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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还在睡梦中还没清醒,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平空想像出来的幻象,包括眉粗眼横的冷峻男人,他才是最不该出场的串场人物。
“鬼屋?”仿十七世纪的建筑得此评语,当代的建筑师都该引咎自尽。
“哇!你不要突然站在我身後,人吓人吓死人,这可不是好玩的事。”他几时走过来的?她明明看到他还一派悠闲的坐在那边的沙发。
看她受到惊吓的表情,他反而开心的笑了。“你不像胆小的人。”
“我胆子是不小,但对於背後忽然冒出颗人头,是人都会毛骨悚然的一栗”。那表示她这人还正常,感官神经协调顺畅。
笑笑笑,他不知道他笑起来特别邪气吗?像是躲在棺材里的德古拉伯爵,不见天日以吸血维生的尊傲贵族。
糟了,她的心小小的给他动了一下,这实在不是个很好的开始,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岂能迷上梦中自创的英俊角色。
快醒来、快醒来呀!该死的席恶念睡死了不成?没瞧见她在作一个诡异到极点的梦,再不叫醒她就完了,食梦的恶鬼会将她拖向无边欲望中,再也回不了头。
“如果说,我不是人呢?”雷斯故意漠视她眼中升起的迷惑,逗弄的长指挑抚她纤细颈项。
“一样可怕。”避了避,她发现她挺喜欢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有体温就不是鬼,他绝对是人。
突地,她的身子一僵,两眼张大的消化刚刚想到的讯息,有实体的人应该不是梦吧!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喷在脸上的热气。
天呀!她宁可自己还在作梦,也不愿回到比梦还诡异的现实。
“你看起来像快要晕倒的样子,要不要我哺口气给你?”她大概想到他带她来的一幕。
一看他俯下来的大脸,想一晕了事的席善缘赶紧推开他。“不必了,我身体很好,连年得健康宝宝奖。”
开玩笑,她再怎么无知也看得出他的企图,她很自爱的,绝对不会掉入陌生人的陷阱,让一吻千金的唇被白白糟蹋。
没谈过恋爱不代表她没经验,好歹她也找几个人试过,但毫无天雷勾动地火,全身战栗的感觉。
所以小说都是骗人的,看看就好别当真,爱到深处无怨尤是古人才有的产物,现代人不迷信爱逾生命那一套,合则聚众,不合则散,挥挥衣袖连保险套都不带走,顶多留条内裤以兹纪念。
“既然如此就该为我做顿好料的,我不想你第一天上工就成为有机肥料。”她以为她逃得掉吗?
雷斯眼睛一闪似无意,然而一座笨重的老钟忽然瞬间移动挡去她的去路,让她毫无防备的一撞一弹,反而跌入他以逸待劳的怀抱。
“啊!那个钟会动……”是她看错了吗?记得在另一头呀!
“钟当然会动,它在提醒你分秒必争的重要性,你的午餐还没准备好。”而他的肚子正处於饥饿状态,对她这道美食更感兴趣。
“午餐?”她像没听过这名词般紧拧眉头,困惑不已的想找本字典查查。
“装傻不会让你的日子更好过,我指的是用盘子盛装冒著热气的现煮食物,可以让舌头品尝美味的极致享受。”他做出神游其中的表情。
席善缘似懂非懂的喔一声,想转个身做出他想要的美味,但……“雷斯先生,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难怪她觉得动不了,原来身上多了两只男人的手。
咦,不对,他放得太随便了吧!这是她的身体,她有人身自主权,未经她的许可不可轻易碰触,她和他的关系还没亲近到足以搂腰搭背。
“雷斯,别再让我听见先生两字。”人类的称谓不适合他。
“有没有人说你十分任性,非常不合群,性格又偏激。”她很想拿开他的手,却在试过之後才发觉男女的气力相差的确甚大。
好吧!就借他搂一下,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她是识时务的人,懂得委曲求全,绝不与强权争斗,看情形决定要当烈女还是荡妇。
有些男人很变态的,女人越是挣扎越兴奋,从激烈的反抗中得到快感,这点她就比较聪明了,乖乖的装木头人任其上下其手,他要是嫌无趣了自动会松手。
贞操很重要,但生命更宝贵,活著才有能力予以反击,不要硬碰硬以为幸运女神常伴左右,男女先天上的体型本就不公,女人想由魔爪下脱逃真的很难,不如静观其变找机会让自己活下去。
这是她的求生之道,在人吃人的社会只有学著如水般柔软才能往上攀升,变圆变方都是为了适应环境,群体中的小蚂蚁是改变不了已成形的社会结构。
不过水的好处是无孔不入,见缝即钻不受阻碍,即使是水泥地也能渗透,无所不在,处处生机,每个人都需要水的滋润。
水能断刀,所谓百尺金刚绕指柔,再强硬的男人也敌不过女人的似水柔情,只要用对方法不愁掌控不了在外呼风唤雨的大男人。
天下是男人的,而男人属於女人的,恒久不变的定律。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午餐呢!”任性?她当他是十七、八岁的追风少年不成?
