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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劝解,冉瑶的情绪才安定下来。
谈熙和安安对视一眼,皆有深意。
饭后,照例午休。
韩朔三天两头不见人,大家已经慢慢习惯了。
等小公举爬床后,谈熙朝安安使眼色。
两人悄悄出到阳台。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谈熙开门见山。
“如果你指许博的话。”
“啧,看来那小子马脚藏得不大好,被我们俩都察觉了。”
安安抿唇,拢了下长发,“我以为,你会说咱们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谈熙一扬下颌:“事实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
“你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安安组织了下语言,“第一次是在学校门口,我看见他搂着一个女生进了对面的七天连锁。第二次,是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在教一个女生握拍的方法,从背后斜着眼往那个女生的衣服里看。”
谈熙撇嘴,当时他跳出来表白的时候,还挺佩服这人的勇气,没想到骨子里烂成这样。
“你又是怎么察觉不对的?”
“就前天,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我看见他伸手去捏另一个男生的屁股。”
“真恶心。”
“不过还好,发现及时。”
“嗯。”
午睡起来,谈熙到行政楼报到。
范中阳正打呵欠,拿着他的金丝眼镜在擦,看样子应该也才午休起床不久。
“来了,坐。”范老头指着面前的椅子。
谈熙把两张素描递过去,“帮舍友交作业。”
范中阳伸手接过,放进抽屉里。
“教授找我有事?”
“哦,这是上次你去画展工作的酬劳。”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推到谈熙面前。
“酬劳?不是相当于志愿者吗?”
“你不一样。之前那批选上的才是志愿者,后来又找了兼职工,你也算在里头。”
“哦。”既是劳动所得,谈熙也不客气,拿在手里掂了掂,不多,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谢啦!”
范中阳就喜欢她身上这股爽快劲儿,也不觉得如此直接的动作有何不妥。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
“等等,你今天没去上课?”
“哦。”
“生病了?”
摇头,看她现在这样像个病号吗?
“那为什么?”范老头目露关切,他惜才。
“睡着了。”
“……”
“不想起。”
“……”
某妞儿理直气壮,偏偏范中阳拿她没办法,这是之前就谈好的条件,连同接下来三周不做作业。
“我这里有份工画的复印件,你看能不能是试试着配色。”
“现在?”
“不要求你一定配完,但是要把思路说给我听。”
“无偿劳动?”
范中阳嘴都气歪了,好多学生抢破头的机会,她居然还惦记着报酬?!
真够……直白的。
“有偿。期末加综测,干不干?”
“五分。”
“你!”人家国际赛事得金奖也才只能加五分,她配个色就狮子大开口,还真是……
一点亏都不肯吃!
“范中阳咬牙,“行!不过,你做出来的方案得让我满意才行。”
谈熙打了个响指,“成交。复印件拿来?”
范中阳从身后的大抽屉里拿出一幅卷轴,交到她手里。
“裱好了?”挑眉,诧异。
“嗯,粗略弄了一下,主要是为跟卷轴配色。”
谈熙嘴角抽搐,“你换个轴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你再仔细瞧瞧。”
谈熙抹了一把,蓦地拧眉,“这轴……玉做的?”
范中阳点头,“不然,你以为我在烦什么?”
“哦~你烦的东西,交给我来做?”
“咳咳……不是那个意思嘛!这叫集思广益,说不定灵感就来了!”
呵呵哒。
“电脑可以借来用用吗?”
“里面有一台,你要电脑干嘛?”
“配色。”
“投机取巧。”
“反正我只写颜色编码,不管实际调配。”
范中阳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学生,偏偏他还讨厌不起来……
而此时,学校门口正驶进一辆黑色奔驰。
“阿琛,范教授这个人好相处吗?”奚葶坐在副驾驶位上,偏头看旁侧的男人,风灌进半降的车窗,将她发丝吹散,乍现一种凌乱的美感。
可惜,男人目不斜视正开车,没空看她。
闻言,沉吟一瞬,“怎么说……范伯伯这个人比较严格,但十分爱才。他看过你的简历,没说话就代表默认,对你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女人叹了口气,笑道:“这次多亏阿姨牵线搭桥,你记得替我谢谢她。”
“放心,已经替你谢过了。”
“就知道你最好。”附送香吻一记。
“别招我,开车的时候多危险?”顾怀琛佯怒。
“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厌!”一嗔一笑,娇态毕现。
“我就不陪你上去了,行李我先放公寓,你这边快完了给我电话,开车来接你。”
“阿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女人笑得一脸幸福。
“又说什么傻话?”目光宠溺。
奚葶目光微闪,“对了,阿姨有没有说我在这里会待多久?井教授那边……”
男人眉心微蹙,“你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至于拜师,随缘吧。”
“好。”她笑着应了声,借着敛眸的动作掩下其中翻涌的不甘。
范中阳固然不错,却比不上井巡的盛名,她放弃意大利的学业,一部分是为了抓牢顾怀琛,而另一方面则是看中了井巡的名望,如果能够拜他为师,今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到了。”
“嗯,那我先上去。”
奚葶下车,朝男人挥挥手。
目送顾怀琛离开,她才转身进了大厅。
------题外话------
奚渣上线,有二更哦~
第235章 早就想这样做了(二更)()
叩叩——
“请进。”
奚葶进来的时候,范中阳正批改上个星期布置的素描作业。
头未抬,语气淡淡:“先等会儿,旁边沙发可以坐。”
哦,这也是范大教授的习(怪)惯(癖)之一,他批改作业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断他。
理由:这是对学生艺术成果的尊重。
奚葶进门之前就组织好了语言,连嘴角笑弧都已调整到最佳,就盼着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毕竟,范中阳和井巡是多年好友,知交颇深,若是能得他引荐,就不用走顾阿姨那条路子,这样也能给顾家人留个好印象。
一次两次是情分,多几次就叫厚脸皮了。
没想到,话没出口就被对方堵了个措手不及,奚葶脸上闪过尴尬,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冷遇。
半晌,见范中阳确实没有抬头搭理自己的意思,她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虽强自镇定,微笑不改,可预想的节奏被打乱,到底不复之前胸有成竹。
这一等,就是四十分钟。
奚葶笑得嘴角僵硬,终于等来范大教授抬眼一顾。
真真可谓,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是?”红收好,扶了扶镜框。
奚葶起身,走到办公桌前,“范教授您好,我是奚葶,在您这儿递过简历,今天来报到。”
“哦,是你啊,请坐。”
“谢谢。”礼仪周全。
“我看过你的简历,在意大利留学,进的是享誉全球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主修油画。能说说为什么回国吗?”
