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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不用一个时辰的时间,除了白晋特意留下的一板豆腐,其他的都卖光了。张掌柜站在远处看着,非常眼热,自己的食肆里若是有这番景象,每日定能赚到盆满钵满。那些豆浆和豆腐这么好的东西,那小子怎能卖这么低的价钱呢?果真还是黄口小儿,目光短浅。张掌柜握着拳头,恨恨地捶了捶墙,这些东西怎么就不是他的呢?那些人真不管用,连几个外地人都整治不了。
张掌柜看得百爪挠心,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白晋他们正收拾着摊子,忽然有人走了过来。此时大部分人都向外散去,张掌柜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就有些显眼了。
“张掌柜有何见教?”白晋客客气气地问,他认出这是上次出现过的食肆老板,曾经邀请过自己去做厨子,不过被拒绝了。
“小君子,我是送买卖来的。”张掌柜笑吟吟道。
“哦?什么买卖?”白晋佯装不知,其实他心里面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估计是收不了他这人,就来收他的货。豆浆豆渣豆腐好卖,张掌柜这是想要拿到它们的售卖权,在他自己的食肆里卖这些东西吧。
张掌柜白晋拉到一旁,低声道:“以后你做的这些豆浆、豆渣、豆腐啊,都可以买与我,就不用你在路边摆摊这么辛苦了。”
醢稷听到,暗暗点了点头,卖与食肆也好,至少比在路边卖少些麻烦。醢稷担心白晋会再遇上像獠一样的地痞恶霸。
这个问题白晋早已考虑过了,豆浆豆渣制作简单,若是一直多人买,恐怕过不久就会有人找出法子制作出来。至于制作豆腐这个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若寻不到其中的门道,恐怕一辈子都想不出怎么制作出来。
“掌柜是想买断呢还是只是买几次呢?”白晋问。
张掌柜一愣:“这,当然不是买几次了。而且你不能提供给其他的食肆。”最好这生财的法子都归自个儿所有,张掌柜眼中闪过一缕暗芒。
“那就是买断了。张掌柜是要我独家供应给你了。”白晋道。
“没错。正是如此。”
“可惜我不住在山阳,恐怕要令张掌柜失望了。”白晋慢悠悠道。
张掌柜急了:“你可住于我家,这样就可免受来回奔波之苦。”看到那满满一箩筐的布币,张掌柜这次没打算放过白晋这个生财工具。怎样也要把他留下来!
白晋看着张掌柜焦急的样子,淡淡一笑:“张掌柜莫急,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
“我将制作豆浆和豆渣饭的方子卖与你,如何?”
张掌柜不可置信地瞪着白晋,这小子可确定自己在说什么?他按捺下心中的狂喜,道:“小君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错,是真的。”白晋点了点头。
哈、哈!小儿无知!小儿无知!张掌柜狂喜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天上果真有掉馅饼的事儿!
“小君子,这件事你还是要再三考虑一下吧。”醢稷忍不住出声劝道,这方子,可是赚钱的方子啊。他不想白晋被张掌柜三言两语诓骗了去。
张掌柜暗暗横了醢稷一眼,清了清嗓子也装模作样道:“是啊,小君子,你还是三思吧,这么大的事情,你能做主吗?”
白晋不禁有些失笑,这多大的事啊,关于料理烹饪食材的方子,他脑子里多的是,况且豆浆制作出来不难,等其他人琢磨出来后,他手中这个方子就不值钱了。现在,还可以好好宰一笔。
“不用,我心意已决。”白晋正色道,“张掌柜,我可把方子卖于你,不知掌柜的能出多少钱?”
张掌柜伸出五指:“五百。”
“五百金?”白晋笑道。
张掌柜眼睛一瞪,立刻将手收了回来:“五百布币!”
“五百布币?张掌柜未免太看不起我这方子了。”白晋捞了一把箩筐里的布币,“我买一会儿至少都有两百左右的布币了。既然这样,我何必要卖与你?算了,就当我没提过这回事吧。孙师兄,我们走。”
“哎哎哎,等等,这谈买卖嘛,也不是就能谈成的。”张掌柜连忙拦住白晋的去路,满脸堆笑,“六百,六百布币如何?”
