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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砍掉,鱼雷管也变成了双联。多余的空间和分量,一方面加强了要害部位的装甲防护,一方面准备用于以后安装高射炮,另一方面是准备反潜(深水炸弹)和布雷所用,载油量也比起初设计时多了20吨。按照计划,该舰将于13个月内全部完工(完成舾装)。到时候船舶高校毕业的学生就有相对丰富地航海经验,足以应付这一新舰(目前正在4艘浅水炮舰和练习舰进行训练)。
至于潜艇建造,北疆专门在葫芦岛设置了相关工厂,并同步进行洞库建设,由于潜艇是新生事物,各国普遍不予重视,日本得知北疆要建造潜艇后也是大大松口气,认为丝毫构不成威胁,连间谍都懒得派遣(至于驱逐舰,由于吨位低,火力弱,鬼子也没有放在眼里)。除了潜艇建造外,葫芦岛还新建了水雷、鱼雷等建造工厂一句话,在何峰大量的情报提供下,作为交换。提尔皮茨提供了全力帮助,整个北疆海军建设设施慢慢地开始完善起来。
开工的现场,人山人海,何峰笑吟吟地给仪式剪彩,自然免不了中德合作、友好互利、门户开放之类的鬼话,本来这些例行事务都是秦时竹的拿手好戏。何峰性格偏重务实,不会作秀,更谈不上有目的地发表演讲,还要穿那套金光闪闪的将军服,最烦这种事情。但既然老大发话,硬着头皮也得来。不过这趟秦皇岛之行也不算百无聊赖,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个留学归国前来考察的学生。
此人名叫卓孝康,官宦世家,家世殷实,出国留学后回国。父亡后接管家业,不过都是一些农田,和祖上留下的珠宝金银。受到西方工业的影响,决定搞实业,鉴于“南张北周,关外辽阳”的名声,先准备去考察北方实业。路过秦皇岛时,听说将举行新舰的开工仪式,立即下车参观,两人由此结识。
何峰因为听说夏海燕即将收购江南造船厂,笑着对他说造船业也是一个相当有前途的事业,而且制造商船的技术要求比军舰低。目前中国远洋航运几乎都依赖外国商船,如果能用上国产商船,将令国人扬眉吐气,并表示,可以介绍他认识北方实业地高层,后者闻言大喜一个新兴地造船业巨头,将在10年后诞生并为以后的中国海军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反袁斗争中取得胜利后,李烈钧接收了被袁扣留近两月之久地军械,并毫不迟疑地对袁世凯走卒戈克安采取了断然措施。戈克安一日数电向北京告急,王芝祥闻讯从南昌赶到九江调停,李烈钧在面子上对王芝祥客客气气,但暗地里加快了动手的步伐。3月7日晚11时,蔡锐霓率兵二连袭占炮台,戈克安猝不及防,炮台拱手相让。袁世凯只好让戈克安离职赴京,李烈钧遂于3月14日通告“地方安宁,人心大定”实际上是宣告对袁斗争的胜利。
在时局变动中,北洋系也在处心积虑地经营。随着国会代表欢迎案的了结,宪法起草委员会的失败,北洋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眼看一系列文斗失败,北洋派军心采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谓磨刀霍霍。
在袁世凯看来,再不抓紧时间动手,恐怕将来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的理由很充足,一是北疆国防军被俄军牵制在东北,暂时无力对付中央;第二,大选虽然落幕,但国会并未开幕,正式总统尚未选举,北洋派还掌握着中央名分大义;第三,国民党虽然也在做着一系列的军事准备,但不比北洋军已经整顿多时的军力,袁世凯认为,只要北疆国防军不插手,他有把握消灭南方军队;第四也是最最关键的一点,人民党正和国民党交恶,这两个政党为了争夺中央名分可谓不惜一切代价,他有望获得人民党的援助来对付国民党,起码也能指望让人民党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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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遁初殒命()
第178章遁初殒命
不过虽然袁世凯一心想以武力消灭南方的国民党人,对国会与政党政治本无兴趣,但为笼络人心和保证武力统一计划的顺利进行,他暂时采取了克制与容忍的态度,压下了手下的请战情绪,极力支持粱启超并合共和、民主、统一三党为进步党,以争取政治同盟军。
