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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秦琼,李建成一直怀疑他跟张超一样是假投东宫。
总之,也不知道李建成弄出这张四神五人名单,搞出这样的传言,是想要迫使李靖、李世绩、秦琼等倒向东宫,表态站队,还是真的已经对这五个秦王党深恶痛绝,准备一网打尽。
五人中,张超是被黑的最惨的。
他虽然在陇右一战和洮州一战中都表现的可圈可点,但再怎么说,也没打几仗。更没有指挥过十万人的大会战,可李建成却让人把张超排成了军神,位列四神第一。
有二十出头,只打了两仗的军神吗?
这不是黑张超是什么,捧的过头了,要捧杀啊。
军神张超,听的就牙酸。
不过战神李靖,倒还是挺贴切的,毕竟大唐的东南半壁江山实际是李靖指挥打下来的。不过,名义上,东南可是河间王李孝恭平定的,李靖五十多岁,前半生也没什么太出彩的,李建成给他弄个战神之名,这让李孝恭怎么想?
让大唐其它久经战阵的大将们怎么想?
这明显也是黑李靖的,历史上李靖确实有战神之名,但那是因为李靖晚年平突厥、破吐谷浑等惊人功绩。
现在,李靖还没有这么高的声誉,也没有这样的地位可以承担的起战神之名。
至于李世绩的兵神之名,也一样是故意抹黑。
秦琼宝和尉迟恭,原本两个秦王府大将,居然成了左右武神。
黑,黑的相当厉害。
但被黑的最惨的还是张超。
在东宫有心的推波助澜之下,不但长安人人都知道大唐军界四神,连洮州的军民都已经从商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事。
不过与李建成本意不一样的是,洮州的军民听了这四神之名后,是真的认为张超就是军神。
张使君统兵,向来以少胜多,至今未曾一败,每次都赢的漂亮,有如奇迹。说张使君是军神,没毛病啊。
军神,每个洮州军民都认同这个称号。
现在人人都以此称呼张超了。
张超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二十多岁的军神,这真不是什么好事。朝廷会怎么想?皇帝会怎么想?
越多人认可他张超是军神,这个名声的杀伤力就会越大。
军神之名可不是什么好名头,这东西现在也许看来挺好笑而已。毕竟张超才二十来岁,仗也没打过几个,谁都知道这是黑他。
但以后张超官职升高,或者说仗打多了,等到他将来位置高了,那么他这个军神之名就会很受忌惮了。
踏马,这是不让他低调啊。
李建成太蠢了,也许他想用这种方式,迫几位大将表明态度,投到东宫去。可张超却认为,这绝对会起反作用。
李靖和李世绩本来都是那种很谨慎小心之人,李建成这样搞,他们只怕越加会保持中立了。原本可能还会比较倾向东宫,毕竟他是代表着储君。但现在,估计他们都为建成的愚蠢惊呆了,然后会远远的与李建成保持距离。
“定方,给你一个任务,带骑兵去巡视一趟黑冶利的地盘,若是遇到敢踏足其上的其它部族牧民,将他们驱赶。记得,不要伤人。”
“可若是他们不听劝告呢?”
“那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张超回答。
苏定方无奈,“这些番人从来都听不懂道理的。”
“我知道,但我们要先礼后兵,先跟他们讲讲道理。”
“然后他们不听就动手?”苏定方很来劲,上次江心市一战,苏定方也加勋三卷,授了柱国之勋,还得了个开国伯爵位,有了一百户真封,又得到赐金紫的荣耀。
赏了一千亩永业田。
他现在对打仗可是很有兴趣的,巴不得能跟吐谷浑人开战。
“先不急,我们这段时间要消化消化战果。而且新兵还得训练,府兵们还得回家赶着秋播呢。你就没事去黑冶利地盘上逛一逛,去插一些界碑,树几面旗帜。”
“这。。。”苏定方有些泄劲,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做事情得有铺垫,好比你跟你家小妾,总得有些前戏吧?”
