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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之间的婚姻,同时又要乘机陷害小王。小王探得消息后,却又不方便直接干预,乃假冒山贼将小姐劫走,本来此事顺遂,却不料竟有今日之事,无论是小姐还是小王尽皆陷入尴尬之境。如若小王答应小姐之婚事,不但小王身份暴露,便是小姐名节亦当受损,如此一来,无论是贺兰敏之还是太子等人,你我之间所承受的压力,恐怕会重于泰山,所以,此事小王不敢答应。还请小姐见谅。”
杨玉舒毕竟也是出自于官宦世家,一听李显所说的话,倒也理解,但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也就这样毁了,非但太子妃当不成,即便是王妃也当不成了,甚至她**于人,还无法去追究当事人的责任。
这种滋味,真的是她所不愿尝受的。
但是她却知道,她没有办法,她也理解,知道李显也确实没法娶她。
一天之间,接连两重打击令她从天堂直接来到了地狱,这样的感觉几乎令她陷入崩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我这种遭遇就是活该啊。”几乎已经陷入绝望的杨玉舒看着李显,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我,唉,其实你以后完全可以再嫁给其他人,只要再等上个数载,待得此事平息之后,你自然无须再担心此事,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嫁人。”李显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无奈的摇头说道。
“哼,我即便是再嫁给他人,总是先把自己交给了你,以后不管何时,这件事情始终都无法绕过。更何况,待得数载之后,事情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已将此事忘却,我又为何不能嫁给你?”
“啊?这……”李显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执着,在对方的追问之下不由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其实他知道,只需再过一两年,贺兰敏之就会被杀,到时候便没有人知道今日之事,再过个几年,太子身亡,更不会有人在意当初那个没有嫁给太子的女人,那时候李显便是娶了面前这个女人,也很少会有人在意什么。
不过李显却更知道,很少并不代表没有,最起码武后一定会想起这个女人的身份,会想起这个女人差一点成了太子李弘的太子妃,而不管其他人如何,这个世上只要有武后一人惦念,李显根本就不可能娶到杨玉舒,虽然如果李显非要娶的话,武后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李显这一生的前途绝对会完全被葬送掉。
这一点李显是无论如何都赌不起的。
所以,李显之能采取拒绝的态度,让对方看不到一点希望。
所以,李显只是犹豫了一会,便生硬的说道:“对不起,此事真的不能,请恕小王不能答应,还是那句话,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多少钱帛宝物进行赔偿,小王也绝无怨言,甚至小姐有甚难事需要小王解决,小王亦当义不容辞,然则婚姻大事,小王万万不敢奉命。”
“好,好,你够可以!”杨玉舒闻言,顿时气愤满胸,冷冷的看了李显一眼,然后昂然自顾的走出房门,又叫上早已苏醒并候在门外不远处的丫鬟兰儿,一道返回了洛阳。
数日之后,李显听闻消息,原来被定为太子妃的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杨玉舒突然提出要出家为道姑,同时坚决辞去了与太子的婚事,尽管杨思俭苦劝不已,可是她却坚决拒绝,甚至不惜以死相胁,杨思俭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与此同时向高宗和皇帝请罪。
而与此同时,武后还以为是贺兰敏之完成了任务,对其嘉奖了一番,贺兰敏之却对此深感不满,可是毕竟杨玉舒已然宣布出家,要想对付她也只能另寻时机了,但是贺兰敏之却因为没有成功陷害到李显,便一心要再寻找时机,定要好生报复李显,出一口胸中恶气,也不知道是李显倒霉,还是他走运,反正没过几天的工夫,机会竟然真的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烽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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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咸亨元年四月初二日,早朝。
“都是一帮废物。”高宗刚刚坐到龙椅上,受得群臣惨败之后,忽然听闻司元太常伯(户部尚书)奏报,说是赈灾事宜不能克期完成,还请再宽限些日子,顿时震怒不已,将司元太常伯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司戎太常伯姜恪上奏道:“启禀陛下,西部急报,数日前,吐蕃大将噶尔钦陵统帅大军攻陷我白州等一十八州,又与于阗合众袭龟兹拨换城,如今安西四镇危在旦夕,企陛下速速发兵相救,否则的话,臣恐安西四镇将不复位我大唐所有矣。”
“尔说甚?”高宗闻报大惊,取过奏折缓缓浏览了一遍,面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将那奏折甩到龙案上,厉声怒骂道:“敌军只有数万,而我边军将士加起来亦不少,竟然能被彼连克十八州,连河西四镇几乎不保,安西都护董宝亮、凉州都督郑广等人实在该杀!”
