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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伟好笑地:“你这也是问题,谁没见过女孩子。”
王小伟羞涩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见没见过那、那样子的女孩子?”
王大伟惊奇地:“你说的是、你见过?小伟,想不到你这么坏。”
王小伟羞气地:“你别乱想,我才没见过呢。只是、我被女孩子见过。”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快说给哥哥听听。”
“你听了不许笑啊。那还是去年八月三十号,我夺得武术冠军的那天,我去河里洗澡,在沙滩上洗澡的还有几个小男孩,没想到一个男孩子的姐姐跑来叫他回家,他为了躲避姐姐的拉扯,一下子掉进了沙坑,被急流冲了下来,我慌忙游过去把男孩子拉到沙滩边,然后抱上沙滩,可女孩子却捂着脸尖叫起来,我才想起什么,吓得跳到河里就不敢上来了,好丑儿。”
王大伟乐道:“小伟,你是光着屁股吧,身上的秘密都被那个女孩子看见了,对不对?”
王小伟噘着嘴说:“我说过不许你笑的,你知道嘛,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同学。那天以后,我只要看到那个女孩子就不敢抬头,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有时就偷偷地想,女孩子又会是个啥样子?大伟哥,你不会说我是流氓吧?”
“不会,男孩子到了这个年龄都有过这种幻想。不过,可不能想入非非哦,那就会出问题的。等再过几年,你讨了老婆,不就随你看了,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大伟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还没有,你呢?”
“我肯定没有,可我刚才又想,要是在家里时有女孩子喜欢我就好了,我才十五岁儿,这是战场,要是、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女孩子是啥样,唉,不说了。”
王大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笑道:“小伟,你的丑样还被女孩子看到过,比我幸福多了。你放心,等战争结束你回家时,屁股后头肯定跟着好多漂亮的女孩子,到时任你挑。”
“那不行,你是哥哥儿,按我们那的风俗,哥哥没结婚,弟弟是不能结婚的。等你帮我找了个漂亮的嫂子后,我再结婚。”
“行!到时我喜欢上的女孩子得你点头同意,我再同她结婚。小伟,等将来我俩都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们也会和你家老头子一样,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他听,他们相信吗?”
“会的,我不是挺相信老头子嘛。不过,大伟哥,我们的孩子也应该让他们象亲兄弟一样,在一起不再分开就好啦。”
“这还不容易,每年让他们在一起聚会一次,不就行了嘛。”
“这办法好,那我们现在就帮他们把名字取好,好吗?”
“现在?好,我是大伟,你叫小伟,我们的孩子也得有大小两个字,我看,谁要是先生了男孩,就叫大磊,意思是大义凛然,光明磊落,后生的就叫小磊。”
“要是女孩呢?”
“女孩吗?先生的就叫大乐,意思是大大方方,快快乐乐,后生的就叫小乐。”
“要有好几个男孩或者女孩昵?”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都是男孩就叫大磊、二磊、三磊、四磊,都是女孩就叫大乐、二乐、三乐、四乐。哎,我们不会一下子生这么多吧。”
“呵呵!”王小伟开心地笑了。
“哈哈!”王大伟也快活地乐了。
这时,前面传来邹毅的低吼声:“保持肃静,准备战斗?”
