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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报告一声。”
“好。”
康成走到门口,忽然轻声地说:“二哥,你回去这件事儿,我劝过我三叔,他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有机会我遇到总督大人,会把你的贡献说说。二哥,我说话还真不好使,我三叔一直以来都觉得我不成器,别人说话比我说话好使多了。”
“那他听谁的?”曹跃问。
“杜立德。”康成道,“那小子估计会升官。”
曹跃打趣道:“杜立德比你这个亲侄子还亲啊,不知道他是亲侄子,还是你是亲侄子。”
康成叹气道:“杜立德的父亲为救我三叔一命战死,所以我三叔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说着眨了眨眼睛,道:“他说话还是挺有用的,有的话我不敢说,他倒是敢说。
曹跃笑道:“好,原来如此。”他想到了康三石几次三番对自己的态度,时而热情,时而冷漠,估计自己所作所为让康三石很满意的同时,又让他拿捏不住,再加上杜文德从中作梗。这杜文德其实与自己矛盾并不深,只是当初哨队比武,自己赢了他获得冠军又把一百两银子分给了众兄弟。不过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这杜文德就是小人一枚,着实让人头疼。
第63章 韩戴被抓()
又过了一个小时,老丁还没找到,曹跃假意地派出了郝豹子的一汛四处寻找,还跑到延安县衙找代理县令的县丞报案,说自己手下军官失踪了。
康三石这才着急亲自带人走了过来,问老丁还没回来?
曹跃说还没找到,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又道:“大家怀疑老丁昨天晚上是偷跑出去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首先要找到他去了哪儿,才能确定他干了什么。大人,我怀疑老丁通匪,否则大半夜跑了出去是什么意思?一定是跟土匪勾结在一起,想要袭击延安。”
“胡说八道!”康三石怒道,“老丁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老老实实的,怎么可能勾结土匪。”
曹跃故作惊讶地说:“大人,那依照你对老丁的了解,他这么晚了应该去哪了?依照军规,三声邦响之后,任何人不得出营,违者以通匪罪论斩。”
康三石立即意识到自己口中的漏洞,冷冷地说道:“不管他通不通匪,难道因为一个老丁你们就不出发了?你是怎么做哨长的?还想不想干了?立即出发!”康三石也预感到老丁身遭不测了,但是他不能确定老丁是被害了,还是被抓起来了。不过康三石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因为老丁,他会问曹跃想不想干了,这可是公然地把矛盾公开了。
康三石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毛糙,怒火攻心口不择言,主动挑起了冲突,周遭的一切人看着自己都会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曹跃,自己心胸狭窄。他立即干笑起来,道:“这个百川啊,我说话有点重啊,可老丁在不在都没什么关系了,他么胆小鬼一个,我也准备把老丁调到后面管伤兵队去,免得他这个人胆小而影响士气。”
“大人说哪里话,属下是大人提拔,大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属下绝无二话。”曹跃笑着回应道。
康三石听着这句话,感觉极其别扭,只好点了点头。
曹跃表示立即出发,全军开拔,至于自己的辎重没有人管理了,曹跃笑呵呵地向康三石请示说能否借一个亲兵过来当后勤官,自己的后勤民夫需要一个队官来管理,否则这么多伤兵自己一介武夫管不过来,再者说自己身边一个读书识字的都没有,一棒子大老爷们管不好后勤。
康三石的亲兵们立即跃跃欲试,当然了,从亲兵一跃成为汛长级别的后勤官,谁不想做官?几个月前李明、李亮、冯黑子和郝豹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幸运果,当然这一切拜曹跃所赐。如今曹跃手下又缺了一个,亲兵们跃跃欲试。康成的亲兵队如今已经扩充到了二十人的规模,不过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这人选也就是在冉东、韩铮、戴建龙三人之中选了。
康三石大感头疼,这曹跃是摆明了将军啊,要是此时拒绝了曹跃,自己这些亲兵怎么看?还不得恨自己吗,曹跃这小子没安好心。他淡淡地一笑,问:“你要谁?”
