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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兵连忙往沟上攀爬,可是火焰的速度比他速度更快,片刻之间他身上已经被火焰覆盖。
为了防止清军越过壕沟进城,金声桓命令城中青壮往里面抛了大量的干柴茅草,并下令收集全城的菜油,浇灌在干柴上,然后从城墙上以火箭射下点燃。
油一遇到火迅速燃烧,火焰迅速蔓延了起来,很短的时间内壕沟燃烧成了一条火龙,火焰喷吐干柴燃烧着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一条不宽的沟渠顿时成了阻碍八旗兵跨越的天堑,夹在沟渠上的木板短时间内被引燃,没过沟渠的八旗兵再也无法跨越。
而沟渠后面,数千名明军正严阵以待,排在前面的是队列严整的一千平南军,强弓劲弩、火铳火炮,对着被火焰截断退路的千余八旗兵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多铎派出孔有德带着八旗汉军负责攻城同时,同时派出贝勒尼堪梅勒额真伊尔德统带一万外蒙骑兵杀向泗州东门淮河边。蒙古骑兵都善骑射,可以对河中船队进行射击,杀伤船上明军阻止城内军民撤离。为了彻底灭掉这支船队,多铎配给了尼堪大量的火箭。
弓箭的射程也就一百五十步,而蒙古骑兵在马上射箭用的弓较软,射程还不到百米,当尼堪带着骑兵赶到淮河边,还未到弓箭射程时,突然河中的船上冒出无数朵白烟,然后便是震耳的响声传来。
当清军骑兵距离一里多时,船上的吴平已经下令开炮。
一百余艘沙船都是运河上装运货物的船只改成,为了提高其攻击力军械司专门铸造了火炮装在其上,当然以这种装运货物的船只,根本无法安装过大的火炮,否则光是后坐力就会把船只扯烂。船上的火炮都是小口径矫较轻者,有虎蹲炮,碗口铳,以及轻型只有三四百斤的佛朗机子母炮。当然军械司制作的一窝蜂、飞天神龙这样的火器更多。
将近一年的准备,军械司制作存储了大量的火器,为的就是和清兵作战时,靠着强大的火器密布战力的不足。
蒙古骑兵还未靠近船队,便遭到了船上火炮的打击,数十枚炮弹落入阵列中,造成了几十个骑兵的伤亡。当然这种程度的伤亡对一支万人骑兵来说屁都不算。
可是当骑兵继续靠近,进入距离河岸二百多步时,无数的箭矢迎面飞来,那是船上点燃的一窝蜂和百虎齐奔箭,一窝蜂内装三十二支火箭,百虎齐奔箭里面更是装了一百支,数十具一窝蜂和百虎齐奔箭同时发射,数万支箭矢铺天盖地迎面飞来,蒙古骑兵的阵型自然很是悉数,可架不住对方箭矢太多,马上的骑兵纷纷中箭摔落。
一次释放上万支箭矢,这几十具火箭价值近千两白银,在明末这个军队无比穷困的时代,也只有平南军舍得如此花钱。
遭到箭雨的骤然袭击,贝勒尼堪的内心无比的震骇,这么密集的箭雨,也就二十年前后金刚刚立国时,和明军作战时能够看到。
蒙古骑兵都是轻骑兵,顶多穿着一副皮甲,战马更是一点防御都没有,根本无法经受这种箭雨的袭击,而二百步的距离,又远在蒙古骑兵弓箭的射程之外,再往前去的话恐怕会受到更多的打击。河中明军船队远程武器太过厉害,不是骑兵的弓箭所能对付。
当即立断,尼堪试图勒住战马,命令骑兵立刻后退,和明军船队脱离接触。
可是战马一旦跑将起来,想停下来转向可不是那么容易,在转向的同时,又遭到了两轮箭雨的袭击,等尼堪带领骑兵撤出船队的射程时,至少有六七百骑兵倒在了火炮和箭雨之下。
在河边发生激战的同时,泗州城中百姓们纷纷顺着水门进入了淮河撤离了泗州,很多人划着门板木头扎成的木筏,或者乘着小船,以竹竿撑着顺着淮河向洪泽湖而去。有着船队的保护,他们不用担心会受到清军的袭击。泗州本来就临着淮河洪泽湖,汴河又从城里经过,城内的船只倒是不少。
第468章 十日不封刀()
多铎很愤怒,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散发出来的煞气使得诸将无不心惊胆战,特别是打了败仗的几个人。
