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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然答应了贺兰敏之的请求,可是像这种大事也必须经过政事堂众宰相同意才行,所以这才又问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谗言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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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年随着高宗和武后斗法,政事堂的宰相们像是走马灯一般的来回换,不过随着高宗在平定高句丽过程中树立起来的威望,局势还是向着有利他的方向发展的。首先是在总章二年二月,高宗任命张文瓘、郝处俊为同东西台三品,进一步加强了他在政事堂的力量,不过武后随后便进行了反击,乘着高宗犯病期间,迫使右相、乐城男刘仁轨上书请求致仕,并且在高宗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批准了刘仁轨的请求,随后任命亲信许敬宗为右相。
再到后来,高宗病好上朝,自然对武后之举深为不满,所以他经过一番准备,也终于借故迫使许敬宗上书致仕,令武后失去了一条最重要的臂膀。
自此之后,政事堂大局再次为高宗所掌控,不过没多久,武后再次反击,在许敬宗的举荐下,起复李敬玄为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企图对抗高宗,不过李敬玄为人还算正直,再加上在高宗继位之前一直是他的侍读,彼此间也有一定的感情,并不十分听命于武后,因此如今的政事堂里,高宗还算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当然,既然今天是朝议,不仅需要政事堂的同意,其他官员的意见也是重要的参考,不过出奇的是,朝中竟然没有任何人反对,不过这也难怪,李显这么多年来一直置身于帝党和后党之外,又备受高宗和武后宠爱,平常里对人也一向亲切有礼,还真的没有谁对他提出反对的意见。
其实李显在听到西部之事的时候,也早已做好了计较,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出征薛仁贵定然是主帅,也知道薛仁贵定然会失败,而这一败不仅导致西部局势糜烂,甚至连辽东战局都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致使高句丽故地一步步脱离朝廷的掌控,同时也令新罗新一步壮大起来,终致难以收拾的局面。
所以,李显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通过几个得了他不少好处,已经按中投向他的御史们向皇帝建议,要他随军出征,可是还没等到这几个御史开口,贺兰敏之竟然率先提议,这几个御史自然是心中暗喜,高兴还来不及,更不用说是拒绝的事情了。
所以,对于起用李显跟随薛仁贵出征一事,就这样奇迹般的以全体投赞成票的方式敲定了下来。
不过高宗出于爱子之心,还是不希望李显能够亲临战场,所以对于李显的职务安排,便给了一个检校安西都护的职位,除此之外,高宗还决定将凉州都督府与甘州都督府合并为凉州大都督府,以李显为凉州大都督,兼逻娑道行军副大总管,主要负责粮草运输事宜。
别看李显有那么一大堆的职务,可说到本质上还是个虚职,根本没有什么兵权,手下只有数千的运粮兵,而即便这数千运粮兵还归逻娑道行军副大总管郭待封的统一调度,李显不过是挂个名而已。
不过这也不代表李显帐下就没有兵马,最起码他王府中那三百卫士是绝对效忠于他的,这三百人之前在平定高句丽的时候就已经是久经战阵,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后来又经过唐休璟的严格训练,早已不弱于天下任何一支精兵。
尽管没有获得什么实际的职位,可李显在得知消息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因为他知道他这一趟去西部的最主要目的不是作战,更何况他是皇子,以他的身份如果真想要权力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嘿嘿,大非川、论钦陵,我来了,这次有了我李显的参与,定要改写战局,让尔等番狗再也猖狂不起来。”得到任命之后的李显紧握着双拳,对着虚空默默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武后宫中,贺兰敏之正一脸得意的坐着,口中还品着香茗,对着武后呵呵笑道:“姨娘,这一次成功破坏了太子和杨思俭之间的联姻,不知姨母可有甚赏赐?”
