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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前的女子哭的如同露打梅花,让人怜惜不已,许久不碰女人的高常学在听见其向自己求救之时,连连点头:“今日姑娘得以遇见我,可见我与姑娘是有缘的,有缘之人遇难,我岂有不救之理?来人呐,扶姑娘进马车,快快赶路。”
美人要得,这路也要迅速的赶。
高常学往马车走去之时,脚步似乎都变得轻盈不少,他那里知道,就在他和美人讲话之时,两个黑影在队伍后面闪了闪。
下人们把江心言送上马车,因着高常学的吩咐,加快速度的往兰都赶去。
坐在马车里的江心言面上还在抽泣,心里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指间的一根银钗。这根银钗是左君岳给她的,本是左君岳买了想送与覃音玉的,现在倒好,成了江心言防身的武器了。
虽然有根银钗护身,可是江心言还是忐忑不安的额头渗出层层细汗。她对面坐的可是个好色之徒。就算他是个太监,可是太监也是男人变的啊,她一个人女人的力气能敌得过被阉了的男人吗?更何况,她眼睛看不见,这是她最大的劣势!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银钗握的越加的紧了。
不过,正因为江心言双目看不见,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她对面坐着的可不是个太监,而是个男人,有些胖的色男人!
但是江心言的担心有些多余,为什么呢?因为高常学眼瞅着天上的太阳都要爬到头顶了,离干爹给他的时间是步步逼近了。一想起干爹临行前的话,他就忍不住夹紧双腿。他干爹是谁,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的大太监,他可不想和他一般,丢了命根子。
所以,现在赶紧进城尤为重要。再说,江心言此时披头散发的,身上又是穿了好几层,高常学就是有这个色心,也就只能摸摸她的小手。
握着银钗的那只手被她攥的死死,紧咬一口银牙,心中直念经:“我忍,就当是只大猪蹄落在手上了,大猪蹄,大猪蹄。”
她突然很想念和兰十四同乘一马车的时候了。
马车队很快就出了林子,走回了官道上,走私兽皮还敢大摇大摆的走上官道的,恐怕当朝还真找不出几个。
但是高常学他就敢,背后有干爹撑腰,他怕谁?
高常学他谁都不怕,就是此时马车队被兰都城门口的禁卫军拦了下来,他都能喘着粗气,大摇大摆的下马车,将肥身躯往个禁卫军头领前一摆。一开口,口中的白雾直喷在禁卫军头领的脸上:“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爷的车?”
那禁卫军头领早闻得高常学的“威名”,只得弯腰低身和气的回道:“高少爷,下官也是奉旨巡检捉拿反贼清王,还请高少爷配合下,莫让下官难为。”
禁卫军头领都如此的好言好语了,他高常学却是嗤呲一笑,歪着张嘴,说道:“知道这车上都装的什么吗?兽皮!我干爹让我即刻送进城去,你敢拦本少爷的路,可是想和高总管过不去?”
禁卫军忙低头抱拳:“下官不敢。”
“还算识相,速速让开,本少爷要进城!”傲慢的挥了挥他那裘衣,高常学大声催促道。
禁卫军头领抱着拳站着,显得有些为难:“这……”
本已经转身要上轿的高常学见禁卫军头领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身子也停住了。江心言坐在车厢里,将两个的对话听的是清清楚楚,又听得外面高常学的脚步声又停了下来,一颗心脏都快蹦出喉咙了。
看来,皇帝为了抓谋反的清王,是下了死命令了。
江心言马车里担心着,高常学是心中恼火着,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话竟敢不听了,大跨着步子回身上前,抬起脚对着禁卫军头领就是一脚。
禁卫军头领本就是看在高衍的面子上才没有多加强制的搜查马车,这高常学狗东西竟然仗势欺人,对朝廷官员动手,当即把脸放下来,要抓了高常学。
高常学两手一伸,对着左右大喊道:“我看谁敢上来碰本少爷的手,不要命了是吧?”
