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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武大郎雄纠纠气昂昂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又反应过来武大刚才话语的意思,众人无不脸色都变了。
这要是知县相公真的认定这帮无赖便是造反的话,那众人还真是要吃不消兜着走,被加上一个同犯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杀头灭门的死罪啊!
谁敢顶的起这样的帽子啊!
众人连忙上前向武大求饶起来。
“大郎,你是不知道那四海赌坊的厉害,我们左近的人没少被他们欺辱的,可是没有办法啊,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在县衙里也有人!”
“是啊,大郎,我们还要在这一片生活,委实不敢参与这事啊!”
“好大郎,你就行行好,就当我们不在场好了!”
“对啊,大郎,拜托,拜托了!”
……
武大不管不顾,只是冷笑一声:“方才我说的已经很明确了,这帮无赖胆敢造反,四海赌坊也难逃其咎,至于你们,知县相公肯定是要来派人问话的,你们都是见证,作为造反的见证者,却不主动报官,便就形同造反,你们想要杀头灭门,我武大也没法拦着!”
“想活命的跟着,想杀头灭门的,各回各家!我数过了,三十五人!少一个都找出来!”
众人闻言,全都傻了眼了,天知道看热闹也能看出事来,真是后悔不迭,一个劲地跟武大说好话。
可武大丝毫不在乎,一点儿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这让众人立即明白了过来,这次,武大郎真的是要立威了,不跟着将这些无赖一起押送到县衙的话,那可真是要倒霉了。
“大郎,我们跟,我们跟还不行吗?到时候可一定要给美言几句!”
“是啊,大郎听说你深受知县相公的恩典,可一定要帮我们多说几句好话啊!我们都是义士!”
“是啊,是啊!”
众人没有了办法,唯有跟着武大了。
武大点了点头:“只要是义士,那便只有褒奖,大家都等着知县相公的赏赐吧!”
一路上,武大又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只让这三十五个围观的人,心中一愣一愣的,既害怕被四海赌坊算后账,又憧憬着能获得知县相公的赏赐。
县衙中,清河知县正在后院爽快地喝着热茶,而他的夫人正忙不迭地这个箱子摸到那个箱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眉开眼笑。
这些都是王大户主动送上来的“意思”,寻常哪里能得到这么多,现在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便就收到了这么多的好处,还被王大户抢着送来,真是不一样啊。
实在幸福。
看来,还可以再拖一拖,敲一敲那王大户,还会有更多的好处。
清河知县闭上了眼睛,得意洋洋的翘起了腿。
却在这里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更加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相公,相公,不好了,不好了!”
“荒唐!什么不好了?”清河知县差点没被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地。
“一大群人往县衙而来了,好几十个啊!听说是出了反贼!”门外的亲随叫唤着,这种成群结队往县衙而来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可却从来没见过一路上宣城抓了反贼的队伍。
“反贼?”清河知县闻言急了,立即从门内蹿了出来,就往前院而去,“哪里出了反贼?快去召集衙役、铺兵,去唤两个都头过来!快!”
“相公莫急,相公莫急,好像是说抓了反贼,抓了反贼!”有来了一个亲随,述说着好消息。
“哦?是抓了反贼?好,什么情况,走,咱们快去,衙役、铺兵暂时不召集了,两个都头还是要唤来!”清河知县快步地往衙上而去。
不一会儿,又有特意前去打探消息的亲随冲了过来,轻声说道:“相公,领头的是那武大郎,押送着九个人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三十六个百姓,那九个人中有八个好像都是四海赌坊的人。武大一路宣称是抓了反贼了!”
“荒唐!四海赌坊的怎么便是反贼呢?那武大郎妖言惑众,实在该死!相公,速速将那厮拿下吧!”早有一个押司跳了出来,那四海赌坊的东家便是他的大伯。
清河知县原本也很怀疑,甚至有些为武大一路宣称抓到反贼而不满,可现在被这押司一闹,闹得注意力倒是转移了,冷眼瞪了那押司一眼:“四海赌坊的东家便是你大伯吧,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不过,也哪都别去,且在这里待着吧!”
