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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的比例标准。你先研究研究,征求下水兵们的意见。回去后也找科林伍德他们商量,拿出方案后报给国防部和舰队司令部。”
“遵命,提督。”
风帆时代英国皇家海军之所以强大,与他们的战利品分配制度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打仗就是抢钱,海船相对是高价值的目标,海军人又比陆军少。平均下来,他们能抢到的钱比陆军屌丝们更多。正是这种激励制度,让英国海军经常闻战则喜。
阿勒芒走后,陈守序给自己泡了杯茶,推门走上了游廊。
某人果然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陈守序发觉自己在心中舒了一口气,难道他竟然有所期待?
女孩今天穿了一身陆军士官生的制服,偏蓝的主色调。
见她并没有回头,还在观察着海面。陈守序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啊,没有鲨鱼,没有鲸鱼,也没有鳄鱼,一片平静吗。
还是女孩先说话,“你赢了么?”
“恩。”
“那就好。”
“那天的炮声没有吓到你吧?”
她转过身子,使劲摇头,“其实我见过点炮。以前跟着爹,见过一次官军的会操。”
“海老爷很顺着你啊,去哪都把你带着。”
女孩嘴唇翘起,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那是啊,我和我爹最好了。”
陈守序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女孩的脸刷地红透了,“你还要打仗么?”
“是。我也不想打仗,其实我更喜欢做生意。只是现在没办法啊。”
女孩子摇摇手,“那你要小心些哦。”
陈守序:“我会的。”
女孩又是微微屈膝,离开了游廊。
陈守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那被硝烟熏坏的嗅觉,居然能在周围闻到淡淡的香气。陈守序自失地一笑,喝了口茶。
后面连着两天,女孩都没在游廊中出现。陈守序没有太在意,繁忙的工作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舰队迎来了一位来自巴达维亚的客人。
梅登向陈守序介绍,“提督,这位是蒙达先生。”
来人双手抱拳,“见过国主。”
“欢迎,蒙先生,请坐吧。”
三人都能说荷兰语,并不需要翻译。
“蒙先生,现在的季节,从巴达维亚到卡里马塔,有些逆风啊,路上可还顺利?”
“谢国主关心。如今正是换季之时,并不会一直逆风,而且距离也很近。就算有些许海匪,也无人敢攻击挂着荷兰旗的船只,我们一路来并无甚阻碍。”
“那就好,”陈守序见梅登与蒙达并不陌生,“你们之前认识?”
蒙达笑道,“我与梅登爵爷在巴达维亚一起喝过花酒。”
难怪,话说男人三大铁吗。
梅登也在笑,“见范迪门前那天我喝多了,没记住蒙先生的姓名。好在后来我们又聚了一次,蒙先生多次纠正了我蹩脚的中文发音。”
蒙达道:“梅爵爷中文学的蛮快,在我见过的欧洲人里面属于凤毛麟角。”
梅登谦虚了两句,对陈守序说道:“蒙先生是巴达维亚前任甲必丹苏鸣岗的女婿,在巴达维亚有很深的影响力。”
陈守序知道苏鸣岗,巴达维亚建城者科恩的密友,巴达维亚堡就是苏鸣岗带着华人修建的。
“令岳身体可好?”