但出乎袁世凯和梁启超意料的是,眼见这次“必成”的合并,事实上并末成功。梁启超自去年12月间就开始着手,但直到三月中旬,八字还是没有一撇。主要原因有二:其一与当时形势有关。随着侵犯中国主权的俄蒙协约的披露,自12月上旬起,举国上下都在抗议袁政府的软弱无能,相对于人民党的强势态度,袁政府的态度非常令人不满。在此形势下,为了争夺选票,共和、民主两党对公开合并附袁不能不有所顾忌。于是,他们反不受梁启超约束,联合发表通电,宣布政府十大罪状,以争取主动。其二则涉及两党权力加减问题。共和、民主两党皆欲借国会大选为自己造就优势,以作合并时向对方索价的筹码。特别是民主党,更有它自己的如意算盘。它预计各省大选结果,当选者必定前清谘议局议员居多,而前清谘议局议员又因历史关系大多将参加民主党。这样,它就有希望在国会中取得多数议席,不仅战胜国民党,且令人民党、共和党也黯然失色。正因如此,所以两党皆对合并渐形消极。甚至有根本“反对合并者”。
直到大选结束,不仅民主党败得很惨,就是相对席位较多的共和党也同样处于明显劣势,合并才成为迫在眉睫——除非共和、民主、统一三党合而为一,将难与国民党和人民党对垒。此外,国民党大选获胜,使袁世凯对“健全之大党”地需要也更为迫切了。他意识到不赶紧组织一为己所用的大党。就不能有效控制国会。为此,他要求政见本属相同的共和、民主、统一三党以国事为重。速求合并成功,以扩大影响力。这是3月中旬梁启超组党活动出人意外地获得大进步的主要原因。三党合并后的新党拟举袁世凯为总理,黎元洪、梁启超分任协理,梁决定于3月19日入京,然后正式发表。
但不等梁启超的合并宣言发表,上海发生了惊天的大案
3月18日,宋教仁因国会议员己陆续北上。他以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地资格,准备赴北京参加国会。这天,天空阴沉沉的,毛毛细雨从清早开始一直不停地下着。晚上6点钟,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在饭店为宋教仁设宴饯行。酒过三巡,廖仲恺不无担心地说:“遁初兄各地演讲毫无忌惮,上海已有传说,有人图谋行刺。望兄备加珍重,有所戒备。”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表示担忧。
但宋教仁笑笑:“光天化日之下,为政治竞争,即使政敌异党,也不敢行此种卑鄙残忍手段。行刺一说不过谣传而已。大家不必介怀。”
黄兴不放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宋教仁严肃地说:“即使不是谣言、为国家大计,我也不能因此而懈怠责任。”
听了他地话,大家虽然仍不放心,但不无感佩。
然而,暗杀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在得到宋教仁即将离沪的确切情报后,应桂馨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动手”的命令。
当天午后,有个姓陈的到鹿野旅馆寻见武士英,拉他去三马路吃晚饭。并交代说:“宋教仁今晚10点45分乘沪宁线火车离沪。应先生要你在车站采取行动。”随即交给武士英手枪1支,子弹5发。并取出宋教仁的照片,让他熟记其外貌特征,为了鼓励士气,还交给了对方一叠钞票,并言明剩余部分于事成之后交付。这把手枪和子弹正是袁克定交给赵秉钧的凶器,如今已掌握在了凶手地手中。
晚上7点钟光景,武士英回到旅馆,到账台前说:“结账”,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往柜台上一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做了一笔大生意,过几日还有数千元可赚。”老板暗自思付:这阿乡上礼拜穷得像瘪三,如今—身新装,钞票满袋,真是发了横财了。武士英交接完旅馆的帐务后,提前去了火车站
晚上宴毕后,宋教仁在黄兴、廖仲恺、陈其美、于右任陪同下,乘上—辆四**马车赶赴上海沪宁车站。为了欢迎各地议员乘坐火车北上,沪宁火车站临时设置了议员接待室。离检票进站上车还有20多分钟时,宋教仁、黄兴、陈其美、于右任、廖仲恺刚从马车上下来,接待室门口便走出几个撑着雨伞的人,热情地迎到马车跟前:“哦,是黄先生、宋先生、陈先生、廖先生,失迎失迎!”
