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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湿了胸前一大片。走到一户人家的台阶前,他坐下靠着台阶抬头向上望,月朗星稀,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闪一闪。
“呵呵……天……不蓝嘛,纪禹岚……你这个大骗子……一点都不蓝……黑黑的……是不是你……你不爱我了……所以天都不蓝了……嗝……”苦笑着喃喃,完了又往嘴里一灌,籁潇离将整坛子酒当成了白开水。
“刘伯,我说了要嫁让爹爹自己去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就算他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一个傻子,迟早祖上基业全被他败光!”
黑夜里,两个身影慢慢靠近。
“小姐,总镖头的意思是,正是因为那位少爷是个傻子,小姐嫁过去,等他的父母一百年,他家的基业不就成了小姐的吗?现在镖局没怎么接货,实在不好做。”
“那就可以牺牲我的幸福了吗?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我只嫁一个人。”
“哎哟我的小姐就算像您说的,这辈子只嫁一个人,那您也得把这个人带回家啊,总镖头问您那个人是谁,家住何方,家里如何,现在何处,您一概回答不出,让人怎么信服?大家都以为是小姐不肯下嫁那位少爷才编出的理由。”
“管他们想什么,总之我只嫁给他啦……等等,那个人好眼熟啊。”
“小姐,您千金之躯,那种酒鬼您怎么认识呢?快走吧,这一盒白玉还得给齐家老爷送去,千万别出岔子。”
“等一下,我是真的觉得他好熟悉……啊!籁大哥?”小姐的声音从疑惑到惊喜,脚步声渐渐急促,曝露在月光下的玉脸正是沈淑舞,她此番前来皇城就为了押镖,一盒价值连城的白玉,沈总镖头以为他们押着假镖大摇大摆地走,然后由沈淑舞和他最信任的刘伯偷偷将白玉送去为最佳,因此她才会出现在这。
“籁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喝了多少酒?”沈淑舞心疼地看着他。
籁潇离抬起头来看她,好不容易看清楚了,突然脸色变得狰狞,一甩手,吼道:“滚开!”
沈淑舞被推倒在地,刘伯大喝一声“放肆”,扑上去对籁潇离拳打脚踢,籁潇离没有还手能力,脸上立刻被打得肿了起来。沈淑舞连忙拉开刘伯,气恼地说:“刘伯你在干什么?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你武功向来是爹爹身边最高的,你看看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
刘伯停了手,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籁潇离:“他就是小姐说的那个人?”眼神立刻换上了鄙夷之色。
沈淑舞蹲下来,不敢再碰籁潇离,只是一个劲地问:“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个月来你都是这么过的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籁大哥,我是淑舞啊,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籁潇离扭头看她,擦去嘴角的血丝,卷着舌头说:“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你就是那个拆散……拆散我跟小岚的蛇蝎女人,你好厉害的手段,我……我籁潇离今生还没有服过女人,我……我第一个服你……”
“籁大哥,你在说什么?”沈淑舞一怔,望着他写满悲伤绝望的眼睛,心痛了。
籁潇离侧过身子,指着她,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误会小岚?还深深地伤了他?我一直……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照顾,你不但……不但欺骗我不会武功,还陷害我的小岚,哈哈哈……你好厉害,我都忍不住,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籁大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有什么错?”沈淑舞眼睛一红,难过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籁潇离手一挥,大声说,“就是这种眼神,让我一次次上当,让我一次次把小岚的心伤透,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沈淑舞被籁潇离强烈的恨意震慑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混账,这是你跟我家小姐说话的态度吗?”刘伯手一捏,又想开始招呼上去,被沈淑舞拦了下来。
籁潇离往后一躺,溢出眼眶的泪水没入了发迹:“他不要我了,他甚至不想认识我,他不爱我了……呵呵……他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籁潇离喃语着慢慢闭上眼睛。