苏定方无语,这比喻。
“总之呢,我们就是要宣示我们对那片土地的所有权,立碑、插旗。甚至可以搭几个帐篷,对那些越界的番部牧民要好声好气的宣示主权。”
“一次不行呢,我们可以二次,二次不行我们三次。”
“番人越界,我们得严重抗议,表达我们的坚决反对。”
“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费口水,直接动刀?”苏定方问。
张超笑笑,“你啊,就是太急性了。我早跟你说过,不打无准备之战,我们得有一个准备时间。这个时间,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打仗,要么不打,要么就得是雷霆一击,一击必杀。战争准备很多,得做好敌情侦察,得做好钱粮准备,得做好补给准备,得做好动员准备,等等,还要挑选一个好的出兵时节,总之,我们不必急急忙忙的出战,宁愿多花费点时间,尤其是对于这种我们主动要打的仗,更应如此。我们要做到一点,在正式的出征之时,已经保证我们有起码七成的胜算!”
“这次的战争准备,我给你一个月的时候,一个月后,正式集结出兵。这次准备,交给你全权负责,也算是你的功课了。你得把战争的目标、战争的各项准备都做好,这些都要交给我检查的。你若是准备的好,那下次出兵之时,我以你为行军副总管兼前军先锋大将!”
“等下一起去我家吃个饭。”
张超在洮州城里的新宅子刚建好,虽不如长安的宅子豪华,但地方却大。居于陇右,却是长安的建筑风格。
白墙、红柱、绿窗、蓝顶。
加了游廊、亭阁这些,已经非常不错了。
苏定方、程处默、马周这些人,也个个都在城里建了新宅子,把家眷也接了过来。除了当值的时候要住在衙门后院,其余时间都是可以回家住的。
宽敞舒心。
“最近大家房子都建好了,这迁屋酒天天有的喝了。”苏定方笑道,“还好老师刚给了我个任务,我这下可以出城躲躲了。”
进入八月,不但洮州城里的许多房屋都建好了,各县乡下的屯庄也基本上建好了。移民们高高兴兴搬进新建好的屯庄,军官们也都住进城里的新房。
按规矩,乔迁之喜,当然得摆酒席。
虽然从关中迁到了陇右,可这风俗习惯还是带来了。
因此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会酒席。甚至不少的移民还在这段时间,说亲定婚的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少年府兵,因为年纪轻,原来几乎都还没娶亲。
现在一个个都当上了府兵,田也分的多,福利还好。
立即成了香饽饽,抢手货。许多移民都争相把女儿许给这些府兵,迁新房,加上这订婚的,嫁女的、娶媳妇的,真是好不热闹。
张超倒不打算大办特办。
他甚至还下了公文,禁止官员将领们大办特办,更禁止官员们借此收受礼物。提出了热闹可以,但不许多铺张浪费,送礼更禁止超过二百文钱。
官员将领们若是大操大办,搞铺张浪费,借机大肆收礼,张超就要处分他们。
在这条高压政策之下,八月的洮州热闹不减,但情况好的多,并没有怎么乌烟障气。
张家自己迁新居,就没大操大办,只是弄了七八桌,请来州衙和都督府的一些部下一起吃顿饭。
“记住别带礼物啊,要不然,到时管家可不放你进门。”张超笑着道。
苏定方笑着点头,张家在洮州那是首富,张家的商行、钱庄、当铺那做的多兴旺,真正的钱源广进。张超完全不稀罕收礼物,“知道老师不喜欢那些钱财等俗物,我亲自写了一百个寿字,希望老师不要嫌我字丑!”