武后闻言,严重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厉芒,不过又很快掩饰了下去,然后笑着对贺兰敏之说道:“之儿真是胡闹。这世上哪有不给赏赐,自己过来讨要之理?哼,再者说了,尔这厮故意以显儿之名义陷害杨家小姐,这事本宫还没来得及追究呢。幸亏没有出甚事故,那杨氏小姐被山贼劫走,又被莫名其妙送回,否则的话,一旦那杨氏**,反而归罪于显儿,闹到御前,圣上必然会派人详查,彼时连本宫都保不了你。”
却听得贺兰敏之说道:“姨娘有所不知,之儿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更是为了姨娘好。”
“哼,说甚为了本宫好?还不是尔在我母府中挨了打,心中一口恶气出不来,这才有意陷害显儿?尔这厮竟然敢对太平无礼,便是打你一顿也不为过,幸好太平无事,否则姨娘我不让你这厮脱三层皮才怪。”武后的话中虽然带着笑意,可是却令一旁仔细侍候的侍女玉珠不寒而栗,因为玉珠跟随了武后将近二十年,知道武后这话绝不是随便说说的,恐怕心中早就有杀贺兰敏之之意。
只可惜贺兰敏之对这句话没有半分的领悟,反而喊冤叫屈的说道:“姨娘,之儿可真是冤枉,之儿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娘娘,是,之儿承认,当初在外婆府上确实是挨打了,可若是被表弟打了那也就不必多说了,毕竟显儿武艺高强,十个之儿都不是对手,可是他手下一名小小侍女都有这般本事,将之儿麾下侍卫们尽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此说来,他王府中那些卫士该有多厉害?如果那三百卫士尽皆如此厉害,待得将来太子即位之后,此人岂能甘居人下?之儿我正是因为这一点,方才陷害表弟,希望朝廷就此裁去其羽翼,以免后患无穷。”
武后闻言却是厉声呵斥道:“小子怎敢如此胡言?吾儿怎会如此?”
虽然如此,可是贺兰敏之却明显的看到,武后的脸上已经现出了一抹忌惮之色,相信只要任这种情绪发展下去,武后和李显之间的裂痕将会越来越大,最终会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借武后之手除掉李显这个心腹大患,同时也为自己出一口胸中恶气。
贺兰敏之虽是个草包,可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武后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然对立先产生了戒备,开始暗暗加强了对李显的监视,而她和李显之间的矛盾也的确越来越大,最终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
不过贺兰敏之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谗言却也加剧了他的死亡,因为武后愈来愈感到,凭着贺兰敏之这点手段,根本不可能对李显形成制约,反而会加强李贤的力量,为自己培养起另外一个对手。
“是时候让承嗣、三思他们出仕了,这两个小子无论是忠诚还是城府都远胜这厮,或许只有他们方才能够抗衡我那几个逆子。不过贺兰敏之那厮由母亲罩着,急切之间动他不得,看来我只好再忍上一段时日了。”
武后虽然早已起了杀心,可是表面上却仍然和颜悦色,对着贺兰敏之笑道:“既然你说是为了本宫而陷害显儿,这次却为何又要举荐他出征吐蕃?莫非你是想要送他一番功业乎?”
却听得贺兰敏之呵呵笑道:“这一点姨娘就有所不知了,之儿之所以将那李显举荐出去,只是想要多一个承担战败之责而已,嘿嘿,吾已提前找高手卜算过,此次出征吐蕃,我大唐必败,姨娘且想一想,此战战败,薛仁贵、阿史那道真等人尽皆要追究问责,至少也要削职为民,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姨母一个夺取军权的机会?吾再略施小计,定然会让李显那厮再无出头之日。”
“之儿找得何人卜算?到底准不准?不会是个江湖郎中吧?”武后闻言却是一脸的不信,摇头说道。
只见贺兰敏之再次笑道:“这一次姨母就错了,吾所找的那人乃是一个真正的得道高人,名叫明崇俨,据说曾是已然辞归深山老林的故太史令李淳风之弟子,不仅精通卜算之学,而且精通仙术,的确是一位百年一见的奇人。”
“嗯?竟然是李淳风的弟子?说不准果真有些道行,之儿快快告诉姨娘,这位明先生如今在何处?姨娘要亲自拜访,呵呵,将来若是得其相助,我又何愁……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武后本来想说何愁大业不愁,可是见贺兰敏之就在身旁,便立刻改口。
“嘿嘿,李显小儿,事情的真相如果让你知道了,恐怕你这厮会伤心而死吧,连你的亲生母亲都不向着你,不过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真的死去,因为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你所要承受的,绝不是我对我那姨娘所说的那些。”
