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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敬王疲一杯。
“来三弟!跟哥哥干了这一杯!”王和拍开泥封,大口的将烈酒喝去了一半。
雪花一直爱飘落,王和喝完之后便占了许久,此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知道吗王智鑫,你大哥手中拿的就是那卫家烈酒啊!”王和发疯似的大笑起来,“说起来我真的要谢谢三弟你,若不是你的冲动我怎么能够将计就计让让王涯与你自相残杀,若不是将王涯的怒火挑起,他怎么有会走到火烧粮仓的这一步。”
烈酒从坛口出疯狂的益处,淋了王和的袖子袍子上到处都是,但是他却根本不在意。
“蠢货,蠢货!都他吗的是蠢货!王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他这脱手一击就能够扳回劣势吗,在你大哥我看来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王和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仆人说道:“去,将二少爷的头颅取下来!”
那仆人一听顿时大惊,“使不得啊,大少爷,二少爷吩咐过谁也不动三少王疲的人头啊。”
“去他吗的二少爷!”王和一脚将忠心的仆人踹翻在地,“他既然选择跨出这一步,他就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如此一来还能被称为少爷?真是可笑?速速给我取下!”
那仆人不敢忤逆,只是找了长凳便站在上面就要去取王疲的头颅,可能是寒风凌冽,那还没有腐烂的头发猛地一下飘在了仆人脸上,仆人吓得哆嗦,直接从长凳之上滚了下来,大叫鬼啊,王疲的头颅便“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半醉状态下的王和丝毫不顾仆人死活,一把抓过了王疲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知道吗王涯的计划大哥已经差不多能才猜测了出来,估计你那忠心的仆人王六已经在去河东的路上了
哈哈——哈!”好似疯癫了一般,王和有些踉跄,他看着头颅的眼神突然一厉,“三弟,你这个城防将军永远都不是我背剑游侠的对手啊!放心,我会帮你杀了王涯为你报仇血痕,你和那周家的贱人在下面也算是艳福不浅”
王和的酒似乎清醒了不少,右手一把将王疲的头颅扔的老远,狠狠对那倒地的仆人说道;“叫上王七跟我去老太公那里,至于这个头颅给我拿去喂狗!”
一炷香之后,一把跪在地上的王和,抬头看了看卧倒在床上的大父,此时的王老太公也是心神不宁,王涯的出征他总觉得有些篓子,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来家里的血腥已经让这个老人衰老了很多,此时的他知道了是王和前来,便缓缓问道:
“智岱啊,你二弟出征在外,你不好好操持家业,来我这何事?”
王和闻言便大哭起来:“大父,你可以要为王家做主啊。那王涯诬陷三弟与周氏私通,借此除去了三弟一族一百四十余人,血债累累,大逆不道,孙儿特来请命带人将王涯捉回家法处置!”
王老太公暗自摇了摇头,他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几个孙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已经见证了王疲一脉的灭亡,此时哪里还会同意:“智岱莫要胡言乱语,智鑫与周氏私通也是铁证,而且他族人都有与卫家勾结,陵路的做法也是符合家法情理之中。”
闻言王和哭的更凶,“大父莫要被王涯那狼子野心之人骗了,此来孙儿已经有智鑫与王涯心腹作证,可以确定王涯就是那嗜杀手足之人啊!”
说完王和对一旁的王六与王涯的心腹使了使眼神,两人都是痛哭流涕开始诉说王涯的罪行。
老太公眼神突然一厉害,“王智岱,大父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在胡言乱语小心家法处置。”
王和一听不急反笑,一把抹去了虚伪的眼泪说道:“大父切莫如此,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王家能够控制的了,现在河东半数世家都要声讨王涯。大父还记得王涯勾结匈奴截取河东商队的事情吗?现在这些世家可是逼的狠啊!孙儿怎么劝都没有用,若是真要家处置,那孙儿也只能受着了。”
王老太公心里已经明悟了,今天王和已经图穷匕见,就是逼着自己置王涯于死地,“智岱,你莫要糊涂啊,王家的人员已经凋零了不少,这般自相残杀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王和闻言放声大笑,笑的几乎整个庭院都能够听到,“等杀了王涯贼子,定然就是个头了。大父你老了,对于有些事情也开始糊涂了,智岱这次前来不过是想通知大父一声,而不是商量!”