118、我没有那段过去
正文 118、我没有那段过去 王喜把纪禹岚和妖孽兄弟一起带回了将军府,纪禹岚看到将军府的一切,诸多感慨涌上了心头,只是没有一种名曰伤心的感受在里面。没什么好伤心的,都过去了,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伤心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为了一段已经埋葬的回忆伤心不是纪禹岚的风格。
“纪公子,要是将军也能回来该多好,这将军府可是一直都为他留着的。”王喜默默垂泪。
纪禹岚哼哼说:“将军府不是为我留着的,我看我还是走吧。”说罢,作势要往门口走。
“哎哎,纪公子,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再说了,我王喜可是没忘记,当初你还从这里捞了不少的油水,美其名曰是给将军买补品,结果哪一次不是你自己去集市上买一大堆将军根本用不到而你也只是喜欢看看的东西,这将军府不是为你守着的,说出去还没人相信呢。”王喜拉住他的袖子说。
纪禹岚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呢先说好,我只住一晚,明天我就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一个人没找到,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走一走呢。人生苦短,谁知道我有多少时间去看我想看的走我想走的。”
“你要找谁?”启烨磊问。
纪禹岚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说:“还不是我那个宝贝老妹,说实话,我还挺想她的,不知道她跟那个丑八怪……咳咳,丑丑姑娘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把她带到这儿来,她就不会变成百合的,我真是愧对我的老爸老妈,纪家就要绝后了,唉。”
看纪禹岚难得摇头叹息的样子,王喜觉得新鲜,但又以为纪禹岚是因为籁潇离的死而染上了多愁善感的病,心中酸酸的,连忙转移话题说:“你们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纪公子,你先带他们去你的房间坐一会儿,放心,我天天都有打扫你和将军的房间,绝对一尘不染。”然后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妖孽兄弟跟着纪禹岚进了一间房,启烨磊便迫不及待地问:“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找到答案,可是考虑到纪禹岚的心情,他只能找一个最为含蓄的问题一点一点引入。
“我忘了。”纪禹岚理所当然地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启烨磊皱眉,对纪禹岚给出的答案十分不满。
纪禹岚耸耸肩,说:“你爱信不信,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是真的忘记了,我只知道,我完全清醒过来,是在集市上,然后遇到了王喜,之后又遇到了你们,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参与了,就不需要我详细说了吧?”
启烨磊咬牙切齿:“纪禹岚,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籁潇离死了,你就再没有勇气回想从前了?好,你不要想他,你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可以吗?何况我也不想听籁潇离的事情。”
纪禹岚假装考虑了一会儿,说:“你不想听那个人的事情,我不用回想那个人的事情,那么启烨磊,我可以完完全全告诉你,我没有那段过去。”
“这么说来,你这几个月都是和籁潇离过的……”启烨磊低下了头,暗中思索,籁潇离为了救纪禹岚遭遇了不测,但是没有马上死掉,而是和纪禹岚渡过了最后几个月,之后他就死了,纪禹岚伤心过度,拒绝回想籁潇离的一切事情……难怪提到籁潇离,纪禹岚不是“忘记了”就是岔开话题。不过,籁潇离死了也好,只要自己努力,总能让纪禹岚的心再度复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他对纪禹岚的爱不比籁潇离的少。启烨磊微微一笑,说:“好,你忘了,那就当没有那段过去,我不问。”
纪禹岚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这个启烨磊是怎么回事?逼着人家说的是他,放弃求解的也是他,真是比数学还难解,当然,不问最好啦,他才懒得回答他。暗中白了他一眼,纪禹岚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这个该死的王喜,难道做饭是跑到二十一世纪去做的吗?乌龟的速度都比他快,真是讨厌!
启烨磊看着他碎碎念的样子,心里一点一点温暖起来。还能看到他在自己的身边,真好。
启烨霖不屑地哼哼,这么任性又没好处的人,哥哥怎么会愿意为了他放下自己的身段呢?真是比那个什么王喜的还讨厌!
