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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说得真是好听。”李显听了李显所说的那些煽动人心的话,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道:“若是你登上了帝位,恐怕第一个就会对我这个‘都督天下诸军事、天下兵马大元帅’进行清算吧。我若相信你这句话,真不知道会死上几百回了。”
不过李显还是要照顾对方的面子的,拱手说道:“如此,微臣便多谢太子了。”
“呵呵,先别这么说,还没到那一步呢。对了,贤弟最近可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只要为兄能够办到的,便一定在所不辞。”
李贤从李显的神色上可以看得出来,李显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因为事情很明显,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空口许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至于一座小小的王宅,他自然不会蠢到以为把这送出去就等于是给了对方极大的好处,所以才有了上面这一番话。
李显今天无论是装傻充愣也好,还是假装低调也好,目的都是为了这一幕,如今见李贤开口,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开口说道:“小弟这里有一份名单,如若兄长将来做了太子,还望照顾则个。”
接下来李贤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帛,上面写着人名和拟任的职位:“卢照邻,原职为益州新都尉(从九品上),拟任校书郎(正九品上);郭震,原职为校书郎(正九品上),拟任吏部主事(从八品下);骆宾王,原职为左拾遗(从八品上),拟任监察御史(正八品上);陈子昂,白丁,拟待制昭文馆(即弘文馆,后来因为避太子李弘之讳而改现名)。”
“这,这,七郎,不是为兄说你,你所要求的这些官员虽然品级都不高,然则都是要害部门,这卢照邻的校书郎倒是不难,可是郭震的吏部主事、骆宾王的监察御史以及陈子昂的待制昭文馆都不容易,吏部主事主选才,监察御史主管百官监察,有风闻上奏之权,而待制昭文馆更加了不得,乃是圣上顾问之人,凡是此等尽皆学识渊博之士,或者是像杨炯那般的神童,这陈子昂算是哪一类?”看到了李显递上来的名单,饶是李贤自以为很了不起,也是愁眉苦脸,犹豫着不敢答应。
却听李显呵呵笑道:“六兄不要再隐瞒了,小弟早已知晓,吏部尚书李敬玄和礼部尚书袁司礼早已向六兄表示效忠,因此这吏部主事、校书郎与待制昭文馆都不算难,至于这监察御史么,小弟又如何不知御史中丞崔谧以、亦投到了兄长门下?”
“嘿嘿,贤弟耳目之灵通实在令人佩服,事到如今,为兄也不隐瞒了,事情恰如贤弟所说,吏部、礼部和御史台已经在为兄掌控之下,如要提拔这几个六品已下小官,虽然有些难度,却也并非不能办成,然则贤弟当谨记,自此之后你我兄弟手足至亲,应当携手合作。”
李贤被对方喝破了机密,也没有着恼,嘿嘿干笑了两声,答应了李显的请求,但也以此为契机,要求李显跟他合作,共同抗拒来自武后的压力。
李显也不傻,他当然知道两人本来并无多少深交,现在合作只不过是利益驱动,如果真的有一天武后的压力太大,李贤承受不住的时候,一定会立刻选择出卖他,到时候不在自己摔倒的时候再踩上几脚就已经是对得起人了。
当然李显也不说破这些,因为他又何尝不需要这种合作?不仅仅是因为可以从李贤那里获取一定的利益,更要依靠着李贤这张保护伞,来掩护自己的秘密行动。
现在李弘已死,他生前苦心建立的庞大势力也在一夕之间瓦解,吏部尚书李敬玄、礼部尚书袁司礼、御史中丞崔谧、中书侍郎李义琰等人都已经暗地里向李贤表示效忠。
而兵部侍郎萧德昭、刑部侍郎张楚、谏议大夫薛元超、黄门侍郎裴炎、金部郎中卢律师等人则转而投靠到武后门下,除此之外,武后身边还招揽了一批武将,比如黑齿常之、程务挺、丘神绩、阿史那道真、阿史那忠、泉男生、慕容诺曷钵、李湛等人,尤其是对百骑将士极尽拉拢,除此之外还有文人议事班子,主要就是他的“北门学士”众人,如元万顷、范履冰、刘祎之、苗神客、胡楚宾等人,一时之间可谓是权倾朝野,即便是忠于高宗的郝处俊等人,尚自摇摆不定、没有决定归属的戴至德、张文瓘等人身为宰相,却也不敢撄其锋芒。
“嘿嘿,贤弟也当知道,这太子之位一日不确定下来,我们的母后多有一日的时间能够乱中取利,而我们的力量也就多一日遭受削弱的时间,所以为兄认为我等应该尽快展开行动,这样吧,待得明日早朝时分,吾便派人提出复立太子之事,希望贤弟到时候能够支持为兄一把,若是有人建议立贤弟为太子,唉,为了大局考虑,还望贤弟莫忘了今日惊今时之言,为了我大唐之国运昌荣,为了百姓没有战乱,你我兄弟万万不可同室操戈,令别人渔翁得利,额,我这么说,三弟可否明白?”