曹跃笑道:“将军给我谁我就让谁做后勤官,一切全都由将军做主。”皮球又踢了过去。
康三石皱眉道:“是你需要帮手,你还问我,快说吧,别磨蹭了。”
曹跃嘿嘿一笑道:“我要冉东。”韩铮和戴建龙好生失望,曹跃解释道:“冉东读过书,能识文断字,这后勤官必须得会写字的能算账的来当。”
康三石苦笑起来,又是冉东,这小子想要冉东想疯了,但是看了看冉东眼神之中的跃跃欲试,康三石叹了口气,这是曹跃第三次跟自己索要冉东了,虽然冉东嘴上不说什么,估计心里恨死自己屡次阻碍他升迁了吧。不过想到自己打算把曹跃踢到高英手下做军官,就算要走了冉东又如何,便点头应允道:“好吧,这小子算是麻雀变凤凰了。”他挥手将冉东招来,叮嘱道:“以后在丁哨好好表现,当初你兄长唯恐你上战场受伤,给我书信让我不许你上前线。可是就算在我身边,你这样受了伤了,算了,看个人造化吧。”
冉东鞠躬道:“感谢大人栽培。”
康三石自言自语地道:“你说这老丁怎么这个时候跑了?这小子到底溜哪去了?”
曹跃嘿嘿一笑,道:“冉旭阳,你便担任民夫队长一职吧。”他又对李石头道:“你要好好帮着冉队长。”
“好说,我俩搭档没问题。”李石头嘻嘻笑道。
“全军开拔!”曹跃对众人大喊一声道。
丁哨再加上代字营其余伤兵,浩浩荡荡地开始了行军,因为丁哨有七十多匹战马,显得这次出发气势恢宏,引得康三石嫉妒不已。
“我也弄一个马队,一定要弄一个马队。”见曹跃向他挥挥手,康三石也假笑着挥了挥手,带对方走远了,他才转身带着人离去。
康三石越想越觉得生气,面色冷峻不言不语,连康成都不敢和他搭话。一行人就这样骑在马上随意在街上走着,康三石的亲兵门更不敢说话,街面上的老百姓看着了,吓得躲在一旁。
走着走着,忽然康三石用马鞭指着韩铮和戴建龙,说:“你们两个过来。”
韩铮和戴建龙跪在地上道:“把总,有何吩咐?”
康三石道:“看到那家酒楼没有?”
两人抬起头看了过去,正式昨晚他们与曹跃等人饮酒的酒楼,脸上不免一阵尴尬,道:“看到了。”
“你俩过去给我砸。”康三石道。
“啊?”两人不知所措道。
“砸!”康三石厉声道,他拔出一把短铳火枪,道:“是不是你们也不听我的命令了?”
“三叔,别,别”康成忙劝道。
“滚蛋!”康三石怒道。
“把总,这是隋千总的地盘。”戴建龙为难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隋千总比我大,是吧?”
韩铮与戴建龙两人相互看了看,只能冲进酒楼,遇到桌子便踹,遇到碗筷便砸,酒楼立即窜出来十几个伙计,道:“你们作甚?”
