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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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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成龙又以防汛为由请朝廷立刻募集民壮,开始治浑河,又获得康熙恩准。

    五月中旬,朝廷已经募集了近五万民夫,调集银响上百万两,开始治理浑河。

    此次国库出银,陈廷敬表现的分外慷慨,毕竟大部分都是卖地得来的银子,他用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

    为确保治河银响充足,陈廷敬请示康熙之后,将旧河沿岸斥卤地全部作价三两一亩,卖了出去。

    世人皆知,斥卤地长不了庄稼,且浑河下游常年水患,那些斥卤地别说三两,就是作价三钱银子也没人愿买。

    陈廷敬敢将其作价三两,一是因浑河治理之后,两岸当有起色,地价自升;二来,也是朝廷强行摊派,简单来说,就是变相强买强卖,让朝廷抢银子的吃相没那么难看。

    出乎陈廷敬意料的是,斥卤地中绝大多数被东北织造局下的两行购入,为国库增加了三十余万两的银子,陈廷敬当真的是喜出望外,还特意提笔写了“忠义守信”的大字送给两行。

    其余斥卤地的被强行摊派给了八大皇商,皇商们背后叫苦不迭,但明面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允,每家皇商都出了十余万两银子买地。

    这样除却修整水利的花费外,朝廷还可有些盈余,半个多月来,陈廷敬每天上朝都是红光满面。

    而另一边,吃下大量斥卤地的皇商们,就没这么好的气色了。

    他们虽然都是大清巨商,但日常经营乃至上下打点也需要大量现银,骤然抽出十多万两银子就算不是元气大伤,也是伤筋动骨。

    这其中尤以范家为甚,范家是八大皇商中最受朝廷器重的一家,也是实力最强的一家,故而朝廷分派的斥卤地也是最多,足足五万多亩,十五万两银子。

    范家家主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准备动用直隶银两,直到这时,他才知道直隶存银早已全部换做了田产,范家在直隶几乎没一两银子的现银。

    范家家主范毓宾得知这个消息便感到大祸临头,处理好手上事物后,从介休老家马不停蹄跑了十天,来了京城。

    今日京城范府中,阴云笼罩。

    正厅中,刚到不惑之年的范毓宾坐在首座,他身材清瘦,留着八字胡,做富家翁打扮,正在低头饮茶,虽未说话,但自有种不怒自威的气派。

    在厅下,跪了一大片直隶地界的范家掌柜,每个人都压低了身子,从范毓宾脚下,一直跪倒了门口,足足跪了五六十人。

    这些人无不一脸惊惧之色,静的可以听见彼此咚咚的心跳声。

    在最前面跪着的,正是范家老三,范毓奇,他是范清洪的三叔,是范家家主范毓宾的三弟,在五兄弟之中,因最木讷,也最不擅经商,故范毓宾让他专管田产此等不易出错的事情。

    没想到这次的大纰漏,正出在这最不易出错的田产上。

    “洪儿还没到吗?”范毓宾放下茶碗,平静的问道。

    他身后的老仆上前,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大少爷他人在东乡,接到老爷文书立即乘快马回来,估摸此时也快到了。”

    老仆话音刚落,便听到府门作响,下人小声道“大少爷回了。”

    片刻,范清洪走进正厅,啦跪了一地的掌柜,看到这一幕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苦着脸拱手道“爹。”

    “跪下。”范毓宾语调平淡,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范清洪“嘭”的一声便跪在地上。

    范毓宾道“既然人来齐了,那便开始吧。范毓奇。”

    “在!”范家老三打了个激灵,把头压得更低。

    “范家储银非经家主同意不得动用,我问你范家可有此家规?”

    “有。”

    “好,范毓奇触犯家规,当杖责二十。”范毓宾冷冷的道,“请家法吧。”

    有仆人拿着藤条入厅内,范毓奇一言不发脱去外衣,仆人抡圆藤条,一下下抽在范毓奇背上。

    不过十下之后,他的背后就渗出血来,二十下打完,范毓奇后背已然是血肉模糊,后背衣襟乃至身后地面都溅落了点点血迹。

    周围的掌柜们都不忍再看,范清洪也避开目光。

    范毓宾又道“范毓奇,清洪以储银买地,此事你可知晓?”

