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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都是分析,消息来源还只是杨勤这个亲信的一面之词,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到到了现场之后才能知道。
两个人快马加鞭,身后跟着十个杨家的家丁和十个魏国公家的家丁,一行二十二骑带着一路的烟尘,向着军营方向冲去,远远地,就听见里面的叫骂声不断传出,如今徐尚庸这个百户代千户得了军令去给南方的李信押送铠甲、军械等物资了,剩下一个杨勤可是镇不住这个档次的场子的。
毕竟人家要搞的是杨尚荆,杨尚荆的面子都不买,谁特么鸟你一个杨尚荆的亲信?
“倒是瞅准了好时机啊。”杨尚荆撇了撇嘴,打马直接冲进了小校场。
这会儿杨勤正带着人,将两边义愤填膺的两百多名士卒隔开,没辙,他这个总旗就算能指使得动人手,也不能直接就下令将两边的人都抓起来,法不责众是一方面,镇不住场子是另一方面。
而激起了兵变之后,他杨勤的脑袋根本就不够砍的,所以这才派人去找杨尚荆求援去了。
杨尚荆直接来到了两军中间,勒住了马头,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了一阵“唏津津”的嘶鸣,原本两拨义愤填膺的官军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在场的兵丁全都跪了下去。
除了昌国卫的那两百多人之外。
杨尚荆在备倭衙门里面,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当然,有人想要搞他的时候,肯定是要打折扣的。
杨尚荆拨转马头,四下打量着场面,第三七九章
总体而言,驻扎在黄岩县的备倭衙门巡防千户所的教育普及事业,做得非常之好,每天晚上从千户所驻地旁边经过,都会听到里面传来的朗朗书声。
当然了,想在这里听到什么圣人教诲是不可能的,孔夫子讲究“有教无类”,然而他的徒弟了也没有春秋时期“野人”这个阶级的下等人……不对,野人不算人,只能是生物,所以现在他的徒子徒孙们,自然也不会拿着现在的低端人口当人看。
所以这帮人现在靠的是读《九章算术》之类的“杂学”,反正认字儿就行,顺带着还能做一做四则运算,再往上鼓捣点儿经典,士大夫阶级就要殴打杨尚荆了。
大明帝国詹士府少詹士、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黄岩县县令杨尚荆同志视察了教学现场,对相关教职人员的努力表示了满意,并作出了重要指示。
杨尚荆同志指出,大力发展军队教育,进行知识普及,降低文盲率,是提高军队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军提高军队组制度的重要举措,可以保障我军在反倭寇、反流寇作战中取得战场优势,使下级军官的临阵指挥拥有更高的可行性……
总之,杨尚荆很满意。
当老板的表现自己满意的最有效做法,就是加薪,左右最近南京方面又给他发了一大笔钱粮,出去南京兵部那帮人渣上下其手扣除的,剩下的还是不少的,所以杨尚荆很慷慨地大手一挥,给几个教员涨了工资,从小旗级别提到了总旗级别,落实了行政级别,正股级。
顺带着,那些前期表现特别好,充分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的,也就是考试成绩名列前茅的三十名士卒,也被奖励了一通儿,成绩从高到低,三十人均分了一百贯的大钱,让他们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做知识就是财富。
姿势就是力量,姿势改变命运。
所以军营之中无不是称颂杨少詹士功德无量,祝杨尚荆公侯万代的呼喊声都特么传出去好几里地去了,军营之中出现了一波堪称疯狂的学习热潮,教书的教员们说得好啊,大家之前都是泥腿子出身的,打字不认得一个,扁担放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谁特么比谁差了啊?
这个效果让杨尚荆很满意,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常设这么个奖学金了。
然而很快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考虑社奖学金什么的,还是太早了些,怎么着也得先把风气改换过来才行,哪怕识字率提高到了百分之百,不识字的军队,他到底也是一帮有文化的盲流。
“少爷,大、大事不好了!”
一个杨勤的亲信推开门,呼哧带喘地冲了进来,一脑门子的汗水,看起来完全不像活在1445年的二月。
心情不错,正在苦练软笔书法的杨尚荆眉头就是一皱,放下笔来,抬头看了过去:“究竟何事,如此慌张?”
