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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袁术已经开口,“仲豫此法虽好,但应该根据事实情况而定,若是刚下的城池必然要用严刑来制约一些不轨之徒。”
袁术出人意料的否决了荀悦的话,但是荀悦并未生气,只是接着说道:“袁公考虑周到,在下佩服,这也是在下最后想说的一点,度其时宜。”
“所有的政策调令都应该考察当时的具体情况,比如说这君臣两立!”
君臣两立四个字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东汉的从来都是“君为臣纲”,现在荀悦却要说君臣两立,这跟造反之人何异?
“昔日桓帝以来,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如今更是黄巾之乱,山贼流寇作乱不断,残暴生灵。而今陛下当政,庙堂朽木为官,遍地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如此之计,长亭侯官拜虎贲中郎将,又为南阳之主,不应有所作为?
孟子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如今陛下大兴买官之道,亲信党宦之辈,社稷潦倒,视肱骨之臣如草芥,长亭侯大破黄巾居功至伟,如此危难之际,愚忠又能成何事?”
荀悦不断的引用典故,一大番话说下来,眼神已经死死盯住了袁术。他心里清楚,若是袁术没有答应前面三条,他最后不说也罢。现在能够说出这般逆反之言,他就是在赌!
他不是荀,根本没有什么匡扶汉室的理想。后世也将荀悦的思想有所归纳,说白了他的信念在于百姓。他想跟随的主公定然不能愚忠于现在的汉帝,只要能够让百姓开智,官吏清明,治下安定,他宁可舍了性命也将刘家的江山搬到,辅佐他心中的明主登上帝位。
卫语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真的很想私底下问一问荀悦,你丫的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这简直是**裸的怂恿人造反。
只可惜卫语前世只是个高科技研究员,喜欢三国也只是爱好。史书就没有读过几本的他,根本不知道荀悦刚刚所说的思想,都是通过他的汉纪表达的玲离尽致!
而此时的袁术则是争锋相对的迎上了荀悦的目光,他没有动怒,反而挂出了一丝不知名的笑容。
袁家与杨家虽然不对路,但是却不约而同的在做着一件同样的事,那便是架空汉家皇帝的权利。施行从下而上战略的袁家出了他袁术,他袁术打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刘宏,更别说愚忠!
“善!”
这个字有力的从袁术嘴中吐出,荀悦一颗心总算是尘埃落定。
当他准备起身认主之时,一个身影已经飞快的跑了过来,将随身的宝剑丢在了案几之上便是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颍川荀衍望主公收留,愿为主公鞍前马后!”
这是一个白袍青年,披头散发,颇有衣服狂士剑客的模样,看这个样子明显是在一旁偷听很久了的。
荀悦一脸震惊的看着疯疯癫癫的荀衍,只能无奈说道:“启禀主公,这位是我的从弟荀衍,字休若。”
袁术还有些被这突然而来的幸福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有卫语在一旁小声腹讥。
“尼玛,这荀家的反骨仔真是多!”(。。)
第四十四章 猜人()
“三哥还是这个性子啊。”
就在袁术卫语等人聊天的不远处,已经有两个儒衣青年并排而立,他们也是正好撞见袁术与荀悦的谈话,也和荀衍一样做着偷听的买卖,但是却没有像荀衍那般冲动。
“三叔是性情中人,这袁公路的说法与三叔的思想十分妥帖,也难怪他会去认主。”
说话的是另一个青年,实际上他比口中的三叔只是小上个一岁,甚至比他面前的小叔叔还大上两岁,他便是荀攸。
而与他站在一起的,便是那个情投意合的王佐之才荀。
听到荀攸这么一说,荀便是随意的摇了摇头,无论是荀悦还是荀衍都是他的兄长。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思想是十分相近的,这些年已经隐约有了展露的势头,可是这种展露未必是好的。
作为一个文客,他十分欣赏两人的思想,但是欣赏不代表认同,他的骨子里还是汉室正统,世家为大。