兄弟俩和战士们一跃而起,迅速趴在战壕上端枪瞄准或紧握手榴弹,只见敌人阵地前阴黑的杂草丛中,一个个模糊的黑影正朝山下爬来,然后又向我军的山头爬行,当越来越近时,邹毅“打”的命令下达的同时,敌人也快速地站起身、挥起了手臂,但被怒吼的子弹击中,他们摇晃着倒下的时候,手中没扔出的手榴弹或手雷落在身边爆炸了,再加上战士们投下山的手榴弹,一下子就将几十名妄图偷袭的敌人送回了老家。
其他前沿阵地上也顿时响起枪声和爆炸声,原来敌人想借黑夜对我军采取多点偷袭手段,但结果是全军覆没。
在其后的近一个月里,一团的阵地每天都受到敌人的炮火袭击和不时地遭到小股敌人的偷袭,但敌人的偷袭不仅一次也没得手,而且被全部消灭,战士们都耐心地等待着反击的命令,同时也发现阵地后方集结待命的部队越来越多,大家兴奋地知道,打击侵略者的最后时候即将到来。
1979年2月15日夜,一团奉命撤出坚守了一个月的前沿阵地,到后方休整,战士们瞧着前来接收阵地的战友们哭了。大家想不明白,在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刻,上级为什么要将自己撤出阵地,但军令如山,只能一步一回头地抹着泪水离去。
五里外的山沟里,师后勤部已经搭好了数十顶帐蓬,为每名战士准备了全套新衣服、鞋袜和洗漱用品,按规定在新军装上写好部队番号、姓名、血型,然后按各连的排位顺序去小溪里洗澡,一连是第一批洗澡的,大家脱下身上穿了一个月、已经硬梆梆、臭烘烘的衣服跳到溪水里搓洗时,没想一搓就都烂了,邹毅和王坚、曾援朝就让战士们把衣服堆在一起交给后勤部处理,战士们洗澡时都显得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月光下,王大伟从旧军衣口袋里掏出那封一旦自己牺牲、让战友当场宣读的家信重新装进新军装里,下水走到弟弟跟前说:“小伟,一个月没洗澡了,得好好洗干净啊。”
王小伟噘着嘴说:“大伟哥,说撤就把我们撤下来了,这是昨回事吗?”
“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还有机会上前线吗?”
“这我也不知道呀,得问连长、指导员。”
邹毅和王坚坐在一旁的水中边洗边说:“这事得去问团长,我和指导员怎么知道。”
曾援朝在一旁说:“小伟,洗完澡,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上级叫我们撤就撤,让我们上就上,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王小伟没好气地:“我管得着嘛,我又不是团长,要我是团长的话,就不在这里发牢骚了,也肯定不会撤下来。哦,我们在上面守了一个月,又不让进攻,反到天天挨敌人的炮弹轰,现在要真打起来了,就把我们甩到这来啦,我才不干呢,非去找师长讨个说法。唉,可惜,我不是团长。”
汤阿武和李俊杰抱着衣服走来,他插着腰盯着王小伟说:“叽叽喳喳就你在叫,你要是团长就敢不撤?臭小子,当兵才几个月,就惦记着我这个团长位置了,现在你还当不上,二十年后再说吧。”
“哈哈!”大家开心地笑了。
王小伟冲着大家骂道:“笑笑笑,笑个屁,刚才怎么不笑,都哭丧着脸干什么?心里有意见不敢提,憋在肚子里又不能当饭吃,我帮你们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啦,你们又觉得好笑了。”
王大伟认真地:“团长,小伟说得对,让我们这样撤下来,谁都有意见。”
汤阿武笑着说:“有意见是可以提,但你们怎么不用脑子好好想一想,撤下来五里,离前线又有多远,师长不仅给我们准备了大鱼大肉,而且连睡觉的帐蓬都给搭好了,难道真的是让你们来吃饭、睡觉的吗?我们一团可是先锋团、是一把尖刀,不是摆在这里好看的。”
邹毅和王坚、曾援朝相视一笑,起身道:“快,赶紧回去吃饭,睡觉。”
王小伟恍然大悟地:“大伟哥,我知道了,我家老头子说过,尖刀不是切豆腐的,是刺敌人心脏的,快走。”
李俊杰赶忙地:“等等,你家老头子是怎么告诉你这句话的?”
