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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为了集中皇权,他与我母后合作,向他的亲舅舅开刀了,所谓天家无情,正是如此。而到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我那便宜祖父太宗皇帝会向他的亲兄弟动手,并且向他父亲施压了,有的时候这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因为不那样做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显的眼中含有一丝的狠厉,默默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暗暗说道:“虽然他无情,但我也不能无义,毕竟父皇这些年对我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只不过是今日受到我那母后的蛊惑,这才对我起了戒心,但也只是起了戒心而已,并没有真正对我如何,所以我还不能轻举妄动。”
又过了片刻,李显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然后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是对的,不由得冷笑道:“嘿嘿,这恐怕也是我那母后对我的考验吧?如果感到父皇对我的不公之后,我真的有所行动的话,她一定会立刻揪住此事,给我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而我也就像是我那六哥李贤一般,落个惨淡收场的结局吧。”
仔细的感受到这里面的诡计,李显不由得一阵阵后怕,淡淡的说道:“嘿嘿,我那母后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现在就开始布局要除掉我,而且所布下的局都善于把握人性了,看来明崇俨之死并没有把她压垮,反而让她越磨砺越聪明了,其实想想也是,她之前习惯于让明崇俨动脑帮她解决问题,那明崇俨虽然有些诡计,却如何能够比得上这位女皇亲自操刀?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绝不会轻举妄动的,这就像是后世的两个狙击手在对峙,比拼的是耐心,我现在耐心的等下去,等到你动的时候,再一枪致命,打爆你的头,而这时候,你所谓的抛砖引玉、引蛇出洞等等伎俩就收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就算是真的出来丢人现眼,我也不为所动,嘿嘿,这二十年来,你以为我的禅定功夫是白练的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 北方乱局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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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旦率军出征新罗之事,李显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他自己在疆场上纵横十余年,先后培养了不下千名的中低级武官,这些人虽然分散到各处,可是却都对他绝对效忠,他又想办法把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安插到了南衙和北衙的禁军之中,再加上李显每年都会定期与他们秘密聚会,每次聚会也都会给予大量的赏赐,所以李显对于自己在军中的掌控力拥有绝对的信心,李旦虽然掌军,然而一没有强大的武力做基础,二没有庞大的财力来拉拢人,即便是培养一批亲信,又能起什么用?
更何况他那弟弟一向性情懦弱、胆小怕事,在这一点上倒是继承了高宗,所以就算真的掌握了兵权,对李显的威胁也并不大。
更何况李显也有这个自信,凡是曾经受到他大力拉拢的将士们都是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会倒向于李旦。
虽然对于前线的战事很是关心,但是李显却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毕竟李旦是名义上的三军统帅,而高宗又对自己表现出了一丝的忌惮,如果自己关心的太过,岂不是正中了武后的圈套?
所以李显一直在专注于朝廷事务,每日里上朝听政,虽然几乎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但也是一种历练,从中学习处理朝政的一些经验。
其实现在的朝局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武后虽然看起来大权独揽,门下的宰相不仅在数量上,就算是地位上也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然而高宗却是在有意无意的扶植李显,以便能够与武后相抗衡,高宗却是就中取事,利用后党与东宫势力相互牵制来掌控朝局。
这样的局势对于李显却是有利的,李显虽然在中低层官员中的影响力要高于武后,然而高级官员的底蕴却实在是太低了,尤其是在这一年的十二月(这时已经改元为开耀元年),太子少保郝处俊病死,让李显在上层又少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助。
虽然郝处俊是高宗的人,然而此人为人刚直,一向为武后所忌,对李显却是极为欣赏,所以多次与李显合作,在朝堂上斗赢了武后,现在病死,对李显实在是一个比较沉重的打击!
