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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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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功名,不愿做官的大有人在,呆在家乡受人尊敬,不纳钱粮,大多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一味刻意谋求舒适自在的泉林生活,比如纳姬妾,修园林,或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口腹之欲,或仆从如云,进而召妓游山玩水,养小唱优伶;雅致点的则附庸风雅,玩古董、写文章、弄版刻、喜博弈、组文会,究音律。

    当然不能否认,这些士绅的生活情趣深深影响了当时的文学、绘画、金石学、戏曲等门类,留下了众多流传后世的经典。

    这时沈沛文悠悠说道:“我知道他背地里很用功。跟着四叔在外,得了古赋、时赋数百篇,每夜看到三更,自魏晋以下历朝历代的诗词,也念了不下数千首,对子也精通,诗词歌赋也不错,其余杂作无不涉猎,独独八股时文却看都不看一眼。他的想法我大概也猜到了,就是不想中举人进京赶考,因为他心里一直怨恨着四叔四婶,不想与父母见面。”

    “孩子气了。”沈沛薇为之又气又怜,“苏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四叔做的是京官,除非祖父祖母有个好歹,哪能轻易返回家乡呢?”

    “谁说不是呢,他小时候我劝过无数回,奈何他那犟脾气。”沈沛文苦笑连连,“后来他大了,正好那几年我又沉溺于诗词,渐渐也懒得劝了,说起来都是我的不好。”

    沈沛薇叹道:“真真可惜了他的不流凡俗。”

    与此同时,‘不流凡俗’在屋里正在苦读与风水相关的书籍,没想到上一个沈侃的童年,帮他没有被家里人怀疑过。

    事实上小时候沈侃的优异资质,沈家人岂能不看在眼里?

    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好的资质不把功夫用在科举或文学方面,对沈家来说都是无用功,而长辈只能起到督促的作用,努不努力的还在于个人,因此十岁后的沈侃误入歧途,家里也就放弃了他。

    当然也有沈侃不表现自己的原因,毕竟小时候聪明,不等于长大了也聪明。想少年时惊才绝艳,大了后流于平庸的人太多了。

    “老五。”

    “啊。”

    沈侃猛地抬头,就见沈仕黑着脸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道:“完了,东窗事发。”

    “谁告的密?”沈侃意识到不妙,忙解释:“这可怪不得我,你的事被外人知道了,不知怎么传到了雨琴的耳朵里,雨琴询问我,没想到偏偏隔墙有耳。”

    “行了,我又没怪你。”沈仕白了他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一口喝干,随手扔下杯子站起来,“此事我早知瞒不过去。走,随我去见太太,到时若不妥,你记得替我说说好话,求求情。”

    “行。”沈侃赶紧站了起来。

    一路上他没问是谁说的,不外乎大姐和四婶二个人。

    其实是他小看了沈仕,当日之所以敢把他叫过去,就是没打算长期隐瞒。

    沈仕身为长房长孙,自幼聪慧,独得祖父祖母与父母的宠爱于一身,被整个家族寄予厚望,读书路上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在本地有了不小的才名,所以不可避免的养成骄傲不听人劝的性格。

    他何尝不知偷偷纳妾的危害?但还是选择了一意孤行。

    反正早晚会被人揭发,他就是要通过沈侃等人的嘴,让母亲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既然木已成舟,无非被骂上一顿,然后母亲能不帮着自己的儿子?随便认个错也就过去了。

    今晚大太太周氏派人叫他回去,他遂要借机将金凤的事说破,一劳永逸。

    沈侃哪里会想到沈仕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如果清楚这位沈家长孙一副古往今来富二代的脾气,也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了。

    二人来到正房门前,沈仕到底心虚,先伸头朝屋子里看了看。

    恰好周氏正斜躺在屋里的软榻上,拿着一本书看着解闷,一眼瞧见了外面灯笼下的儿子,喝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给我滚进来。”

    “这不是过来给娘问安嘛,怕您睡着了,不敢直接进来。”沈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周氏冷笑道:“我被你气得都要死了,还能睡得着觉吗?”