王小伟调皮地歪着头说:“老头子说这句话之前,给我讲了个故事,抗美援朝时,他率领警卫营急行军穿插一百二十里……”他顿时醒悟过来,慌忙光着屁股就跑到岸边,边穿衣服边叫道:“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不关老头子的事”
汤阿武一摆手说:“好啦,快走吧,我得洗澡了。”
邹毅和王坚、曾援朝、王大伟、及战士们都已经被王小伟点醒,个个心知肚明地跑上岸,眉开眼笑地迅速穿上衣服跑走了……
李俊杰脱掉衣服走到水中坐下说:“阿武,小伟的话中可透露了两个信息,警卫营、一百二十里,如果再与志德哥相连,那就应该是长律湖战役,志德哥率领警卫营穿插一百二十里,炸毁水门江大桥之事,那场追击战可是惊心动魄啊。”
汤阿武也在水中坐下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看来志德哥确实还活着,而且是刻意不让小伟说出他的事,这说明志德哥已经知道是我们钢铁师在新化县征兵,他是担心我们会因为他而照顾小伟。”
李俊杰兴奋地:“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师长、我姐姐、姐夫、秀兰姐、春儿嫂子、黄老、高校长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停!”汤阿武打断他的话说:“在没有最后确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为好,免得空欢喜一场,自卫反击战即将打响,师长要指挥作战,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添乱了,免得他分心。”
李俊杰点头道:“行,听你的。”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一团的指战员们在大战来临之际,却都平静地进入了梦乡,因为一个月的阵地守卫战,生与死的考验,已经让战士们的心灵和意志发生了巨变,不再有任何的心理压力,能坦然地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他们将以崭新的状态去迎接明天的战斗。
十六号清晨,四辆卡车送来了火箭筒和武器弹药,还有一批通讯装备和十名训练有素、背着报话机的通讯员,并立即配发和安排到各连。
王小伟这下又有事做了,赶紧让哥哥教火箭筒的使用,一个上午就学会了,只可惜全连才一架火箭筒和八发火箭弹,而且不是配给一班的,让他失望了好一阵。
下午,师长陆继财亲自带来了一个工兵排,以班为单位分配到各营,然后在帐蓬中召开团、营、连干部作战会议,下达作战命令,一团必须在今天晚上兵分三路,从内、外三条钱悄悄地穿插到敌后,在明天早晨六点之前占领边界线上的一座公路桥,并分别攻下桥梁两头的六座高地,切断入侵到我国境内的敌军退路,阻击后退和增援的敌军,配合全师的正面进攻。同时,要防止敌人炸毁大桥,保护好桥梁的安全,使我后续部队能安全、快速地通过大桥向敌人的纵深发起攻击。
汤阿武立即下达了作战计划,一营天黑后将轻装出发,从界河的上游穿插到敌方境内,迂回到达大桥的对面,行动必须要迅速而又不能暴露目标。二营和三营从左右两条线穿插到大桥我方的内侧,明晨五点全团一起行动,向守桥的敌人和大桥两侧、前后的四座高地发起进攻,一个小时内必须解决战斗,然后准备迎击增援和败退的敌军,保证大桥的安全。
陆继财最后风趣地说:“记住哦,目的达到后要立即报告,否则我军的炮火可不认识你们,也不会支援你们,你们就有可能受到敌我双方的共同打击,钢铁师一团那就要真的吃钢铁了。”
“哈哈!”干部们都轻松地笑了。
第285章 四面埋伏()
晚八点,全团迅速集合,一营扛着弹药箱首先顶着月光出发,翻山岭、穿森林、过小溪,绕过被敌人侵占的山头,接近边界线时,走在前头的工兵班立即发现前面就是雷区,赶紧拿着探雷器小心地探索前进,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地雷,立即插上白色的小旗,一面面小旗在密集的雷区中和夜色中指出了一条只能两人通行的小路。
邹毅和王坚、曾援朝带领一连的战士们一边警戒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跟在工兵们的身后向前推进。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里,稍有不慎,要是踩响地雷被敌人发现,不仅会暴露全军大反击的作战计划,而且会使敌人迅速做出反应,此次穿插的任务就很难圆满完成。
当来到界河边,战士们看到被敌人炸毁的“中国”界碑时都气得咬牙,营长赶上来和一连会合,他用望远镜观看了一下对面两座山头上、建筑在树林中的敌军阵地,然后打开地图看了一下后决定,部队趁夜色的掩护和敌人没有防备之际,分批悄悄地地渡过河,利用茂密的树林从两山之间快速穿过,如果被敌人发现,立即请求炮火支援,趁机冲过去,先向西直行,绕开敌人兵力布置密集的边境地带,然后调头从山岭和丛林中直插到目的地敌人的后方,对敌人发起突然袭击。
一连领令先行,工兵班举着探雷器首先走过齐腰深的界河,刚到岸边就发现了草丛中的地雷,又立即插上小旗,在草丛里弯腰摸索着前进……
邹毅三兄弟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