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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事务后,徐恩曾宣布退堂。武松施礼告辞,走到门口,却听到徐恩曾道:“武松留步!”
武松回身道:“敢问知县大人还有何命令?”
徐恩曾看着武松,面色温和,道:“静能制动,沉能制浮,宽能制褊,缓能制急!”
武松一听,这些话似曾相识。穿越前他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的文化,多少读过一些书。模模糊糊地记得,这句话如果不是“老子”说的,那就一定是“孙子”说的!
第三十章 见风使舵()
其实,徐恩曾的这句话,是后世的弘一法师说的。也许是由于武松穿越引起些微的时空凌乱,这句话现在从清河知县徐恩曾口里说出来了。
不过,这句话与“老子”也确实有点关系。因为,《老子》里有“静胜动,寒胜热,清净为天下正”的说法,与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相近。
武松前世并不喜欢侦探办案之类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够聪明。虽然不能立刻准确地想起徐恩曾这句话的出处,但这句话的意思,武松当然能听懂。
直娘贼,我怎么没有能够早点想到这一点,还要知县大人来提醒?
徐恩曾这是在指点他侦破胡勤一案的方法啊。
武松立即向徐恩曾抱拳施礼,道:“多谢大人指点,武松记住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恩曾点点头,道:“好!安心做你的代理都头去吧,本官相信你能做好!”
武松转身而行,回味着徐恩曾说的话,知道他说得对。
胡勤一案,事出突然,那藏在暗中射杀胡勤的人逃走之后,目前完全没有找到可靠的线索。继续追查,也一时很难有突破。
如果说,逃走的凶徒此时为了躲避风头,藏起来了,那么他就是处于“静”的状态,而急于到处调查希望能找到他的武松和捕快们,就属于“动”。凶徒以静制动,武松就陷入被动。
反之,如果武松能够冷静应对,让案件的查处显得静悄悄下来,那么,凶徒就会觉得风头已过,可能又会出来活动。
毕竟,无论是为了刺杀知县还是从知县府上偷盗东西,胡勤显然都没有能够完成任务,因此,如果藏在暗处放飞刀的凶徒真是胡勤的同伙,就一定还会有所动作。
只要他出来活动,就有可能露出新的马脚。那时,武松就能以静制动,找到线索。
所以,徐恩曾的话,既是对武松表达信任和鼓励,也是提醒他不要急躁,冷静思考,从长计议,寻找能够让凶徒暴露出更多线索的机会和方法。
想明白了这点,从衙门大堂里出来,武松并没有立即回到捕快班房。他这几天一直在为办案忙碌紧张,其实,现在应该到外边走一走,放松放松,冷静冷静。
就像前世一样,有时候遇到什么烦心事、麻烦事,冷静下来独自到街上走一走、散散心,也许就突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武松从容走出衙门,来到街上。他想要到下河街去走一下,看看哥哥武大郎是不是又在那里卖炊饼了。
甚至,他也想打探一下,潘金莲被张大户的二管家带人挟持到城里来之后,暂时究竟租住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送进张府。
武松现在并不具备马上把她救助出张府的条件。毕竟,张府财大势大,清河一霸,不是他一个刚刚来清河县、还肩负办理胡勤一案重大职责的代理都头,就能马上慑服的。
更何况,潘裁缝重病在身,为了治病已经欠了巨额债务,武松此时仍然是囊中羞涩,凭哥哥武大郎卖炊饼积攒的那点钱也远远不够给潘金莲还债。
所以,为了让潘金莲有钱给父亲治病,似乎就只能让她暂时住进张大户府上,好使张大户免除她家的债务,并肯出钱继续给潘裁缝治病。这显然是一种无奈。
那么,现在武松已经进了衙门当了代理都头,得到知县的赏识,是不是可以报告知县,张大户以债务相要挟强行夺走潘金莲,这也是违法犯禁的行为呢?
