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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便于老奶奶分坐主席,而左右两边则是跪坐这卫语与其母亲卫朱氏。
卫城眉头皱的老高,厉声问道:
“逆子,听说你昨日在安聚轩招摇撞市,与一酸腐文人同席,大放跋扈之词,酉时未归,为何故?”
卫语吐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老子是在为刚才老祖宗哭的喊事情找自己麻烦,但也无可奈何就要站起来说话,却被一旁的母亲抢先上前。
卫朱氏瞪了瞪主席上的卫城,嗔怒道:
“我孩儿大病刚好,哪容得你逆子逆子的叫?”之后眼神分明平缓了很多,对着儿子说道:“仲道,你父亲也是关心你,害怕你又受人算计”
“孩儿只晓得,父亲是怕孩儿受到了别人结交的圈套,从而深陷泥潭,只是昨日那人并不是什么酸腐儒生,而是陇西李儒李文优”
卫城对儿子的态度十分满意,便又听卫语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尽兴之时还不忘赞叹“哦?象棋为父也是见过的,这李儒能将象棋说出这般门道来,果真也不负名士的称谓了。”
端起杯子泯了一口苦茶便又说道:“只是为父不解,这陇西李文优为何来我安邑?”
卫语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对于东汉的礼仪他早已经是熟透了,“父亲有所不知,这李儒李文优正是那西域戌已校尉董卓的军中主簿。”
“董卓?”卫城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思考什么,缓缓才开了口,“这陇西董仲颖的名头我也是听说过的,早现年在羌人之中颇有名气,官拜军司马,跟从中郎将张奂平叛羌人叛乱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官职。”
卫城不再说话,而一旁的卫甄氏则有些激动,“话说这董仲颖在陇西做官做的好好的,其手下李儒突然现身安,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卫语对着母亲施了一礼便回答道:“回母亲的话,按照语儿的估算,这董卓恐怕不久是要调任河东了”
历史上,董卓平乱北宫伯玉的叛乱之后,势力急剧膨胀,朝廷为了遏制他,不得已采用了“明升暗降”的方式,调任董卓为河东太守,想要通过地方的改变来摒除董卓在陇西一带的势力。想来这些事情发生就在近几年,自己从未来而来,带动的蝴蝶效应是恐怖的,对于一些突发事件不得不做早些的防备。
卫语如实说完,便在上午的请安之中缓缓褪去。卫家传承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朝廷是的实职了。其父亲卫城更是以商人自居,商人在东汉并不是什么上等行业,想要够顺利行商少不了结交一些当地官吏。当然至于这河东的变天,卫家所要面对的并不是自己所要应付的,一切应该有自己的便宜老爹来主持。
总而言之,卫语能讲董卓任河东太守的事情先一步说明,已经算是为卫家尽了一份力量。
时间一晃而过,下午的时候,卫语已经做完几项体能训练,沐浴更衣之后,便想着要出门。
在达到路口的过程中,突见几人几马飞驰而来,为首两人都是锦衣竖冠,后随两队衣着不同的家仆,好不威风。
两人一见卫语,立即向前下马,其中一个个子高点的少年拍了拍卫语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番便笑道:“前日里听说仲道重病不起,小弟每每思之,都夜不能眠。好在如今相见你神采奕奕,大有康愈之象,也就放心了。”
卫语有些淡然,看了看眼前两人,早晨从家仆手中的拿过的拜帖就是二人所下,卫语对于穿越前的卫仲道生活丝毫不知,但从小如和下人口中,也知道有那么几个狐朋狗友。
“程熙与杨柳都是公子要好的朋友,以前跟公子都是称兄道弟,若有空闲必要结伴出游一番。”
心中想了想小如的话,便也拱了拱手回礼道:“少文说笑了,语虽身体有好转,可奈何疾病多年,落下的缺漏一时也难以弥补。”
程熙有些伤感拍了拍卫语的肩膀不断叹气。
倒是一旁的杨柳对程熙使了个眼神,就开口道:“两位兄长切莫如此,今日相约,应随本性,悲伤之事不提也罢。”
卫语连忙称是,三人便上了马去,带着自家的家仆说笑着在集市中穿梭。
安邑作为河东的大县自然也有集市中禁马一说,但是这些只是官府限制那些游侠商客之流,对于这三位河东的名门望族自然是不敢阻止。
