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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掩人耳目,他又假惺惺地通电提出军民分治,并正式宣布于7月5日实行,但正如时论所说,不过虚有其名。因为代理民政长刘心源就是他的亲信,而且各司司长的任免,仍受他的干预。黎元洪原先地秘书饶汉祥升任内务司长,一切重要职务的变动,均出自黎氏之手,根本不意味着放弃对权利的垄断。
在黎元洪打击同盟会势力时,共和党的地位也无形中增强了,因此,尽管黎元洪的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还是让共和党高层非常兴奋。再者,由于饶汉祥升任内务司长,标志着共和党在湖北地位的上升。就这样,共和党、黎元洪和袁世凯在打击同盟会势力上,形成了非预谋的合谋。北洋系的势力,逐步向南方渗透。
七月地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葛洪义在赫图阿拉已经呆了两个多月,案件的疑点越来越多,但一直形不成有条理的线索。
“总座,据大连方面来的情报汇总,头山满似乎会见了不少人马,但此人做事机密,商议我们不得而知。”
“继续监视,如有异动直接向我报告。”
“根据城里的内线汇报,那个黄姓商人这几天活动也没有,天天呆在家里,也没有人前来接头。”
“哦?是嘛?”葛洪义沉思了一下,“回沈阳!”
“回沈阳?为?”手下人不解,“我们不是要逮大鱼吗?怎么就回去了?”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现在我们这么多人马呆在这里,大鱼早吓得躲好了,不回沈阳难道还在这里傻呆?”
“那是不是继续监视这个人?”
“监视是要的,但不用这么多人手,如果我没猜错地话,此人应该已发现我们在监视他,所以按兵不动的。咱们就是要给他一个错觉,认为我们放弃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刚转身还没走,又有人急匆匆地进来了,“报告总座,吉林急电、沈阳急电!”
“怎么回事?吉林出事了?一件件说。”葛洪义大惊。
“周都督会剿马贼、土匪,遭遇一伙号称‘满洲阿菊’的土匪,疑心是日本人,特意派遣内务厅调查,经过内务厅这些天的调查,初步摸清了此人底细,确系日本人无疑,而且据说还与关东军和黑龙会有关,吉林方面感觉事态严重,特地前来报告,请求指示。”
情报显示:“满洲阿菊”原名河村菊子,日本长崎县人,自幼父母双亡,15岁时由姨母包办,与中国山东一个小商人结婚,在北京开了一个小杂货店。由于其夫一心只想着赚钱,对她不太温存体贴,河村菊子非常不满,经常一个人去郊外游玩。
有一次,她在景山游玩时,碰上了几个地痞,他们见她娇小玲珑,模样可爱,便上前调戏,河村菊子吓得大声呼救,恰在此时,黑龙会派往中国的情报员冲桢介也到景山游玩,他见被几个流氓调戏的女子用日语呼救,知道十有**是日本人,就冲上去使出柔道二段的工夫将这群流氓打跑了。
冲桢介仔细一问,果然是日本女子,又美貌温柔,颇有好感,而河村菊子见冲桢介相貌堂堂,一身好功夫,又适时搭救了自己,顿生爱慕之心。于是,两个狗男女一拍即合,勾结起来害死小商人,煞有其事地以夫妻身份同居起来,冲桢介见河村菊子有心计,胆子又大,还是日本人,就将其发展成为了黑龙会会员。
日俄战争爆发后,冲桢介赶赴哈尔滨执行秘密任务,被俄军逮住处死,河村菊子当即赶往哈尔滨,发誓复仇。为获得复仇的支持力量,她通过自己姨父的朋友寻找马贼,后者被逼不过,向她介绍了轰天雷,此人因遭受俄国人屠村,与老毛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几经周折,河村菊子做了压寨夫人,她凭借着黑龙会传授的本事,取得了众土匪地信任,轰天雷在一次土匪火拼中阵亡后,河村菊子便被推举为大揽把,坐上了头把交椅。站稳脚跟后,她又暗中与黑龙会方面恢复了联系,凭借着关东军接济地枪支弹药,势力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在方圆几十里也有了些名气。
。。。
【第049章】 耳提面命()
第049章耳提面命
“现在的情况是,此人在大肆招揽、联络各地的土匪,似乎在进行一个大的活动,从已投诚的土匪中审讯得知,确实有人前去和他们联络过,不过都是中国人。”
“这份报告周都督看过没有?他意见?”