四万五千八旗勇士,加上五万多绿营兵,攻打只有一万多明军据守的小城,耗费了足足五天的时间,却还是没有打下来,反而损失惨重,这让多铎如何不怒。
缺口的陷阱使得四百多真满八旗兵丢了性命,要不是看在李率泰两眼重伤的份上,多铎真想下令把他推出去问斩。
明军壕沟里的一把火断绝了孔有德汉军旗进攻之路,也使得攻入城中的一千余汉军旗士兵再没有回来。。。。。。
本指望着外蒙骑兵能够灭了那支明军接应的船队,谁成想外蒙骑兵损失六百多人,却连明军的船毛都没见到,领兵的贝勒尼堪已经被多铎下令解除了兵权,打了二十鞭子。
前前后后加起来光是八旗兵就损失了两千多,这还不算攻城时死去的绿营兵,如此大的损失已经有好几年未曾有了,就是上一次松锦之战时,八旗兵加起来也就伤亡了几千人。
若是能够攻陷泗州杀光里面的军民还好,可是在那支船队的接应下,城内的明军和百姓竟顺着河道施施然离去,留给清军的只是一座空城。
多铎能够想象,若是战报传到北京,他的哥哥摄政王多尔衮会有什么样的怒火。
据投降的降将张天禄所说,泗州城内的守将金声桓是平南侯陈越属下一个总兵,手里只有一个营三千嫡系部队,其他的却都是一些杂牌军,这让多铎更加无法接受。
想到陈越,多铎就想到了两年前清军入关抢掠大明回归之时,自己奉命带着三千骑兵断后,谁知道在盘山竟被明军追上,自己当时轻松击溃了明总兵唐通和白广恩的部队,谁知道却被增援的陈越打了个措手不及,在西山军的车阵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因为山路崎岖不利于骑兵,再加上害怕陷入明军重围当时只能含恨离去。没想到今日竟然再一次遇到了这个陈越的军队,新仇旧恨顿时涌上了心头。
一定得快速攻下扬州,击破伪明平南军,杀了陈越还有这个金声桓!多铎咬牙切齿,在心中发出了呐喊。
看着多铎脸上的怒容,其他八旗将领噤若寒蝉,一个个垂下头来不敢发声。仗打成这个样子,也难怪王爷发火。自多铎在崇德元年被封为豫亲王以来,带领军队征蒙古、打朝鲜、伐大明,凭借着赫赫之功在诸将心中建立了很高的威严。他一发怒,基本上没有人敢吭声。
不,也有不知趣的。贝勒博洛却站了出来,向多铎提出自己的建议。
“十五叔,泗州小城攻城已经如此费事,扬州乃是伪明江北总督的老巢,城内有六七万大军据守,想仓促打下绝非易事。以末将以为,我军应该改变计划舍弃扬州攻伐凤阳府,经滁州,于浦口渡过大江攻打南京。”
话未说完,博洛就看到多铎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不禁心中一寒,后面的话竟然不敢说出口。
“笑话!我堂堂八旗劲旅,什么时候竟如此畏惧孱弱的明军了。博洛,你好歹也是一个贝勒,我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没想到你的胆子比兔子还小!”
多铎盯着博洛,对这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侄子挖苦道。
博洛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是老奴第三子阿巴泰之子,当今顺治皇帝的堂兄,身份贵重无比,在这个场合被多铎侮辱,当着满汉蒙诸将的面,这让他有些下不了台。
“十五叔!”博洛不满的叫道。
“叫我官职!”多铎冷冷的斥道。
“大将军,”博洛改口称多铎官职,多铎爵位是豫亲王,现在是以定国大将军的官职率军伐明。
“大将军,兵法有云,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咱们明知道扬州难攻又何必非要前往攻城。凤阳是伪明之中都,朱家皇帝祖宗陵寝所在,从凤阳南下数日即可到达长江,渡过长江就是南京。咱们大军攻向凤阳直取南京,我就不信那伪明平南侯陈越带着数万大军就缩在扬州城内不动?
只要明军从扬州城内出来,咱们就可以于半途攻击,他们离开了高大的城墙,难道还能在野战中战胜咱们八旗不成?此谓引蛇出洞之计!”