各怀心事的三人偶尔视线撞到一起,笑笑,便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目光。
119、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正文 119、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王喜端着饭菜上来,一趟又一趟,终于搬完了,他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前,抹把汗,指着妖孽兄弟说:“你们两个,虽然远来是客,但主人家没有人,帮忙端一下饭菜不会要你们的命吧?怎么说我年纪都已经大了,你们还能忍心看我折腾?”
“管家,你要这两个妖孽替你端菜?我觉得你让他们把你分尸他们会比较愿意一点。”纪禹岚不客气地大口嚼着饭菜,说。
分尸?王喜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被一点一点分尸的画面,吓得刚擦去的汗水又汩汩地冒出来,打着哈哈一溜烟跑了出去,他想起肉里还炖着锅,再不去就要烤焦了……
启烨磊低声说:“喂,我们哪有这么凶残?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吗?”
纪禹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情绪低落的样子,说:“我只是开个玩笑逗逗管家,你失落什么?”
启烨霖捂着嘴笑道:“我哥哥的意思是说,让你少开这些伤人心的玩笑,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把自己分尸了,才能让你对他改观。”哥哥喜欢面前这个人,自己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要反对,为了这个人放弃武林放弃天下,哥哥要做傻子,做弟弟的也只好奉陪,只是……这三个多月来的走南闯北,哥哥似乎还没有他看得透,说话依旧那么别扭。
纪禹岚往嘴里拨了一筷子的菜,不予回应。什么时候妖孽兄弟还兼职打哑谜了?说的话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理解。当然啦,纪禹岚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不相信启烨磊对他的爱是真的,爱应该是不顾一切地去保护那个人的,可是启烨磊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撇下了他,如此要怎么能相信他是爱他的?他纪禹岚是这样的人,为了爱愿意飞蛾扑火,那么别人对他的爱,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懂得怎么爱他,不懂得尊重他的爱,等到有一天他真的疲倦了的时候,就会彻彻底底把那个人抛之脑后。一如,那个人。
启烨磊低声呵斥:“霖,胡说什么?”
启烨霖白了他一眼,埋头吃饭。怕东怕西,他就等着看哥哥怎么吃瘪吧。
王喜念叨着从外面走进来,将咕噜肉端上桌,纪禹岚立刻长手一伸,夹了最大一块塞进嘴里,结果烫得他吐出来,拼命扇着,呼哧呼哧难受得紧:“烫……好……好烫……”
启烨磊急得回头随便抓了一壶水就往他嘴里灌,边灌边说:“没人跟你抢,你猴急什么?”
纪禹岚烫得眼泪不住地流。
启烨磊见状,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玉塞进了纪禹岚的嘴里,说:“这是去热的寒玉,效果很好,你含着,一会儿嘴就不痛了,千万不要掉下来,要是没好之前掉了,伤痛会是原来的两番。”
纪禹岚眼泪汪汪地只好含着。
王喜说:“这肉刚捞上来,吃着当然烫……纪公子,我已经给两位……两位公子准备了客房,用过晚膳后他们就可以歇下了,至于你,你还是住这里,这里一直都没变,就等着它的主人回来呢,以后你都住这里,我王喜一定把你当将军那般伺候着。”王喜拍拍胸脯保证。
纪禹岚嘴巴含着玉,实在说不出话来,可他不想住下,于是只能呜呜乱叫着摇头。
“你在说什么?”启烨霖皱眉问。
王喜自作聪明地说:“哦,纪公子是说,谢谢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以前整得我鸡飞狗跳的,很对不起我,唉,纪公子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以后我把你当成将军,你呢就把我当成你的管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这将军府里剩下的东西变卖了还能撑过好长一段时间,别担心膳食问题,看到你变得会为人着想,我这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将军也该放心了……”王喜抹了把眼泪,说,“好了,我们继续吃吧,吃完了早点睡。”
纪禹岚泪流满面。王喜,他什么时候说过住下了?你曲解他的意思,会……会摔跤的!这边纪禹岚刚诅咒完,那边王喜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翻了下去,惹得纪禹岚大笑,结果寒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