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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亦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其过程的惊险与快捷。
也是杨再兴体验他们没杀百姓,对他们的杀意顿减,否则以他的武功,要杀这些辽人,还真是手到擒来的事。
耶律飞燕看着呆若木鸡的契丹武士,在震惊之余亦对杨再兴的武功深感佩服,这才明白杨再兴刚才说的并非大话,由衷赞道:“杨家银枪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杨再兴神色冷傲,对耶律飞燕的赞美,泰然受之,因为杨家枪法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的确受得起这番赞美。
秦昊从浪花的背后缓缓地走出来,目注耶律飞燕道:“耶律姑娘,你我立场虽有不同,但我秦昊向来敬重保家护国之人,你不滥杀无辜,让秦某佩服。”
第一百二十八章 豹子头林冲()
“联金抗辽,夺取燕云,非一纸国书所能改变,你们拿在手中,除问责宋室之外,没有丝毫用处,如果我是你,此番应该是在辽国积极备战,而不是跑到大宋境内白白送命。”
耶律飞燕的嘴角在轻微地颤动,她的内心深处忽地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因为秦昊刚才说的话跟她受命前往大宋时其兄说的话没有二致。
宋金联手,已成必然!
自完颜阿骨打在宁江州起兵以来,一路势如破竹,马踏黄龙府,剑指护步答,打得辽帝从东京到中京,再从中京到西京,一路如鼠逃窜之。
以辽国现有的兵力,单独面对金国已是如此吃力,如果财力雄厚的大宋此时再落井下石,与金国两面夹击,那大辽皇帝还能逃往哪儿?
亡国灭种的结果是不分种族的,对每个爱国的儿女来说都是种锥心的痛,大战虽未开启,但耶律飞燕便已尝到这种锥心的痛,真的痛。
耶律飞燕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你说得没错,一封国书不过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大辽国的命运绝对不能寄托在一根稻草上,你今日虽不杀我,他日战场相逢,我绝不手软!”
说到这儿,将国书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来,双手托举,恭恭敬敬地递过来。
杨再兴虽没见她出手,但从她的身形步伐中已看出她武功不凡,生怕她暴起伤人,或者以秦昊为人质,在如此短的距离,大家就算想救援也是来不及的。
刚想阻止,却见秦昊微微一笑,非常从容地走过去,从耶律飞燕的手中将国书接下,随后对杨再兴他们道:“放开一条路,让他们走!”
对秦昊的这份气度,耶律飞燕也是相当的折服,目注秦昊,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带着她的手下默默地走出四合院。
大家原本都憋着劲,原本以为有场血腥杀戮,原本以为这是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没想到整个过程竟是如此无声无息地草草收场。
特别是冒雪,性如烈火,他的烟火棍有太久没有沾过人血,心有不甘道:“公子,咱们为何要放虎归山?”
秦昊看着战意未消的众家兄弟,缓缓地道,“你们都是我秦昊从沙门岛带出来的,都是我秦昊的生死兄弟,这些契丹武士虽然武功低微,但人人都抱着必死之心,拼将起来,难免有所折伤,如果伤着诸位兄弟中的哪位兄弟,我秦昊的心里都不好受。”
说到这儿,目光又从众位兄弟的面上扫过,不无感叹道:“再者,咱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说不上谁对谁错,能不杀人,还是不要杀人的好,毕竟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
自澶渊之盟后,宋辽罢兵百年,昔日的硝烟战场早已变成两国互通的椎市,双方的仇恨远不及百年前那般激烈,对秦昊的这番言语,大家也颇为认同,毕竟没人生来就是杀人狂。
说话间,那些原本躲在后山洞里的老百姓见契丹人离去,也纷纷从山洞里钻出来。
秦昊见他们虽然面带惊谎,却无人受伤,也没人饿着,知道耶律飞燕说的是实话,他们没有真的为难这些百姓。
在这个盗匪横行的世界,特别是对这些毗邻边境的地方,很多村落都修有藏身的洞穴,在秦昊的记忆中,在他的老家就有这样的洞穴,当年就是为躲小日本的。
没有跟这些老百姓多做寒喧,因为那样没有意义,从四合院出来,回到住处,却见柳三刀跟快剑小瓦匆匆而至,急急禀告道:“公子,你猜测得没错,那人的确是豹子头林冲。”
“没错,我就是林冲!”说话间,突见一人从黑暗中缓缓地转出来,他的神色很冷俊,步伐很沉重,目注秦昊,缓缓地道:“你就是秦昊?林冲至此,是为众兄弟报仇来的。”
“报仇?”秦昊忽地笑了,“林冲,报仇这两个字出自你的口中,的确让秦昊有些意外,只是你要找秦昊报仇,似乎找错了对像。”
说到此处,笑容忽地一收,冷冷地道,“林冲,如果你真有血性,那就不应该找秦昊报仇,你应该去东京,去汴梁,你的仇人,在太尉府!”