这亲信喘了两口粗气,这才说道:“前日里少爷所发的钱物,却是引出了祸事,两个昌国卫的士卒仗着身强体壮,强抢了一个沙园守御千户所兵丁的银钱,如今这沙园守御千户所、昌国卫开始对峙,互骂之间言语粗鄙倒不算什么,可是这亮出了刀子来,只差火并……”
杨尚荆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惊了,艹,还有着破事儿,一贯钱引发的血案?还是因为一贯钱引发的兵营大分裂?
要是弹压不下去这场闹剧,他杨尚荆以后也就用不着在这边儿混了,麻溜滚犊子回家养老吧,南京都不用去了!
所以杨尚荆把笔往桌面上一放,直接往门外走去:“还不带路!”
这人见了杨尚荆这般动作,当下也不敢迟疑,多喘了两口气,跟着杨尚荆也开始往外跑。
沿海的卫所有一十九个,南边从昌国卫往下,有十个,这个卫所,指的是卫和千户所,杨尚荆从一卫里面抽掉了二百多人,一所里面当然不可能也抽调两百人出来,那肯定会造成防守空虚,所以只是抽掉了几十个人罢了。
这昌国卫的兵丁抢了沙园守御千户所的兵丁的钱,肯定是仗着人多势众,只不过明军摆在明面上的军规还是很严格的,他这里又加了些条款进去,这昌国卫的兵丁按道理,是不可能这么嚣张的。
所以骑在马上的杨尚荆皱着眉头,思考着这破事儿的缘由,忍不住扭头问道:“我且问你,这昌国卫的士卒骂人之时,可曾说了些什么?”
“下走听了几句,无外乎是什么‘沙园来的泥腿子,瘦的和麻杆一般,便是学了学问,上阵杀敌也不过是送人头的命,这钱还不如放在老子手上,也好将养了身体,报效国家’一类的。”这亲信想了想,回答道。
杨尚荆皱了皱眉头,这事儿也越发的古怪了,就是放在五百多年之后,那帮说着京片子上海话粤语之类的骂外地人,也没有这么找由头的啊,人家最多在网上过过手指头瘾,不可能线下直接来个真人PK之类的,一般这种没事儿找事儿还特么地域歧视的事儿逼,都是特么的怂逼,偏生人类还特么不会进化,这五百年后的往五百年前的上面套,还是好用得很的。
所以说……必定有妖啊。
所以杨尚荆脑筋开始疯狂地转转了起来:“昌国卫……昌国卫……艹,李信?因为老子逼走了这个重病在身的海门卫指挥使安玉成,他给老子下了个套,告诉老子这浙江还是他的地盘?!”
尼玛,这也是真够贱格的了,现在就要确定的是,这沙园守御千户所的兵丁,到底是主动配合,还是完全被动地被卷进来的,这涉及到李信在整个浙江南部沿海的布局,也涉及到沙园守御千户所千户的站队问题。
“那沙园守御千户所的士卒,之前可曾有过什么过激的举动么?”杨尚荆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亲信想了想,摇了摇头:“便是出言嘲讽也未曾有过。”
第三八一章 军法从事()
第三八一章
我身强力壮!
我优势很大!
我A过去了!
这波稳了!
怀着一个泥腿子把詹事府少詹事摁在地上摩擦的激动心情,臆想出了无数屌丝逆袭的快感,这个大汉健步如飞朝着杨尚荆冲了过去,大脚丫子踩在操场干燥的土地上,溅起了无数的粉尘。
就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犀牛。
然后……
一股更大的灰尘溅起,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全程围观的巡防千户所士卒纷纷张大了嘴,看着灰尘中有些朦胧的场面,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杨尚荆放躺这个壮汉,只是用了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原本站在一边,似乎随时都打算冲上去的杨勤略微一愣,摇了摇头,就站在了原地。
相比于杨尚荆这种受过忠叔精心教导的人物,这壮汉除非再比杨尚荆高一头,再壮一圈儿,否则四两拨千斤就不是吹牛逼,而是现实。
根本不等这壮汉爬起来,杨尚荆直接狠狠一脚就跺了下去,正好踩在这壮汉的肚子上,后者一张嘴,直接就把午饭给喷了出来。
杨尚荆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地上大吐特吐的壮汉,摇了摇头,慢吞吞地把脚抬起来,然后又是一脚跺了下去。
喷饭就变成了喷泉。
“就你这样的废物,还谈上阵杀敌?一脑袋的浆糊,你分得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么?是不是本官让你往前冲,你掉过头来就给自己人两刀,说自己听不懂人话?嗯?!”
