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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帅陈二狗带着他的1000多人脱离大部队,向四垒冲出,这时李蚊龙指挥炮兵向前移动虎蹲炮,要发起第二次进攻,一阵虎蹲炮的闷响后,清茶门教的暴徒人挨人,举着盾牌缓慢的又向石垒来。
一号垒的深井营百总林拓挥起黑旗,强大的排枪炮子压住了缓慢移动的清茶门教的暴徒推进。董青龙皱着眉头心想:“教尊给的锦囊里说铜茶镇有内应,怎么内应还不出现呢!”
就在这时,从铜茶镇镇口的山坡传来一阵阵炮响,董青龙兴奋举着千里镜观察起来。
这的确是清茶门教的内应在背后打出的冷炮。这一阵炮声响过后,深井营的士兵就躺倒了一大片,大家都惊恐万分,不知出了什么事。朱千户怒问:“是哪里打的炮?”身边亲兵答:“军门,像是从四垒那边打来的。”
深井营百总林拓他发疯了,火炮朝自家人打!”话音刚落,又一阵轻炮打来,老家丁疯马扑上前去掩护着朱千户。快奔到四号垒下的旅帅陈二狗狂笑道:“弟兄们,官军内部打起来了,我们冲啊!”
清茶门教的精锐教徒个个勇气倍增,狂呼乱叫地向石垒冲去。当深井营百总林拓,不是很熟悉深井镇千户所的人,守四垒的炮兵队长是,城冈巡检司赵十八的弟弟,赵二十。赵二十已临阵叛变时,深井营百总林拓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出火来,不得已分出一半人来对付背后。
随着没有了轻炮的打击,四号垒山坡底下的清茶门教的精锐教徒有恃无恐地冲来,几十个燧发枪手士气瞬间垮了,扔下燧发枪向着铜茶镇方向落荒而去,可怜那刚到一号垒里面的深井营重装步兵。清茶门教的精锐暴徒堵住门,放火把深井营重装步兵烧死。深井营百总林拓带着十几个跳荡兵飞矛坚持着,眼看身边人都死光了,只得带着身边的为数不多的跳荡兵转过脸来,向铜茶镇冲去。谁知守四垒的炮兵队长赵二十指挥着一阵炮子打来,深井营百总林拓晃动了几下,终于倒下了魁梧的躯体。
五月二十九日下午,深井营守在铜茶镇石垒的一些精锐覆没了,最主要的就是朱千户受了伤,内帐书吏曹铭雨临危授命就率领深井营的士兵,一路抵抗这清茶门教的暴徒,一路从铜茶镇南门码头登船,放弃军需物资,开往下游的云安县。
这一天,天老爷有意给董青龙的清茶门教军作难,下午攻到铜茶镇码头时大雨如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咏春河水暴涨,使内帐书吏曹铭雨得船队扔掉许多装备,满负荷载着深井营的士兵,在董青龙的注视下晃晃荡荡开往下游。清茶门教军因为不晓得装备保护,使缴获的火药全被泡在水中,火炮、抬枪都哑了,还好缴获的燧发枪还能用。
随着铜茶县丢失,西江边上的云安县彻底孤立了。城内人心浮动。
大明政权维系了276年,各种灾害达1011次,中期以后更是“无岁不告灾伤,一灾动连数省”。崇祯初年已是荒象频现,之后渐次“流移满道,千里而内,十室九空……流民死者已众,未死者亦终死,其可幸无死者,独强悍无良之辈耳。”崇祯十三、十四年,“南北俱大荒……死人弃孩,盈河塞路明帝国已经在天下饥民的恨海怒涛中难以支撑了,三年以后李自成率领的豫、晋、陕、鲁、冀诸省百余万饿红了眼睛的饥民潮水般涌进了大明帝国的京师,崇祯皇帝在自尽前曾于巍巍皇城上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现在,云安县的县令朱砂由于记恨朱千户,命令关紧城门不让朱千户的深井营进入。内帐书吏曹铭雨只好率领深井营的残兵败将,坐着船往肇庆府方向去了。
六一儿童节的那一天。
三天以来云安县内城门紧闭,城墙上全是拿着武器紧张戒备的民壮乡勇。“来了,来了,”胆子大的民壮喊了起来。
云安县的城外突然出现了满山偏野的流民,流民后面跟着的是,清一色的精壮教匪,应该有一万几千人。
知县朱砂和城内的士绅们也都上了城墙,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这流民和清茶门教的暴徒,怎么来的这么快啊!我刚刚往肇庆衙门请兵,哎。。三天前要是把朱游击的残兵败将纳入城中就好了。。。。。”知县朱砂喃喃说道。
谁也想不到,清茶门教会再这时发起暴动驱赶流民,就是五六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西江流域的老百姓还是活的。朱砂县令哀叹,可恨大干旱使得清茶门教发展教徒,如星星之火燎原了。
至于这云安县,不是没见过清茶门教教徒,有得还是本城大户士绅,以往县令朱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对付过去了,现在可好,悔不当初。
“大伙伙打起精神来,西街的陈大户和东街的董举人要犒劳大家,粳米敞开了吃,晚上还要杀猪宰羊,今个在城头上守夜,县令大人说了,还会放赏,每人银元一个!”云安县县典史郑伟的声嘶力竭的喊道。
“谢官爷赏!”