“谢国主关心,家岳6年前就辞去了甲必丹一职,如今正在巴达维亚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下南洋闯荡的华人冒险家里,苏鸣岗可谓是功成名就,极为成功。这是很罕见的例子,他眼光极好,投资在了荷兰人刚起步的时候。巴达维亚的总座换了几任,苏鸣岗的地位一直很超然。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陈守序表达了他对苏鸣岗的敬意,接着他问起蒙达的来意。
蒙达道,“国主大人,范迪门总座得知你们按约定出兵苏卡达纳,便派我来代表他向国主表示谢意。感谢你们不远千里,来替他解决掉苏卡达纳的麻烦。为表示谢意,他向你们赠送了一批军火,共计16门大炮和一船弹药。此外,我听梅爵爷说,你们愿意在巴达维亚招募一些人手。我还带来了一船200多人,有德国和印度的士兵,还有些教师和工匠。需要抱歉的是,其中有些是混血儿。”
陈守序根本不在意血统,只要有能力就行,“感谢蒙达先生。你在招募人手的时候是不是垫付了一些资金?我会加倍偿还你。”垫付的资金需要承担利息,陈守序从不让与自己合作的人吃亏,反正也没多少人,索性加倍付给他。
“如此就多谢国主了。”
“不用客气,蒙先生,你可以回去告诉范迪门总座,有了这批军火,我会按照约定继续攻击苏卡达纳城,但我们无法灭掉这个国家。我们不能深入内陆太远。”
“荷兰人理解这点,他们只需要你们烧掉苏卡达纳城。”
陈守序点头道,“这没有问题,我们会完成使命。”
公事很简单,很快就谈完了。陈守序招呼厨房,就在南海号军官舱的会议桌摆了一桌酒菜。陈守序也请了海述祖,四个人边吃边聊。看得出来,蒙达虽然在巴达维亚地位很高,但他对海述祖还是很敬畏。陈守序明白,如果说蒙达是个富二代,那海述祖就是太子党。海瑞虽然去世多年,但海家在琼州军政两界还有深厚的人脉。
第22章 苏卡达纳之战5()
陈守序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蒙达对海述祖的重视程度。
海述祖态度很随和,是个倜傥四海的性子。他并不在乎什么礼节,酒喝到开心处,甚至开始对蒙达称兄道弟。
可蒙达对海述祖却始终毕恭毕敬,有问必答。海述祖对此也不以为意,似是习惯了。
海述祖问起巴达维亚的情景:“蒙老弟,这次出海我本不用亲自来,可这些年一直听人说巴达维亚是如何的美丽精致,多有语焉不详之处。我便造了条大船,想来见识一二,谁料想遇到雷暴。巴达维亚我是不去了,你是巴城建设的主事人之一,便与我详细说说那里的风情吧。”
“海老爷,您与令媛虽遇船难,幸赖妈祖保佑,不但毫发无伤,还结识了国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海老爷这番际遇对以后的生意肯定大有帮助。”蒙达站起来,先给陈守序和海述祖各敬了一杯酒,然后才向海述祖一一解说巴达维亚的特色。“海老爷,您也是行走天下的人物。这巴城其实小城一座,若说特色,我觉得便是两处,其一是荷兰人的军堡,大异于朝廷。其二便是巴城的规划……”
海述祖听的入神,听蒙达提起巴城的华商,便问道,“蒙老弟,你们巴城华商现在是谁在话事?”
蒙达对海述祖打断他的讲解丝毫不以为意,“承蒙各位南洋同仁抬举,家岳苏鸣岗做了巴城第一位甲必丹。家岳退休后,现任的甲必丹是林六哥。”
海述祖:“我方才听你说,荷兰人还让你们负责些国家间的外交事务?”
蒙达:“确是如此。在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的国家,自然是荷兰人自己负责。但对有些国家,他们往往让我们处理。比如万丹,他们苏丹的顾问也是个华人,叫做拉克摩。荷兰人与万丹间的外交谈判,便是由林六哥和龚定在做。”
“拉克摩,这名字好奇怪。”
“那是个剃发人,皈依了天方教,便把名字改了,原本的汉名我也不知。”
海述祖重重哼了一声,“数典忘祖之辈。”
蒙达不敢反驳,按照天方教法,异教徒要多交一笔人头税。虽然不多,但南洋也确实有些华人皈依了天方教。
“你们与朝廷的交往由谁负责?”
“原是杨昆。其实这些外交事务,原来都是杨昆负责。但杨昆出使福建把差事办砸了,船货都被福建巡抚没收,连人也被福建关进监狱。虽然后来经过多方疏通,人放了回来。杨昆在荷兰人那里地位就大大不如从前,万丹的差事这才由林六哥接过去。”
陈守序道:“我听说杨昆已经死了。”
“国主说的对。杨昆去世后,与朝廷的交往就没人负责了。”提起杨昆,蒙达不甚唏嘘,
“杨昆家后来被很多债主找上门,打起了破产的官司。荷兰人替杨昆归还了债务,可他家终究什么也没剩下。在南洋打拼几十年,到头一场空。”
海述祖转着酒杯,“杨昆在的时候,你们是怎么与朝廷交往的?”