然而,且不说知县此时十分忙碌,武松现在也急于侦办胡勤一案,不宜这样节外生枝,以免影响捉拿到衙门行凶的歹徒这等大事,退一步讲,就算知县肯管这件事,由于潘金莲家确实欠下张大户巨额债务,又是潘金莲自己答应去张府的,知县也不太好处置。
武松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这件事。突然,他脑海里冒出了胡勤从知县府中盗出的那个黄金饼,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能不能找知县徐恩曾借钱,帮助潘金莲还清债务和给父亲治病,这样就可以早点把她从张府救出来?
如果她能早点被救出来,就根本不会发生后来被强逼嫁给哥哥武大郎的事情,自然,她和武大郎的命运,乃至武松的命运,就会根本性地发生改变!
“二郎,原来你在这里,你今天怎么有空出衙门来街上走了?难道是那个案子破了?”武松正想着有关潘金莲的事情,这时,武大郎突然出现在武松的面前,又惊又喜又疑惑地问。
武松抬头看到了哥哥,也十分欣喜,道:“哥,案子没破,我出来散散心。你今天没有卖炊饼么?”
武大郎道:“早上原本也出去卖炊饼来着,可是遇到了一件我很难办的事情,只好来找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武松一听哥哥遇到了“很难办的事情”,以为他又被人欺负,急道:“哥,是什么很难办的事情?快告诉我!”
武大郎摇晃着难看的大脑袋,左右张望,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或者看见什么,一拉武松的衣袖,悄声道:“二郎,你和我回家再说!”
武松满腹犹疑,只好跟着武大郎回到租住的家中。兄弟俩进门后,武大郎立即紧张地把门关上,然后一低头钻进床底,拖出一个包袱,吃力地搬放到桌子上,对武松道:“二郎,快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武松上前解开包袱,打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那包袱里,是光灿灿簇新的十大锭白银!
武松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和成色这么好的白银。这十大锭白银,少说也有一百两之多!
当时,五两银子,是衙门里一个有职务的衙吏捕快一年的工资,可以供一个普通家庭节省着维持一年的生计。
一百两成色这么好的白银,绝对绝对,是一笔巨款!
面对这么多白银,一辈子在穷苦中劳累挣扎的武大郎,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有的只是紧张。
武松问:“哥哥,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一章 坦坦荡荡()
武大郎指着桌子上的白银,对武松道:“弟弟,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武松道:“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快告诉我!”
武大郎便详细向弟弟说明了这些银子的来由。
原来,今日武大郎和往事一样,挑着炊饼担子去下河街一带卖炊饼。他的炊饼本来就物美价廉,深受欢迎,现在街坊们都知道他弟弟武松做了衙门代理都头,前来捧场的就更多,因此生意极好。
武大郎心中高兴,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麻利地做炊饼,一边收钱。突然,他感到收钱的手中一沉。
定睛一看,有人给他手里塞了一大块白银,是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说到这里,武大郎感到一阵羞愧,连忙又去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白银来,和桌子上包袱中的白银放在一起,道:“二郎,这块也应该是你的!”
武松道:“哥哥,你我兄弟相依为命,父母早去,我都是你辛苦养大,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难道不是你的?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给我们送这么多银子?”
武大郎心道:爹娘早走,我作为哥哥,抚养弟弟难道不是应尽的本分?如果弟弟没有钱,我做哥哥的该当努力挣钱为他娶门媳妇;但如今弟弟做了官自己能赚钱了,赚的钱当然就是弟弟自己的。我武大郎一个人,长成这幅丑样,没的辱没了爹娘和祖宗,也不可能会有谁家女孩愿意嫁给我,这辈子注定孤独一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需要弟弟的银子?
心里这么想着,见武松着急,便又继续告诉武松接下来的情形。
当时武大郎定睛一看,发现手里被塞了一大块白银。他卖炊饼,自来都不过是收人一两个铜钱,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子?因此银子在手,心中不喜,反而吃惊。
看那给他银子的人,衣着整洁,背着一个小包袱,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正在对他微笑。武大郎忙道:“这位大官人,小人的炊饼只需一个铜钱买四个炊饼,万万用不到这么多银子,小人微薄生意,也找不开,请恕罪则个,把银子收回!”