卫语心中不免的生出一些自豪感,能够穿越回汉代享受一些名门望族的特权自然是爽快的,可是自豪归自豪,爽快归爽快,对于眼前的两位“密友”卫语心中也开始做起了盘算。
当第一次从小如口中听到自己有一个这么两位好友之时,卫语心中可谓是兴奋,办公室桌上那些翻烂的三国史书告诉他,世家大族之间的结交是尤为重要的
程熙,字少文,属于河东闻喜的世家子弟,蒙祖宗荫护家中条件殷实。程熙此子又是闻名河东一带的名人,虽说不上是才富五车带也可以说是满腹经纶了,同时又是嫡长子可以说程熙是被程家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再说杨柳,字子益,虽然杨家只是弘农杨氏的分支,但是在这个时空的汾阴杨氏与安邑卫氏,闻喜程氏一样是河东数得上名号的名门望族。
汾阴杨氏发展到如今,除了送一些资质不凡子弟去朝廷做官以外,已经开始发展起了自己的商业。其规模当然不能与卫,甄这样的商业大门相比,但是利用其官路上便利,做着从蜀地运输道河东的锦绸生意,也算是家境十分殷实。久而久之汾阴杨家也形成了官商两分的局面,而杨柳杨子益正是这一代杨氏商业的少年掌舵者。
对于这样的两个送上门来的便宜好友,卫语不可能有理由拒绝。心想卫仲道在身体条件上坑了自己一把,但是留给自己的却也不少,比如显赫的身世,再比如水平极高的朋友圈,当然还有那才貌兼得的未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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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卫仲道真正的死因()
三人结伴出行的车队还是很壮观的,不一会就来到预定的地点。这是城外的一座小山丘,寻好了平地,家仆们便在地上铺了一张牛皮毯子,放了一些烹制熟透了的鸡鸭,再加上几壶小酒,算作是踏青的酒宴了。
三个少年席地而坐,都没有带上贴身的丫鬟,相反带来的家将没无不是手持长枪,背挂长弓,腰间两把刀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在他们看来这是男人之间豪迈哪能容得下女子的娇柔做足?
杨柳起了身子,对着卫语看了几眼,接着又挠了挠自己的腮帮子,便又出手抚摸了卫语的前胸后背。
在卫语那嫌弃的眼光之中,杨柳终于说话:
“仲道,刚才城内人多,今儿就兄弟三人在这,你也老实给我们透个底,这次的病后可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杨柳这么一问,一旁还在饮酒的程熙便也放下酒杯,一时间两人四双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卫语,一副严肃的样子
说实话,卫语还是感动的,虽然不知道前世三人到底有多深的交情,但是单单凭这般的关怀也胜似了千言万语。
“我这病少文子益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副咳痨的鬼样子,后遗症肯定是有的,这次托了运气才能好转,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犯病了。”
看着卫语一个劲的摇头,杨柳心中大怒,将攒在手中的酒杯一把砸在了地上,“王涯这个混蛋,早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没想到这次竟是如此的下作,我真是恨不得将此贼人千刀万剐!”
看着卫语有些不解,一旁的程熙无奈的解释起来,“仲道你有所不知,自从那日我们散后,便得知你重病不起的消息,虽然知道你是久病缠身,但我与子益隐约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家中一些供奉说,痨病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听过患了痨病就会昏迷好几天的说法。不知仲道你还记得否,宴席结束之后,王涯借需要远行的之由,与我们一一饮酒甄别?”
卫语当然记不住这些细节,皱了皱眉头思考一会也不难从陈曦的话中听出一些名堂。
“二位贤弟是说王涯那酒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杨柳说着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我当时就看到给你斟酒的那个王家奴眼光闪动,后来一琢磨那混蛋一定有古怪!