“就你这样的废物,莫说是学什么拳脚功夫,便是本官现在把一本武功秘籍丢在你的脸上,你还能自己看懂了不成?”
“就你这样的废物,除了窝里横之外,还有什么起他的能耐么?嗯?”
“就你……”
好歹学过搏击,打人体的哪个部位、用什么力道不至于要人命,杨尚荆还是有些分寸的,所以他这边踹一脚骂一句,踹的这壮汉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内伤。
等着这个壮汉勉强翻了个身,跪在地上的时候,杨尚荆又是一脚踹了上去,直接把他踹得趴在了地上,只剩下喘气儿的气力,根本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尚荆撇了撇嘴,就这么一脚踩着这个壮汉,抬起头来看着对面昌国卫的两百士卒:“知识就是力量,你们……懂了么?”
声音不大,远远没有刚刚到这儿的时候那般大,听到耳中,也只是平平淡淡,然而他脚底下踩着的这个壮汉,却给这话增添了无穷的威慑力。
两百多个昌国卫的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是没人敢站出来说点儿什么,这个壮汉虽然不是这两百多人里面最能打的,可也没差太多,最起码那几个自认能打的,自问就算放倒了他,也做不到杨尚荆这样的轻描淡写。
虽然哪怕是学习最差、到现在也没认识多少个字儿的最底层士兵,都知道杨尚荆这套说辞里面有问题,然而杨尚荆用暴力压迫着,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毕竟服从权威和无脑反权威这种劣根性,人类千百年来都没变过,搁在五百年后,大部分人还在被服从着媒体的权威,反对着政府的权威,你能指望五百年前连特么加减乘除都算不明白的白丁弄清楚什么?
踢死狗一样,直接把脚底下这个壮汉踢得滚出去三圈,杨尚荆舒展胳膊,将杨勤递上来的长衫套在了身上,抖了抖衣襟,指了指校场旁边的空地:“把手里的家伙事儿都给我扔在那儿,立刻!”
闹事儿敢,闹大事儿敢,可是真要是闹哗变,昌国卫过来带兵的两个百户那是当真不敢,别说杨勤这边还有百多人的巡防千户所核心精锐弯弓搭箭地看着他们呢,就是没有也不敢啊,毕竟这可是操作一番就能抄家灭族的罪名。
两个正六品的瘪三相视一眼,垂头丧气地带着人,排着队走过去,将手里的刀子稀里哗啦地扔了一地,然后乖乖地滚回原地站好了。
杨尚荆歪了歪头,吩咐杨勤:“带头那两个挑出来,连同这个,就地正法了,两个百户,一人打五十军棍,送回昌国卫去,让李信李总兵好好看看,这句是他给本官送过来的精锐。”
杨勤听了这话,就打了个哆嗦,向前一步,低声说道:“少爷,这五十军棍倒还好说,可是这杀头……”
倒不是杨勤不敢杀人,而是因为这事儿着实有些敏感了,就这么砍了几个脑袋,少不得要军心思变之类的桥段发生。
杨尚荆摇了摇头:“军法无情,便是这煽动内斗,险些引发内乱的大事儿,若是不剁几个脑袋下来,如何服众?至于李信……他若是敢和我对簿公堂,本官就要和他好好说到一番。”
特么的谁怕谁啊,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杨尚荆都是心里一清二楚,更何况浙江藩司、臬司的那几个老狐狸了?都不用往上面捅咕,就现在这个外朝压着内廷揍,还没有彻底占据绝对上风的档口,没人会想节外生枝,给内廷一个喘息的机会。
所以说,李信也只敢在底下弄点儿小动作,再多了,他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杨勤分析不出来这个,不过杨尚荆既然打定主意要做,而且已经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