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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只觉得身前怀里拥抱的软香温玉,越来越热,老实说也感到很不自在。他在内心里下意识地把潘金莲当成了前世书中的大嫂,不敢对她有任何亵渎之意,但,潘金莲毕竟太漂亮,而他又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两人共乘,还是感到无比难堪。
武松几次想还是下马步行的是。然而,那样的话,势必拖慢速度,被张府奴才们追上。以他现在的功夫,实在是没有把握在这么多张府奴才面前,平安地带走潘金莲。
无奈之下,只好催马急行。
这匹马确实是匹好马,黑夜之中,也能识路,载着两人飞奔。
后面追来的张府奴才中,其实也有人骑着马,但却不敢抛下大队伍追过来。因为,若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他们是断然不敢近武松的身的。清河县新任都头武松,天生神勇,敢打狠架,这名气已经渐渐传开了。
如此一来,武松和潘金莲总算没有被张府奴才们追上。夜晚城门本来已经关闭,但武松现在是衙门都头,守城的土兵们却认得他,还是放他和潘金莲进城了。
张府奴才们也追到城门外,公然叫嚣:“他娘的,快给老子开门!”
他们如此嚣张,似乎根本不把守门的士兵们放在眼里。然而,守门的士兵知道他们是张家堡的人,居然不敢违逆,甘愿忍气吞声,把城门再次打开,放他们进城。
这群恶奴们一哄而入,冲进城里,沿途把街道两边的夜市摊贩、行人撞得七仰八翻,老百姓们知道他们是张府的奴才,居然也都敢怒而不敢言。
恶奴们一直追赶,却还是让武松和潘金莲进了清河县衙门。
衙门毕竟是一县最高权力所在。张家堡在当地的势力虽然庞大,实际上过去是控制了衙门,但现在的清河县衙由知县徐恩坐镇,张大户似乎也顾忌几分。这些奴才们再嚣张,胆子再大,也不敢再强行冲进衙门里拿人,只好一阵叫骂,悻悻而去。
武松带着潘金莲冲进衙门,这才下马,让衙门里值夜班的人把马先拉去马棚先养着,明日再张贴公告叫马主前来认马。然后又吩咐人收拾一间房子,给潘金莲住下。
今晚在捕快班房带头值班的,正是老捕快刘全。见武松居然把潘金莲直接带进衙门里来,很是讶异,老于世故的眼神中明显有异样的色彩,似乎是看穿了武松对潘金莲有什么特殊感情。
武松知道他心中怎么想,不愿让他误会,便道:“这位潘家小娘子,正在遭遇恶徒追赶,有人想要谋害她,我暂且先把她带回衙门来,加以人身保护!”
这话翻译成现代文,也就是警方临时给潘金莲提供人身保护令的味道。对于这层意思,刘全自然理会。虽然他不太相信是真,但以他现在和武松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去故意挑破,只是一本正经地按照武松所说,叫人拾掇了一间小屋,干干净净地,让潘金莲先住下。
武松刚想嘱托潘金莲几句,叫他安心,有人就来催问:“武都头回来了么?知县大人请他去一趟!”
武松便来到衙门后面知县府邸,却见赵尔也在。赵尔先他一步回来,已经把今晚在坟地里发生的情形大致告诉了徐恩。
见到武松,赵尔第一句便是:“那个潘家小娘子,你可找到了?”
武松知道,这王八蛋也已经对潘金莲动了歪心思,必须防备他。就道:“人是找到了。但潘家小娘子正在遭到张大户的逼迫,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所以,我先把她保护起来了!”
赵尔一听,问道:“这张大户要逼迫她做什么?是怎么逼迫她的?”
武松便把张大户以潘裁缝治病欠债为由,要强行娶潘金莲做小的事情,向赵尔和徐恩简要说了一遍。徐恩作为知县,自然早就对张家堡过去摧残良家女子的事有所了解,这也是他痛恨张大户胡作非为残害百姓、要借变法改革之机推倒张家堡的原因。
赵尔听了武松的介绍,也是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道:“哼!这清河县毕竟还是我大宋的治下,是公相大人亲自选定的变法试点县,岂能任由这种土豪恶霸继续胡来!徐知县,这次清河县变法改革,我看首当其冲,就得挫一挫张家堡的气焰!”