白晋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掌柜是想戏耍我吧?六百,就只能买几桶豆浆。要知道,买了这方子,就不止这几桶了。”
张掌柜咬了咬牙:“八百,八百我买了。”
白晋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一金吧。”
张掌柜的眼珠子瞪得差点掉下来,一金?他一个月赚的还没那么多,这小子狮子大开口啊。
“不行不行,一金太多了。”张掌柜连连摆手。
“那掌柜能给多少?”白晋不疾不徐地问。
张掌柜竖起食指:“一千,一千不能再多了。”
“五千吧。”
“一千五。”
“三千。”
“两千。”
“成交!”白晋爽快应下。这价钱估计就是这个精打细算的张掌柜的底线了。
张掌柜脸色微微发青,丝毫没有拿下方子的欢喜,这钱超出他预期太多了。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小子,看起来年纪小,却是个难缠的主啊。他恨恨地瞪了白晋一眼。“那就说好两千了。不过我有个条件,这些方子你绝不可以卖给第二个人。”
第一百章 石匠()
“这是自然,不过方子虽卖给你,但是我自己以后也能做。”
张掌柜一脸不高兴,沉声道:“这不太好吧,你做出来卖,岂不是抢我的买卖?”
“掌柜尽可放心,我做的都是自用,就算要卖,也不在山阳县附近卖。”白晋保证,“掌柜若不放心,我们可以立个契。”
哼,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张掌柜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仍保持着笑容道:“这个就不用了,我信得过小君子。”
可我不太相信你啊。白晋扯了扯嘴角道:“不如这样,你明日备好钱到醢稷家来,我把方子给你。过期不侯。想必到时候想要这方子的人可多了去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望着白晋他们远去的身影,张掌柜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些不踏实。两千个布币啊,想想就肉疼。
山阳虽小,但仍有东西二市。相对于西市来说,东市住的有钱商贾较多,明显来往的车马也多,路面上几乎布满了一条条的车辙,密密地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张大网。护卫着货物的剑客高声吆喝着,一队队的商队从东市蜿蜒而出。
一位老者拥着一块石料坐于门前,手中的锤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捶打在铜钎上,虽着石屑的剥落,一匹马的形状渐渐成型。
“石头,我来了!”醢稷快步上前,对着坐在地上的老者道。
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微眯的眼睛张开,古铜色满是皱纹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笑容。
“是你啊。”
他的眼光落在醢稷的身后:“这些人是?”醢稷的身后跟着白晋,而白晋手中又拉着狩女。他疑惑地看向醢稷,这两个小孩难道是他的孙辈?但没听说过他有儿子啊?
“是我新认识的小友。来找你做台石磨,你看成不?”醢稷道。
“小子要石磨来作甚?”石老丈放下锤子,奇道。以前一般来找他订做石磨的多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或者是德高望重的村中老者,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小孩子要来订做的。
“当然是有用处。”白晋向前走了一步朝石老丈行了一礼,“白晋拜见老丈。”对于老的手艺人,白晋都是非常尊敬的。正是他们将毕生精研的手艺代代相传,才有了后来丰富的传统文化。
“小君子不必多礼。”石老丈将石马移到一旁,认真地问:“小君子果真要我打造一台石磨?”