其实高宗这话也冤枉了董宝亮等人,虽然整个西域都护府有兵不少,可毕竟是分散镇守,如何能够与合兵一处的吐蕃大军相比?再加上吐蕃大将噶尔钦陵乃世之名将,董宝亮轻敌之下连遭败绩自是不可避免。
骂归骂,可是西部战局还是要管的,高宗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吐蕃贼子如此猖獗,实乃欺人太甚!若不加以反击,我大唐颜面何存?姜爱卿,你以为何人可出兵夺回河西四镇,击退蛮贼?”
只见那姜恪想了想,然后行礼说道:“本来此事英国公最为合适,只可惜他已于去岁仙逝,而如今想来,最合适者莫过于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薛大将军正当壮年,智勇双全,当年三箭定天山,而在征讨高句丽之时亦是战功卓著,后来都护安东期间,便施仁政,抚恤孤老,有干能者,随才任使;忠孝节义,咸加旌表。高丽士众莫不欣然慕化,忘亡国之痛。微臣相信,有薛大将军率军出征,定然会克敌制胜,扬我大唐国威军威。”
高宗闻言顿时点了点头道:“朕亦属意于薛卿,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朝中那些大臣们见皇帝都开口表态了,纵然是有意见也只能保留,更何况当时的大唐,薛仁贵的军事才能的确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再加上吐蕃势大,纵然有一些想要立功的将士也没有胜算,只好把这个机会让给薛仁贵。
既然众臣都没有意见,高宗自然是趁热打铁,立刻下令东台(中书省)拟旨,以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统兵五万出击吐蕃,命人即刻将旨意送至平壤,令薛仁贵倍道兼程,火速返回洛阳,点齐大军,出发前往征讨吐蕃,不仅收回被占领的疆土,更要攻入吐蕃境内,给其一个教训。
由于是皇帝下令,局势又十分紧急,所以自然是特事特办,从东台舍人拟旨到西台侍郎批准,再到皇帝盖下钤印,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圣旨颁行之后,高宗立刻着人通过八百里加急,将圣旨送到平壤。
却说那负责下旨的内侍在接到命令之后,带足了干粮,立刻就准备上路,却不料突然被人拦下了。
“王公公且慢。”只听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道声音充满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令那内侍王贵不得不停下来。。
“原来是周王大驾,不知大王有何要事?还请速速吩咐,圣上有旨,奴婢不敢耽误。”虽然时间紧任务重,那内侍王贵一见对方原来是周王李显,却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来,满脸堆笑的解释着,毕竟李显平素里为人大方豪绰,自己就没少得了他的好处,如果摆出一副冷脸,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只见李显拱了拱手,含笑说道:“王公公可是前往平壤向薛大将军下旨?”