宋教仁、黄兴等并不认识他们,以为是政府临时雇来的招待员。宋教仁、黄兴等人都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礼节性地回了一个礼。雨并不大,可迎候者还是举着伞,把他们接进了车站。实际上,他们都是应桂馨安排的人员,目的是为了给武士英指示目标(生怕后者弄错)。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在接待室通往进站口的拐角处,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飞快闪过。廖仲恺眼快,见此情况心中顿生疑云,警惕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宋教仁,侧身凑近他地耳边说道:
“遁初兄,那边似有坏人。”
宋教仁听了,不以为然地朝拐角处瞥了一眼,轻声答道:“这类事,防不胜防。”便大大咧咧地走进了接待室。廖仲恺的眼神不错,此人正是早已等候多时地武士英。
窗外。依旧是风裹细雨,四处飞扬。初春的夜,寒意三分。车站接待室里却是一片热烈气氛,相识的,不相识的,彼此寒喧问候,特别是即将赴京地宋教仁。这样一位年轻而又负有声望的大党魁的到来,人们自然是不约而同地向他围拢过来。客套话、恭维话不绝于耳。宋教仁兴奋地应酬着,那怕是在与人简短地几句交谈中,也几次提到“政党政治”和“责任内阁”的主张,以致同行地几个非国民党议员在寒喧过后,一转身面孔上就呈现出几分不悦。
时间将近10时40分,一阵急促的铃声,这喧腾热闹的接待室顿时静了厂来。开始检票进站了。议员们自当是第一批进站的贵客。宋教仁提起身边的一只小皮箱。转身对黄兴、陈其美、廖仲恺、于右任说道:
“诸兄,请留步,望多保重,等候我们地好消息吧。”
黄兴拉着宋教仁地手:“遁初,到了北京莫忘了给孙先生写封信,据日程、他明天可能就要到长崎了。”
“一定,一定。不过,我想等国会闭幕之时再写。到那时,我要向他报告一个他意料不到地特大喜讯,让他也高兴高兴。哈哈”宋教仁一边笑着,一边大步走出接待室,。
其他议员已稍前进入了检票口,从接待室至检票口只不过数十步距离。告别四人后,宋教仁匆匆向检票口走去,刚走到一半,突然“砰砰砰”地3声枪响,宋教仁惊喊道:“啊!”
话音刚落,他地小皮箱“啪”地一声从手里掉到地上。双手捂住腰部,随即栽倒在地上,鲜血从风衣里汩汩地流出来。黄兴等四人见势不妙,随即将他送进附近的铁道医院,至于凶手是谁。根本就没功夫去追击。
火车站内警笛四起。巡捕们发现一个持手枪的人。正趁站内秩序大乱之机,慌慌张张夺路而逃。巡捕断定此人就是凶手。便跟踪紧迫。凶手是个矮个子,穿一身黑呢子军官服,跑得并不快,看样子,心里十分惊恐。
车站外,风呼啸,细雨茫茫,灯昏暗。凶手刚跑到拐角处的沥青路上,见前面有一滩水,正想避开,不料由于湿地溜滑,一不小心滑倒在路旁。巡捕奋力追上,眼看就要被擒住,凶手抢先开了两枪,前面两个巡捕应声倒在马路上,凶手立即跃身冲进一条小巷里。等后面的巡捕追来,他已消失在迷蒙的夜雨之中
宋教仁由于被子弹击伤肾脏、大肠,手术后虽将子弹头取出,但因子弹带有剧毒,抢救无效,于3月19日晨去世,享年仅31岁。
上海火车站的两颗子弹,送掉了青年政治家宋教仁地性命,也为本已不平静的民国政坛投下了重磅炸弹。袁世凯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得手的电报,随即又收到了宋教仁的临终电报。他不露声色地会心一笑,随即又做悲痛状:“遁初死了,国事看来又不太平了”
众人唯唯诺诺,吃不透老袁心里意思,只好顺着思路说下去。只有赵秉钧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心里冰凉冰凉的,这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智庵,依你说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
“我?”冷不防被袁世凯问到这样地问题,赵秉钧心里有鬼,又不好不开口,“这个自然是要严厉追究的”细心点的人可以注意到,他说这个话时是多么的不自然,不情愿。
袁世凯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只是说道:“兹事体大,等会用总统名义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