“呵呵,小弟自然清楚,六兄且放宽心便是,小弟届时一定鼎力配合,”李显给了对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对其进行安慰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显做说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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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贤,李显根本没有停下来,立刻展开行动,开始了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次谈判,最大的一笔交易,相信只要这笔买卖做成了,再给他几年发展的空间,等他以后接手太子之位的时候,他就会拥有和武后相抗衡的实力,再不想历史上那般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这笔买卖就是,尽一切力量争取正在摇摆不定的戴至德和张文瓘这两个人,也是政事堂的两位宰相。
和其他人不一样,戴至德和张文瓘乃是太子李弘的死党,他们从李弘一坐上太子之位就开始辅佐教导太子,可以说是把李弘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的看待,当然,这是在感情上说的,同时在理智上却是把李弘当成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效忠对象,决定等到高宗驾崩、太子登基之后,一定会把他辅佐成为一个有道明君,最起码应该是像唐太宗那样的千古名君。
他们觉得他们就是大唐名相房玄龄、杜如晦,就是长孙无忌、魏征。
可是没想到,太子李弘竟然突然身亡,这可以说是打破了他们的梦想,让他们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而在悲痛不已的同时,他们也是心中疑惑不已,因为太子李弘的身体情况其实他们比李弘本人还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病情突然加重的情况。
“唉,戴相,你说会不会是天后担心孝敬皇帝权势过大,无法掌控,所以竟然不顾亲母子亲情,出手暗害……”张文瓘对此苦思了好几天了,心中总是有一股疑团,可是却又不敢说出来,不过如今在戴至德这里,总是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才开口说道。
却见戴至德连忙说道:“张相,这事也是乱说的吗?这是在小弟府上,如是在外面,只你这一句话,立刻便会引来灭族之祸。”
“嘿嘿,此事我自然明白,我这不是只在你的府上说说而已嘛。只可惜我们都是当朝宰相,竟然连一句真话都不能公开的说。”张文瓘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戴至德闻言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这就是现实,即便是宰相,也有许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不要说我等现在只是猜测,就算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又能把那人怎么样?嘿嘿,便是天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我们又能如何?更何况她是亲生母亲,又不是旁人?她要杀死自己的孩儿,这便是家事,又有谁能管得了?我们啊,到了如今恐怕也只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了,只要在任期间不出什么大事,安稳的度过下半生,待得到了阴司,再向太子赔罪去吧。”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得门被撞开的声音,随后见一人从门外径直闯了进来,朗声说道:“两位相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怀疑孝敬皇帝之死乃是天后所为,嘿嘿,只要某出首相告,相信两位相公不仅相位不保,便是生命亦难得到保障吧?”
