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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大人的栽培,大人的恩德,属下莫不敢忘!”
何耀一番称赞袁常之后,这才离去。也怪不得何耀着急,这些日子以来,袁常对马厚的态度可是非常的好,似乎都已经把他这个县尉给忘了。因此,不得已之下,何耀才着袁常高兴的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他这么卖力的干活,为的就是袁常当初说过的这句话。
“奉孝,事情进展的如何?”
何耀离开之后,袁常的笑容消失不见,沉声向身旁的郭嘉询问到。
郭嘉神情肃然,凝声道:“主公,我们安排在何耀身边的人,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当初前任县尉的死与何耀有关。”
“很好,那事情准备的如何?东平县已经走上正轨,可以清除何耀这个最后的问题了。”
“主公,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等何耀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便可将他除去。”
“很好,那今晚便开始行动。”
“是,主公!”
太阳落山之时,县令大人在悦来酒家设下酒宴,算是对县衙上下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的赞赏。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离去,何耀带着微醺的神态,一步一摇晃的向家中走去。到家之后,何耀刚喝了一口茶水,便听到敲门声。
“是谁?”
何耀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他?
“大人,属下是罗三。”
罗三?何耀定了定神,这才想起罗三是何人。之前因为主簿桑秋的事,一些和桑秋亲近的衙役都被袁常给剔除,后来招纳了一些新的衙役,这个罗三便是其中的一个。而罗三似乎觉得何耀很有前途,一直都坚定的跟随何耀。新加入的衙役,除了两三个跟随马厚,其他的都是向何耀靠拢。
“小三子,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何耀这么晚被打扰,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一脸关切的表情,还给罗三倒了一杯水。罗三诚惶诚恐的接下杯子,觉得何耀给他倒水,让他觉得自己很受信赖。
何耀一心都想往上爬,对于手下的人都是一副信赖的模样,从来不会给他们脸色看。这也是为什么何耀能够得到那么多衙役跟随的原因,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官职更高,而对跟随自己的手下呼来喝去。
“大人,属下先前在悦来酒家,因为尿急,所以就跑去茅房。结果,无意间听到一件事情,若是不跟大人说出来,属下都觉得辜负大人往日里对自己的栽培。”
罗三一脸的诚恳,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何耀看看。
何耀见罗三似乎还有些犹豫,心中突然觉得此事对自己应该很重要。当下,何耀脸带笑容,拍着罗三的肩膀,和声说道:“三子,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你心中都明白。跟着我的人,我都是把他们当兄弟看待,只要我有一口肉,就不会少了兄弟们。今日你说的话,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知道,绝没有第三个人。若是三子你觉得此事真的很重大,不能说出口,我也不会怪你,你现在从这个门口出去,我也就当没发生过。”
罗三听了何耀的话,瞬间就红了眼,拍着胸脯,激动的说道:“大人把我小三子当兄弟看待,平日里对小三子如何,小三子自然知道。小三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为了大人的前途着想,小三子我就豁出去了。”
“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你。日后我飞黄腾达了,绝不会忘记三子你这个兄弟。”
“小三子谢过大人的栽培!”
罗三感动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扫了扫四周,随后低下头,附在何耀的耳边低声说道:“属下先前去茅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县令大人和他的幕僚在讨论将大人和马厚推荐给刺史大人的事。”
何耀心中一突,暗道果然此事跟自己有关。当下,何耀屏气凝神,准备听听罗三是怎么说的。
罗三依然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低声说道:“县令大人告诉大人说刺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刺史大人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刺史大人觉得县令大人推荐了两个人,太多了,让县令大人考核之后,推荐大人你和马厚其中一个。”
何耀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加速,压抑着心情,佯装淡定的问道:“哦,那县令大人是怎么说的?”
“县令大人说了,大人你为东平县付出的汗水他都看在眼里,说大人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推荐给刺史大人,要是大人你事情办的好,那么县令大人的脸上也会有光。所以,县令大人觉得要把大人你推荐给刺史大人。”
见罗三停了下来,何耀心中着急,却又不好催促,只能静静的等待罗三接下来的话。
“可是,县令大人的幕僚郭嘉,却觉得马厚更好。”
何耀听了下意识的脸上一抽,双拳紧握,要是郭嘉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一刀砍了郭嘉。平日里跟他有说有笑的郭嘉,竟然在他背后捅刀子。
“郭嘉为何会觉得马厚比我更合适呢?”
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何耀咬着牙问了出来。
罗三似乎有些顾虑,不过又想到何耀平日里对自己的恩情,当下不再犹豫,把郭嘉的话都说了出来。
“郭嘉说了,马厚他为人忠厚老实,县令大人若是将他推荐给刺史大人,那马厚会记得县令大人的好。若是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马厚也会通知县令大人一声。而大人你虽然能力有,为人也精明,但是就是太过精明了。一旦跟随刺史大人之后,就会亲近刺史大人,而忘记了县令大人。大人你也知道,县令大人平日里是最听郭嘉的话,原本县令大人是准备推荐大人你的,听了郭嘉的话之后,却是已经有些意动,准备推荐马厚了。而属下听县令大人的意思,似乎准备在这三天之内做出决定。”
“三子,我知道这件事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看县令大人如何选择了。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休息,若是我日后有机会跟随刺史大人,不会忘记你的。”
“小三子谢过大人,大人对小三子的恩情,小三子也会铭记心中。”
等罗三走后,何耀一脸狰狞之色,犹如发狂的野兽,沉声嘶吼道:“马厚,你想跟我抢,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你挡在我的面前,我就要把你踢走,就像当初那个不识抬举的老头一样,谁都不能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呵哈哈…”
第一六七章 大胆狂徒()
东平县南
在这里,坐落着一排排的草木房子。东平县南边这附近居住的都是比较贫穷的老百姓,而北边,则居住的是一些比较富裕的人,如商人,或者一些小世家。古人对于住宅的风水看的很重,坐北朝南才是风水宝地,因此,只要有点钱的人,都愿意把房子安在北边。
衙役马厚的家,则是在东平县的南边。虽然他是个衙役,但是平时并不接受商人、客栈老板的孝敬,因此日子过的是紧巴巴的。
“老马,孩子他都已经过三十了,还没有姑娘愿意跟他,你看这事怎么办?”