    “瞧您说的,儿子怎么敢气您?”沈仕回头对沈侃使了个眼色,然后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你不敢气我?”周氏冷笑连连,“我问你,你在哪里发了一笔银子,敢私自在外头讨了婆娘?沈大少爷你干脆甭回来了,就在外头自立门户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哪有此事,娘你老人家听了谁的谣言?”沈仕笑道。

    外头的沈侃就见周氏一把将大瓷盆里的金瓜举了起来,看架势是要动真格的,正犹豫该不该现在冲进去,谁知那金瓜不过是在空中扬了扬。

    “畜生你再敢犟嘴,看我不一下砸烂你的狗头!”

第0035章 认祖归宗() 
看穿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虚张声势,沈仕主动迎了上去,轻笑道:“你老人家要真打,儿子怎敢躲避?那金瓜好几斤重,一下子脑袋就开了花,等我惨死后,看娘你心疼不心疼?”

    周氏骂道:“你都要把我给气死了,我为何还心疼你?”

    着话的时候,那举着金瓜的手已然垂了下去,沈侃一看直摇头,想大伯母何等贤惠?可也是慈母多败儿啊。

    既然没事了,他转身悄悄离去,从此在心里越发看低沈仕的未来。

    屋里的沈仕笑嘻嘻的坐在母亲身边:“娘,你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周氏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还嘛?对得住叶家丫头吗?你这么做是要置我于何地?”

    “娘!”沈仕叹道:“我有错,可是当时势成骑虎,已经由不得我了。”

    周氏猛地坐了起来,质问道:“怎么势成骑虎?讨个烟花女子,怎么就由不得你了?”

    沈仕挠了挠头,解释道:“原本是几个朋友在一起瞎起哄,您也知道青楼里的规矩,逢场作戏而已。谁知后来就弄假成了真,逼得我非郑重不可,我也就无奈办了,其实没费什么钱。”

    “人家叫你去死怎么不去死?呸呸,不吉利。”周氏赶紧念了两声阿弥陀佛,“人家叫你办,你就非办不可么?”

    “已经这样了,您就别生气了,可别气坏了身子。”沈仕干脆起身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儿子给娘赔罪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周氏被他的举动顿时闹了个没脾气,不禁笑骂道:“好歹一个秀才,做出此种丑态,羞也不羞?你大了,有本事就讨一百个妾,我也懒得管。但日后你怎么对你妻子解释?咱们先好了,你是背着我做事,将来若你们夫妻拌嘴吵得不可开交,你也不许对我诉苦。”

    “媳妇自是要听婆婆的,娘您不管,谁管呢?”沈仕嬉笑道。

    “呸!”周氏啐了儿子一口,“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拿什么面对人家?你原本是打算哄我了头,将来便可以挟天子号令诸侯是不是?父母同意,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自是也无话可,是不是?”

    沈仕笑道:“儿子的心思,怎么能瞒得住娘呢?”

    “滚!”周氏气得无语,“赶紧给老娘滚出去,我要躺下了。”

    “娘。”沈仕没动弹,“只要你一声,叶家一准不会闹的。”

    “我没那个本事,也管不着。”周氏深感头痛的用手捂着额头,“没成亲就讨,叶家太太一准会当面数落我几句,那么多亲戚,我到时脸往哪搁呢?”

    主要就是面子上难堪,对不住叶家,周氏并不担心对方大怒退婚,因为以儿子的前途,纳妾无非早晚而已。

    从古到今的退婚,大多数都是因门不当户不对了,无非是一方落魄或是一方企图另攀高枝。

    沈仕正要继续撒娇下去,摆平了母亲就不难服父亲,忽然听到门外廊下有人道:“什么时辰了,怎么都不休息?”

    一听是父亲的声音,沈仕不敢再了,周氏也气鼓鼓的闭上了嘴,目视儿子溜了出去。

    回廊里,沈嘉猷背着手在看梅花,下人进进出出,沈仕低着头打对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刚出院门,一股浓浓的香风吹来,闪出来个红衣服,对他道:“呦!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这么冒失,吓我一跳。”心里有鬼的沈仕退后一步,看清楚对方,忙笑道:“原来是兰姨,这是打哪回来?”

    “出去串串门。”

    被称为兰姨的妇人三十来岁,容貌很普通,有着一双媚眼,乃是沈嘉猷的妾,笑吟吟的道:“这回来是为了外头女人的事吧?怎么,太太不生气了?”