“主要是通过内地的一些商人,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杨昆的弟弟常驻福州,主要是他在负责此事。”
陈守序对此事略微知道一些,便向海述祖解释道:“巴达维亚与朝廷的直接往来其实并不多,主要是由于郑芝龙从中作梗。郑芝龙把持了中荷贸易,他不需要福建再多出一位贸易的中介人。”
“闽海王。”海述祖微微颔首,“蒙老弟,虽是初次见面,但我觉得你人很不错。福建走不通,你有兴趣来一趟广东吗。海某不才,在广州却也有一些关系。”
蒙达大喜,连忙站起身,向海述祖行礼,“蒙达敢不从命!”
陈守序没想到这顿酒居然喝出了一笔可能的大生意。这些南洋华商对荷兰人的价值是能解决一些荷兰人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能搭上海述祖这条线,至少对蒙达来说,就多了一条在广州做生意的路子。
陈守序道:“广州那边佛朗机人的势力挺强的吧。”
海述祖摆摆手,“这没什么。我可以将蒙老弟介绍给广东巡海道,他管着香山澳,便是佛朗机人也要听他的。”
蒙达道:“蒙达当登门拜谢海老爷,请海老爷放心,与广东交往的一切费用,由我负担。”这是在说给广东官员分润的好处了。
海述祖听了只是点头,没再说话。
蒙达又对陈守序说道,“国主大人,实不相瞒。与你们交往的差事,也是蒙达主动向荷兰人讨要来的。”
陈守序暗想,蒙达与他岳父投资眼光真是如出一辙啊,在创业期的风险投资往往能带来最大的收益。他正好对运力不足的事情发愁,便问道,“蒙先生近期能集合多少船?”
蒙达问道:“国主需要的很急?”
“一个月左右要到位。”
蒙达算了一下,答道:“巴达维亚的商船如今多半各有任务,仓促之下,我只能拿出6条船,包括现在港内的两条。”
“如你在港内的两艘船一般大小吗?”
“对,吨位接近。”
陈守序想,差不多也够了。
“国主需要我调船来卡里马塔还是苏卡达纳城?”
陈守序摇头道,“都不是。我需要你的船去马辰。”
从来没人告知蒙达,陈守序要去马辰的计划,蒙达犯难了。海述祖和陈守序看着蒙达变化的表情,交换了个眼神。
“我会给你优厚的运费。”
蒙达一咬牙,“我可以让船去蒙达,但那样他们就不能挂荷兰旗了。”
陈守序道:“我会给他们护航。”
“那就好。请国主见谅,我现在能调的船,除了港口的两艘,其他船也要雇佣别的船主。不是蒙达舍不得这点运费,实在是那些船主也不好随意打发了。“
海述祖与陈守序相视一笑,他俩今天等于互相帮了个忙。
调船事不宜迟,第二天蒙达的船完成卸货后,他便立即返回了巴达维亚。陈守序这边,又花了两天完成卡塔马塔岛物资和人口装载。释放了一些老弱战俘后,还有5000人口。很多大米都装在了战舰上,木材则捆在运输船的船舷两侧。抽出一些水兵驾驶缴获的13艘本地船,舰队离开了卡里马塔岛,航向了第二个目标,苏卡达纳城。
正如战前调查的那样,苏卡达纳的水深不足,巡航舰开不进去,只能远远放下长艇。港内没有船,看来是都跑了。
这次登陆的难度比上一次要大,长艇需要划行的距离更长,苏卡达纳城也集结了一些防御的兵力。
让陈守序有些意外的是,担任先锋的野战营第一次登陆居然没有成功。苏卡达纳显然有了防备,他们向长艇航向的滩头加强了兵力。
舰队无法驶近海岸,给登陆部队提供炮火支援。
由于有地形和树林的掩护,敌军抵抗的很顽强,各种火器都向海面打来。野战营跳下船时,还站在齐膝深的水中,处境很不利。
野战营奋战了1个小时,终于无能为力,撤回了长艇。陈守序看见路德维希。菲尔霍夫最后一个撤离了滩头,但他们已经无力收回倒在沙滩上的战友了,陆军在这一波攻击中损失很大。
当满脸惭愧的菲尔霍夫营长向陈守序道歉时,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