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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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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着砂石的大风刮过,仿佛要在人的脸上刮下一层皮,但她们还是认真地跪拜着,肉掌按在粗砾的沙子上,大概也是刺痛的吧。

    张致和吸了口气,没有刻意避让她们隆重而肃穆的谢意,只是也深深地给她们作了一揖,然后示意,我要走了,你们回去吧。

    妇人们站起来,风沙已然吹落了她们裹头的黑纱,但她们还是不曾走,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的恩人远去。

    等走得远了,沈中玉感觉到张致和长久的静默,说道:“你不用这样子,若我没想错,如果你没有来,或者你败了,她们还是会欢天喜地地进神庙的。”

    “那不一样,她们做不到,我能做到。”

    “嗯,所以她们是顺势而为,而你则是逆天而行了?”

    “不是这样子的,只是……”张致和说到这里,忽然间住了口,她们这样做是顺天,那我做的就是逆天吗?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这样做不才是顺天应命?但是水常处下,她们视以卑顺,又有什么不对?顺逆之理究竟如何?他越想越模糊,越想越觉得不对,不自觉就恍惚起来,脑海中顺逆二字不断打着转。

    此时,张致和已经完全像是泥塑木雕一样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不举不动。

    沈中玉见此,从他身上滑下来,盘腿坐在地上,含笑看着他暗道,想不到我就随口几句点拨,他竟就这样开悟了。

    啧啧,这天资真是让人羡慕到想揍!也不知道楚凤歌是从哪里找来的徒弟,本座当年怎么就遇不上呢?

    想到这里,沈中玉不由得叹气,点检了一下上辈子的徒弟们,嘿,几乎都被自己杀光了,一群欺师灭祖的逆徒。还是这样的徒弟好,培养他根本不用担心会反噬。

    这般想着,他看张致和更带了几分真心,这样的好人该抢过来给自己当徒弟才是,颇带着魔道遗风的沈中玉想道,等我好好把他拐过来。

    这般想着,感受了一下张致和悟道逸散出来的道韵,一时福至心灵,拿出那块木头就开始了雕刻,转瞬完功,形似神足,栩栩如生,看来是可用了。

    张致和在定中仿佛能见日升月落,天地恒常,也见到花开花落、云舒云卷,更看到了生民刀耕火种、辛勤耕耘以谋生,也看到千万年来仙道求索的修行前辈,这些人是顺天?是逆天?

    顺天逆天本在道中,大道无形,如环无端,不见其前,不见其后,顺逆唯心而已,何来分别,只有人心所起的分别。吾辈修士当执道而行,无论逆顺。

    张致和一念既通,便听到天际霹雳一响,原是悟道之时精神感动天地,气机一动导致的,但他听到这声雷响,忽然想到易经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句,心神一动就起了灵感。

    沉璧剑出,在张致和手中如凡铁一般挥动,剑意唯下,如水之卑,其势激荡,如阳之动,剑意为升,如龙出渊,其势高举,如龙高升。此剑招就名出渊。

    走了一路剑法之后,张致和才停下来,转头看到几乎被埋进沙堆里的沈中玉,不由大窘,赶紧过去,手剑并用地将他挖出来,说道:“是我忘形了。有劳沈先生护法。”

    沈中玉睁眼见到他眉间紫气氤氲,知道丹种入腹,过不了多久就要结丹,含糊答道:“无事,无事,你倒是好悟性,你师父是从哪里把你找来收徒的,真是好福气。“

    张致和把他重新背起来,才应道:“遇到师父才是我的福气了,当年青州大旱,师父是把我从饥民的汤锅里捞出来的。若无师父,我此时都轮回了。”

    “你是天生的修道种子,老天爷如何舍得你死?”