博洛侃侃而谈,越说越流畅,语句中散发着强烈的自信。其他将领听得不禁点头称是。
“大将军,博洛说的有道理啊!”其他蒙汉将领不敢插言,贝勒尼堪仗着自己爱新觉罗家的身份,率先附和博洛道。
“闭嘴,你个败军之将!”多铎一声厉斥,让尼堪灰溜溜的退到一边。
多铎闭目沉思着,博洛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从泗州来看扬州肯定非常难啃,若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攻打扬州上必然旷日良久,一旦时间耽搁了下去,很有可能灭明大功就被西路军阿济格所夺去。
阿济格要对付难逃的闯贼,还要一路攻灭长江沿线的几十万明军,若是让他先拿下南京,自己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若是放弃扬州不打,岂不是说堂堂八旗兵竟然怕了平南军,这对士气而言是个极大的伤害。畏惧的心理一旦形成,以后再遇上就很难打了。
到底该怎么办?多铎内心在挣扎,犹豫不定。
帐中诸将都眼巴巴的看着多铎,就看到他脸色急剧变幻着,分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博洛满怀期待的看着多铎,希望他能够采纳自己的建议。
终于,多铎的心定了下来,脸上也平静了。
“诸位,本大将军已经决定,原定计划攻打扬州不变。”
“啊!”多铎的话让博洛惊呼出声,满心的都是失望。
“抚顺之战、萨尔浒之战、开铁之战、辽沈之战、广宁之战、松锦之战,我八旗兵面对明军无数次的胜利铸就了我大清强大的兵威,使得我八旗兵所至,明军纷纷望风而逃。
面对强敌,我八旗兵从未退缩的道理。平南军不过是一支成立不过一年的明军,就是靠着坚固的城墙才能和我们对阵。这样的军队我们若是还惧怕,又如何能够横扫整个大明一统天下!”
多铎的话铿锵有力,让诸人听了顿觉振奋,是啊,我八旗兵对战明军一向是所向无敌,什么时候竟然惧怕起敌人来了,很多人顿时为自己内心的怯懦而感觉羞愧。
“不过,小小的扬州根本用不了我十万大军,博洛,既然你提议攻打凤阳,我就给你一支偏师南下。其他人跟我赶往扬州,攻破扬州城,灭了平南军。扬州城破之后,任尔等大掠全城,十日不封刀!”
第469章 扬州城已经做好了准备()
多铎拨给了博洛八旗兵五千绿营兵一万,命令其往西南一路攻向凤阳府,平定凤阳各州县,然后于浦口做出渡江攻打南京的样子,威胁大明朝廷,从而迫使陈越的平南军和自己决战。
然后多铎率领主力继续往东南进发,攻向扬州,并于四月二十六日攻下天长县城,守卫天长的明军不战而逃。
清军进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扬州,平南侯陈越迅速召集扬州官员以及幕府各主事议事,商议对付清兵的办法。
清军竟然分兵两路,这大大出乎陈越的意料之外,令他颇为不安。
眼下江北的明军都集中在扬州淮安一线,凤阳府各州县兵力非常的薄弱,虽然清军只是派出了一支偏师人数不到两万,可凭借凤阳府的守军也无法抵抗。
若是清军一路攻打到浦口,甚至渡江进攻南京,陈越能够想到南京朝廷和崇祯皇帝的反应。
唉,就不该在泗州打得那么厉害,要是不守泗州令清军长驱直入就好了,说不定还和另一个时空一样,清军会全力攻打扬州,然后再从瓜州渡江,陈越心里叹道。
“侯爷,凤阳乃是我大明的中都,是皇家祖陵所在,咱们可不能对之不闻不问,任凭清军打下来啊。”扬州知府马名录谏道。
守卫扬州需要地方官府的全力配合,知府马名录因而得以与会。
朱家的皇陵?陈越心中冷笑了起来,朱家的凤阳的皇陵早被张献忠带人挖了,清兵可未必有兴趣。
“马府尊,攻打凤阳的只是清军一支偏师,不到两万的军队,中都守军有万余人,又是据城而守,守住应该不成问题,反而咱们扬州,满鞑的主力径直向扬州开来,已经攻下了天长,距离扬州不过一百多里的路程,马府尊还是应该担心扬州能否守住吧。”
参谋司主事钱枫林道。马名录闻言轻轻一叹,闭口不再说话。
“诸位,谈谈该如何对付来攻的清军吧。”陈越瞥了马名录一眼,微笑着道。
“回侯爷,清军分出的那支偏师暂且不用理会它,咱们可不能中了满鞑的调虎离山之计。咱们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