“大伙把家伙都拿牢了!”
一听说有赏,士气低落的民壮们突然气氛热烈了不少,还有细粮和荤腥,各个激动兴奋,大声谢赏。
“就听到下面的城外有人用上川岛的铁做大喇叭吆喝着,说书般说道,说什么有龙神的宝物在云安城内,崇祯十五年的干旱加水涝,都是西方王母所养的龙神所为。。”县典史郑伟也有人小声议论,可能是刚才听到了城外的呼喊。
“不要胡说八道!”县典史郑伟怒斥一声,下意识的看下去,城下的流民都在仰头向上看,尽管隔着很远,可这县典史郑伟感觉自己被几百几千上万人盯着,只觉得浑身发寒,站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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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云安县城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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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乱将起,清茶门教在云安县的教徒们,听说教尊已经攻陷了茶洞镇,各个都欣喜若狂,自发的汇集在一起,密谋抢夺云安县。
看着没有护城河云安城下面,清茶门教的教徒们押着灾民流民慢慢向前来到了城底下。密密麻麻的灾民流民一个个形销骨立破衣烂衫,好像被风一吹都能倒下的样子。城下发出的吆喝声开始此起彼伏,县令朱砂觉得很熟悉,回头望望云安城水门码头那边。从四月底,就有大户用船运粮给本地的灾民食用。当时县令朱砂还满意的召见那帮大户,题词勉励他们。
一会,县典史郑伟领着东大街福记的伙计们,挑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和烤羊烤猪,从台阶下上来走到县令朱砂的边上。刚想请示朱县令就听到城下传出震天的呐喊声。
“打开云安吃粥”
“打开云安吃肉”
昨天流民们把云安县城周围的村庄洗掠一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吃了些东西。这么多天下来,大家就从来没有吃饱过,这点东西根本不顶事,反倒让饥饿感更加浓烈,现在闻到这样的香气,肚子里就好像着了火。
做为第二梯队,董青龙是不远把清茶门教的精锐教徒,放在攻打云安县这座城池上的。站在一里以外董青龙骑着马上,就举着千里镜看着李文龙是怎么样用流民灾民攻打云安县城的。
“弥勒慈悲,咱们翻过大庾岭来到广东,一路上家人饿死在身边,谁家没经历过,乡亲、亲戚、爹娘、夫妻、子女,如今一个一个都饿死在身边。凭什么咱们这么苦,城里的黑心大户们就能每天花天酒地,吃饱喝足,凭什么,我们不服”。李文龙吩咐每个管理流民灾民的香头都在人群之中嚎叫着讲述,围在他们周围的流民听得泪流满面,捶胸顿足,跟着齐声嚎叫:“不服,不服,凭什么”
县典史郑伟领着伙计们挑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和烤羊烤猪。像县令朱砂一拱手,然后就响亮对周围回答:“你们这帮民壮听好了,几丈高的城墙,这些匪贼怎么冲上来。。”
县令朱砂禁满意的对县典史郑伟点点头,然后出声用公鸭嗓子喊了起来:“乡亲们,尽量多吃一些,打战好有力气,一定不能让这些流贼进城,他们进来了。我们就全完了!”
话刚说半截,突然被城下的呼喊打断,几千几万人同声吆喝几个字,当真声震如雷。吓得城上的人都是一惊。
“神龙显,弥勒降,!”