“太尉府?”林冲的嘴角忽地一阵抽缩,发半晌才缓缓地道,“我与那张氏,早已解除婚约,她的生死去留,自然与林冲无关,而你杀我众多兄弟,此仇不得不报!”
秦昊一声冷笑,不无讥讽地道:“一纸休书,逃脱不了做丈夫的责任,你把梁山贼寇当兄弟,却对自己的妻子冷漠无情,你来找我报仇,却不敢去东京汴梁,实在可笑。”
“是啊,林冲,你们梁山人不是最讲究快意恩仇吗?为何放着这么大的夺妻之恨不去报,却偏偏来找我们的秦昊呢?以你的武功,要杀那个高衙内,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呀?”
田小倩眨着一双小黑眼睛,不解地看着林冲,在她的心里,着实为那林家娘子感到不值,想到此处,又偏头看着秦昊,甜甜一笑,接着道:
“你别看秦昊只是个文弱书生,但我相信,如果有人这样对我,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掉他,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田小倩说得很肯定,没人怀疑她的说话,包括林冲,也包括秦昊自己。
看一眼田小倩,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林冲,不霄地道:“林冲,你想杀我为梁山兄弟报仇,不是我秦昊小看你,你还真没那个本事!”
说到这儿,右手一抬,只听“砰”地一声,还没等林冲反应过来,头上的破帽便被莫名其妙地打飞了。
没有理会错愕中的林冲,指着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冷冷地道,“一个男人,没点担当,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看到那棵歪脖子树没有?我看你还是上吊算了,至于你娘子的仇,秦昊为你去报。”
看着一脸讥笑的秦昊,林冲的心里也极不是滋味,脸色是红一阵的白一阵,然后慢慢地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变成一声叹息。
然后丢掉手中的大枪,然后解开裤腰带,然后真的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然后真的上吊,然后真的死了!
看着在风中摇曳的林冲,田小倩忽道:“知道上吊,说明还知道廉耻,知道自己的作为是不对的,只可惜那林家娘子!”
田小倩说到这儿,忽地将头一抬,续道,“秦昊,你真的要杀高衙内为林家娘子报仇?”
秦昊侧头一笑道:“我说的话啥时候有假?看这天色不早,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去东京!”
第一百三十四章 梁红玉()
柳湘儿只是在得月楼挂个籍,她的卖身契还在登州的醉红楼,更何况得罪高衙内,得月楼也巴不得尽早离开。
因此解籍的事倒也没什么麻烦,从得月楼出来,那帮家丁早已拉着马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匹死马,还有一滩滩未曾干涸的血迹。
经过刚才的事,大家再无心思闲逛,吴虎扛着那对擂鼓瓮金锤走在前面,秦昊走在中间,田小倩跟秦昊并排而行,她的手中拿着软鞭,保持一种随时出手的态势。
青青姑娘扶着柳湘儿紧随其后,后面跟着的张毅他们,每个人都将兵器拿在手中,而杨再兴则是骑着白马,走在最后,他的手中拿的正是那柄杨家银枪。
众人刚转过大道,便看见前面停着一顶精致的轿子,抬轿的是两位穿着青衣的小斯,轿子旁边站着的却是位身披红色披风,英姿飒爽的姑娘。
柳湘儿见到此女,就像见得亲似的,眼泪顿时在眼眶中打转,泪眼婆娑的样子,极为可怜,轻轻地拔开陆小青的手,拉着秦昊来到那姑娘的面前道:“红玉姐”
刚叫出一声红玉姐,柳湘儿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叫红玉的姑娘见柳湘儿衣服有些脏乱,头发也有些零乱,连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都有些泪痕,心里忽地一紧,紧张地道:“是不是那个高衙内又来了?”
