩紧紧抱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兽皮。红棕色的齐肩发,眼神如鹰一样的锐利。
“寡姐……”柳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人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柳木没解释,靠近颜时相低声问道:“若是收了这些奴隶,波斯人就会不断的运奴隶过来。若是不收,这些人怕活不了太久,没有价格的货物波斯商人不会再运回去。此事有何主意?”
“收,为何不收?”颜时相的话代表着大唐贵族此时的心态。
柳木再问:“波斯商人给这些奴隶的定价是多少?”
“没单独定价,若是打包全部买走,十二匹寻常颜色的加厚天鹅绒或等值货物。”
柳木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事,要赶紧报到长安,直接报尚书省请拿个主意。凡事总要有一个规矩,而且我观察这其中还有东罗马帝国的人,这些人如何对待也要有一个方案。这是咱们的事,与波斯人无关。”
“这事,总舶提醒的好,是要慎重。”颜时相也认可了柳木的说法。
这时,仓库内的人陆续的出来了。
这一批全是女奴。
波斯商人倒是担心运来的奴隶无法出手,所以选的是相对高价值的年轻女奴。
柳木离开了,有小吏将一张纸片递给了波斯商人。
波斯商人懂,这是提货单,凭这张小纸片可以是官方大仓库里去领到相应的货物,十二匹上上等加厚天鹅绒在波斯最少值这样的奴隶五倍数量,若是能拿到接近紫色,或是稀有颜色的话,十倍奴隶这样的奴隶也能换回来。
柳木回到临时住所的时候,这一批奴隶也被送到这里了。
家里的仆妇们可是忙乱了圈,光是给这些奴隶先作一次清洁就需要烧几百锅热水,好在这些奴隶都很听话,还能帮着作些简单的活。
来看热闹的抱琴盯着柳木见到的那位棕红色头发,穿着残破皮甲的女子好一会。
突然,抱琴将一把障刀扔了过去。
那女子依然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去捡障刀。
抱琴喜欢这眼神,杀气十足、锐利无比。立即吩咐道:“给她一碗硬饭,再加一瓶酒。然后给我摆十匹湖丝在这里。”
很快,抱琴要的东西送到了。
抱琴指了指自己扔过去的刀,指了指自己,比划了两下之后,轻轻的拍了拍丝绸,再指一指对方。
那女子抓起肉就往嘴里塞,然后大口的灌着酒。
就在这女子拿起地上的障刀之时,柳木带着谢星儿出现了,谢星儿用圣希腊语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展示你的力量,等你恢复力气再说。你是谁,属于那个城邦。”
“帕米尔拉城主。我一个人就值十二匹丝绸,只是愚蠢的波斯人并不认识我。给我的定价仅为十六个诺米斯玛塔(东罗马金币,七十二个一磅重)”
谢星儿捂着嘴笑个不停,这位是真傻,还有给自己定价的。
柳木对谢星儿说道:“她没错,因为罗马的贵族给自己都有标价,一但战败被俘他们会受到贵族待遇,然后按标价被换回去。”
“不过,我不明白是,有女城主吗?”
谢星儿希腊文学习的并不久,简单的对话可以,太复杂却不行。
交流的很久才知道,家里人死光了,依罗马帝国法律,她继承了城主的权力,但只是暂时的,除非有罗马议会的正式认可,或者是再派一个城主后用金币来补偿她。
当然,这个机会已经没有了,那座城被波斯人打下来了。
柳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问题。
在谢星儿花了好长时间交流之后,柳木知道眼下东罗马帝国与波斯人的战争中,波斯人一直在占上风。
帕米尔拉的位置柳木了大概搞清楚了。
这座城的位置就在大马士革往东几百里的一座小城,东罗马并没有去救援这座城,而是在大马士革布下重兵,这里如果失去的话,东罗马在地中海的势力就会严重受损。
柳木对谢星儿说道:“你告诉她,我准备以客人的身份请她留下来,不过她欠我的钱币让她写张欠条。有机会让她还给我。对了,她说她自己值十二匹丝绸,就让她按罗马金币报个数。”
“夫君,咱们不能这么小气,十二匹丝绸也算钱?”
“这是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不需要被施舍,相信我。”
谢星儿选择相信柳木,结果这位疯狂的城主给自己报价一千枚金币。然后郑重无比的在一块木板上用刀刻出了一张欠条。
第0748节 夜话()
夜里,夜深人静之时,谢星儿才问柳木:“夫君,难道那个女子有大用?”
柳木没回答,却被谢星儿这么一问,反而让柳木开始思考。
谢星儿可以感觉到柳木神情上的变化,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真相是什么?
柳木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这些人留在仓库之中估计最终的结果会很差。谁买都不合适,除了自己。
不过这会让谢星儿问到,柳木才真正开始思考这些人的利用价值。
过了很长时间,柳木才开口对谢星儿说道。
“这天下间,国与国之间没有交情,只有纯粹的利益。利益之外还有一种就是,真正的属邦,可以理解为没有大唐他们就活不下去。我对东罗马也不是非常的了解,不过总感觉一位自称是城主的人,将来或许有什么用处也说不定。”
柳木很难得给谢星儿说的是百分百的实话。
谢星儿却问道:“夫君那么有没有一点看中那异域女子的心思?”
