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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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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太医院的药方来说,因为看的不是天子、亲王,就是宫中贵人,用药都十分小心,生怕用了猛药出了事,担上罪责。左右都是甘草、川贝、天麻这种吃不死人的东西。不过,圣恩却不能不受。”

    严嵩又道:“太医院的方子固然要吃,但外间也得请郎中来看看,双管齐下,也多一分安稳。”

    徐阶装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首辅此言极是,想必东楼的身子不日就能好转。”

    严嵩苦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是李东壁下的方子,却也没什么效果,说是得养,养上一年半载,元气若是恢复了,或许有救,若恢复不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严嵩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担忧和疲惫。

    徐阶吃了一惊:“阁老口中的李东壁是不是以前太医院的李时珍?”见严嵩点头,又问:“李时珍不是回乡著述了吗,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严嵩:“真是他,李时珍这次去燕山采药,在京城勾留了几日,专门到我家里给东楼诊脉,说是情况不太好。”

    他面上的气色更差,又重重地叹息:“实话同次辅讲,老夫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就连宫中的术士和祝由也请过。”

    徐阶心中感觉可笑: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子不语怪力乱神,祝由科本就是用来愚弄村夫农妇,没钱抓药的穷人的,这严阁老也信,真是荒谬!

    不过,他还是顺着严嵩的话道:“试试也好,民间有冲喜一说。不知道阁老府上最近有没有喜事,倒可是大办一场。没准东楼心中一欢喜,病也轻了几分。”

    严嵩:“能有什么喜事,家中子孙该娶的娶,该嫁的嫁,都已经成人了。”

    大约是因为常年侍侯嘉靖皇帝,也中了丹毒。和天子一样,严府虽然是海内第一豪门,可子嗣却不多。

    他有两个女儿,但儿子只有严世蕃一个人。

    到严嵩六十四岁的时候才迎来第一个孙子,到如今,严家只有六个孙子和一个孙女,都已结婚成家。

    徐阶开玩笑地说:“首辅,可让令孙纳妾,摆一台喜酒热闹热闹。”

    严嵩:“纳妾办喜酒,委实有些不妥当,世上可没有这种规矩。”古人有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一说。

    意思是,大妻看的是门第和品德,小妾则看的是颜值。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所纳的小妾不是丫鬟就是从外面人市场上买来的眉眼周正的女子,身份极其卑贱。若是大操大办,也太抬举她了,惹人笑柄。

    如果小妾出自有身份的人家,大办酒宴到是可以。只不过,人家怎肯将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

    徐阶笑道:“我听人说首辅的长孙严绍庆英俊潇洒,人中龙凤,乃是难得一见人才,现任尚宝司司丞,我有一孙女,姓徐名栀,读过书,生得也是俊俏,和严司丞乃是天做之合,老夫做主配于徐大人为妾。”

    严嵩禁不住抽了一口气:“次辅要将孙女给我家绍庆为妾,此言可真?”

    徐阶:“自然是真。”

    “这这这”严嵩呆住了,喃喃道:“这也太委屈她了。”

    徐阶淡淡道:“不瞒首辅说,我这孙女乃是丫鬟所生的庶出子。因为缺乏管束,任性胡闹,严司丞乃是道德之士,又出生名门,给他做妾,倒也不亏,总比得将来嫁给寻常农夫好吧!”

    反正一句话,这丫头老夫很讨厌,也不太想认。

    严嵩一听,心中就琢磨着。徐阶是高官,他的孙女嫁人,自然可以大办,也不违反礼制。只是,这徐阶好歹也是阁老,竟能豁出去脸不要将孙女给我孙儿做妾,当真是下得了心。

    他立即明白,徐阶是知道在青词一事上得罪了自己,想要通过这桩婚事讨好自己。

    果然是龟相啊,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严嵩心中感慨。

    徐阶这个态度,让严阁老非常满意,他要的也是一个态度。

    就道:“那感情好啊,徐阁老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叫人将贵孙女的八字送过来我让人看看,若八字合,选个好日子热闹热闹。”