“呵呵,大王消息果然灵通,确实如此,不知大王可有甚要奴婢效劳的?”王贵耐着性子,恭敬的笑道。
却见李显笑着说道:“无他,只需公公到了平壤,向薛大将军传一句话,不知公公可愿帮这个忙?小王定然不会忘了公公的好处。”
说完之后,就见李显将袖袍伸向王贵,然后将一小块黄金在袖袍的掩饰下,递到了他的手上。
王贵自然也知道投桃报李的道理,连忙笑着说道:“但请大王吩咐,奴婢定然不辱使命。”
“呵呵,既如此,小王便多谢公公了,公公只需向薛大将军说几个字便可,这几个字便是,谨防有人乘机作乱,威胁安东。”
“原来大王此举乃是为了国事,奴婢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知如此,奴婢又焉敢得大王这番好处?还请大王收回此物,否则小人定然羞愧难当。”
那王贵本以为李显托他捎去的口信是因为私事,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公事,不由得羞愧难当,就要将手中的那一小块黄金再还给李显。
却见李显呵呵笑道:“公公如此辛苦跑一趟辽东,岂不亦是为了国事?因此,小王这点酬谢,公公还是绝对当得起的,还请公公莫要推脱,收下小王这点心意,否则小王将会心中难安的。”
王贵见李显如此真诚,也不在推脱,对李显道了一声谢,便骑着马上路了。
而在王贵上路前往平壤的同时,朝堂内部却是争吵了起来,其中的直接原因就是关于这次战争中薛仁贵副手的人选的争夺。
毕竟所有人都公认,薛仁贵是如今大唐军士才能最为卓越的一个人,相信只要他出兵,这次作战定然是有着绝对的胜算,而不管是谁,只要跟着薛仁贵做个副将,定然能够轻易分享到丰厚的战功。
所以,双方才围绕着这个核心议题争论了起来。
其实本来高宗属意于司列少常伯裴行俭或肃州刺史王方翼,可是他却知道这两个人定然会遭到武后的反对,因为裴行俭当初在废王立武时由于对武后不满而私下议论,得罪了武后,被贬为西州都督府长史,后来虽然还朝,武后也对其很是忌惮;而王方翼出身于太原王氏,与当年的王皇后乃是近支,自然更加引起武后的警惕。
高宗没有经过武后同意就派出薛仁贵作为领兵大将,心中已经是不安了,现在如果再派出裴行俭或王方翼的话,知道一定会遭到武后的坚决反对,这对于性情懦弱的高宗来说简直是致命的灾难,所以高宗没敢再说这一点,最后还是采取了后党成员的提议,任命右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和左卫将军郭待封为逻娑道行军副大总管,随同武后出征作战。
高宗旨意已出,刚想宣布散朝,却听得兰台太史令贺兰敏之突然出阶奏道:“陛下,微臣知道以微臣之身份,实在不该置喙战事,然而吐蕃之战事关重大,吐蕃贼子狂妄,没有智勇之将难以抵敌,故此斗胆向陛下推荐一人,相信只要此人随薛大将军一道出征,定然会无往而不利。”
“哦?不知之儿举荐何人?”高宗见一向在朝堂上沉默寡言的贺兰敏之竟然也站出来举荐人才,不由得好奇不已,连忙笑着问道。
“呵呵,微臣所举之人确实文武双全,便是一般宿将亦难以与之相比,只不过此人出身于皇室,微臣恐圣上不舍得。”贺兰敏之倒也不算笨,竟然知道用激将法,这样一来高宗面对着群臣,虽有舐犊之意,却也不好回护。
果然,高宗闻言呵呵笑道:“之儿说的是甚话?虽吾之子,亦是我大唐臣子,自然负有守土抗敌之责,不知之儿保举的是贤儿还是显儿?只要确实能够担当此任,朕定然会允其上阵杀敌。”
却见贺兰敏之对着高宗深深一揖,然后正色说道:“陛下为我大唐社稷公而望家,便是上古圣君亦不过如此,微臣何其幸哉?竟能得以辅佐圣君,日博个青史留名,亦是沾了圣上恩泽。启禀圣上,微臣保举周王显,陛下当知道,当初在高句丽战场,周王总是身先士卒,三军将士无不用命,故此作战之时常常以少胜多,大战数十场,竟无一败绩,便是薛大将军当年,亦难以企及,如今国家有难,正是周王用武之时。”
“原来之儿是要保举显儿,朕可是听闻,你与贤儿比较亲密,而同显儿,好像还是有些却为何不去保举他呢?”高宗闻言更感兴趣,不由笑着问道。
却听的贺兰敏之慨然说道:“微臣正是与沛王亲密,所以才清楚沛王虽然文学造诣要强过周王。可在军事才能方面却颇有不如,因此微臣才会举荐周王,微臣虽然不才,可是亦要学一学古人之风。”
“呵呵,好一个‘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之儿能够做到这一点,也不枉了朕这些年对尔之期望,既如此,让显儿出征倒不是不可以考虑,众卿之意又是如何?”高宗高兴之下自然答应了贺兰敏之的请求,可是像这种大事也必须经过政事堂众宰相同意才行,所以这才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