戴至德与张文瓘骤然见外人闯入,并且听到了他们私下里的交谈,顿时尽皆面如土色,尤其是戴至德,看到自己的府第身处竟然被人随意闯入,自然也是羞恼不已,一张面皮涨得通红。
这时候戴府的守卫们听到声音,也都立刻跟了进来,尤其是那位带头的卫士戴安,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自信以他的部署,整个相府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所以,戴安挥舞着横刀,便欲向来人斩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自家主人断然喝道:“戴安,尔等且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
“可是阿郎,面前的这个贼子……”戴安指了指那个黑衣人,又看了看他那英俊的面孔,不由一脸的迟疑。
“尔等下去便是,此人乃是本相的一个朋友。”戴至德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了戴安一眼,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是,相公。”戴安只好无奈的下去,心中还在纳闷,不知道自家主人何时竟然有了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朋友?
等到戴安终于退下之后,戴至德便对来人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夜半更深,不知周王阁下为何擅闯下官府第?虽然阁下乃是皇子,可是也不能随意进入他人宅院吧?”
原来在那人摘下面巾的时候,戴至德发现对方竟然是周王李显,这才让戴安退下,不过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恶意,但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自家内宅,而且还偷听了方才那么一番对话,任谁也不会舒服,所以这样说来,戴至德方才对他说话的口气,已经是极度的客气了。
可是没想到李显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若非小王以这种方式进入戴相府中,恐怕也不会听到戴相方才那么一番对话吧?戴相深夜之中竟然与张相密会,而且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究竟意欲何为?”
“哼,大王深夜来下官府上偷听,又是意欲何为?莫非只是为了监视下官?嘿嘿,莫说监督官员之事本是御史台之职责,与大王无干,即便大王真的有权来管此事,恐怕夜闯人宅(民宅),亦是于理不合吧?”
“嘿嘿,怎的就叫做于理不合?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戴相府上虽是个人私密,然而总是圣上管辖的范围内,戴相食了朝廷俸禄,却在府中说出如此不忠之言,心中可曾愧疚半分?”李显却也没怎么把戴至德的花放在心上,反而来了个反唇相讥。
却见戴至德竟然一时语塞,最后却是把心一横,大胆的说道:“谁说我戴某不忠?嘿嘿,我戴至德这一生披肝沥胆,早已将这幅残躯献给了大唐社稷江山,然而正因为忠诚,我方才敢说出方才之言论,此事何用讳言?谁不知道孝敬皇帝体质孱弱?然而某身为太子近臣,却亦清楚太子之病情早已得到控制,根本不可能威胁到生命,如今遽然辞世,此事大有蹊跷,还不能让我说上一说?既然周王阁下已然发现此事,下官亦无话可说,大王现在便可入宫出首,我戴至德有死而已,何足道哉?只是张相与此事无关,还请大王能够放其一马。”
李显闻言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对戴至德躬身行礼,正色说道:“真没想到戴公竟然如此忠义,倒是小王失礼了,得罪之处请勿怪罪,不瞒戴相、张相,小王亦是怀疑太子五兄遭人毒害,故此一直耿耿于怀,然而小王多次求见戴公,却一直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夜闯戴公尊府,呵呵,不过小王子觉着一趟没有白来,总算见到了我大唐忠直之士,吾兄虽然仙逝,亦有萧德昭、薛元超、张楚等辈贼子见风使舵,认贼作父,还有李敬玄、袁司礼等人投靠了新贵,准备辅佐新一任太子,只有两位相公不忘太子恩德,竟想着太子的冤屈。吾代死去之兄长向两位相公行礼,感谢两位相公不忘吾兄之旧情。”
“啊?这,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戴至德和张文瓘见李显最后竟然泪流满面,一脸的诚挚,不由得全都懵了,不过不管怎样,对方是以刚刚死去的太子的名义进行感谢,这一点他们可是承受不起的,连忙还礼,口称不敢当。
待得几人一番手忙脚乱的施礼完毕之后,李显这才说道:“小王方才言语并无它意,只是出言相试尔,不过见识到二公耿直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