吆喝声开始此起彼伏,城外的流民们。每天都在饥饿身边亲戚家人死去,本来已经渐渐麻木,以往云安县的码头上还能抢碗粥喝。只从十天开始。有一只官军驻扎于云安县,云安的城门就关闭了,一只到现在。信教好啊!前三天,教里施舍少少的一顿吃食,然后又带着我们把云安县乡村抢了一个精光,吃到了更多的东西,似乎感觉到肚子里有存货了。
一人喊,十人喊,百人喊,很快所有人都跟着吆喝了起来,县城的三面密密麻麻的的流民灾民,像沸水一样沸腾了。
“云安县有吃的,开了云安”云安城底下的香头都在人群之中嚎叫着讲述大喊,大多数流民的面孔已经扭曲,双眼透出疯狂。
南方不比北方,云安城只有十米高的城墙,在县令朱砂的心里,那就是很高的了。“把土包垒砌到城头去,咱们进城,咱们进城”有人在城下大喊,流民们。
县典史郑伟从垛口向外看,城下一些拿着生锈破烂腰刀的流民青壮,正指挥这流民灾民用稻草编织的麻袋往城底下起朵。这些刚刚加入清茶门教教徒各个信教十足,这些年轻的流民,他们被“好心人”香头选中的,平时就能吃的好些。香头和殿主应承他们,攻入云安,大锁三天,意思三天之内烧杀劫了拿赏银、玩女人、抢钱财,这是大好事。
小小的县城,这么多流民同时向前冲来,前后推挤扔麻袋,城上的民壮衙役们也都疯狂了。董青龙用千里镜看到,云安城上,烟尘滚滚,水蒸气冒出来,青龙知道城上那些铁锅正在不断的添水。
土包还是不断的丢下,很快就被埋了起来“倒”民壮头目吆喝一声,两个两个民壮一伙起身把一铁锅开水泼了出去。
民壮头目把握时机的不错,冲过来的把麻袋扔下的流民灾民们刚想往回走,城上的开水直接泼下凄厉的惨叫声登时响起。城下的流民灾民有人头脸立刻通红一片半熟了,在那里发狂的捂着挣扎,一时间翻滚着痛苦万分。
城下的流民灾民前面人倒下,后面一时刹不住,就那么前仆后继的上来,城上的开水早就预备周全,铁锅里的开水直接倾倒下去,惨叫连声,热气生疼,几百流民灾民被烫伤烫死之后,城下的流民灾民的脚步总算畏缩不前了。
又攻了三次,手无寸铁的流民灾民死伤累累,他们终于害怕了,潮水一般往回退下。这时董青龙派一旅精锐过来。李文龙,陈二狗带着一旅精锐,看了几十个流民灾民脑袋,逼着流民扛着着清茶门教的云梯上前去,流民们继续用麻袋垫起高台架起简陋的云梯,手持木棍甚至赤手空拳的向城上攀爬,有人在攀爬城墙的时候支撑不住,直接从云梯上摔下,甚至那简陋云梯撑不住那么多人攀爬直接垮掉,上面的流民摔落,摔死摔伤,根本没有人理会,又是重新架起冲上。
城头热水金汁浇下,滚木擂石砸下来,冲到城头被云安县的民壮衙役用刀剑杀伤,头破血流,皮肉溃烂,肢体斩断,城下尸体不断的堆积,,攻了一个多时辰,清茶门教军总算退了。
城下起码有二千多具尸体和伤员,尤其是伤员凄凉的嚎叫声,声声入耳。这等何等凄厉景象,让城墙上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就顾不上了,因为城内城门处也跟着乱了起来。
清茶门教的大军仿佛从石头缝里变出来的,朱千户大军败了,县令朱砂以为朱千户想诈城骗钱,就紧锁县城大门内外消息隔绝了。所以云安县没来得及做出太多准备,三处城门都只是上了门闸,却没有用沙袋土包填埋塞住。看到城门底下大批清茶门教教徒聚拢过来,县令朱砂知道不好,让县典史郑伟带着一队民壮衙役赶忙从城墙上下楼梯,镇压大街上的云安县清茶门教教徒。
过了不久,“老爷,那些的镇压教匪的民壮衙役有得反了,有得逃回家去了,县典史郑伟死了。。”县令朱砂的管家跌跌碰碰一路跑上城墙,禀报朱砂,声音都颤个不停。城墙上休息的众人以为是城外喧哗,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乱在城内。
“大祸临头了,城内起火了,教匪杀入城中了?”城墙上有人惊问。
有人提着腰刀边往楼梯口去,想回家保护老婆孩子,这边还没下城墙,城墙上却又乱了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