王老太公看着王和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他哪里不知道现在整个王家或者说整个与王家联盟的半数河东世家已经站在了王和这边,但是他依旧在做最后的努力。
“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大父觉得呢!”说完,王和猛地将房门打开,门外全部都是带甲的士兵,蹭亮的武器迎着雪光将真个屋子照的通亮,这一刻王老太公似乎选择了默认。
王和的动静很大,以至于家中所有人都能知晓,一直闭门不出的王季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父亲门前都是甲士,不由的皱着眉头冷喝王和。
“王和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眼中还有老太公,还有王”
“家。”字还没有说完,王季便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了,王和的长剑已经绞碎了他的内脏,他看着王和那张扭曲的脸庞,有些死不瞑目。
“康宇啊康宇!”
老太公几天内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多少次,此时看见长子身死哪里还能平静。
“王季乃王涯族系,王涯擅杀族人按家规应灭其族系,大父身体不便,孙儿便代替大父执行家法了。”
“你你!”
王老太公一把年纪跪在了地上,一手扶着王季的尸体,一手指着王和,说不出话来。
“大父从小教孙儿为了家族可以舍弃一切,如今都是大父教导有方!”
王和说完头也不回便走出了房门,临走还不忘吩咐道:“扶老太公上床休息,将王季贼子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时间回到了现在,王和冷冷的站在王家四百多私兵之首加上他带来的人,这支队伍足足有了六百余。
他已经控制了王涯第四批的队伍的领导权,那些王涯的心腹早已经被斩杀殆尽。
告密的书信是在陈佳之后送到卫语手上的,现在的他抚了抚锦帛上的雪迹,看到卫语给自己的回信他更加激动难耐。
按照卫语的说法,安邑方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等擒住王涯的时候让自己入城公布王涯的罪行,就可将此獠斩杀。
也就是说,今晚之后王家就会彻底变成他一人所有,就算再次屈居卫家之下,但是他王和依旧可以制霸平阳以及河东东北部。
这些对于从来没有把持过王家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大雪中痴笑的王和不由想到了那日与王涯计划坑杀王疲时给王涯换掉的药粉,他遵循了约定那确实不是五香,但是他听卫家的人说,那个药可是被张伯祖改了药理,虽然不能到场致死,但是后患无穷。
王和用手扫了扫视线之中的雪花,他看着已经被白雪包裹的城池,似乎显得非常期待,但是听闻依旧有不少打斗声传来,他还是下令再等一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一章 雪中歌(四)()
一间民房之内,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几岁的孩子蜷缩在了角落上,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眼神不断望着把守在门后的男子。
男子大概三十余岁,他的眼睛一直从门缝里往外看,就算外面已经是厮杀声弥漫,火海滔天,但是他却纹丝不动。右手始终紧紧握着一杆农具,只要有匪徒胆敢进来,他便铁了心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一户普通的百姓,也是安邑卫家的细户,好在平日里卫家的租子并不是很高一家三口也能够生活,但是随着今年冬天到来便有些揭不开锅了。
米缸一天天的见底,幸亏得了十几天以前卫语开始放粮,而这个放粮可是按照人头来放的,就算他才几岁的儿子也能够有一碗小米粥和两馒头的份额。
一家人吃着自己地主老爷家的粮食也算是能够勉强度日,在男子的心中他只希望冬季能够快点结束,让他好出去干活。他已经和好几家人约定好了,今年只要收成好一点便多交一点租子上去,因为在这些平头百姓的心里始终知道什么叫做报恩。
“莫怕!”男子就算在大冬天也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妻子又一次说道:“将灯熄了,去榻上坐着,这地上凉。”
房间总算暗了下来,男子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男子的右手上的锄头使劲向上提了提,他已经将锋利的地方对准了门口,只要们一打开,他便要下狠手。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继续响起,男子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将脑袋贴在门上轻轻问了一句:“谁?”