“是的。”
“但石磨造价不低,小君子可和家里人商量好了?”石老丈认为白晋是代家里人来下订的,遂问道。
“不用过问,这个我就能做主。”白晋语气坚定地说。
石老丈一手拿着工具,一手扶着门框慢慢起来,醢稷连忙搀扶着他。
“进来说吧。”石老丈说道。
白晋这才发现原来石老丈的腿脚不方便,走起来一瘸一拐,极为不方便。早年石老丈弯腰、蹲下等的动作做得太多了,这人一老病痛就找上门来,不但腰痛,腿还痛,因此石老丈不怎么出门,最多觉得闷时就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的风景。
醢稷搀着石老丈,两人徐徐走进屋里,白晋捧起那个未完工的石马,跟着走了进去。
目之所及,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几乎遍地都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石料,未完工,已完工的石像都有。除了人物外,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几乎什么题材的石像都有。线条优美,造型别致,夺人眼球。
这位不是石匠,是雕塑家吧。白晋暗暗感叹道。
“小君子想要什么样的石磨?”石老丈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问道。
“比醢老丈家的小一点。”白晋比划了几下,想了想,还是弯腰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出了大致的形状。
“这个倒不难。”石老丈看了看道,顿了顿,他又再次问道:“这真的是你要做的?”做一台石磨的价钱可不低,一般一个村子就一台石磨。
“确实是我要的。”白晋无奈道,到底要说多少遍他才肯相信?
“的确是他要的。”醢稷在旁边帮忙强调了一遍,“你别看他现在年纪小,一手厨艺早已经出神入化了。”醢稷夸道。
“难得你会这样夸人。”石老丈笑道,上上下下再次认真打量了白晋一番,这位小君子年纪虽小,但眉目端正,眉宇间隐有傲然之气,面对他的追问依然不疾不徐,不显慌乱,看起来不像是平民家庭能教养出来的孩子。这真的是个庖人?若穿上锦衣,简直就是一位贵族小公子。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做一台吧。”石老丈含笑道。
“那就先谢过老丈了。不知这样一台石磨要多少布币?”白晋问道。
“三百即可。”
白晋将肩上的箩筐取下,掀开上面盖着的麻布,露出下面的布币。“这里有一百六十三枚布币,我先付给你,明天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不用急,等我把石磨做好了再给也不迟。”
方丙小心地捧着一碗豆腐匆匆跑回方家,刚推开门就被两个奴仆堵住了。
“咄,小子,大管事命我们拿你过去。”两人说着,伸手就要来捉方丙。
方丙退后一步,护着怀中的一碗豆腐,眉毛一竖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有脚走去。”
大管事在堂前踱来踱去,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些日子来的庖人比以往的少了些,而且水平都不怎样,但韩王宫的那位一天不好,他们就要一直要找好的庖人送过去。上次听说送去的那个终于给他们挣了点面子,能够把菜式奉到贵人的面前。可惜,最后还是不管用。这不,上面又要催把新的庖人送过去了。他们倒说的容易,技艺好的庖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现在逼得他这个大管事不得不亲自出马去请那些听说技艺好的庖人了。
请他们还不来,这些贱民还当自己是贵族了!竟然要他亲自去请?!
近日事事不顺,大管事本来非常不快,本来今日准备套车出门,却被告知车夫不在,顿时怒了。
第一百零一章 推荐()
马车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乘坐,管事们只能乘坐牛车,驴车。大管事身份比较高,坐的自然是牛车。
方丙与骈二人负责牛马厩,这要套车,当然得要他们牵着去。他们两人不在,奴仆们对着那一头大水牛无从下手,最后还是在屋子里找到了还在酣睡的骈,让他出手。
这一来二去的,耽搁了些时间。大管事迟迟等不来牛车,当下就发火了。奴仆们当然把过错都推到骈的身上。是照看牛马的人擅自离开了牛马厩,竟然没有留下人照看这些牛马,看看厩里的情况,他们估计今日连卫生都不曾打扫。
奴仆们抓住这些添油加醋得说了一通。骈自然不会那么傻独自承受大管事的怒火,于是便把黑锅甩到方丙的身上。一句一句都在指责方丙偷懒,不负责任。
“下奴已经提醒过他几遍了,可他就是不听,奴也没法子了。奴毕竟只是一个奴仆,说不动他。”骈装作委屈地道。
“把他找回来,别以为他姓方就是方家人了。”大管事冷笑一声,“方家也不是他随便可以出入的地方。”
“诺!”
反正已经迟了,大管事索性打算先教训了方丙,既然靠着方家活,就得好好的为方家办事。
方丙也是倒霉,撞到心情不好的大管事的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