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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莫要担心,没钱喝酒,俺请你。”
……
用过晚饭之后,袁常既没回行馆,也没去客栈找刘曦、甄姜耳鬓厮磨,培养感情。恶人村的问题现在必须去解决,他们先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开始劫掠,恶人村手中掌握的巨额财物如何处置,这些都要尽快下定决心,免得夜长梦多。
大晚上的行夜路,还真是困难。特别是崎岖的山路,走的袁常蛋都疼了,一不注意,脚下不知何时冒出一个石头,说不定就给绊摔倒。幸好有赵云、典韦和韩恂三人护卫,不然估计还没到恶人村,袁常和郭嘉二人就已经摔得浑身是伤了。
“是谁提议的连夜赶路,这不是在坑人么!”
袁常在又一次经历差一点摔倒的事件之后,恶狠狠的瞪向四人。这才走了半个时辰的路,他就已经出现了十多次的险情,再继续走下去,说不定他真的要中招了。
“…”
四人同时把目光望向袁常,很显然,这个提议是袁常提出来的。
“哈哈!”
袁常大笑着转身,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明月,一脸洒脱的说道:“你们看,今晚的月亮真圆!要不是在夜间出来,我们又岂能欣赏到如此美景?其实,眼前的这一点磨难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不能被这一点磨难阻拦,我们要坚定的走下去。”
言毕,袁常迈开步伐,一脸坚定的神色。
“唉哟!”
然后,因为某人只顾装逼的看天,终于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给绊倒,捂着脸惨嚎起来。
郭嘉走到袁常身边,强忍着笑意,严肃的说道:“主公,我们绝不会被这一点磨难给吓到的,我们会坚定的走下去。”
说完,不再看袁常那幽怨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
典韦疾步上前,讨好的说道:“主公,要不俺背你吧?”
袁常推开典韦伸过来的手,站起身,忍着痛,咬牙切齿道:“不用,我就不信了,奉孝都能走得,我就走不了,这点小困难,就想让我屈服,绝不可能!”
说完,再次迈开脚步,似乎要证明自己的决心谁也挡不住。
“唉哟!”
还没走几步,要证明自己也能行的袁常,再次惨嚎起来。典韦自然又很自觉的跑上来献殷勤,不过,典韦还没说话,袁常就已经开骂了。
“洪飞,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典韦一脸纳闷,自己好像没做什么,难道这也有错了?
袁常瞪起眼珠子,脸色沉重,恨其不争的教训道:“洪飞,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没做什么,这顿教训不应该有?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所以你有错。我虽然拒绝了你,不让你背,但是你就不能主动点,强行背我嘛?作为你们的主公,我也是要面子的,岂能你说背就背?你看看你,这一点觉悟都没有,你离一个合格的护卫还差的远呢。”
典韦内流满面,弱弱的问道:“主公,俺错了,那俺到底要不要背你?”
“唉!”
袁常懊恼的叹息一声,似乎在叹息典韦怎么这么不开窍。
“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就不会主动点?你现在这样问出来了,你觉得我还好意思让你背?算了,我还是自己走。我就不信了,这条路就能拦的住我?”
袁常站起身,依然潇洒的仰望天空前进。
“唉哟!”
“唉哟!”
等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恶人村的袁常,却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郭嘉四人想笑,却又怕袁常恼羞成怒,于是一路上都强忍着笑意,免得某个要保持形象的人,对他们投去杀人般的目光。
“我说你们想笑就笑,憋着不会难受嘛?我难道是那种小气的人,你们要笑,我还会责罚你们不成?”
听了袁常的话,典韦顿时大笑。
“哇哈哈,主公,俺都说要背你了,你偏不愿意。主公你现在的样子,比县里那罗锅王老头还难看,要是主母在这里,估计都认不出你了,哈哈…哈哈…”
“啪!”
典韦还在笑,袁常已经恶狠狠的拍在他的脑袋上,典韦顿时又委屈了,自己就是笑笑,难道这又错了?