“是我!你刘大哥,陈家汉子速速开门。”
陈家汉子一听心里一喜,随即将门打开,迎着月光便是看见了那熟悉的人。
刘大哥是附近一带细户里领头,此时他已经将棉衣厚厚困了好几层,膝盖上手臂上都绑了一些护具,手中的一把生锈了的铁枪在反射微弱的光芒。
“快进来吧。”
陈家汉子再次将火光点着,那刘大哥也是仔细一扫屋子,发现并没有人伤亡之后,便对着陈家媳妇说道:“弟妹你莫要怕,卫家与太守府联手城内已经将那些暴徒制服了,你们现在基本上是安全的。”
那妇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依旧自顾自的抱孩子,只有那陈家汉子心里好似有块石头放下,“乡亲们都没事吧。”
刘大哥一听便道:“我们这一代倒是没事,就是城西城南那边有几户可是遭殃了,可怜二娃子刚刚取得媳妇,真是作孽啊!”
陈姓男子一听也是有些悲愤,二娃子他是知道的,都是平时一起干活的兄弟,最近好在有人给他说了一媒亲事,卫家又给他在城内安置了房子,小日子刚刚要过的红火,如今却遭遇了毒手
“刘大哥可知道那些恶徒是什么人?”
老刘一听便是脸色一正:“能是什么人呀?还不是那平阳的王家,今天他们引的匈奴人入境,多少兄弟都是折在了他们手里!”
看着陈家汉子愤怒的样子,刘大哥继续说道:“好了好了,我还要去城东粮仓那边,你在家里好生安慰弟妹吧,本来还是想叫你的,但是现在也算了吧”
看着刘大哥要走,陈家汉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刘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城东粮仓那边还有什么战事?”
“王家要烧粮仓啊!”
刘大哥的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城外的几个粮仓已经被烧了,王家这些人还要将城内的烧光。简直就是不给我们活路!”
刘大哥说完将铁枪柄狠狠的扎了几下地面,“城东的张头已经发出号召了,我们这些人都是赶去城东保住卫少君的。想来我们每天都是吃卫家的接济粮食,这个时候肯定不能退缩吧!”
陈家汉子听完心里已经翻过了千层浪花,他也是受过卫语大恩的,这个时候怎么能够不去,看了床榻上的妻子一眼,对着刘大哥说道:“刘大哥带着陈狗儿一起去吧!”
刘大哥犹豫了一会,也是点头。两人便转身就要出门。
“当家的,你又不会功夫这样去的话”
陈家汉子回头对妻子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将锄头狠狠抓紧笑着对妻子说道:“放心吧,我就当王家那群人都是畜生!”
大雪依旧在肆无忌惮,此时的王涯踩着厚厚的积雪,眼中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已经将城东的粮仓点燃,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的地方,他相信在他这次无暇布局之下,整个安邑便会笼罩在烈火之中。
一声马啸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仔细听去便是大队人马踩着这积雪的哧哧哧的声音,猛地回头望去,便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来了!”
卫语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看了看王涯说道:“是的,我来了,多日不见。”
“看着大火不知道仲道是否熟悉?七天以前烧我粮草的时候应该也是这种情形吧!
你看看你安邑百姓的绝望,你看呀,你知不知道这种绝望已经在我们王家出现了多少次?”
刚刚还是微笑这的王涯现在已经是满脸狰狞,他突然伸手抓住了一个逃窜的青年,一脚踹到了青年的膝弯处,将此人踹跪了下来。
“不愧是卫仲道,我等入城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你就已经赶到了。不愧是我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