“相公,相公,小的无心冒犯,实在是义愤填膺,是的,义愤填膺啊!”那押司明白刚才是犯了知县的忌讳了,太急躁,没将知县放在眼里。
清河知县只是冷哼一声,也不理睬,早有衙役上前,劝那押司闭嘴,坐在了一边,监视起来。
第26章 嘴炮无敌()
很快,三十多个百姓押送这七只虾米与一个浑身是血,一个浑身屎尿的人走进入了县衙的前院。
当先之人便是武大郎,雄纠纠气昂昂,顾盼神飞,极富自信。
而身后那三十多个百姓,有老有少,脸色有好有坏,虽然一路上他们也享受了路人仰慕的眼神而自豪,但到了县衙里,还是有些畏缩不自然起来。
这跟武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知县端坐在大堂上,眯着眼睛看着前院里的动静,一声不吭。
“老少们,相公已经在堂上,我们这么多人进去也不合适,还是请两位代表与我随行!”武大吩咐起来,言罢,也不用众人推选,便就自行选了一个老者,还有一个自然是王小妹了。
武大带着两人踏步而上,衙役们见到如此,也不禁舒了一口气。
清河知县微微点了下头,抚了抚胡须,心道这武大也是懂情识趣的嘛,有些分寸,没有胡来。
“禀相公,天有幸甚,赖相公洪福,今日小的擒获造反狂徒八人,现已押在堂前,等候发落。”武大领着两人上前行礼说道。
“哦?事情缘由还不细细说来!”知县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纸状纸显然更有说服力,花团锦簇的文章,武大还是很擅长的,但他必须要藏拙。
在这个时代,懂字识文的本就不多,能写出状纸的就更加少了,武大突然表现得很英勇,很有谈吐,虽然突兀,还勉强还为人接受,可一旦能书写出漂亮的文字,那就不是用教化之功所涵盖了。
事出反常者必妖,武大可不愿平添是非,该藏拙还是得藏拙的,更别说,言语述说也有言语述说的魅力。
武大便就侃侃而谈起来,将事情的缘由经过讲述得透透彻彻,明明白白,当然没少在里面强调知县的教化之功,清河县的防范制度的严密,清河县上下对赵官家的拥戴与对造反狂徒们的深恶痛绝。
这些话语让县衙里的众人无不脸色大好起来,这桩事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可如武大所说的话,那众人的功绩倒是不小,人人自然希望事情变大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那些泼皮无赖,而有功的是他们。
唯有一人极度不满,那便是已经被监视着的押司,这帮泼皮要是造反罪落实的话,四海赌坊难逃其咎,他也必然会被牵涉到。
想到了这里,这押司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站起来吼道:“一派胡言,还不住口,这帮刁蛮泼皮寻常口出狂言也是很正常的,哪里就牵涉到造反上了!”
那押司还自以为为知县相公着想,对着知县相公又是行了一礼说道:“禀相公,这帮泼皮无赖,不服教化,实在有罪,但至多也就算是个欺压良善,杖责一顿便就够了!造反事大,一旦牵涉开来,只怕事大,反而不美!”
武大冷笑一声,也不开口,这个押司真是头脑发昏了,竟然出口威胁起知县来,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知县的面容果然变得晴转多云起来,看向了押司,冷冷地说道:“哦,如何个不美法啊?”
“相公,小的只是个建议,但这种大事确实是要慎重而为啊!”押司也感到了知县的不满,但势如骑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这下,武大开口了:“好一个慎重而为,原来,这位押司对谋反之人的态度是如此的,这种十恶不赦之罪,这种藐视王法的大恶竟然还要考虑慎重?难道不知道除恶当除尽吗?对造反之人如此姑息,不是同犯,也是同情!作为平民则会成为下一个造反者,作为官府中人那更是危害重大!”
“小的虽是一介草民,胆请相公擒下此人,以正王法!不让我等草民再遇造反之人时,不知如何是处!”