    范家老三有气无力的道“知……知道……”

    “那你为何不加以劝阻?”范毓宾提高了声音,“你身为长辈不觉不查,放任后辈行差踏错!当杖责二十!打!”

    仆人惊恐的看了一眼家主,眼下范毓奇已经气若游丝,要是再打二十下,说不定命就打没了。

    然而,范毓宾冷冷道“愣着干什么!打!”

    “动……动手!”老三道。

    仆人闭上眼睛,举起藤条,作势欲打,却被范清洪喝止住“且慢!”

    范毓宾斜眼看他道“范家家法自上而下,先是你叔父,而后就是你,不必着急!”

    范清洪扣了一个头道“父亲在上,儿子不知自己如何行差踏错,更不知叔父如何不觉不查,还望父亲明示!”

    老三怒道“闭嘴!大错铸成,还争辩什么……咳咳咳咳……”说完,猛咳不止,背上伤口血流不止,看起来分外凄惨。

    范毓宾深吸一口气,喝了口茶,然后道“你当真不知?”

    “还望父亲明示!”范清洪目光炯炯。

    范毓宾怒极反笑“哈哈哈……没想到我范毓宾精明一世,竟生了一个如此冥顽不灵的儿子!”

    范清洪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举人功名,自小经营商道又顺风顺水,自谓不是聪明绝顶,也绝非蠢材,听到父亲的评价更是不服,梗着脖子看他。

    “都下去!”范毓宾对那些掌柜的道,几十个掌柜的全都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范毓宾又屏退了下人,关上门窗。

    大厅里只剩下范毓宾兄弟和范清洪。

    “好!”范毓宾道,“那为父便告诉你你错在何处!我常家主营铜斤、盐运,每年向倭国购买铜斤,向官府购置盐引,皆需大量现银,而今你私用直隶储银,又恰逢朝廷修河要我们捐银,铜斤、盐引皆受此影响,为父不得不动用祖宗储银,才补上了窟窿,此害一!”

    清朝盐引是官府贩盐的凭据,商人们以一定价格向朝廷购买盐引,再用盐引向盐场换盐,将盐运到内陆各省卖掉以此获利。

    而盐引的购买资格也是官府规定的,只有获官府允许的商人才有购买盐引的资格,范家就是大清许许多多的盐商之一,其盐场主要在长芦、河东盐区。

    盐场每年产盐皆有定数,若是少买了,便会影响内陆盐价,引起内陆民心不稳,故朝廷与盐商间都有约定,一旦盐引购买不足,官府可以按照短缺盐引的数额向盐商问罪!

    。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两行的错误() 
至于铜斤,说白了就是铜矿,大清百姓多用铜钱,而国内缺铜,便从盛产铜的日本进口,这生意也交由范家独做,因大清和日本铜价不同,用白银交易的范家,在此交易也获利甚巨。

    不过和盐引相同,这也是个顺风发财,逆风砍头的买卖,康熙与范家早有约定“如商人领银而解铜有迟延亏欠,照例追赔治罪”。

    所以范家极重银两流动,此番范清洪自作主张买地和户部摊派的五万亩斥卤地,几乎榨干了范家所有的现银。

    所幸,晋商都有个好习惯,就是发家之后会把银两埋到地里。就如松鼠过冬储存食物一般。

    就算是直隶银行大行其道,也没有晋商有动地里银子的念头。

    在晋商们看来,这是非危难之际不能动用的银子,也因此范清洪敢把念头打到这上面,毕竟这银子埋在地里几十年无人在意,在他看来将之取用,周转一番再存回去,也无人发现。

    范家在直隶和老家都有银子埋在地里,这次范毓宾也是靠着老家地里的银子,才度过了危机。

    范毓宾又道:“宫中送来的河道图为父也看过,但你可想过为父为何不为所动?此事在朝廷里,是四阿哥主持的!你懂不懂?河道总督于成龙也只是相助四阿哥!究竟浑河哪里疏,哪里堵,哪里废弃,哪里又开挖,统统是四阿哥决定!太子为何只送来河道图,未附赠一言?还不是说不准最终究竟会如何!”