“哼,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想笑话我,好你个洪飞,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念头。”
“主公,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嘛?看你笑的这么开心,等回去再收拾你。”袁常说完,扭着腰一瘸一拐的向恶人村行去,独留下欲哭无泪的典韦。
“洪飞你真是单纯,主公的话你都相信,唉!”
“洪飞,节哀!”
郭嘉、赵云和韩恂三人都摇头安慰了典韦一句,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在幸灾乐祸。典韦再想想,刚才就他自己一个人在笑,他们都不笑,感情他们都知道袁常是在说反话。
“你们太不地道了,都不提醒俺一声,俺要跟你们绝交。喂,你们等等俺啊!”
第一六四章 煮盐()
“县令大人远道而来,罪民未能远迎,真是失礼了,还望大人见谅。”
当得知袁常前来恶人村视察,张老根三人领着其他几个村民,急切的前来迎接。见到袁常不过五人,更是觉得袁常对恶人村的诚心。
“呵呵,本县令这么晚来打扰,你们不要见怪就行了。”袁常轻轻一笑,“你们该休息的继续去休息,不用管本县令,让老根跟着我们就行了,本县令来这里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村子的情况,你若如今都愿意改过自新,以后不再劫掠,总要有生存之道,本县令与幕僚帮你们视察看看,你们村以后能以什么为生。”
“大人恩德,罪民无以为报!”
“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罪民替我们的子孙,再次感谢大人的恩德!”
其他的村民感恩戴德向袁常称谢之后,还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袁常。像袁常这般亲民的县令,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再想到袁常为了他们的生计,不辞幸劳,还这么晚来到他们的村子视察,岂能不让他们感激。
袁常叹道:“其实,老百姓只要能满足温饱就行了,若是能够生存下去,谁愿意去作恶,老根,你说是不是?”
“大人的话,真明白我们的心思。”
张老根拭去眼中的晶莹,一脸苦涩的说道:“其实我们的先辈也想做个平淡的老百姓,但是我们的村子,实在没有生计,当时的官府又不管顾我们村子村民的死活,先辈们无奈之下,才逼不得已才以劫掠为生的。”
“老根,你们村子的地很大啊,怎么不种粮或者种些花果呢?”
袁常不解的问道,一眼望去,恶人村的周围都是地,随便种些粮食,不仅会有富余,拿去换些其他的财物,也都足够了。
“先辈们也试着种过了,可是…”
张老根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似乎觉得解释不清楚,张老根伸手示意,将袁常五人请到一处荒地。
“大人,不仅是先辈,我们这些后辈也都试过了,这地什么都种不了,无论是种什么,不出几天就都死光了。或许,正如一些祖辈的人说的,我们恶人村是受上天诅咒的人,所以我们才会以作恶为生,直到我们恶人村的人死绝了,诅咒才会结束。”
古时候的人信鬼神,再加上恶人村的地如此诡异,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袁常没有反驳张老根的话,皱眉走上前,蹲下来抓了一把土,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土中有一些细白的颗粒,却不知是何物。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有些腥、咸的味道。
“奉孝,你怎么看?”
袁常脑海之中闪过一道光芒,却是一闪而过,未能捕捉到。思索不明白之下,转身向郭嘉询问到。
郭嘉也做出了跟袁常一样的动作,不过想了片刻,他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土地会不能种东西。
“主公,云觉得这里的情形与师傅曾经说过的一些地方类似。”
赵云皱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哦,哪里类似了,子龙快快说来。”
赵云想了想,皱眉沉声道:“云随师傅学艺的时候,师傅曾告诉云,他年轻的时候游历塞外,一些塞外也都有类似的情形。不过,塞外却是黄沙一片,不像这里的地,还能生长些草木。”
“我明白了!”