    “沈先生说笑了,不知有多少人天资胜于我,根骨胜于我,只是不曾有仙缘罢了。便是我门中许多师兄师姐,也是天资过人,更别说千万年来不知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我如何敢称这一句。“

    “你这话说的不对,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太过谦了则近伪,且为修行人,连自己都不能直视,如何修行?”沈中玉真心想把他抢过来当徒弟养,自然耳提面命十分上心。

    “先生说的是。”

第九章() 
西风凛冽,马蹄声碎,黄沙漫卷,……

    锋利的马刀反射着白惨惨的寒光,饮足了人类的鲜血,在粗糙的大手中灵活地格挡,割下那些怯懦商人的头颅,马刀的主人在狂妄地大笑,御使着□□的马在商队中奔跑,马蹄一扬,然后踏在跪下求饶的人背上。

    哭喊,求救,祈祷、挣扎和反抗的声音像被闷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神灵无瑕听到这样的求救,也无人会知道他们的生死……

    就在此时,远方的沙丘后转出来个步行过来的人,眼力颇好的马贼头子看到张狂大笑道:“哈哈哈哈,迟不来晚不来,偏等老子开张的时候来,孩儿们,抓了他们!”说着,他已经一马当先就冲过去了。

    本来在大漠中望山跑死马是常有的事,那个马贼不知道是不是欢喜地昏了头,对自己这么快就冲到去沙丘跟前的诡异丝毫不觉。他冲到过去,看到是个白嫩俊秀的年轻人,最让人高兴的是,他背着的那个男子更是相貌俊美,看着让人邪火大炽,到时候一起卖了能有个好价钱!

    他举起锋利的马刀,想着吓唬他一下,让他自动投降,不要坏了品相,喊道:“你这两个小白脸,乖乖得别乱动。跟爷去享福吧。”

    被背着的那人听到这个,笑得说话都抖了,道:“阿致,阿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调戏了,你呢?”

    眼前的年轻人听到这个,脸色古怪,道:“暂时还没有人这样做。”并指如剑,一道剑气自马贼眉间穿过。那个大汉一下子僵立在原处,然后从马上倒了下来,竟被受惊的马踩了两脚。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张致和,叹了口气,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后面那些喽啰跑到跟前,看到老大无缘无故就死了,倒也有些胆气,举起马刀就要冲锋上前,张致和自然不会畏惧这些凡人,而且这些马贼手中血债累累,杀了更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

    虽背着个成年男子,从容走近,步法飘逸,如蛱蝶穿花,竟无一人能近身,抬手就一道剑气,不久就将那些马贼全都打倒在马下。

    原来被马贼制服的商人们见到这般景象勇气大生,挣扎越发剧烈,甚至抢过马刀杀了几个还在看守他们的马贼。

    等到张致和走到跟前,那些商人竟将剩下的马贼都解决了,一个看着是上了些年纪的长者上前跪下叩首就道:“第巴谢过仙师相救。”

    张致和忙道:“老丈客气了。”

    现场十分惨烈,一地人头乱滚如葫芦一般,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令人想要呕吐,老弱妇孺们一边为收拾同伴的尸体,一边唱起了古老的挽歌,众人相和,不算好听,但沉郁悲凉,有几个人更是又哭又唱,声音都哑了。

    张致和在旁听着,看着,内心生出个想法,若我不是为师父所救,只怕我也如他们这般生死不由己,因此道心越发坚定。

    第巴收拾了些金银之物,弓腰送来,张致和忙道:“不必,我们二人迷了道路,正想问问要如何往朔方走?”

    第巴笑道:“这可赶巧了,不瞒仙师,我等也要去朔方做生意,若仙师不介意,便一同上路如何?”

    张致和听到这个,喜道:“如此便谢过了。”在沙漠中找不了路的日子太可怕了,便是修行人也怕。

    沈中玉在他背上闷笑着蹭来蹭去,哈哈哈哈,这分明是不认路,张致和虽没有听到他的笑声,但也感觉得到背后热烘烘的,怕是笑出来的热气都呼到自己背上了,就不知道有没有连口水都沾上。

    第巴又问:“敢问,两位仙师如何称呼?”