“没作甚,砸店。”
“活得不耐烦了吧。”店家怒道,“也不看看这店是谁开的?我们东家可是隋千总。”
韩铮与戴建龙心中无奈说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给我打!”店家叫道。
韩铮与戴建龙都是一身功夫,与十几个伙计居然打得奇虎相当,不一会儿忽然外面响起了马叫声,一伙儿绿营士兵冲了进来,韩铮与戴建龙以为是自己的兄弟进来了,回头一看居然是安字营的人来了。
那安字营带队的是一个叫贝明德的把总,吊着嗓子说道:“哟,今儿热闹嘿。”敢情好,这位把总居然是个北京人,说得一口地道的京腔。
“贝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两个人进来就砸,见人就打,你看看咱们十几个伙计,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店家立即哭道。
贝明德冷笑一声道:“给我带走。”
“我们是康千总的近卫,是奉命而为。”戴建龙立即说道。
贝明德道:“****大爷的,康千总算个泥鳅,爷叔叔还是礼亲王府上的近卫呢,撒泡尿照照你们自己的德行,还康把总的近卫,康千总下令让你们砸店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千总和你们康千总是过命的交情,你脑袋被驴踢了?傻了?康千总能下这样的命令?”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何。”戴建龙苦着脸说道。
韩铮叹了口气说:“完了,完了,出事儿了。”
贝明德大笑道:“你们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康把总能下这种命令?能让你们砸了隋千总的店?一定是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吃了东西不给钱,你们还真有胆子啊。来人,抓了。”
韩铮与戴建龙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自己糟了陷害了,陷害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的大人康三石。起因就是自己与曹跃交从过密,昨天晚上几个人吃饭,吃的什么饭,喝的什么酒,说的是什么话,估计早就有人告诉康三石了。
陷害自己之后呢,马上要对曹二哥下手了,韩铮与戴建龙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顿时明白过来,正想要反击,却见对方架起了弓箭,只得束手就擒了。两人明白是康大人陷害的自己,心中对他恨得牙痒痒,也不挣扎了,任由
第64章 不如反了()
贝明德将韩铮戴建龙二人抓回到军营关押了起来,随后向隋平安报告了此事。
隋平安听罢前因后果,又派马弁去街上询问过程。而后马弁回来报告,这报告与韩戴二人证词完全一样,他皱眉道:“此事不小,明德,劳烦你再去问一下康千总的意思。他肯定不是要砸我的店,应该是别的目的。”
“是。”贝明德笑道,“千总,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对。”
“你怎么看?”隋平安问。
贝明德道:“属下怀疑是康把总借刀杀人,想弄死这两个人。”
隋平安奇怪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值得杀的呢?”
“属下也不明白他们和康千总之间有什么仇来着。”贝明德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不过这两人请求见曹二郎最后一面。”
“曹二郎”
贝明德道:“如今曹二郎被康三石赶走了,会不会因为这两人是曹二郎在康三石身边的奸细,被康三石发现了,所以就”他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问。
隋平安大笑道:“别胡说八道,去康千总那里问问结果吧。”
贝明德道:“好咧,我现在就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低估道:“问了也白问,康千总肯定说依照军法论处。”
“就你他娘的话多。”隋平安道。
见贝明德走远了,隋平安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吩咐马弁将掌柜叫来。那掌柜的一见到隋平安便跪在地上大哭说:“东家,我没给你看好酒楼,你打我骂我都行,但先让我揍一顿那两个小王八蛋,太他妈欺负人了,太不把咱们延安爷们当人了,欺负延安没男人了?”
隋平安挥了挥手,道:“方掌柜,我问你,这两个小子你是否见过?”
“见过。”
“什么时候?”
“昨晚啊,就在咱家酒楼喝酒吃肉,一共花了五两银子咧。”
“一起喝酒的还有谁?”
方掌柜想了想道:“其余的我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一个,头裹白布的是曹二郎,全军只有曹二郎不习惯带绿营的斗笠军帽头裹白布,跟吊丧似的。”
隋平安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随后前后想来明白了前因后果,忽然叹了口气说:“康老弟啊康老弟,你俩什么时候闹到这种地步了,唉。”
而此时有县民在城南花柳巷臭水沟子里发现了老丁的尸首,被人一刀捅死的,全身财物都抢走了,看起来就像是被人见财起意劫杀了一般。但康三石火眼金睛仔细看了看伤口,道:“马刀杀的,是西北人常用的马刀,不过我军中这马刀更多。”
杜立德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有人杀了他泄愤。”康三石冷冷地说道,“不用猜也想到是谁了吧,曹二郎啊曹二郎,心黑手辣的曹二郎,你他娘的胆子也太大了。”
“此人太过歹毒,可怜的老丁啊”杜立德装作一副哭腔说道。
康三石淡淡地说:“老丁跟我十多年,他胆小懦弱一事无成,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杀我兄弟,贼子果真做大了,居然动刀动到我头上了。”
杜立德立即说道:“将军,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人就是狼子野心,亏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