马厚的娘马李氏一脸愁苦的向马厚他爹马海询问到,他们家穷苦,谁家的闺女愿意到他们家来吃苦。以致于到了现在,马厚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
“唉!”
马海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当初迷上赌博,让你们娘三人受苦,要不是为了替我还债,娃他早就可以成家了。怎么说也是个当差的,也算是个稳定的生计,唉,都是我的错啊!”
“孩他爹,你现在已经没有沾那东西了,人没事就好,不要整天挂在嘴上。”马李氏安慰了一句,又有些不满的埋怨道:“这孩子也是的,别人孝敬给他的财物他都不收,县衙里好多衙役都是这么干的,哪会缺他一个。这孩子就是死心眼,现在没有姑娘愿意跟他了不是。”
“胡说,你真是妇人之见!”
马海呵斥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连忙安慰道:“娃他这样做是对的,我们人穷志不穷。那些财物都不是正当得来的,要是收了,早晚老天会降下惩罚。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苦是苦了点,却也过的心安理得。”
“孩他爹你说的对,可是想想孩子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心里总觉得不舒坦,日后下去了怎么向祖宗们交代。”
马李氏说着说着,就低声抽泣了起来。她只是一个朴素的妇女,并没有想过要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孩子的婚事,却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
马海一脸惭色,若非他早些年贪恋赌博,家里也不会落得如此光景。
“孩他娘,你放心,就算苦了我也不能苦了孩子。等过些日子,我去外边寻个挣钱的活计,苦点累点也不要紧,一定要挣到钱给孩子他成亲。”
“嗯!”
马李氏拭去眼中的泪水,继续手中的针线活。虽然这活挣的钱不多,但是能积一点是一点。马厚已经三十多岁了,另一个女儿也已经十一岁了,到时候出嫁若是没有一丁点的嫁妆,到了婆家岂不是会被人看不起。
“嘿,有人在家啊!”
正当马海和马李氏边聊边干活之时,家门外却是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一脸凶恶相貌的大汉。
“各位兄弟,不知你们来找谁?”
马海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善茬,他们家已经经不起折腾,即使对方来势汹汹,马海还是笑脸以对。
“嘿,谁跟你是兄弟。”
为首一名面貌狰狞,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汉子推了马海一下,马海一个趔趄,差点就没摔倒在地上。
“看你们这穷酸样,谁做你们兄弟,谁倒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就是,什么人,也想跟我们霸哥称兄道弟。”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霸哥是你能喊兄弟的吗?”
马海刚才被那个称为霸哥的人拍到的地方一阵钻心的刺痛,不过此时他却不得不忍着痛,低声下气的说道:“各位,大爷,是我说错话了。不知道各位大爷来找谁?若是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各位大爷。”
马海的如今才十一岁的女儿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看到自己的爹爹被人欺负,就要上前,马李氏却是紧紧的拉住她。对方一看就不好惹,她只希望马海能够尽快把这些人给打发走。
霸哥一脸凶恶的看着马海,吼道:“马海,你别装蒜,大爷我就是来找你的。”
马海一脸迷惑,不解的问道:“这位大爷,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你来找我有何事呢?”
“嘿嘿!”
霸哥阴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摆在马海面前,狞声道:“马海你说不认识大爷,当初你向本大爷借钱的时候可没说不认识本大爷?你自己看看,这张字据有没有错?上面画押的人是不是你?”
马海还是认得字的,知道上面确实是自己画押的。只是上面明明写着的是刘老爷,而自己根本没有向眼前这个霸哥借过钱。至于刘老爷是哪个,马海自己也不清楚。当初他沉迷赌博的时候,逢人借钱的时候都是叫老爷。
“你承认这是你画的押了吧?本大爷不是刘老爷,不过当初上面这个刘老爷也是找本大爷借的钱。最近本大爷手头有点紧,就让他还钱,他就把这张字据给我,让大爷我来找你要钱。”
马海指着上面的日期,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爷,这字据我是承认的。只是上面写的归还时间还有三个月,大爷你看…”
“妈的!”
霸哥一脸不爽的踹了马海一脚,顿时把马海踢倒在地上直哀嚎。
“孩他爹…”
“爹爹!”
见马海受伤倒地,马李氏哪还顾得眼前这伙人凶恶,眼中噙着泪水搀扶起马海。而马海的女儿,也是上来保住马海的大腿,泪珠不停的往下落。
“大爷我都说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还他妈的那么多废话。欠的钱可以到时间再还,这利息总该还点了吧。上面写了,借了多少钱,就还多少的利息。你借了五百钱,那利息就也是五百钱,大爷我没说多吧?”
马海挣扎着站定身子,哀求道:“大爷,我现在真的拿不出这五百钱,等三个月之后,我一定连本钱和利息一起归还,大爷你看,能不能宽限一下。”
“大爷现在没钱买米,家里的人都等着大爷我买米回去下锅呢。你们要过日子,大爷我难道就不要过日子了?既然没钱还,当初为什么还要借钱,你个老东西。大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一定要给本大爷把利息拿出来。不然,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霸哥恶狠狠的看向马海,要不是马海的儿子是个衙役,他早就直接动手了砸了马海的家了,哪还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