奚葶神情一振,终于进入正题了!
“学油画这么多年,每天对着炭、油彩,我想尝试一些的东西,比如国画。”
背出准备好的答案,见范中阳似认可般点了点头,奚葶这才找回一点主导权,慢慢放松下来。
“你之前有学国画的经历吗?”
“并没有。”
范中阳拧眉。
奚葶抢白道:“虽然中西文化各有差异,但其中必有相通之处。无论油画,还是国画,都是绘画艺术的分支,找准共性,就能有所领悟。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看看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盲目自信。有句话,叫——术业有专攻。”
咯噔一声,奚葶心下骤沉。
好在,除了这句话以外,范中阳并未在此话题多作纠缠。
之后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奚葶的回答让人挑不出错,可见有备而来。
“行了,就先这样,我给你开个证明,拿到三楼教务处让刘主任登记备案,未来三个月你就是我的助教之一,至于,三个月后如何安排,届时再论。”
“谢谢您,那我先……”
“老范,你这台电脑怎么又……”死机了。
话音猛滞。
有那么瞬间,死机的不是电脑,而是她谈熙!
奚葶蓦地瞪大眼,时隔三年她没想过再见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当年那个落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钥匙扣被她捡走,沉入水池底下,可那些被窥伺的不堪却并未随之淹没,因为,那些东西已经钉在一个人的记忆中,成为她无法磨灭的耻辱印记!
而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
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小腼腆的她,阳光朝气,笑意灿烂,似花园里待放的鸢尾,隐隐含香,缕缕幽芳。
原本以为只是棵杂草,没想到竟能开出妍丽的花。
真想……掐断啊……
“电脑出什么问题了?你这一惊一乍的,简直吓死个人!”范中阳拍着胸脯顺气,被谈熙这么一吼,都掉地上了。
他躬身捡起来,放回桌上。
“介绍一下,这位……”
“我叫奚葶,是来的助教,你是学生吗?”女人笑意和善,本想抢在谈熙之前,撇清两人的关系,却不料弄巧成拙,截了范中阳的话。
咱们范大教授向来是被人尊敬惯了,就连校长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平时谁敢当着他的面抢话?
奚葶这一慌,立马犯了大忌。
果然——
只见范中阳眉心微紧,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脸却沉下来。
奚葶暗道不妙,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谈熙笑了笑,对方既然都问到她头上,要是没点反应,岂不是怂到姥姥家?
“是来的助教啊……看上去有点眼熟呢,说不定咱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奚老师,你见过我吗?”
奚葶身形微晃。
那声“奚老师”,就像一个耳光迎面扇过来,又似一把悬而未落的屠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她身首异处。
“是、吗?那可真是有缘分……”
谈熙点点头,“的确,如果不是缘分,我们又怎么会在此刻相见?俗话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想必我们上辈子纠缠颇深。”
奚葶笑容僵硬。
“奚老师第一次来t大?”
“……嗯。”
“还没好好逛过校园吧?我陪你啊!”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谈熙目露瞋怪,唇畔的笑却愈发明艳:“小事一桩,奚老师不用放在心上。”
“我还要去教务处报到。”
“咳,这个多简单,走,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
谈熙不由分说将她拖出办公室,“你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范中阳看得一头雾水,他虽不懂女人之间那些暗流汹涌,但谈熙话里别有意味的用词他还是有所领悟。
搞艺术的,心思大都比普通人更敏感。
“诶,你走了画怎么办?!”猛地反应过来,范老头追到门口。
谈熙闻言,并未回头,一只手死拽着奚葶,另一只手摆了摆,“修好你那台电脑再说。”
“喂——”
算了,他还是先找人来修电脑吧……
奚葶被拽到女厕,见四下无人,冷笑一声,挥开谈熙的手。
“同学,不是要带我去教务处?现在几个意思?”
谈熙收手,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奚葶这个一米六刚出头的面前占尽优势,即便对方穿着高跟鞋,也才勉强能与她平时。
动动腕部,兀自开口,“在此之前,我有件东西想送给奚老师。”
女人目露警惕,可惜,对方动作太快,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听清脆一声,银瓶乍破水浆迸,回荡在安静空旷的洗手间内。
旋即,火烧火燎的疼自左侧脸颊传来,拉回奚葶木然漂浮的思绪。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