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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三月初,江南的天气还比较凉爽,尸体放上两天不至于腐烂,秦昊的心里稍安,随后叫来两队士兵,让他们好好地看着这些尸体,人死了,总不能让野狗再啃两口。
今天早上,陆行儿出来攻打城山时,并没有想到杨再兴跟马扩竟然会趁着湖州空虚,趁机夺城,因此他们在出来的时候,除带少许的干粮外,并没有带什么粮食。
在战争年代,人的第一要务就是活着,而粮食则是让人活下去的根本,所以,秦昊在处理完这些琐事后,便带着陆小青来到陆行儿的粮仓。
粮仓的粮食不多,那是对陆行儿所率的七万人说的,对秦昊所率的五千人来说,粮仓的粮食已经足够多了,足以让他们吃上两三个月。
“朝廷拔下来的军粮还剩多少?”秦昊来到粮仓,抓起那粮食问陆小青道。
陆小青道:“朝廷拔给我们的军粮还能吃上一个半月,银两折合成铜钱,还有七万多贯,刚好够咱们三个月的军响,私有的银两,暂时还没动。”
秦昊点点头,沉吟道:“将粮仓里的粮食都拿出来,救济一下贫困的百姓,刚才进城的时候,见他们都没点生气,这样下去可不行。”
“好!”陆小青回答得很干脆,这些粮食原本就是陆行儿抢那些富户的,再返还给那些老百姓刚刚好。
梁红玉道:“仅仅分粮食给这城中的老百姓估计还不够,无农不稳,无商不活,我刚刚在经过市集的时候,特意进去看过,里面的店铺都没有开张,路边也没有那些小商小贩。”
“你说的问题我也注意到了,这样吧,红玉姑娘,咱们手头不是有些钱吗?湖州的绫绢、毛笔都不错,还有水果茶叶之类的东西,只要老百姓肯卖,有多少就买多少吧。”
对秦昊的决定,梁红玉显得有些迟疑,“你想通过咱们买卖来搞活集市没错,买一些水果等吃的东西也没错,但绫绢茶叶毛笔什么的,咱们部队只有少数人用得上,这能行吗?”
秦昊道:“现在到处都在打仗,除却粮食,其他的东西都是吐血价,这个时候大量采购,既可以帮到那些老百姓,咱们还可挣到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挣到一笔?”梁红玉感到有些诧异,“你是说咱们买的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用的,而是用来做生意的?可咱们现在还在打仗,到哪儿去做生意?”
秦昊笑笑道:“绫绢茶叶毛笔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存放的,而且这些东西虽然在这儿不值钱,但只要带着东京或者销到海外,那可都是抢手货呀。”
田小倩见梁红玉仍旧一头的雾水,接过话题道:“实不相瞒,在秦昊出使金国前,就曾经让家父帮他造他几首商船,按照进度,现在估计差不多了。”
“哦,我明白了,难怪你想把方腊的人都招到济州岛,原来是想以济州岛为跳板,然后做海上的生意?”听完田小倩的话,梁红玉恍然大悟。
秦昊笑道:“没错,我就是想做海上的生意,而做海上的生意最怕的就是海盗,要想把这盘生意做大,就必须得有一支非常强大的护商队。”
谈话间,忽见一个长得油水水滑的胖子带着一帮身着绸布衣服的人急急忙忙地来到这儿,见陆小青正指挥着军士们搬粮食,忽地将手一拦道:“且慢,这些粮食你们不能搬!”
“为什么不能搬?”陆小青感到有些茫然,皱着眉头道。
“因为这些粮食是我们的!”那胖子毫不客气地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阴冷的眼睛()
陆小青见来人一脸凶相,说话蛮横,眉头微皱道:“你说这些粮食是你们的,可有凭证?”
“凭证?整个湖州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些粮食都是那陆行儿抢劫我们的?现在我们来领回我们的粮食要什么凭证?”对陆小青的质询,来人显得非常的不满。
“既然是陆行儿抢你们的,就应该向陆行儿要,这粮食是我们从陆行儿那儿抢回来的,自然是我们的。”陆小青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的退让,事关百姓福祉,也容不得她退让。
秦昊虽然站在旁边,却没有立即去理他们,而是对梁红玉道:“你去打探一下这个人,看看他有无恶行,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如何。”
梁红玉点点头,没有吱声,转身出去,这人在湖州也是财霸一方的人,打探起来自然容易,梁红玉出去没多久,便神色凝重地走了回来。
来到秦昊的身边,低声道:“这人叫周旺,人称周扒皮原本是湖州城的一个无赖,专为朱勔父子收集花石,巧取豪夺,算得上湖州一霸,别的不说,单是姨太太就有十八个!”
朱勔父子在江南搞得天怒人怨,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为他父子俩死心踏地跑腿的人,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人,秦昊看碰上耻高气扬的周扒皮,心中渐渐有了杀机。
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古古怪怪地道:“你就是周员外吧?本人杭州安抚使秦昊,你刚才说这粮食是你们的,本官觉得有些奇怪,这粮食既然是你们的,为何不向陆行儿讨要?”
“向陆行儿讨要?哎哟我的妈妈耶,安抚使大人你是不知道呀,要不是我周旺跑得快,早成他的刀下亡魂了,躲他还来不及,哪敢向他讨要呀?”周扒皮一拍大腿,不停地叫苦。
“哦!”
秦昊“哦”地一声,若有所悟,若有所思地道,“你们不敢向陆行儿讨要,却敢向本官讨要,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官好欺负呀?”
“这哪敢呀?”