“面对造反狂徒,从严从快从重,才是劝人向善,才是极为慎重的行为!像这押司所为,实像放纵!”
好!
知县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言语如刀,之前看这武大郎还真是看走眼了,不是池中之物啊!
听到武大的这些话语,知县十分心动,反正他即将离开清河县了,不必多在乎当地势力的反应了,考核提拔免不得是要多花钱财的,前有王大户,这下又有四海赌坊,钱财问题瞬间便就解决了。
又有武大送上的这三桩功劳,这下,去任个知州,或是回京做个京官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打定了主意,知县再看向武大时,心中也起了几分提携之意,他隐隐觉得武大郎的仪容似乎也比以前变了一些,好像高了一点,也好看了一些。
他当然不知道武大有日日高口服液还有万雀羚,这不是好像,而是确实。
这个武大郎机智识趣,若是身高,相貌再好一些的话,做个帮闲是极好的,而若是自己去做知州,下面也得有些人用,且在清河县小小的提拔他一番,再考验一二,也可提拔为心腹。
想到了这里,知县拍了拍板:“将这些造反狂徒押进死牢,速速严查,再去四海赌坊将一应众人全部拿下!”
“使不得啊,相公!”那押司上前一把抱住知县的腿求饶起来,“相公,求你看在小的多年效劳的情分上,宽恕一二!”
这个时候摆功绩?
真是找死!
武大冷哼一声,看着这押司怎么死!
果然,知县勃然大怒:“快把这人也一起收押,查实清楚!”
“是!”衙役闻言,上前两拳将那押司打倒在地,拖走。
这一下子,那些个惴惴不安的人们终于心放下来了,武大郎真是厉害,这下大家算是走对了,知县相公的赏赐一定不会少吧!
“尔等擒拿反贼有功,自有赏赐!”知县挥了挥手,便就有衙役上前,安顿众人,却有亲随上前叫了武大一起进了后堂。
武大的赏赐自然跟其他众人不同。
“大郎,这次抄没四海赌坊,便由你去检点财物!”知县微笑而言,脸上的笑容一副你懂的样子。
这可是大肥差啊!
听得知县的亲随都眼红了,这种机会简直就是大捞特捞的好时候啊!
第27章 讨赏()
武大闻言嘿嘿一笑,抱了抱拳,故做嬉皮笑脸地说道:“相公,你就饶了我吧,这可是肥缺啊,我一个卖炊饼的出身,哪里见过太多的金银,到了四海赌坊,万一控制不住自己,那岂不是糟糕透顶,我糟糕就罢了,关键是不能丢了您的脸面啊!您还是饶了我吧,另请高明啦!”
武大这幅嬉皮笑脸的话语出来,那些知县亲随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这种肥缺真是不容错过的,个个都想去啊,算这武大郎识相。
知县故作不悦:“你这汉子,此番正是考验你的时候,本官还想要提拔你做个押司了,怎可如此畏首畏尾!”
押司?
呵呵,这不就跟宋江一个职位了吗?莫不成日后成为呼保义武押司?
那副画面太美,武大可不忍看。
要知道,他的征途可是亚欧美非啊,不会在这清河县久待,押司一职哪里在他眼里。
“相公,快别这么说,您要是心疼小的,想要提携小的,不如赏小弟十七八两银子,再拜托来小的的酒店吃上一遭便是了,押司这等重任,小人可也不敢领受。”武大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样直接了断的要求,让清河知县很欣赏,嗯,这个武大郎不居功自傲,认得清自己的位置,不图重利,也不求过分的职位,不错,算是通过了考验!
要不然,不免是要敲打一番的!
清河知县故作生气的甩了甩手:“你这厮,真是不求上进!”
“相公恕罪,小的其实也有上进心啊,这不正求着相公前来小的酒店吃上一遭嘛!”武大惫赖地说道。
“哦?你什么时候开的酒店?”清河知县大感兴趣地问道。
“就是相公赐予的那所宅院,小人斗胆准备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