众禁卫军谁人不晓得高常学的厉害,皆是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直接上前。
恰好协助禁卫军搜查锦衣卫百户过来,一见城门口站着的高常学,立即上前,两脚踢掉高少爷两边的禁卫军,怒喊道:“大胆,竟敢碰高少爷,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又对着高常学作揖道:“下官见过高少爷。”
高常学斜着眼睛抖了抖衣袖,也不和他虚道:“速度让他们让开,本少爷要即刻进京,耽误了我干爹的事情,都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锦衣卫百户闻言,忙喝开把守的官兵,让高常学的马车队驶进了兰都。
这是唯一一次,江心言很高兴高常学能进来车厢内。、
26 你讥我讽乐无穷()
兰都是顺利进来了,可是她该怎么脱身呢?兰十四他们是不是也要对高小太监毒药加威胁?
随着马车缓缓的晃荡进了城,江心言脑袋里飞快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见马车一直往前走去,却还是不见兰十四和罗一过来救她,心下有些担心了,兰十四不会趁机把她丢掉了吧!
车厢里非常的安静,只听得见高常学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江心言此时脑中有些乱了,因为兰十四迟迟不出现,她该如何脱身?
“姑娘。”安静的车厢里,高常学油腻腻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把正在认真思考方法的江心言吓得心里微微一震。
“大人。”随即,江心言就摆正身体,勉强一笑的低头应道。
“呃……”高常学动了动袖子。眼见着一会儿就要到府上了,他可不能把这个女人带回去,若是被干爹知道,又得数落他一阵,这般想着,高常学又再次开了口,“姑娘,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不便带着姑娘。所以,只好委屈姑娘先屈身客栈,等在下办完事,便来接姑娘一同回府上,并且一定替姑娘医治眼睛。”
高常学特地加重了“一定”二字,他觉得这个许诺,对江心言是个不错的诱惑,足以让她乖乖听话。
果然,江心言笑的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高常学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谋略方面的才能的,区区一句话,便能让一个女子完全信服于自己。
他立即唤来下人,把江心言带下了马车,又是将刚才一番许诺说了一遍,才放下帘子离开了。
离开高常学的马车,江心言心里那个舒坦啊,大口的呼吸着兰都街头的空气,可真是新鲜,舒服,以洗涤呼吸道里油腻腻的猪蹄味。
“姑娘,走吧,客栈不远,就在前头。”高常学留下的下人语气可真不客气,江心言听他的声音,都能想象出他现在的面目表情。
主子品行不好,他的下人你能指望好到哪里去呢?江心言想想也作罢,不和狗腿子一般见识。她现在很高兴,一是不用自己费力就从肥猪手那里脱了身。二是,在大街上,她有很多办法可以摆脱这个狗腿子。
被高常学的下人带着往前走了一段路,许是到了闹市区,正赶上要吃饭的点,街上的人还是挺多的。
江心言在人群里不断的被撞到,脚下便缓缓的慢了下来。走在前面的下人有些不耐烦了,猛地一拉江心言的衣袖,江心言一个踉跄,绊到旁边一位路上的脚上,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骂人的时候,身子忽然被人抱起。
一眨眼的功夫,地上便没了江心言的身影。下人反应过来回头寻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盲人,没有了视觉,其他感官便变得极其的灵敏,甚至连第六感都强于一般人。
“罗一,是你吧?”江心言笑嘻嘻的开口问到抱着自己逃离街头的男人。
“嗯。”果真是罗一的声音,江心言的一颗心终于是踏实了下来。兰十四还是有良心的,没有丢下她不管。
其实江心言有些冤枉兰十四了。随着高常学的马车队,有惊无险的进了兰都后,两人趁机快速的离开了车队,脱了身上劫来的护卫服后。两人又找了处暂时安全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速度的让罗一去救出江心言。
罗一把江心言带到了兰十四之处,刚落下脚尖,兰十四就开口说道:“姑娘竟然毫发无伤啊。”
呸!一听兰十四这欠扁的话,江心言在心里重重的呸一声,面上不露半点的问道:“那你希望我哪里被伤着才好呢?”