“是,午餐。”她没好气的看向他的手,做了个高抬贵手的手势。“你不放开我怎么工作?我和宋七力没交情,学不会分身。”
“宋七力?”那是谁?
看他眼冒问号的神情,席善缘开始同情自己了。“雷斯,你还想享受冒著热气的美味吧!如果你像咬人猫一样的黏在我身上,你永远也别想尝一口鲜。”
咬人猫是一种野生植物,乡间圳边随处可见,花形凋谢後会长出黏人的种子,黏在各种生物上头好延续未完的生命。
但是来自魔界的雷斯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自行解读咬人猫是相当黏腻的宠物猫,喜欢站在人的怀抱跟著主人走。
他稍微松开手指让她自由行动,食指一勾一张椅子长脚似的走过来,在他的面前恢复原先的形状,四根脚钉在地上等他使用。
“咦!那张椅子怎么会动?”她确信它在动,一左一右的摇摆。
“你眼花了。”端正的一坐,他指指一旁的钟要她掌握时间,别让他等得不耐烦。
她眼花?她的视力一点二,没有乱视。
席善缘在他坐的椅子绕了几圈,左瞧右瞧想瞧出其中的端倪,但慧根不够瞧不出异样而作罢,满腹疑云的频频回首,一二三木头人似的看它有没有在动。
一切都不对劲!这个地方待得越久越古怪,要是不想个办法离开,她早晚会因为疑心病而被送入精神病院,口中嚷著桌子椅子会跳舞,抬灯和茶壶正在谈恋爱,
唉!以後不看美女与野兽的动画了,省得满脑子拟人化的怪想法,以为自己进入三不管的异世界。
安静的走入厨房,席善缘没发现身後的魔性男子正扬起一抹诡笑,手指一弹,多了根颜色深暗的香烟,指尖一划便燃起淡烟,
她的确走入不存在於这世界的异度空间,所有眼睛看得见的日常所需全是魔法所变,寻常人等无从察觉山野间多了一户住家,占据了半边山头。
而他不打算告诉她,囚禁的鸟儿不该向往天空。
※※※
冒著热气的美味。
嗯!没问题,这个难不倒她,品尝过的人都称好,没人被毒死过,不少朋友怂恿她以此手艺开店,保证宾客盈门。
可惜赚这种钱太辛苦了,全年无休还得劳心劳力,时间是被绑死的无法自由运用,偶尔想偷懒一下都不成,生命全浪费在黑色的等待上。
说她懒吧!她真的不适应制式的时间表,随性的日子过久了会产生惰性,目前写书赚钱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不需要自找麻烦累死自己。
唔!这香味不错,浓郁香醇散发原产地的味道,给人一种满满的幸福感,不涩不酸恰到好处,是极品中的极品,可遇而不可求。
算他运气好才碰到她这高手,懂得烹调极致的美味,力道适中的创造出独特的口味,绝对能摆平那张爱挑剔的嘴。
“这是什么?”磨动的喉音有著压抑,瞪视端放面前的盘子。
“咦!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你要的冒著热气的美味呀!”瞧!烟还在飘著,香味四溢。
“我当然晓得它是什么,但它能当饭吃吗?”是他说得不够清楚,还是她的理解力差?苦等的午餐“浓缩”成一杯黑稠的饮料?