作为一个弟弟,他自然是想着两个哥哥能够过得好,曾经已经无数次告诉两人莫要将心中的想法吐露,今天还好是袁术在场,若是换了随便一个世家大族,就凭这番话两人也是彻底被打入深渊。
“看来二叔三叔便是要出仕了,四叔又在冀州一带游学,以后家中恐怕只剩我与小叔了。”
现在荀家年轻一代,为荀悦年龄最长,他的父亲虽然是庶出,但若是真算的话在上一辈中排行老二,荀攸便是唤他二叔。
荀衍的父亲排行老三便是三叔,四叔便是荀谌,至于小叔则是荀。
荀家八龙隐居的隐居,死的死,就算那个号称“兹明无双”的荀爽,现在也是被朝廷禁锢在庭院之中,董卓还没入朝,荀爽离重新被任用还有很远。
荀家老太公已经不在,荀家家规则是规定,主家只能让家中嫡出或者才能优异的子弟居住。荀家大郎早年夭折,荀家现在的优秀子弟有谁?不过这五人耳,按照如今情况两人出仕铁定,一人游学,家中只剩下荀与荀攸,也难怪荀攸说出刚刚一番话来。若大的荀家如今却显得有些落寞。
“恩。”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荀攸的话,他不可能真的把荀攸当做侄子,更多情况下是把荀攸当成平辈。
“公达也不必伤感,二哥三哥能寻得他们心中的明公实乃幸事,等到黄巾平定之后,我等也应该去寻访一明主了,现在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荀攸听着荀的话,心中不由想到了黄巾之乱刚起的时候自己小叔的“黄巾五败论”,他是非常赞同的,也许觉得自己也许在军略上稍稍胜于荀,若是说到政治政务,那么恐怕自己远远不及。
“公达现在还是回去休整一下吧,今晚我等还在后山有约。”
是夜。
卫语揉了揉额头便是与黄舞蝶在荀家的庭院里散步,袁术新得了荀衍与荀悦自然是徐庶辛毗五人在屋中彻夜畅聊。
有黄忠,徐晃,文聘,纪灵,廖化五将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袁术,卫语也算是安心,实在受不了东汉末主臣之间的基情,便是借口拉着黄舞蝶出来散心。要是继续待下去来,袁术兴致一起,来个六人抵足而眠,卫语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这一个举动却是让小丫头脸红的不敢抬头,那么多人都在的情况下,你卫仲道拉着我的手就跑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在这么一夜晚。
“哥”黄舞蝶轻轻发现卫语停下了脚步,玉口轻轻挤出了一个字。
但是此时卫语却是因为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痴迷。
本来卫语就拉着黄舞蝶顺着长廊打算散散步,但是荀家的长廊直通后山,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一处雅地。
眼前浮现一处清爽的小胡,湖中心却是点缀着一座凉亭,正是五月上旬,该盛开的儿已经全部到了最艳丽的时期,伴随着一弯新月,也有那一抹说不出意境。
湖心亭一座,灯笼六盏,在夜风之中轻轻的摇曳,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却是笼罩了整个湖心,给一人一种神秘又欲探究竟的感觉。
荀家人不愧是风雅骚客!卫语心中嘀咕了一句,便是对着一旁的黄舞蝶说道:“蝶儿,我看着湖心亭美的紧,不若我们顺着浮桥去看看吧。”
黄舞蝶一听连忙抬头,也是被眼前的美景弄的心旷神怡,但是她深入一想,脸上顿时间又惊现出一大抹红晕,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被陈佳带坏,从她的陈姐姐口中已经知道卫语有有些特别的嗜好,比如在河东的时候,卫语就带着陈姐姐在庭院里白日宣淫!
看了看此时情景,又想了想卫语在夜晚将自己拉出来的,加上自己对卫语的倾慕,她不禁想到,自己的仲道哥不会是要与自己在湖心亭里做那事儿吧!
“蝶,蝶儿还没有准备好”小丫头是咬着嘴唇说的。
“唔。”卫语看了看黄舞蝶古怪的神色,又扫了一眼湖心亭,便是说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蝶儿跟我来就行,一切有我!”
一切由(有)你!当然是一切由你了!小丫头恨恨的看了卫语一眼,但是卫语已经动身,拉着自己便是走上浮桥。
向老天发誓,黄舞蝶绝对是想歪了,现在的卫大君子可没有这种想法,因为他透着灯光,已经看见那亭中有人!