    “贫道张致和。”

    “贫道沈中玉。”

    第巴忙道了两句纳福,然后就吩咐人牵了两匹骆驼过来与他们代步,道:“这马贼养得好马,附近必然有绿洲,等到了,再请道长用饭。”

    “老人家太客气了。”张致和一边说着,一边扶沈中玉坐到骆驼上。沈中玉上到骆驼上,也向第巴拱了拱手道:“老人家是走熟了路的,还请关照。“

    “不敢当。”第巴口里说着,脸上却带了几分热切。

    第巴果然是惯于走路的老商人,商队重新集结出发后走了不过半天,果然就见到了天边的一抹绿,骆驼在空中大力地嗅了下鼻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喊声,像喊了号子一般,竟小跑起来。

    不多时,天边的一抹绿色就成了触手可及的胡杨林和沙拐枣,以及满到快要溢出岸边的一汪碧水。

    都是老商人,除了有些还年轻的急冲冲过去,一头扎进水里,吃了满满一嘴沙子外,其他人安排下牲口饮水,才用水袋接了水来分喝。女人们一边唱歌,一边在胡杨林下铺了几张灰扑扑的毯子,开始煮开水,准备晚餐。

    在一派忙碌中,第巴却也不忘让自己的女儿来请沈张二人到胡杨林下的毯子上就坐,奉上掺了蜜糖的酒。

    张致和喝了两口,觉得甜滋滋的,想起了沈中玉那一匣子甜点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沈中玉喝了大半,放下酒碗,说道:“老丈太客气了。有事自便才是。”

    第巴听到这个,脸色微微一窘,道:“什么事也不比招待贵客重要。”

    “休说这个,我们兄弟乃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老丈不必这般客套,不然你我两不得安。”

    第巴笑了笑,又敬了两回酒,才说道:“此地荒僻,我带儿郎们去打两头野兽回来下饭。”

    张致和觉得这语气不对,刚要说话,被沈中玉按住。沈中玉道:“老丈请去,我们兄弟辟谷多年,就不必了。”

    “饮食粗陋,不敢奉上。”第巴说着,恭敬退去了。

    张致和等他走远了,看着沈中玉,说道:”他说谎了。“

    “没有呀。”

    ”他说的不是什么野兽,是其他。“张致和正色道。

    “哎呀,我的张道长,要知道沙漠中复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要管?”沈中玉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张致和看向那边,妇女含笑地给男人们整理衣物武器,看着自家汉子们上马挥刀,第巴也一改刚才的谦卑样子,显得威严而沉稳,骑着马在聚集起来的马队里巡了一圈,一挥手,带着众人离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管不了。“

    不曾亲身感受过刀伤的人不能说原谅,这事张致和还是明白的。

    “没错,我等修行只修己不度人,不然也算是入魔了。“沈中玉眯着眼躲闪着从树梢投下的阳光说道。

    “说来,我等修仙竟如此无用。”

    “无用就对了,若有用的该是神,不是仙。”

    “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张致和忽然间想起了这句话,本是经典,旧日诵读无所觉,但此时此刻才知真味。

    沈中玉听了却答道:“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器免成。”

    二人说到最后,竟相对大笑起来。沈中玉笑了一会儿,向后一躺,道:“你也来躺会儿。”

第十章() 
等到傍晚时分,又是一阵马蹄声声,百骑裹着俘虏、金银、带着血和尘沙凯旋而归,张致和眼尖看到那些被捆着双手,拉着排成行,走得跌跌撞撞的俘虏,多是妇孺,连个比车轮高的少年都不曾见,也猜到是发生何事了,一皱眉,却不愿再看了。

    第巴收拾了些精巧的金银首饰用个托盘托着送来与沈张二人挑选,张致和向后一躺半眯着眼,当没看到。沈中玉曲起中指,在面前的矮案上敲了敲,说道:“我早就说过,我等兄弟辟谷多年,饮食之物却是不必了。”

    第巴自觉收回金银,躬身道:“喏。”脸色隐含了几分欣喜,更多的却是遗憾,金银虽重,却不及和一个仙师搭上关系来得好。

    沈中玉人老成精,看到他脸色变化,就猜到他内心想法如何,也不计较,只想把人打发的远些,不要扰了二人清净。

    第巴向后退了两步,却将自己的幼女唤来,道:“在这伺候着。”

    沈中玉看到一个不过十三四的少女,皮肤微黑,低着头恭顺地行了个礼,却又忍不住抬头打量二人,眼珠灵动地转着,颇有几分活泼生气,也不发作,道:“你自己寻个地儿坐着,有事,我们再喊你。”

    “好。”她伶俐地应了声,又道了句:“我叫宝音。”坐在一旁,一边摆弄着裙摆,一边看向这边。

    沈中玉戳了戳张致和的腰眼,道:”这就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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