“这礼物好,我一定嘱咐管家给你安排到主桌上坐!”张超也笑着说道。
‘军神’门生苏定方哈哈笑着告退。(。)
第363章 刺字()
由洮州临潭县城往东去,约五十里路处,是新洪城。官路在洮河的北岸山谷里蜿蜒,连接两城。
新洪城处于洮州临潭县城和过去岷州县城之间,洮河在新洪附近向东南绕了一个大圈。从渭州沿洮河南来,在这里可以直接取直经新洪到临潭,甚至都不用经过岷县。若去岷县则必经此地,甚至岷县到渭州陇西,也要经过此地。
正因这独特的地理,使得新洪城过去就是洮州比较重要的乡集。
张超镇守洮州,四州合一,洮州发展边贸,新洪城处于汉商来洮州江心市的必经之路上,这里越发的繁华热闹起来。
因为这里处于洮、岷、渭三地中心,还是交通要道,因此张超早在这里设了一个骠骑府,驻府兵一千,周边又多修墩堡,安置府兵家眷们,聚居于一个个屯庄之中。
新洪城经过扩建加固之后,比原来大上许多,被移民们称为新城,也叫新城镇。新洪乡集和新洪骠骑府都在一起,但却又分开。一个是乡集,一个是军府镇堡。
乡集也称洪城或旧洪城,而军府所驻称新洪城或新城。
旧城约有周长二里,新城却有周长八里,并不比临潭城要小,里面甚至还有内外城。虽然现在比较空,但以后还会慢慢的添置营房、府库等等,成为陇西重要的一个堡城。
新城虽然更大,但只有府兵能够出入。
普通百姓,则就在离新城不到二里的旧城乡集上赶集。
新城更坚固宏伟,而旧城却更加热闹。
在旧城的东门内街上,有一家店铺,这家店铺最近生意很火。
土夯茅草顶的一座前店后院的商铺,有一个老汉带着一个女孩,还养了两只獒犬。
这个老人所开的店铺并不做一般的生意,他们只做一样,就是黥刺。
黥刺类似于刺青,也叫墨刑。
一般罪犯、奴隶,都会黥面以为记。以前黥面都是直接用刀在脸上刻字,然后涂上墨炭,使字永远保持。
只是后来慢成了针刺,这能让犯人少受点苦,也不容易意外死掉。
小店的店长姓王,但这里的人都叫他黥头,那个年青的姑娘则是他的孙女,是他从小收养的,也不知道原来姓什么,大家平时都叫他黥女。
黥头平时的生意一般,这里过去胡汉混杂,刺配来的犯人很少,偶尔有发配来的罪军,也都已经刺过了。
当地的人对奴隶则使用更简单的方式,烧红铁直接在手上、额头上烙个标记,跟烙牛烙马一样简单。
黥头往往一年也接不到几个黥刺的生意,因此他平时还兼干点其它。
跌打推拿、正骨接骨,针炙拔罐,顺便卖点狗皮膏药之类的,他甚至还能给人开药治病,也能给牛马接生,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干脆一些,日子倒也是就这样过下来了。
不过最近,黥头又重新拿出了他那套黥面刺针。
上次张使君擒了许多吐谷浑俘虏,然后把这些人全都发卖为奴,两万多个奴隶都卖给了府兵。
新城骠骑府的一千府兵就买回来三千多个奴隶。
张使君发了一道政令,规定了许多如何对待奴隶们的条例,比如不得虐待等。如果虐待,要被官府处罚,若是无故杀死奴隶,处罚很高。
具体的规定不少条,其中跟黥头有关的一条就是每个奴隶都得黥刺,不得随意烙印。也不得私自刀刻墨窒,得统一黥刺。
为了与刺配的犯人区别,洮州府甚至还规定了黥刺的具体样式。
比如凡盗窃罪,他们的墨刺是在耳朵后面,刺一个盗字。抢劫的犯人,则刺一个劫字。
徒罪和流罪,则是刺在额角上,所刺的字是排成一个方块。
而若是杖罪,刺的字是排列一个圆形。
重罪的,刺在面上。
面颊、额角、耳后,这三个地方刺字的都是罪犯,而且刺的字就是他们的罪行,字的排列形状,也能看出轻重等。
张超下令,所有的奴隶要与罪犯的刺字区别。
奴隶一律刺字在颈部正后,不刺面额耳后。
如果奴隶逃走被抓回,则要再在他的手臂上刺字。第一次犯刺右臂,第二次犯刺左臂,第三次犯刺脖颈右侧,第四次犯刺脖颈左侧。
如果第五次逃跑,抓到则要处死。
黥刺的位置、大小、颜色、排列形状、字的内容,都是严格规定的。
张超规定的这些,其实就是给奴隶们的一张身份标识牌,这种去不掉的显眼标识,能让官兵百姓清楚的知晓奴隶们的身份。
同时洮州官府还规定,奴隶是不能私自离开主人所在村子的,除非是跟着主人出行。若是单独出行,百姓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