谢星儿的话把柳木勾回了一千四百年之后,柳木非常认真的思考着。那种致命的魅力不是来自演员,而是角色。那个角色却是只可远观,绝对不能靠近的。
突然柳木笑了:“我有想过,但仔细思考之后却是另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比如看到了一副好看的字画。”
“字画。”谢星儿完全不理解柳木这种表达方式,柳木说道:“这种感觉很很难形容,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星儿勉强算是信了。
柳木又说道:“你不如用心想一想,或者你们商量一下。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如何安慰金德曼这位新罗公主。”
谢星儿反应过来了。
相信分裂新罗的计划必定可以成功,那么金德曼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发动新罗的兵马不顾后果的与叛军决以死战。
另一个选择就是来找柳木。
谢星儿立即问道:“郎君会怎么办,这种事情可不是光靠言语哄上几句,或是给点什么珠宝就能打发的。那等同于家产被人抢走了一半,比这个更严重。”
“百济!”柳木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谢星儿不明白了。
柳木伸手揽住谢星儿:“这事我就不给你细讲了,你看结果就是。倒是你们几个要想办法先安慰一下这位公主。而后呢替我去一次倭岛,最好是成群结队的过去。名义上是蚕的收成,事实上呢?”
柳木最后一句是疑问句。
谢星儿立即说道:“是作生意,给苏我凌一个作生意的机会,眼下家人也想挣些私房钱,而且也要有一个帮助壮大苏我凌的机会。”
“对,就是这个意思。苏我凌眼下没必要去训练士兵,她那些士兵训练也没有结果。所以要借苏我凌之手,开始让本岛的许多贵族作出选择,我们需要人力,无数的人力。”
柳木用了无数这个词来形容。
仅是蕉麻这一项,七家的老狐狸就分析需要一万户在吕宋岛工作。
这些人那里来。
大唐的人口是不能轻易随便这样乱移民的,最多五百户是上限。
柳木突然笑了:“星儿,这件事情说来说去,是你们谢家办了件大事。”
“星儿不懂。”
“还记得你们那个计划吗?再加把劲,最快三个月,最晚半年之后,我想或许会有几位倭人村长。”
柳木这么一说,谢星儿立即就明白。
谢星儿此时对柳木说道:“夫君,按照这次远行的晚餐时间分配,若是夫君后天往杭州去,那么正好就会让苏我凌轮空一次。”
“你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是,夫君找个借口往内陆走走。比如说去茶园看看,听闻这里原本许多茶山都进行了新的规划,算一算时间马上第一季春茶就要上市。想来也有些值得一去的地方,这里的风景也不错。”
听谢星儿这么一说,柳木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上苏我凌?”
“不,我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回杭州,有许多事情要作些准备。我想苏我凌肯定不懂开发一座金矿,或是去砍蕉麻要事先作多少准备。她只当是说一声,安排人过去就行了。到时候,我们挖到金子,估计她还没矿区分清方向呢。”
柳木没说话,在思考谢星儿的建议。
谢星儿与萧灵儿也有些争斗,但这种争斗不涉及恩怨,只是为自己的利益在争。
但对苏我凌,柳木可是发现了,萧灵儿与谢星儿是完全的统一战线,在她们眼中苏我凌根本就不配为妾,甚至还不如苏我芽子的身份高。
谢星儿又说道:“夫君,我们就是要扶苏我芽子上位。”
“为什么?”
“一个什么都没有,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人。她一但重新拥有地位,她的狠辣不是苏我凌那种只会欺负一下弱者的狠毒,她会报仇。她报仇的对象正好就是夫君想要消灭的人,至于她报仇之后会怎么样,星儿想不出来。”
“不重要了,这不是几年内就能见结果的。好吧,就依你的计划。”
次日,依柳府后院的时间安排,柳木就应该再陪着谢星儿一天。
柳木一提要去茶园看,谢星儿却立即要求回杭州去,理由很充分,属于她自己的两个工坊这个时候很重要,无论是炒茶坊、还有丝绸坊,都要调集资金去收购原料。
所以谢星儿表示,不陪柳木去泉州几位风景区,也不去茶园。
而萧灵儿却要陪着同船过来的数位五姓家的贵妇,也没办法陪柳木去茶园玩。
抱琴的理由更绝,她受伤了,不小心扭到了脚。
柳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么只好不去茶园了。咱们回杭州,唉……”
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柳木的都是一副心情非常不好的表情,那怕有公务都是爱理不理的。
苏我芽子看到这一幕,赶紧找到苏我凌提醒。
原本萧灵儿、谢星儿还以为苏我凌能有一点脑子,这个时候还不赶紧冲上去,可苏我凌那脑袋果真是智商低,竟然傻呼呼的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回杭州。
第0749节 新罗惊变()
听到苏我凌竟然已经开始命人收拾行李后。
抱琴在屋里一边用刀子挖着椰子肉,一边干笑着:“那个蠢倭女,如果不是另一个聪明点的去提醒她,我都想派人去给她一点暗示,以后你们再想什么点子,一定要考虑到那种装满了草的脑袋是不是能够理解。”
萧灵儿与谢星儿很无语。
她们虽然年龄不大,但和她们斗心眼的那个不是名门之女,那个都是受过一流教育,从小就在家族内斗之中成长的主。
家里面,别看姐妹之间叫的亲。
斗月钱,斗长辈面前的好感,斗长辈面前出镜率,斗外人眼中的评价,斗自己未来嫁妆的份量等等。
宫斗也只不过是这种斗争的一种小变种罢了。
说心机婊有点难听,但名门世家的嫡女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省油的早早连灯盘都碎掉了,这辈子也嫁不了一个有身份有名望的人,自己的子女也不会有大成就,那么就是庸庸碌碌的活一生。
所以,突然遇到一个满脑袋草的。
萧灵儿与谢星儿竟然同时失算,也难怪抱琴说的话让她们无法反驳。
甚至连辩解一句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中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