    严嵩哈哈笑起来,以手扶额:“东楼知道这事应该会很高兴的。”

    如此,大明朝内阁又恢复了以前其乐融融的生态。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甚至还交流了半天青词写作技巧。

    徐阶也不藏私,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写得颇为得意,欲在嘉靖皇帝里出彩的诗作透露给严嵩。

    不片刻,天子就派内侍过来诏二人过去侍侯。

    徐阶自然推脱了,他看着严嵩离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估计这严首辅等下见了天子,定然会将我的诗作窃为自己有吧?反正所有的青词最后都要烧祭上苍,也不怕被别人知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行健,君子当忍人所不能忍。

    徐阶知道,自从小严病倒之后,严党没有了这个主心骨,阵脚有点乱。现在严嵩对事对人都非常敏感。这次如果能够用两家接亲消除他的戒心,却是一条妙计策。

    至于孙女徐栀给人做妾一事,他并不放在心上。豪门子女的婚嫁,说穿了就是为政治服务的。

    再说,他子孙多了。

    任何事物,只要一多,就不值钱,亲情也同样如此。

    只可怜九公子,平日里何等飞扬跳脱、潇洒明慧的一个少女,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是何等悲惨的命运。

第203章 得了个老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周楠被门房领着进了唐顺之府大花厅中。

    厅堂有六七个文士模样的人正端着茶杯谈话,唐顺之不知道正说到什么有趣的事儿,笑得畅快。

    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老唐大约是在南京户部尚书任上日子过得悠闲,又不用在江海上上日晒雨淋,人也白皙了许多。

    周楠见到他,心中不觉一阵欢喜,急忙上前拜道:“小子周楠见过应德公。先前才得知大司农进京,学生故尔来迟,还请唐公恕罪。”

    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他时刻在波谲云诡的官场厮混,和人打交道都会带上一分戒心,并会在心中衡量这个人脉对自己有害还是有利。

    二十七八岁年纪在现代社会,或许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巨婴。但在古代,已经过了无效社交年龄。

    惟独在和唐顺之接触的时候,他不会有那么多心眼,整个人都非常放松,心中怎么想,口中就说什么。即便说错了,受到他的责备,也是心悦诚服。

    这大概是周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尊重之人吧!

    唐顺之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扶起:“老夫也是昨日才来京城,只听说你在行人司做官,却不知道家居何处。正准备忙过这一阵,再让人去司里请你,却不想竟是来了。淮杨一别,老夫本以为不知道要多少年再能见着你,却不想这么快重逢了。”

    他对周楠颇为欣赏,此刻,一张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就是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周子木。”厅堂中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

    纷纷站起来和周楠见礼,皆道:“方才还听唐应德说起你的名字,真是来得巧。”

    周楠也没想到自己剽窃的这两首诗词名气如此之大,在场的诸人看模样应该都是心学众,如果和他们交好,对于自己的将来自是大大地有好处。

    他心中得意,口头忙谦虚了几句。

    又有一人喊道:“子木小友,今日可算是见着你了,可有佳作供我等品鉴。”

    “对对对,周子木诗词双绝,不要藏私。”

    文人雅集自然免不了诗词唱和,也是一个博取名声的好机会。周楠如何不肯,笑道:“前辈有请,如何敢辞,还请出个题目。”

    一人道:“今日雪后初晴,不妨以雪为题,不拘束形势。”

    雪景可是古诗词中烂大街的题目,又有何难。周楠略以后思索,刚要开口。

    一个中年书生突然淡淡一笑:“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不过是化用了李商隐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无论立意还是词句,都落了下乘。且借鉴古人诗句,投机取巧,某不以为然。”

    就有人不满:“元美此言差矣,化用前人诗句,古已有之。比如宋时的大晏小晏,就化用过许多前辈诗句,甚至直接使,做得却是更胜一筹。你说周子木投机取巧,对一个小辈未免太苛刻了。”

    周楠朝那个中年书生看了一眼,却见这人大约四十来岁年纪,面容清瘦,神情甚是严肃。看人的目光尖刻如刀,显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心道:“原来这人就是写金瓶梅的王世贞啊!”