兰十四只笑不语。
片刻又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罗一,你去一趟元庚元大人的府上。”
罗一低眉一应,几步便没了踪影。
罗一离开后,兰十四随意的找了块地坐了下来,见江心言一直呆站着不动,说道:“江姑娘这是马车坐多了,不累?”
江心言撇头:“不想和某些耍心计的人坐一起。”
兰十四讪笑,江心言这是在记恨自己威胁她的事吧:“我只是让姑娘坐下歇歇,可没说要和江姑娘坐一起。”
听听兰十四这淡淡的语气,却能让人挑起心中的火,愤愤的席地而坐,江心言抿紧双唇,拒绝和兰十四说话。
看着江心言愠怒的面部表情,兰十四反倒觉得有些开心,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江姑娘的子平术学的不错。”
还在一旁气呼呼的江心言听他突然夸起自己来,吃惊的抬了抬脑袋,“望”了“望”天。
兰十四见她仰面朝天,不解的问道:“在看什么?”
“看看会不会突然下雨。”江心言如实答道。
嘴角肌肉微微抽了抽,兰十四心道我这难得夸人一次,你倒关心起天气了。
“难道江姑娘还会‘看’天相?如何,可会下雨?”
江心言“认真”的“看”了一会,咧嘴回道:“只要兰某人不突然转性,就不会下雨。”
兰十四立即茅塞顿开,合着江心言又是看天,又是下雨的,是在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呢!夸她一次反倒被她暗讽了,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见兰十四不说话,江心言心里岂是一个“爽”字能形容的,总算被她反击了一次。
两人相对无言的又坐了一会儿,江心言有些不放心了,开口问道:“罗一怎么还不回来?”
“不急。”兰十四倒是淡然平和的很。
江心言她可没有兰十四这份从容,有些心急的问道:“不会出事吧?”
兰十四不回答,把江心言一颗心一直吊在半空。
跟着兰十四的这一路,她江心言的心脏就没有在胸腔里好好过过几天好日子。
提心吊胆的等了一炷香时间,兰十四突然站起来,道:“有人来了!”
江心言还吊在半空的心脏猛地“突突”的擂了起来,整个人也从地上跳了起来:“有人发现我们了吗?”
27 就这么完事了?()
循着兰十四的声音,江心言下意识的躲到了他的身后,兰十四摇头道:“不是,是罗一回来了。”
江心言从其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疑惑道:“罗一?”
兰十四把江心言从身后拉出来,整了整衣服背手等着来人。
果然,不多时,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爷,元大人之子元溪来了。”罗一率先走上前回道。
“拜见兰大人。”一个陌生的男音在旁边响起,江心言暗中感叹,好一个洪亮的魅力男音。
兰十四抬了抬手,正欲说话,忽想起站在他一旁的江心言,微侧身说道:“可否向江姑娘借点地方说话?”
江心言撇嘴,不甘心的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里透着不满:“如此可行?”
兰十四眉角微挑,勉强答道:“勉强可以了。”
什么叫勉强可以?兰十四这是在防她啊,要让自己退远一点,不能直说啊,江心言鼻子里轻轻一哼,又往后退了两步才停了下来。
“满意了吧?”她昂头问道。
兰十四眯着眼睛点头:“如此甚好。”
许是这一路上,兰十四与江心言这种对话互动渐渐增多,罗一已经习惯了。但现场有一个人他已经完全看呆了,那就是元溪。
元溪本是驻守纳兰北部边境的一名少年将军,前些日子突然被皇上召了回来,常听自己的父亲提起面前的兰大人。
不苟言笑,沉着有谋略,私生活检点。这是他父亲对兰大人的评价,可现在他看见的是什么场面?兰大人身旁何时多了一名女子,且敢如此大胆的对兰大人说话?
心中虽疑问,目光却不由的在江心言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管这女子和兰大人是何关系,他觉得这大胆的女子很是有趣。
“元大人何在?”兰十四的问话拉回了元溪的目光。
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