徐恩忙道:“这是自然。张大户在清河县无恶不作,霸占了万顷良田,控制了盐茶贸易,过去甚至还能操纵整个衙门,根深蒂固,不摧毁张家堡,变法改革就没办法进行!”
赵尔点点头,道:“这潘金莲也怪可怜的。武松,你且把她唤来,本使要亲自过问一下她的事情。若张大户确实是在恃强凌弱,那这也是打击他的一个把柄!”
武松情知赵尔这厮居心不良,便道:“赵大人,潘金莲惊吓过度,此时只怕已经休息。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安排人去追捕马奎那厮,夺回《司徒遗书》要紧吧?”
提到《司徒遗书》,赵尔面色一变。这是蔡京很想得到的东西,据他所知,蔡京尤其不愿此书落入童贯之手,现在此书却恰恰已经落入童贯潜伏在清河县的密探马奎手中,他可不敢怠慢。只好暂时收拾起垂涎潘金莲美色、想揭开潘金莲的面色一睹真容的龌蹉心思,拿出公相大人密使的架子来,对徐恩道:“武松说得是。徐大人,你这就赶快调动全县之力,给本使追查马奎那厮的去向吧!”
在武松到来之前,赵尔已经向徐恩说明了今晚发生在坟地的有关情况。徐恩为马奎和姜后居然都是大有来头、隐藏极深而感到震惊。尤其是他原本很是看重县丞姜后的持重,在清河县推动变法改革多多有赖姜后的协助,现在姜后暴露了真实身份,其居然是蔡卞门下之人,也志在夺取《司徒遗书》,自然就不能再协助他推行变法,他正感到为难。
现在,赵尔还要他调动全县之力去追查马奎的去向,更使他愁上眉头,道:“密使大人,我的变法举措筹划已定,明日就要铺开了。这时候调动全县之力去追查马奎那厮下落,变法的事情怎么办?”
赵尔不屑一顾:“变法自然是重要的,但公相大人现在更想要的是那本《司徒遗书》,你敢误了公相大人的事么?”
第一百另六章 武松不服()
徐恩乃是蔡京一手提拔,对蔡京不仅感恩戴德,而且也发自内心的敬佩。赵尔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他自然不敢承担,忙解释道:“赵大人息怒!公相大人对下官实有再造之恩,但凡他交代的差事,下官就是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只是,这变法改革,也是公相大人交给下官的差使。。。。。。”
武松从后世穿越而来,情知按照后世史书记载,蔡京乃是历史上挂得上号的特大奸臣之一,徐恩却对他如此推崇,颇让武松为之不值。
这时,却听得赵尔冷冷打断徐恩,道:“徐恩呀徐恩,本使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真是!变法乃是朝廷之事,夺取《司徒遗书》则是公相所欲。我们忝为官员,自然应该为朝廷分忧、替朝廷办事,但没有公相大人的提拔庇荫,我们又哪来为朝廷办事的机会?变法与夺书之间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会掂量么?”
武松一听这话,心中不服,忍不住出言相抗,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变法改革不仅是朝廷之事,也是为了给百姓减轻负担、谋求福利,是百姓之事。这比起蔡京为了一己之私夺取《司徒遗书》,当然要重要得多!”
赵尔大怒,斥道:“大胆!武松,你居然敢直呼公相大人的名讳,撺掇徐恩抗拒本使命令,难道是想造反吗?”
武松也大怒,叫道:“难道不听你的命令就是造反吗?蔡京不过是。。。。。。”
徐恩大急,唯恐武松说出更多对蔡京不敬的话来。那天晚上他和武松夜谈,知道武松对蔡京颇为不服,坚持认为蔡京是大奸臣。他能欣赏武松的耿直,容忍武松出言不逊,赵尔却断不可能包容武松。
武松本来想说“蔡京不过是个大奸臣”,但徐恩已经一声断喝,把他的话打断,道:“武松住口!无论是变法还是夺书,都是公相大人的命令。公相大人一心谋国,深谋远虑,自有他的道理。赵大人乃是公相大人的密使,我们一切自然唯赵大人之命是从!”
武松仍不服气,还欲再说,徐恩再次一声断喝,道:“武松!赵大人可不是本官,这里没有你胡乱说话的余地!还不快快给我出去,按照赵大人的指示,调动全县捕快衙役,去调查马奎那厮的线索下落!”