    沈仕问道:“兰姨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旁人告诉我的,这家里什么事能瞒得住人过?何况还是大少爷的风流韵事。”兰姨娘笑道。

    沈仕回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向着她作了一个揖,道:“那就求你帮帮忙,火烧眉头了。”

    “看来是我回来的巧了。”兰姨娘笑了笑,“我要是没回来呢?”

    “当然还得去央求您啊。”沈仕嘿嘿笑道。

    兰姨娘轻笑道:“难得大少爷卑躬屈节的,爽快吧,我可不敢答应能否做到。”

    沈仕道:“你一定有法子,太太那边差不多了,我怕老爷知道发火,求求你到时帮我疏通几句。”

    “这我可办不到。”兰姨娘摇头,“老爷一生气,我哪敢开口?你应该求大姐帮忙,她的话老爷还是听的。”

    “姐姐她岂能不帮我?”沈仕陪着笑脸,“兰姨你就可怜可怜孩儿吧,不然我就麻烦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好了。”兰姨娘瞅着他,“若我成功了,你怎样谢我?”

    沈仕笑道:“你就吧。”

    “什么叫我就吧?”兰姨娘无语,“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好了好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必有答谢,走了。”沈仕终于不耐烦起来,不等兰姨娘下去,径自转身去了。

    兰姨娘嗔道:“自己做了错事,反闹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哼!”

    ………………

    这边沈侃刚回到书房,就见沈安引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那人手里似乎拿着一封书信。

    没等沈侃反应过来,陌生人突然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叩大爷安。”

    “这是怎么回事?”沈侃非常惊讶。

    陌生人一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道:“的是德州沈家下人,老爷命的送书来的。”

    “德州沈家?”沈侃还是不明白。

    沈安声解释道:“几位老爷都睡了,我就带着他过来,你瞧瞧书信就明白了。”

    沈侃只好接过信,拆开封皮,那上面写着:德州派愚侄绍顿首叩禀吴兴派诸位叔伯大人膝前万安。

    德州派?沈侃有些明白了,继续看下去,下一行写着“敬禀:吾家祖居苏州,自宋至今,二十余世矣。永乐朝,先祖灵宝公从官府迁居山东德州,杳断音讯。前闻吴兴派累至宗海叔大人,已传八世,书香昌盛,前光后裕,此皆我沈氏祖宗培遗之深厚也。”

    看到这儿,沈侃差不多弄明白了,记得有一次与四叔闲聊,过当年靖难之役,山东河北等地死了很多人,本来历经元末战乱人口就没恢复过来,所以朝廷陆续迁徙各地民众过去,沈家也有人去了山东。

    他看了眼那位下人,按理派人过来联系,理应去找本宗正枝的族长啊,偏偏来到自家吴兴支派,不用问了,富在深山有远亲嘛。

    果然下面写道:“愚侄忝居本族大宗,而今族谱,逾五世未修,故合族公议,续修家牒。今特以叔大人一支中兴门楣,叩问先世爵谥、讳字、行次。如本家能派人北上,同拜祖墓,共理家乘,合族举为深幸。

    倘不能前来,祈请将第七十三世祖长卿公以下爵秩、名讳、行次详为缮写,以便编次。并将本宗之桂兰乳讳,各学名字开示,庶异日不致互异也。木本之谊,情切!

    順问候阖家泰吉。外呈绫缎表里四色,景泰蓝珐琅彩釉二具,德州大驴三头,阿胶三十副。

    宣德后,德州派家谱已达六堂,族人散居山东,卷帙浩繁累重,另日专寄。”

    最下方是嘉靖年月日,沈侃遂将书信工工整整的放在桌上。

    完全明白了,永乐年间,自家的祖上被选中进京做了禁卫,德州这一支的祖上则被征徙去了山东,那时候老家没几个识字的,所以去的肯定是位庄稼汉,哪里记得住族谱?

    如今几代下来繁衍生息,成了大族,渐渐分房分派,山东统称为德州派。读书人多了自然要讲究追本溯源,现在准备修订族谱,因而派人南下。

    信里面请求将历代的祖先、名字、辈分、生平详细写出来,并且还得将这边字辈的名字什么的也告之,免得将来同族见了不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

    桂兰就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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