当然,此事对高宗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郝处俊是高宗最为倚重的两位大臣,没有之一,虽然刘仁轨、薛仁贵、裴行俭也都是高宗倚重的大臣,并且也都对高宗忠心耿耿,但是在高宗的心中都没有郝处俊的地位重要。
在郝处俊临死,对高宗留下遗言,一生未对国家做出什么贡献,死了之后千万不要麻烦浪费。高宗听到转述的这句遗言,很是伤感,对左右侍臣说道:“郝处俊志存忠正,兼有学识,作风简朴,始终不渝,虽然不是元勋佐命,然而却也为我效忠多年,如今去世,实在是可惜。”
于是下诏,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大都督,于光顺门举哀一日,这一天不理朝政,以少牢之礼祭祀,又令百官哭祭,给予了极大的尊荣。
其实郝处俊在临死之前,秘密见了李显,或者说是,李显秘密见了他,因为李显以他高明的轻身功夫潜到了郝处俊的家中,虽然郝处俊贵为宰相,然而他的家中却是十分简陋寒酸,说是家徒四壁都不为过,像这样的家庭,自然防不住李显。
李显之所以见郝处俊,一时对这位刚正不阿的大臣表示敬佩,二也是想办法接济一下他的家庭,当然,最好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助力。
郝处俊自然知道李显的意思,其实他对武后干政之事表示深深的忧虑,然而他也知道,作为一名臣子,对于此事根本无可奈何,然而他却也嘱托他的两个儿子郝北叟、郝南容以及孙子郝象贤,效力朝廷,为太子效忠,同时又写下一封遗书,让儿子郝北叟交给他的好友、一同反对武后干政的宰相李义琰,以大义相激,嘱托李义琰效李唐皇室,帮助太子对付武后。
除此之外,郝处俊也向李显举荐了他门下一些忠义的官员,这才目送李显离去。
李显虽然收获了李义琰和其他一些官员的帮助,然而却失去了郝处俊这个这一年多对自己谆谆教导的好老师,总体来说还是损失远远大于得到。
好在武后的亲信、户部尚书崔知悌也在这一年死去了,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朝廷任命中间派的苏味道为信任户部尚书,这苏味道虽然在表面上党附武后,但实际上却已经暗暗倒向了李显,所以这对于李显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李显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武后党羽的消息。
而到了年底,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新罗战局竟然发生了逆转。
原来在大军开战之后,一开始进展的十分顺利,李旦虽然不懂军事,可作为主帅的薛仁贵却是久镇辽东,对那里的情况很是熟悉,再加上他这十余年来练兵不辍,麾下将士十分精锐,所以一路势如破竹,仅仅两个月就攻下了新罗三十余城,使得新罗主力只好龟缩在东南地区不到三分之一的国土中苟延残喘。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契丹的大贺氏部落联盟首领李尽忠联合妹夫孙万荣,杀死了新任营州都督赵文虺,宣布造反,与此同时,长期迁居营州的粟末靺鞨酋长、年仅十四岁的乞乞祚荣率部造反,自称大氏,因此被称为大祚荣,宣布与唐朝决裂,誓报杀父之仇。
而就在这时候,倭国因为反对新政而流浪在东北边界的流寇集团竟然也突然派出了大批船队,封锁了大唐到三韩的海上交通线。
如此一来,整个营州地界全都被叛军占领,这导致出征新罗的大军与大唐之间的联系被割断,粮道也被断掉,大军处于严重的危机之中。
除此之外,刚被打压下去的突厥也再度活跃起来,派兵进攻单于大都护府,大唐的整个北部边疆再次陷于动乱之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贤才还是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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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高宗与武后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毕竟薛仁贵的大军被封锁在东北疆域之内,粮草断绝,处境非常不妙,况且那里面还有他们的儿子,豫王李旦。
虽然目前这支大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然而相信只要时日长久,这一支没有了粮草的大军定然会全军覆没,无一能够幸存。
甚至不用说其他,就算是他们的儿子李旦遭到生擒,大唐就会陷入空前的被动,那时候可就是投鼠忌器,要钱给钱,要钱给地,一旦到了那种地步,大唐就算是再强大富庶,也都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可那是武后用来制衡李显的最重要一枚棋子,是高宗目前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能够不管呢?更何况大唐的尊严决不能被对方就这样狠狠地踩到地下,如果此战失败,估计大唐数十年的安宁会被打破,大唐的霸主地位也将会严重动摇,无论是高总还是武后,都绝对无法承受这样严重的后果。
“众卿,现在该如何是好?”高宗一脸忧虑的看着群臣,沉声问道。
“这……”群臣听了高宗的话,尽皆沉默不语,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见侍中裴炎慢吞吞的说道:“陛下,微臣当初就说过,轻易开战不是什么好事,凡事都以和为贵,可是偏偏有人为建武功而执意开战,现在酿成一场大祸,几乎难以收拾,依微臣看来,如今之势莫如议和,只要我大唐付出足够的诚意,相信契丹、粟末靺鞨与新罗等国都会同意停战,如此一来,战事结束,天下重返太平,各方减少无数伤亡,岂不是一桩好事?”