“周都督已看过了,他说既然有阴谋,请您派得力人手会同吉林方面共同查清楚,争取一网打尽,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他命令部队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好,就这么办。”葛洪义想一事还没有了断,怎么又来一事,随即又问:“沈阳方面出了大事?”
“据悉黑龙会要和各地毒贩交易一大批毒品,而且可能是通过武装走私的方式,但目前具体地点、时间、规模都不得而知,由于规模巨大,沈阳杨局长担心人手不够,特地请求您亲自回去坐镇指挥。”
“这消息是哪里得来的?”
“好像根据警察说有一天在饭店吃饭,看见两个日本浪人喝醉了酒,在那醉醺醺地说。”
晕!葛洪义想又来了一事,真是多事之秋啊!思索片刻后,他决定由傅光弘带部分情报人员去吉林,增强那边的情报力量,自己率领警察和剩下的情报人员回沈阳。
“你去了吉林后,要听从那边指挥,有动静,直接发电报给我,要是人手还不够,我会让黑龙江方面支援你们。切记,不能打草惊蛇。”葛洪义交待傅光弘。
“是,那赫图阿拉怎么办?”
“你在这里再呆两天,把一切布置好再走,记住,要放松监视但不能放弃,电报局的业务已开放。你要在这上面多留个心。”
“是!请总座放心!”
7月10日,葛洪义带领大队人马回到了沈阳。开始清查鸦片走私。
“总座,您可回来啦,弟兄们可都伸长了脖子盼着您呢。”
“怎么,我不在你就办不了案子啦?”
“不是,不是。实在是案子复杂,人手不够啊,而且涉及到日本人。比较难办。再说,您告诫过我们,凡涉及外国人地案子,一定要向您禀告过才能动手”沈阳警察局局长杨光连忙解释。
“不错,我的吩咐你记得还蛮清楚。”葛洪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随口问问而已。”
别紧张?杨光想,我吓得汗都出来了。能不紧张嘛!不过这话是万万不敢对葛洪义说的。
“报告总座,我们稍微调查了一番,认为这个线索很可能是真的,不是造谣。”
“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自从严厉禁烟、取缔烟馆后,鸦片来源就渐渐地少了。现在除了在日本附属地,在公开场合是见不到鸦片的,既然断了鸦片来源,就有可能要进货;第二,即使在附属地,因为日本政府也参加了国际公约,明令禁止向中国输送鸦片,所以在那里也是偷偷摸摸交易,而且量不大。但最近我们发现,来附属地地日本浪人增多了。很多都是从关东州新过来的。这些人往往都是黑龙会成员,可黑龙会没事安排这么多人来沈阳干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要大肆进行鸦片走私;第三,在现在地黑市上,鸦片价格已一涨再涨,比**前翻了一番还不止,虽说我们大力提倡禁烟,但还是有不少人要吸食,为了这可观的利润,有人可能会铤而走险;第四,本地鸦片贩子手里的存货不是被收缴就是已全部脱手,但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好像在等大货源。您知道,这些人大都是死不悔改的鸦片贩子,面对这么高的利润岂有不动心的道理?他们这么沉得住气,只能说明,有一大批鸦片可能会运过来,可以解决他们的货源。因此,我判定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果然有进步。”葛洪义点头表示赞许。
“那还不是跟总座您学地?”杨光一见葛洪义脸色好转,连忙开始拍马屁。
“好了。废话就不要说,既然你判断出这个结果,有没有行动一下验证呢?”葛洪义没心情听好话,他关心的是案子。
“有。”杨光一看葛洪义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赶紧说,“我逮了几个毒贩问他们情况。起初这三小子说也不肯说,胡说金盆洗手不干了。在我威逼利诱下,他们告诉我确实听到过这个风声,不过具体就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等货到了会有人通知他们去取货的。我现在派人和他们保持联系,并告诉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必须告诉我,否则要他们好看。”
“要是这几个家伙去那头告密怎么办?你就不怕提前****意图?”