柳湘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拉过秦昊轻声道:“好在出门时遇见公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昊见柳湘儿提到红玉姐,再见此女的打扮以及她身上的那份气度,跟传说中的颇有几分相像,拱手问道:“莫非姑娘便是以鼓闻名的梁红玉梁姑娘?”
梁红玉先是对秦昊打量一番,随后再转向柳湘儿,见她的小脸蛋有些微红,心里也猜得十之八九,微微笑道:“莫非你就是湘儿妹妹常说起的蓬莱说书的秦昊?”
梁红玉在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别强调常说起这三个字,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一双漆黑的眼睛透着精明,一眨一眨地道:“那首慷慨悲壮,读来荡气回肠的临江仙真是你所作?”
“不然,你以为呢?”秦昊亦是眨巴着双眼,双眼中含着一份狡诘的笑意,并没有正面回答梁红玉的问题,只是在心里暗暗觉得奇怪,为何见面就问这个?
梁红玉轻轻一叹,缓缓地道:“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既有历史的兴哀之感,又有人生的沉浮之态,那种高尚的情操,豁达的胸怀,岂是你这个没经过世事的少年郎能有的?”
听梁红玉这番分析,秦昊也不禁暗自感叹,这梁红玉果然名不虚传,见解果然独到。
这首词虽然是自己窃取来的,却没打算承认,也没打算否认,而是避实就轻地反问道:“姜子牙八十为宰相,甘罗十二为丞相,我秦昊读书万卷,为何不能有此胸怀?”
读书万卷这话,秦昊还真没吹牛,毕竟他是生活在一个知识爆炸似的年代,琴棋书画,吟诗作赋他的确是比不过古人,但说到知识之丰,之杂,自己可是甩他们一千年。
当千年前的古人拿着酒杯对着月亮无限遐想的时候,秦昊已经坐在电脑前,泡着方便面亲眼见证嫦娥登月的壮举。
梁红玉见秦昊说这话的时候,脸不发红,心不暴喘,心里也有几分相信,毕竟茫茫大千世界,出两神童也在情理之中。
柳湘儿跟秦昊一样都是来自登州,自认对秦昊是知根知底的,当即说道:“红玉姐,妹妹跟你说过,这位秦公子真的是才高八斗,他说的三国演义,是妹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说到这儿,以略显夸张的语气道,“他的三国演义真的很精彩,就算是拿汴梁城最好的说书先生跟他相比,亦不过星辰与日月争辉!”
梁红玉见柳湘儿一说到秦昊,脸蛋就有些微红,心里就有些发急,知道在这小妮子的心中,秦昊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当即也不去跟她争辩谁是星辰,谁是日月,而是问出她心中最为关心的问题:“你刚才说高衙内的人来了,那你们是如何脱身的?”
柳湘儿也没有隐瞒,将刚才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向梁红玉说了,当她说到秦昊说谁敢动她谁就得死时,那张吹弹欲破的脸蛋又变得白里透红起来。
梁红玉没有留意到最后那句话,因为柳湘儿说得很小声,也很带羞,她留意到的竟然是眼前这个书生味十足的少年郎拿来的勇气,在斩人家的手碗时,连眼都不眨一下。
柳湘儿在说完事情经过后,又对秦昊道:“湘儿从登州来到汴梁,如果没有红玉姐,你现在看到的也就是湘儿那冰冷的坟头。”
秦昊看着柳湘儿,心里也是一阵心酸,她在登州府,虽然每天陪着田承嗣那帮俗人手抚琵琶,但至少人身是安全的,至少是受田承嗣他们尊重的。
如今以她一个弱柔女子漂泊到龙蛇混杂的东京汴梁,她的内心是怎样的凄楚,怎样的失落,怎样的茫然,亦只有她这种北漂的女子才明白。
在这里秦昊用了北漂两个字,因为同样作为蚁民的他,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过的他,对个中滋味是深有戚戚的。
梁红玉见柳湘儿的眼神中充满着幸福,秦昊的眼神中却是满不在乎,他身后的那帮人全都是凶神恶煞,好像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