武松听得徐恩说“赵大人可不是本官”,顿时意味到这是在暗示自己,与赵尔争辩无益。毕竟,徐恩乃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上司,而查找马奎去向下落,乃至夺取《司徒遗书》,也是他想要的。因此,他只有愤然出来,按照徐恩指令,紧急布置人手,去调查追踪马奎等人的下落。
这一忙碌,便直到半夜。待一切部署已定,武松才想到回家略作休息。现在,潘金莲已经住在县衙里,他自然不便再在衙门里过夜,以免遭人闲言碎语,就还是回到自家的住处来。
武松提着一个灯笼,穿街过巷,望见家里一片漆黑。心想,哥哥武大定然是已经睡下了。轻轻推门进屋,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武大郎就坐在门口,头歪在一边,嘴角流着口水,却是就这样睡着了。
武大郎这幅样子,在常人眼里是猥琐,在武松眼里,却是哥哥年龄虽大,仍然带着几分纯真萌态。
屋里突然有了灯光,武大郎顿时惊醒。一见是弟弟武松回来,顿时喜不自禁。原来,自从武松担任都头之后,工作越来越忙碌,兄弟俩平时也难得在一起。武大郎夜里担心弟弟,想着等弟弟回家,却又舍不得灯油,便熄了灯独自坐在门口等,不想却睡着了。
这一见到武松,他立即跳下椅子,欢欣鼓舞,去给武松倒茶、打洗脚水,却当武松仍然是处处需要他照料的小弟弟一样。
武松心中感动,原本已经极疲累,却还是坚持着,与哥哥说了一阵话。武大郎却不愿和他多说,催他去睡,唯恐耽误他的睡眠。
看到哥哥的样子,武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此时还在衙门里的潘金莲。哥哥这模样,和潘金莲确实不配啊。但哥哥淳朴善良,却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这一世,潘金莲还会嫁给哥哥吗?
或许,前世《水浒传》中,潘金莲和哥哥武大郎之间之所以会成为悲剧,只是因为她受到了太多的侮辱伤害,性格已经被扭曲,因此没有能够再发现哥哥的优点吧?
这一世遇到的潘金莲,美丽而又善良、淳朴,她有可能会接受哥哥武大郎吗?
这样的假设性问题,现在没有答案。武松觉得,如果潘金莲这一世能够接受哥哥,那么,他或许并不应该反对他们再在一起;但,如果潘金莲确实无法接受哥哥,那么,他就一定要避免前世的悲剧重演。
武松回到房里,继续修炼了一阵《达摩心经》。吐纳一阵,似乎没有感到有多大进展。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达摩心经》与《司徒遗书》、《玄女天书》并称为三大奇书,所载的武功定然是非同凡响,当然决心要加紧修炼。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他知道这是一个冷兵器时代,也就是武力称雄的时代。他不太记得,前世《水浒传》中,究竟谁是第一高手。但他知道,自己要在这个世界保护亲人、出人头地,就必须加快增强自己的武力。
第二天一早,武大郎就出去卖炊饼了。武松起来,看到灶台上哥哥依然给自己留了早点,是几个炊饼和鸡蛋。武松只吃了一点,就把其余的用一个食盒装起来,匆匆赶往衙门。
他先来到捕快班房,看望潘金莲。潘金莲已经起来。值班捕快知道她是武都头特意关照的人,对她也特别照料,正准备领她去衙门里的食堂吃早点,在门口便碰到了武松。
“武大哥!”见到武松,潘金莲确实就像见到了亲人,格外欣喜。
武松问道:“潘家小娘子,在这里还住得适应吗?”
潘金莲低下了头,轻声道:“谢谢武大哥!奴,从来也没有想昨天晚上这样,觉得好安心!真的很谢谢你!”
听了这话,武松心中顿时一软。潘金莲其实真的很有可怜之处,过去独自照顾生病的父亲,住的是透风漏雨的茅棚。后来,为了给父亲治病,又寄人篱下,要随时担心被张大户逼迫。或许,昨晚在衙门里的这一夜,真的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武松道:“既然你觉得这里还适应,那就继续住下吧。来,我从家里给你带来了早点,也许比衙门食堂里的好吃一点!”
潘金莲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光彩,接过早点,正要对武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