“总座,我觉得,现在鸦片既然这么急需,我们查他们要运,我们不查他们也要运,这两个小子说了等于没说。另外另外”
“另外?”
“我告诉这几个家伙,要是胆敢跟我耍花招,我杀他们全家!”
没想到葛洪义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说,淡淡地说:“对付毒贩子客气了不行,有我支持,你大胆放手去干吧。”
“是!”
“你另外还采取了措施?”
“我抽调了缉毒组一个得力的警察,给兄弟们讲解毒品的种类和构成,这不,”杨光指了指后面的会议室,“他们都在那里培训。”
“难怪我没看到多少人。”葛洪义很高兴,“走。看看去。”
屋里,一个瘦高个警察正在讲解,一群人围着一边仔细地听,一边看那些实物,个别胆子大的还用手指头粘一点尝尝。
“现在中国销售地毒品,主要有三类,分别是鸦片、白**和红丸。前两者比较普通,而又以鸦片最为大宗;在鸦片中。根据产地和质量的不同,又分为四种,分别是‘印土’,‘云土’、‘川土’和‘蒙土’;印土产自英属印度,质量好,杂质少,价格也非常高。一般都是达官贵人享用的;‘云土’是咱们中国云南省一带产的,虽然比不上印度货,却是国产鸦片中质量最好的,价格也是不菲,也非一般人可以享用;‘川土’产自四川一带,质量较云南货差,价格也要低一些,一般人吸食鸦片很多吸这个;‘蒙土’主要产自内蒙。分‘绥远土’和‘热河土’,质量最差,价格也最廉,一般都是些瘾头大、但又没钱的人吸食地,不过‘蒙土’质量虽差,却是提炼白**地好原料”瘦高个讲到一半。看见葛洪义和杨光进来了,连忙两腿一并,“啪”地一个敬礼,对葛洪义说“总座好!”,然后稍微侧了一下身子,对杨光说“局座好!”本来在听讲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齐刷刷地敬礼。
看他们反应迅速,葛洪义很满意,笑着还了一个礼。然后说:“好好!大家都坐下。你们在讲?”
“报告总座。根据局座地命令,为了提高弟兄们的业务水平。增强辨识毒品的能力,由我负责给大家讲解毒品的种类和辨识”瘦高个精神抖擞地回答。
“刚才是我打断你们了,你继续讲,继续讲。”葛洪义随即和杨光一起,也找了两个凳子坐了下来。
瘦高个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开始讲解了,很明显他有一点紧张,但马上就稳定下来:“白**是从鸦片中提炼出来的,因呈现白色粉末状,故称之为白**;白**毒性远较鸦片要大,吸食过量再加上身体虚弱很容易当场死亡,危害比鸦片更狠。有些人毒瘾太深,嫌鸦片不过瘾,就吸这个玩意;由于提炼白**的设备和过程比较复杂,中国国内生产地不多,基本都是走私进来地,其中又以日本货最多。特别可恨的是日本浪人与日本军方勾结,借口‘军用品’名义运到我国,既不缴纳关税更不检查;到了东北之后,通过附属地倒卖给各地地毒品贩子,牟取暴利,由于日本人有治外法权,我们根本不能审判,抓了也没用,只能被动地抓捕中国毒贩”
听到这里,葛洪义点点头,对杨光说:“这个人不错,如果业务能力强的话可以考虑提拔。”
“是!”
看到葛洪义投去赞许的目光后,讲课者又大着胆子讲了下去:“在这种交易中,日本军部是通过提供保护来获取分成,更为可恨的是,有些日本医院,借口治病镇痛,实际上给你打吗啡,千方百计yin*你上瘾”说到此处,下面人都是一脸愤怒之色,但纪律还是很好。讲课人看见葛洪义和杨光站起来想走,又想敬礼,葛洪义摇摇头,指着下面聚精会神听讲的警察,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意思不要声张,就和杨光一起悄悄地退出了会议室。
“这办法不错,这么一来,弟兄们都认识毒品了,万一抓捕,也不至于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