袁常突然站了起来,高声欢呼到。
“主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嘉四人一脸探寻的望向袁常,而张老根也是期待的望着袁常,恶人村的村民如今都改过自新,不愿意再以劫掠为生,若是能解决这地的问题,那他们就有生计。子孙后代有活路,他们哪还会去干违法的事。
“这地说是金山也不为过,竟然被如此荒废!”
袁常摇头叹息道,若是有人知道恶人村土地的真实情况,怕是早就被官府给收下了,恶人村的先人也用不着去劫掠了。
叹息过后,袁常望向张老根道:“老根,你们这里,是否经常有海水冲进来?”
“是,是,大人说的不错!大人真乃神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张老根兴奋的回答到,看袁常的神色,似乎已经明白这些土地的问题是什么。只要解决这个问题,恶人村的村民生计就能够解决了。
袁常抓起一把土,把土中细白颗粒拣出,递给几人,他自己拿了一颗放入口中。而其他几人见了,也跟着把细白颗粒放入口中。
“咦,这不是盐?”
几人尝了之后,都惊呼出声。好奇的看向袁常,似乎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老根也说了,经常会有海水冲到这里来。传说中,炎帝就曾教化民众‘煮海为盐’,恶人村的情况,就是这般。因为海水冲到这里,导致这里的土地盐度太高,因此粮食和花果都无法存活,而这些能够生长的小灌木,则是与之相生的‘黄鱼茨’。”
张老根苦着张脸,无奈的说道:“大人,如此说来,除非不让海水冲到这里,否则这地还是什么都种不了?可是,想要阻挡海水冲进来,岂是我们能做到的。”
“嘉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是要煮盐!”
郭嘉眼睛一亮,却是已经明白了袁常的意思。
“哈哈,还是奉孝知我!”袁常大笑道,指着恶人村一望无际的土地,兴奋的说道:“这是天赐之地,乃是绝佳的煮盐之地。只要运用的好,这里的地煮出的盐可以比的上一个州的产量,质量也好过数倍,刚才你们也尝过了,可有什么杂质?”
“确实,刚才我们尝过的盐,比平时食用的盐味道还好。”
韩恂点头,称道确实如此。
“可是大人,我们村子的人又不懂如何煮盐,难道要从这地里一颗、一颗的拣起来?”张老根还是苦着一张脸。
“笨蛋,大人这般说了,自然有方法教你们。”
典韦恨恨的拍了张老根,自己都已经明白的事,他却还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
“哈哈!”袁常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洪飞,你都明白了,老根岂能不明白,他只是想听到我亲口承认而已。没错,本县令确实有办法。”
“老根代恶人村的村民,谢过大人的恩德,老根唯有做牛做马报答。”
张老根听了袁常的话,顿时眼睛一亮,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袁常点了点头,随后凝声道:“本县令可以把方法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说出是本县令告诉你的,此事仅有你一人知道。你可以说是从先辈中无意间发现的,或者其他的理由,总之你不能将本县令暴露出来。”
“大人的意思,罪民省的。”
张老根的眼光透出智者一般的目光,清晰的分析道:“罪民在前往县衙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了,百姓们都说县令大人是个无能的家伙,都是亏了幕僚的出谋。然而,罪民在见了县令大人之后,就知道那些家伙根本不知道县令大人。大人之才可比日月,只是隐而不发。罪民只是一介小民,不知大人为何如此藏拙,也不想知道。罪民只要知道大人可以帮助恶人村的村民,是恶人村的再生父母就够了。罪民也在此指天而誓,绝不会将大人的事泄露给他人,若违反此言,当不得好死。”
张老根不笨,也是会个会思索的人,否则他不会带领恶人村的村民主动向县衙投案自首。
袁常自然是相信张老根的话,能够交代自己的罪行,还把如此惊人的财富交出来,这样的人品要是不值得相信,袁常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这也是袁常为何会一反常态的没有摆出无能县令的表象,直觉告诉他,张老根乃至于恶人村的村民都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