这时候却听得大理少卿狄仁杰上前,大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妥,当此之时,我军若是议和,贼子定当拼命勒索,而我大唐向其贡献财物,无疑是开门揖盗,我给予对方财物越多,对方实力便会越强,对方实力越强,对我大唐之威胁就越大,事情发展到最后,恐怕我大唐再富有,亦无法满足贼子之野心,如此一来,微臣恐怕我朝将会重演汉初之匈奴、隋末之突厥故事也,因此微臣认为,议和之事,万万不可。”
“哼,狄少卿说得好听,可是如今我大唐局势危急,除了议和,又如何破这个局?”裴炎如今是侍中,门下省的最高长官,即便是在宰相之中的地位也绝对排在前三,如今提出的意见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正四品官员所反对,如何不生气?哼了一声,对着狄仁杰斥责道。
却见狄仁杰竟然丝毫没有惧色,而是继续说道:“裴相,时局还没有那么严重,薛大将军虽然受困,然军中粮草还可支持半年,只要我大唐派遣援军,平定契丹与粟末靺鞨叛乱,大事犹可为。”
之后狄仁杰转向高宗和武后,躬身说道:“陛下,天后,微臣斗胆,请求陛下与天后娘娘果断派遣一支大军,前去平定契丹与粟末部叛乱,如此则大事可定。”
只听得裴行俭也躬身说道:“陛下,天后娘娘,狄少卿所言极是,微臣也认为只要我大唐派出援军,从背后袭击契丹与粟末部,定可解薛大将军之围。微臣斗胆,愿为三军主将,率军邀击契丹,若是此战失败,愿受军法处置。”
高宗闻言不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武后说道:“媚娘,狄爱卿与裴尚书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朕乃大唐天子,堂堂天可汗,如何能够委曲求全,向那些臣属议和?若是率军前去支援,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你,你意下如何?”
武后本来想通过此事来打压一下之前主战的裴行俭和李显等人,对于向那些野蛮民族主动求和之事,她也做不出来这样的决策,如今见高宗听了主战的主张之后也是心动,自然也不便否定,不过她也不能让裴行俭白捡这个便宜,所以只是略一思索便笑道:“陛下之言甚是,然而裴大将军上了年纪,如今北方又是天寒地冻,依臣妾看来,出征契丹之事只需派出小将便可奏功,嘻嘻,臣妾可是听说,这一次叛军联盟的统帅大祚荣,年纪才只有十四岁,莫非他们有年轻小将,我们就没有吗?”
“哦?不知媚娘心中可有合适人选?”高宗见武后推荐小将前去作战,也是目光闪动,毕竟那些老将们劳苦功高,难以掌控,若是有年轻人立下功劳,因为资历、年龄等原因,还是比较容易控制的,除此之外,高宗也认为武后所说的那个理由虽然只是表面上的,然而却也说到了他的内心,因为他也实在不忍心裴行俭这个六旬老臣再去前线作战,所以便决定听一听武后的举荐,派出一个合适的年轻将领前去领兵作战。
却见武后笑着说道:“臣妾听闻在春秋时期的晋国有一个大夫名叫祁黄羊,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这一次臣妾便举荐臣妾之侄儿懿宗,不瞒陛下,臣妾这个侄儿这几年在东宫追随太子,可是着实的补学了几年兵法,无论是六韬三略,还是战阵经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