那汉子操的是一幅外地口音,道:“我就用这一块银子,买下你今天做的全部炊饼,如何?”
武大郎一愣,道:“这却如何使得!武大笨手笨脚,一天做的炊饼也不多,搭帮街坊怜惜和我做生意,若都卖给你,街坊们也没得吃了,实在对不住大官人!”
那汉子笑道:“遮么我就不买你的炊饼,大郎若是肯借一步说话,这些银子也是你的,还有更多!”
武大郎心头疑惑,那汉子再三相请。无奈之下,武大郎匆匆卖了已经做好的一些炊饼,便带着那汉子回到住处。那汉子自我介绍,姓李名宽,跟随他家公子,从外地前来清河县考察市场,打算做点生意。
他打量了一下武松兄弟的住处,说:“贤兄弟的居处,实在寒陋!”又简单问了一下武大郎和武松兄弟俩的情况,就把背着的包袱放在桌上,道:“些许薄礼,还请笑纳!”
武大郎连忙推脱,道:“大官人,你我也不认识,如何就又送钱又送礼?究竟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武大的,也请明说!”
李宽笑道:“没别的意思,听闻令弟武松人才了得,新近被知县大人赏拔,荣任代理都头,可喜可贺,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贺礼!不成敬意,请勿见罪!”
武大郎再三推让,李宽只是不肯再收回包袱,道:“实在只是些小礼物,收下何妨?实在要抬举我,烦请大郎代禀一声,请令弟武都头从衙门里回来后,若有空时,到醉仙楼一聚,如何?李宽在那里专等!”
说着,李宽便告辞了。
武大郎无奈,送走李宽,回来打开包袱,不禁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银子。连忙追出门去,李宽却已经走远,不见了踪影。
无奈之下,武大郎想到,自古道“千里为官只为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如今但凡到衙门里当官做吏的,哪个不发财?爹娘保佑,弟弟遇到贵人提拔,如今做了代理都头,有人送钱送物,今后怕也是常有的事情。此前,街坊邻居本来就送了一些贺礼。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这些银子收下也可,又为弟弟感到高兴起来,心想这一下弟弟有钱买房子、娶弟媳了。但一下子收到这么多银子,他还是心中不安,因此才赶忙来找武松。
武松听罢,立即把银子都包好,一把抓起包袱,对武大郎道:“哥哥毋须担忧,武二去会一会这个李宽!”
武松提着包袱,大步出门,穿过几条街巷,找到了醉仙楼。
这醉仙楼靠河而建,乃是清河县目今最高档的一家酒楼。此时武松才从衙门回来,身上穿的还是差服,相当于是后世的着装警察。然而,那酒楼的掌柜一见他进来,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问:“这位差爷,有预订么?”
武松毕竟才当代理都头不久,这些天又一直在衙门里办案,这掌柜的不认识他,自是不足为奇。再说在穿越前,他作为小小工薪族,也早就许多次领略了“店大欺客”的滋味,此时自然懒得计较这掌柜的态度,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人!请问。。。。。。。”
那掌柜的一听说他是来找人的,鼠眉一竖,更加不耐烦,道:“本酒楼只招待客人住宿吃饭,不帮忙找人。差爷若要找人时,请去别处,不要影响本酒楼做生意!”
武松心道:前世那些高档宾馆酒楼,背后往往是官商勾结,有人撑腰,这才敢店大欺客。看来,这家酒楼在清河县也是有背景的,只不知是谁?此时却不是与他计较这个的时候,强忍怒气,道:“是一个叫李宽的客人,要我来这里找他!”
掌柜的道:“什么李宽李窄,我们不知道。总之来本店的客人非富即贵,不容骚扰,差爷还是去别处找吧!”
武松大怒,正要发作,却突然听到背后有人道:“这位就是武松武都头大人吧?”
第三十二章 审讯疑犯()
武松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在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