当两人的距离越走越近,视线终于清楚起来,凉亭之中,竹席铺地,摆着几张案桌,几个个白衣文士坐在一起,而他们身边有几个美婢在小心翼翼的煮酒,几人则在轻声的交谈。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自己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其中两人便是一身世家打扮,但也有有两人并未纶巾,只是白布在头上竖了个发圈,一个朴素的发簪插在中间。
一看便是寒门子弟,而且那两人脸色苍白,按道理来说这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是有疾在身,联系身在颍阴,卫语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黄舞蝶此时更是害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刚才的想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卫语根本没有那个自己的想法,这让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不臊的慌。
“不知有贵客来,还恕我等有失远迎。”
荀已经起身,看看卫语与黄舞蝶装扮便是知道是荀悦的客人,但是那日站的远自然没将卫语的容貌看的真切,所以根本不能将卫语对上号。
“在下有幸经过,观诸位湖心亭畅聊颇有雅致,按耐不住心底之情,便是不请自来,还请各位见谅则个。”
“来者便是客,少君请坐便是!”荀攸爽朗的笑了一句,他与荀一样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卫语,但是他也能确定定是袁术手下,出于对自己二叔三叔出仕袁术的好奇,还是决定好好打量卫语一番。
“在下颍川”
荀攸已经准备介绍自己,卫语却是笑着打断,能在荀家出没而且两人服装都是同款世家打扮,傻子也能猜到你们便是荀文若与荀公达。
“相见便是有缘,湖心亭畅聊本是雅事,姓名也不过只是个代号,阁下何必在乎姓甚名谁呢?”
卫语那羽扇摇了摇,更是装出一副高人风采,“不若这新月一弯,湖心亭一座,我们各自隐去姓名,凭借着蛛丝马迹前去猜测他人身份,日后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少君所说有理!甚是有趣!”那名中年人已经击掌,对着荀便是说道:“文若还不给这位少君看酒?”
中年人习惯性的称唿荀表字,卫语便是向前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人果然就是荀,也就是说旁边的那个定是荀攸。
荀一听,也是明白自己失礼,立马唿唤美婢给卫语斟酒,但是卫语便是笑着拒绝,从袖中摸出了一包茶叶,“连日酒宴,恕在下不能盛饮,只是这新茶乃是家乡所产,诸位不如一尝?”
说完卫语就将茶叶交给了一旁气嘟嘟的黄舞蝶,小姑娘也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堕了心爱人的面子,便是将茶煮了起来。这么长时间来因为卫语喜欢喝茶,黄舞蝶已经练就了一手非凡的煮茶技巧。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捧着热茶各自品茗,那中年人更是喧宾夺主,开口赞叹的,“人儿是极美,茶也是极好的!”
被人一夸奖,黄舞蝶再次脸红,但是这中年人却是看了看黄舞蝶一身银甲继续说道:“我听闻长亭侯是日来这荀家做客,又闻长亭侯帐下有一勐将以一己之力擒杀波才。说来也巧那南阳黄汉升我早年也有些照面,而其女更是武艺非凡。”
中年人并不急着将话说完,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卫语,两眼闪过一丝明了,“纵观整个荆豫之地,女将军不过一人耳,若是不出在下所料,这位便是那黄舞蝶黄小将军吧!”
黄舞蝶还是有些礼数的,现在身份被中年人点破,立马欠着身子给他见礼。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中年人抱拳对黄舞蝶回礼之后,又看向了卫语,“这种清茶实在是在下第一次品尝,但是在下却听闻这种清茶只出自一人之手。
改良象棋已是佳话,开创精盐更是为民谋利,昔日搅得河东天翻地覆,以千人大破郭太贼众。
初入南阳,便是斩了渠帅韩忠,击破张曼成于蔡阳,其一手创办的鹰狼卫让整个荆楚之地世家为之胆寒。如今又是献计于中郎将皇甫义真,一把大火将波才十万黄巾烧的灰飞烟灭。
如此功绩天下只有一人,河东安邑卫家卫仲道卫少君,不知阁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