    范清洪争辩道:“可新河道现已开挖,与河道图上分毫不差,两岸受新河浇灌,必成良田,到时转手高价卖出……”

    范毓宾忍无可忍,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瓷渣飞溅,茶汤四散。

    “蠢货!愚不可及!”范毓宾指着范清洪骂道,气的手指都在哆嗦,“你良田卖给谁去?十万亩地!你卖给谁去?你可知道两行在作什么?”

    范清洪从地上霍然起身道:“两行为讨好四阿哥和皇上,购置了旧河大片斥卤地,这儿子知道,只是这又如何?四阿哥风评上佳,断不会为此徇私!就算是户部尚书陈大人,也不过是赐他们一副墨宝罢了!三十万两银子,换一副字!”

    范毓宾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而范家老三也发出了苦笑。

    “怎么?父亲,叔父,我话里究竟有何可笑之处?”范清洪不解。

    “清……清洪啊!”老三喉咙嘶哑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斥卤地也是可以治理为良田的吗?”

    河流及渠道两旁的土地,因河水侧渗而使地下水位抬高,促使积盐;且浑河易泛滥,每次泛滥过后,河水在农地上蒸腾形成地表积盐,这也是浑河下游斥卤多年无人治理的原因。

    而一旦浑河疏浚完毕,新河道分流,水量减少,地水降低,泛滥减少,只需简单治理便可种些诸如甜高粱和苜蓿之类的耐盐碱作物,再过个几年积累土地肥力,土地盐度又会自然降低,就和一般农田别无二致了。

    “这……”范清洪从小养尊处优,又是商人之家,不务农事,闻言突然明白了一切,如遭重锤,身子软了下去,瘫在地上。

    和新河比起来,旧河离京城更近,地价自然更高,而每亩购买成本比旧河地还低了二两银子,这样新河地在竞价中就更占优势。

    新河开垦出来的大量耕地也会对市场形成冲击,京城有钱人虽多,但骤然间也无法消化如此多的土地。最终结果就是旧河土地滞销或是赔的一塌糊涂,范家先祖几代人,在直隶辛辛苦苦存下的积蓄,化为乌有。

    范毓宾寒声道:“你可知错了?”

    范清洪喃喃道:“儿子知错……儿子铸成大错……甘受家法。”

    “好!”

    范毓宾命下人及掌柜的进来,众目睽睽之下,对范毓奇和范清洪执行家法,范清洪以叔父年纪过大为由,代范毓奇受了二十杖,打完了,整个背上已没有一块好肉;他自己的三十杖,则受在臀上,打完之后,屁股也是一片鲜红。

    之后范毓宾将各个掌柜的一一惩处,掌管储银的也是范家直系,被打了四十杖,直接在族谱除名,逐出范家。

    年老有经验的,全部给些银子养老,然后辞退。

    中年的,按照行事作风惩例银或是辞退。

    年轻的经验不足,听命行事,如没有特别出格,便只有口头训斥。

    虽然范毓宾惩罚严厉,但无不有理有据,自范清洪之后,没有人说不服气的。

    当晚,京城最好的外伤大夫被重金请进了范府,给范清洪和范毓奇治伤。

    范清洪受挫,虽然身上剧痛,但心里痛恨自己,身上痛处反而能让心里好受些,不愿让郎中医治,郎中无奈,留下些金疮药和一剂药方便离开了。

    半夜,有人推门近范清洪房间。

    范清洪怒道:“出去,我该受此痛,不要治!”

    “糊涂!”威严声音传来。

    范清洪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的爹爹,范毓宾。

    此时他正一手拿着金疮药,脸上怒气勃发。

    “做生意哪有顺风顺水的?若都像你这般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我范家先祖如何创下这等伟业?”

    范毓宾一边说,一边扒开范清洪衣物敷药。

    范清洪眼睛一酸,便流下泪来:“儿子无用,耗尽祖产,累及全家!”

    范毓宾喝道:“把你的马尿憋回去!范家男人,没有流泪的!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是中了两行的奸计,你若真的对范家有愧,不如想想如何雪耻吧!”

    范清洪眼睛一亮道:“对!都是云婉儿这个贱人!她设套陷害我!”

    他随即语气便弱了下来:“可……此事已成定局……”

    “谁说已成定局?”范毓宾道,“这批土地只要还攥在两行手里,就不算分了胜负!”

    范清洪眼中燃起希冀之色:“父亲是说此事尚可补救?”

    范毓宾将金创要给范清洪上好,又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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