我与少文趁那家奴出门之际将其擒住,酷刑之下才从其口中的得知这孙子在仲道的酒中加入了一种叫做‘五香’的东西。”
卫语大概有些明白了,“五香”应该是一种毒药,王涯所在的王家也是河东的名门。生意之上屡屡受三家压制,几代下来的积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的。
谋杀一个名门子弟他们是不敢,但是谋杀一个身患重病的名门子弟那可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想想上午请安父母隐晦的对自己交友有些担心,就知道父母并没有少动用关系彻查此事,但也许没有什么证据再加上卫语已经好转才没办法对王家发难罢了。
悲催的是卫仲道这个历史人物过早的死了,自己这个穿越而来的灵魂却占据了他的身体,但是在杨柳说出这些事情之前,卫语还以为卫仲道只是因为其病痨犯了才暴毙。
“这王家仗着与匈奴的交情取了这五香这种丧尽天良的毒药,此毒药无色无味,服用之后便让人安然死去,没有一点征兆,我们一得知便匆匆赶来安邑,兄长这次是得上天庇护才能逃过一劫啊。”
三家的家仆都离的有些远,三人说话是不愿意让别人听见的,卫语点了点头表示感激,不管是不是自己穿越而害死了卫仲道,但是王涯下毒却是实实在在不可推卸的事情。
毕竟也是活了两世,卫语不可能傻到现在就杀入王家当面对质,耸了耸鼻尖嗅了嗅,让家仆埋下的泥巴疙瘩已经被烤出了香味,卫语不再理会义愤填膺的两人,独自向前走去。
用随身的小刀抛开泥土,有用刀柄将泥疙瘩撬开,刚刚还是参杂在空气中的香味,现在已经全面迸发,就连杨程二人也不由的走了过来。
“真是烫死本公子了!”卫语双手不断跳着将荷叶掰开,突然回头对二人说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混蛋光顾着看,自己的那一份不要了么?”
杨柳贪吃,因为双手被烫的通红不停的放在耳边消散热气,程曦只是吃了一看就没有在吃了,叫花鸡虽好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卫语的状况。
“仲道,这个时候你还能吃得下么?”
卫语笑了笑,掰开一只鸡腿就要往嘴里送,“青盐不错,可惜了没有酱油,胡椒也太过呛了,下次改用茱萸粉好了。”
见卫语并没有回答程熙的话,杨柳也不吃不下去了,依依不舍的放下半只鸡,“仲道,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这般消沉下去。哥几个就你点子最多,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王涯那混蛋断然不能放过。
仲道,你放心的说,只要你说出来的,我与少文赴汤蹈火也要陪那王涯王陵路好好的斗上一斗!”
“你们再不吃可就凉了,叫花鸡冷的不好吃,别白费我的劳动成果。”卫语有些烦躁,起身踱了几步,缓解一下心情。
“我何尝不知道王涯可恶?难道我卫仲道就是任别人宰割的羔羊?这般加害于我,我怎的也要找回来。”
卫语走到一个大树面前,对着树干狠狠的就是一拳,粗糙的树皮将拳面划破,流血的疼痛感反而带给了他理智。
“子益,我知你重情重义,恨不得王涯碎尸万段,但你可想过你的处境。
这两年的我们几家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你杨家政商虽然分支,但是你父亲一脉一直被你大伯从政一脉所压制。咱哥几个也不怕说些丑话,杨家偌大的世家,商业不过是给仕途做服务罢了。”
杨柳抬起了头,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卫语。
“我听我父亲说过,你杨家一年的收入七成要收入你大房,正真到你父亲手中的不过十之有三而已。你只是杨家庶出,而王涯是正真的王家嫡子,若是真是展开拳脚拼个你死我活,一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敢肯定你杨家一定弃卒保车。”
卫语从家仆手中拿过一段绸布,将自己的左手包裹好以至于不再向外渗血,丝毫不理会杨柳一脸的愤懑,只是对着一旁的跃跃欲试的程熙说道。
“我知道少文你想说什么,你是嫡子,你也是你程家的继承人。对,程家不可能把你当做弃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王涯他背后同样是一个世家大族,人家的祖先堂堂正正位列三公。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家虽然近百年有些败落之象,但是若是要你程家冒然对付王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