贺兰敏之自以为暗算李显之事得到了武后的默许,心中无限的兴奋,在兴奋之下也没有在意武后话中之意,立刻便将明崇俨的所在说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初战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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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薛仁贵在得到皇帝的旨意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将安东都护府的相关事宜托付给李谨行,同时还按照李显的嘱托,令长子薛讷和参军杨思齐加强戒备,之后便乘坐快马前往洛阳,薛仁贵不愧为大唐勇将,体格健硕异于常人,这一路之上不眠不休,途中累死了六匹好马,只用了四天三夜便来到了长安。
薛仁贵到了长安的时候,正是大唐咸亨元年的四月初八日深夜,而第二天恰恰是黄道吉日,有利于出兵征战,而这时士兵们也都早已集结完毕,所以薛仁贵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决定第二天就起兵,所以他不顾劳苦,连夜便向高宗上书,禀报第二天的出征事宜,高宗当时也没有休息,正在苦等薛仁贵的消息,其实他知道用四天三夜的时间让薛仁贵就这么跑回来,确实难度太大,可是没想到薛仁贵竟然真的来得那么快,那么及时,顿时心中大慰,对薛仁贵很是夸奖了几句,这才下令大军在第二天就出征。
薛仁贵之所以不辞劳苦的这么去做,本来是因为前方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可是作为他的副手的左卫将军郭待封却是对此深为不满,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准备好,而是觉得薛仁贵有意在抖威风。
“哼,这薛仁贵是个甚东西?当年不过是和我平级而已,他只不过是捡了李绩那个老东西的现成便宜,这才获得大功,被封为右威卫大将军,如今见到昔日同僚,不说谦虚一下,竟然如此狂妄。嘿嘿,我郭待封可不是好惹的,当年吾父纵横沙场的时候,还不知这厮身在何处?我父子两代为将,在朝中所集聚的人脉远非薛仁贵这个山野村夫所能相比,吾这是看在圣上的面子,方才屈居其下,不过他想要我听话,却是痴心妄想而已。”
郭待封满腹牢骚,喝了不少闷酒,直到三更方才入睡,结果第二天一早,竟然误了时辰,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边跑,一边穿戴甲胄,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校场。
这时候三军将士皆已齐聚,数万人独独等待郭待封一人,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脸色讪讪,强笑着对薛仁贵和众将士道了声歉,便欲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却突然听得一声大喝:“郭将军,十万大军等你一人,竟还嬉笑自若,尔这副大总管便是这般当得么?”
郭待封一听这道声音,便知是薛仁贵,虽然昨天夜里他在自己营中可以肆无忌惮的大骂,可是今日理亏在先,也不由得心中慌乱,抱拳说道:“末将昨夜睡得迟了,今早有些头痛,故此来迟,还望大将军海涵,末将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有此事,若有违逆,大将军自管处置,末将毫无怨言。”
却没想到薛仁贵丝毫不理会郭待封所谓的苦衷,面色如霜,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下令道:“哼,吾奉皇命,提军十万进击吐蕃贼子,如今大军尚未开拔,尔便率先迟到,若不惩戒,何以约束三军将士?军法官何在?与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嗯?吾已认错,今早之事又的确并非有意,大将军何必苦苦相逼?”郭待封一听薛仁贵要惩罚他,顿时感到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尽量隐忍,语气平缓的说道。
却没想到薛仁贵所回应的只是一句话:“吾乃行军大总管,违吾法度,自然不能轻饶,否则又如何能够约束三军将士,吾故知郭将军另有隐情,然贼法度便是法度,只要有人违背,便会受到惩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军法官,还愣着作甚?速速命人将郭待封拖下去行刑。”
“好你个薛仁贵,吾给你脸面,你却偏不要,哼,休要以为你是行军大总管,吾便甘心受此奇耻大辱,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报此大恨。”
郭待封对这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