    王世贞冷笑:“更胜一筹又如何,终归欺心。我辈行事,当光明磊落,此行某是不齿的。”

    那人哼道:“元美你实在太偏激了,子木小友休要理睬,咱们继续吟诗做赋,不用为他坏了心情。”

    王世贞冷冷道:“也罢,且听周子木你今日又有什么佳作问世,老夫洗耳恭听。”

    他刚才对周楠的指责非常严重,周楠心中窝火,却没有任何办法。

    明朝佳境年间,若说诗词第一,当属杨慎杨升庵。杨慎死后,王世贞当排第一。打个比方,这厮是如今的明朝作家协会主席。他这顶剽窃的大帽子扣下来,谁经受得起来。

    按照正常的穿越套路,周楠现在应该抄一首千古名篇,狠狠打他的脸才对。有了。

    周楠张嘴:“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看看看”

    不对,这首沁园春雪尽得帝王气象,那可是大大的反诗。明朝虽然没有文字狱一说,可这首词一旦做出来,会是什么后果,周楠不敢想象。

    一惊,背心顿时出了一层毛毛汗,立即呆住了。

    其他人听周楠这首词一开篇气象开阔,同时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看过来。

    今天这个人怕是要丢大了,周楠心中大苦,他一时口快,但这个时候再换别诗词已经没有可能,只能呆呆在坐在那里。

    众人等了半天,见周楠没有继续做下去,渐渐都面上就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周楠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长长叹息:“今日小子见到唐公,突然想起当年大司农当初泛舟海上大破倭寇的雄姿。应德公立此不世之功,却被投闲置散。天子圣明,可朝中却出了奸佞,致使君子蒙难。譬如王部堂,何等伟勋,却被奸人所害,身陷囹圄。周楠心中悲愤,实在无心诗赋,怕是要辜负各位的美意。”

    他这句话中的王部堂说的正是王世贞的父亲前加兵部又侍郎蓟辽总督王抒。

    王抒前一阵子得罪了严嵩,因罪被下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里,生死未知。

    周楠这话是暗讽刺王世贞,你家老爷子都被关在监狱里,说不好就要被砍脑袋了,你还有心情在这个吟风弄月,打压我这个文坛后辈,你这是大大的不孝。

    听到他这句话,王世贞再说不出话来,只一个人在旁边默默低头垂泪。

    唐顺之叹息一声,对他道:“元美,令尊吉人自有天象,陛下圣明,朝中尽是忠贞正义之士,不用太过担心。明日我进宫面圣,定会为令尊据理陈情。”

    王世贞哽咽:“多谢应德。”

    众人又纷纷出言安慰他半天,就王抒一案议论起来。毕竟,蓟辽乃是九边中最大一个军镇,直接拱卫京师。如今,总督出事,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军方的人事变动。

    而且,严嵩这人党同伐异的手段也太恶劣了,开了个明朝政争肉体消灭的先河,已经引起众怒了。

    讨论了半天,大家也没讨论出什么办法,只算是勉强给了王世贞一点心理安慰吧了。

    今天这一场同门学术交流,老友重逢本是美事,结果被周楠着一搅,大家也没有什么心情。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饮宴之后,众人都告辞而去。

    唐顺之有些微醉,接过周楠递来的果汁,喝了一口,道:“子木,元美家中遭此大难,你岂能当着这么多人提起他的伤心事,非君子之道。”

    周楠撇了撇嘴:“应德公,王世贞今日分明就对学生有成见。我与他素未谋面,无怨无仇,他却处处针对。王大人身位学界前辈,对后备缺少宽厚之心,也不是君子。君子以直报怨,学生不觉得今日之事情并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唐顺之一笑,突然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真没想到你到淮安府衙后闹出那么大风波,也对,这次你进行人司,又得了朝廷恩旨可参加明年秋闱,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遇,却不能错过了。对了,你的功课温习得如何了?”

    周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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