席善缘微讶的掩口惊呼道:“没听说过喝咖啡还配饭的,你的饮食习惯异於常人。”
她最多吃饭配可乐,小念则是果汁和牛奶都可以,边吃饭边喝咖啡还是头一回听见,他的胃真坚强,不怕胃穿孔。
“我的饮食习惯很正常,照三餐进食而不是由一杯咖啡打发。”她很有胆识,敢用一份热饮表达不满。
雷斯的黑眸闪著银光,灼灼如烈阳的盯视著她。
“喔!那你先用餐再喝咖啡,这杯曼特宁我替你解决了。”厨房还有半袋咖啡豆,足以应付他的需要。
“嗯,我也想先进食,你的拿手好菜呢?”他一手盖住她欲取咖啡杯的细白小手,一手搓著她的下巴询问主菜在哪里。
“呃!菜……”呵呵呵……这也是她想问的问题,饿了一晚饥肠辘辘。
“我请的是个厨师不是咖啡师傅,你该端上来的是勾人食欲的料理,而非一杯曼特宁。”他个人则偏好不加糖的黑咖啡。
好半晌,她才嚅嗫的说:“谁跟你说我是厨师来著?我从没拿过厨师执照。”
“你在电视上教人做菜难道是假?”不是厨师也无妨,能烧得出一手好菜便是大师。
“美食家和厨师是完全不同的领域,我只是偶尔上上节目告诉别人哪一道菜的
料理比较好吃,教他们怎样调理才能美味。”她语带保留的解释,有说跟没说差不多。
“那么菜呢?你把教学生的菜肴端上来,我一向不挑嘴。”萤光幕上的食物就足够了,他不会刻意刁难。
“嘎?菜呀!”她能不能假装没听见,转身走下山搭公车回家。“我这个……呃!那个……可能……有点困难……”
“你想我会接受这个理由吗?”端超咖啡,他优雅的品尝。
香浓的醇味一入喉,雷斯的眼中闪了闪利光,微露出讶异的激赏。这咖啡的确煮得好,浓稠合宜不带涩意,微带苦後的回甘。
不可否认,她是煮咖啡的高手,这让他更为期待她另一项才能的发挥,若能和这杯咖啡一样美味,那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身边。
不能!她在心里代他回答。“雷斯先生……呃!雷斯,我有一家子要养不能久留,你能指点我出口的方向吗?”
“你想走?”看来她还没有深刻的体会,需要来一次“职前训练”。
废话,谁愿意留在阴阳怪气的地方。“我真的不适合当你的厨师,我有难言之隐。”
放眼望去没仆人也无人影走动,偌大的房子只瞧得见他和她而已,谁晓得他心底藏什么鬼胎?会不会硬要她当厨师後,再拐她一人身兼多职加以奴役,包办所有事情。
所谓校长兼工友,里外都得打点,光是打扫她就觉得四肢无力,哪有闲情逸致陪他大眼瞪小眼,兼管他的食衣住行。
他应该娶个老婆来操死她,省得拖累别人。
“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替你解决。”不管是什么事,以他的能力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难言之隐就是意味著说不出口呀!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解决不了,你就放过我吧!”别再逼她了,她死也不会说出那个秘密。
脸色一黯,雷斯攫住她的手拉近,“天底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好好好,你一定行,雷斯万岁,万万岁,你可以不要靠得这么近吗?”害她打鼓的心咚咚的乱跳。
“不许用敷衍口气对我,告诉我问题的根源。”不想靠太近是吧!那么贴著脸还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喝!他……他是故意的,薄抿的双唇几乎要吻上她。“能……能说的话我绝对照实,可是……真的不能说嘛!”
知道那件事的人只有三个人,那就是她和小念,以及他——一个有幸在她菜刀下逃过一劫的幸运儿。
“你脸红了。”看到她飞霞的双颊,他心情愉悦的兴起捉弄的念头。
“哪……哪有?是天气太热了!”她突然口吃的拍拍自己的脸,眼神飘怱不敢正视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
呼!好热呀!身体都快冒烟了,他还靠那么近干什么?根本是存心让她丑态尽出!为了一点男色心律不整,真是丢尽女人的尊严。
当然啦!自尊不值两毛钱,如果他不用猎食的目光盯著她,叫她抱他大腿苦求他让她离开都成,她一向用不上搁著不用的骨气。
“我忽然觉得让你当个厨师太浪费了。”会做料理的师傅满街都是,不差她一人。
“你的意思是……”提心吊胆的席善缘轻声的问道,动物本能的警讯由身体发出。
她不是好欺负的人,同样的也不爱强出头,当忍则忍,忍不下去还是要忍,真的撑不住再说,路有千百条,总有一条是活路。
雷斯邪笑的吻上她微启的唇,“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