周扒皮一脸的谄笑,“安抚使大人,你不是朝廷命官吗?当官不就是为民做主的嘛?我这不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嘛,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负你老人家呀?”
这家伙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这要换作别人,恐怕早就被他这一顶一顶的高帽砸得晕头转向了。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人是秦昊,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刚才说什么?说如果不是你跑得快,早成陆行儿的刀下鬼了?我想问问你,你跑得有多快?能跑得过猴子吗?”
“猴猴子?谁是猴子?”周扒皮见秦昊笑得有些阴险,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我就是猴子,猴子就是我!”猴子还真像个猴子,一蹦一跳就来到他的面前,眨巴着眼睛道,“我就是猴子,我家公子想让我跟你跑跑,看看谁跑得快?”
那周扒皮肥得像头猪,别说是跑,就连走快两步都会气喘得不行,面对鬼灵精怪的猴子,不无尴尬地道:“猴子兄弟说笑了,你看我这一身的肥肉,哪跑得过你呀?”
“你连猴子都跑不过,又怎能跑过陆行儿的七万大军?”
秦昊一脸冷然,冷哼着道,“陆行儿有七万人马,任何一个人跑得都比你快,他如果想杀你?你能跑得过?他惟一不杀你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原本就是一伙的。”
“一一伙的?”
周扒皮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虽没当官,却是混迹官场之人,像秦昊这种由皇上亲自委派的安抚使,他的权力有多大?恐怕连朱勔朱大人都不敢随意得罪。
更何况现在的湖州那是平乱之地,他利用手中的权力要处死两个像他这样的商人,就跟捏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因此,一听到秦昊说他跟陆行儿是一伙的,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安抚使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那陆行儿要杀我,整个湖州的人都是知道的呀?”
“整个湖州的人都知道,但本官却不知道,你这样说,是在污蔑本官体察不明了?再说,他杀你了吗?”秦昊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没有,他没杀我!”周扒皮刚说到这儿,便觉得浑身不对劲,整个人就像掉在冰窖里,浑身冷得不行,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掉在秦昊设的坑里。
果然,秦昊没等他继续解释,便以一种嘲弄的语气道:“你刚才还说陆行儿要杀你,现在又说陆行儿没有杀你,其实他当然不会杀你,因为你们原本就是一伙的。
你之所以不向陆行儿讨要这些粮食,只是因为这些粮食你原打算就是要给陆行儿的,现在看陆行儿走了,这些粮食落在本官手中。
如今本官要拿这些粮食来拯救湖州的老百姓,体现皇恩浩荡,这个时候你跳出来说,粮食是你的,其心可诛也!”
轰!
周扒皮突然觉得自己脑袋被门夹了,痛得不要不要的,冷汗更像潮水似的,瞬间湿透衣服,一时间竟然连个辩解的词语都找不到。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本官就要宣判了。”秦昊说到这儿,神色忽地一收,高声接道,“周旺,绰号周扒皮,勾结陆行儿,图谋造反,其罪当诛。”
微微一顿,忽地提高语气,接着命令道,“张毅听令,将反贼推下去斩了!”
周旺一听,顿时吓瘫在地,张毅没有理他,而是叫过两名士兵,将他拖起来,秦昊没有看他,而是对着跟他同来讨要粮食的人道:“这些粮食是你们的吗?”
“不不不是!”有周扒皮的前车之鉴,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讨要粮食。
“不是你们的?”秦昊眨皮着眼睛,故意反问道,见他们个个将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又接着说道:“既然这些粮食不是你们的,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如何斩杀周扒皮吧?”
这周扒皮原本就是一个无赖,只因攀上朱家父子,大肆敛财,为害一方,这才有了今天的身价,为富不仁,为虎作伥,在老百姓的心中,莫不恨之入骨。
这时,听说秦昊要斩杀周扒皮,大家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蜂涌而至,顿将杀场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蜂涌而至的百姓,秦昊没有犹豫,当即命令张毅将其斩首示众,随着周扒八的人头落地,那些围观的百姓突然间就像是解了多年的恨似的,发出热烈般的掌声。
就在这热烈般的掌声背后,秦昊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双阴冷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如芒在背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等他回过头来搜寻时,却不见那人的踪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假象()
独松关位于安吉县的独松岭上,东西两边都是高山,上面盖着关所,只有中间一条道路,弯弯曲曲地伸向关上,关口旁边有颗大树,高达数十丈。
大树上面设有哨所,人站在上面,方圆十里尽收眼底,是个天然的瞭望台,陆行儿他们的军事素养虽然不高,但最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独松关地处南北交通咽喉之地,是杭州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独松关失守,杭州城将面临两路兵马的合击,因此,陆行儿一退守到独松关,便存下跟秦昊死拼的决心。
这天,陆行儿将驻守的将领聚集到一起,神色凝重地道:“各位兄弟,咱们的身后就是杭州城,这独松关就是杭州城最后一道屏障,一旦独松关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
独松关原来的守将是郑魔王,对陆行儿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地道:“陆兄,别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独松关如此险要,我就不信那秦昊能变成蚊子飞过去。”
“独松关兵马数万,却被秦昊的数千人马吓得鬼缩不出,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陈箍桶的性格比较直爽,他没跟秦昊他们打过交道,见陆行如此慎重,有些不满地道。
“人多?如果打仗是看人多的话,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咱们坐下来数人头就行了,谁的人头多,谁就赢,岂不简单干脆?”面对陈箍桶的质疑,陆行儿也有些发火。
“陆哥儿说的是,随咱们一同起义的,各地方的人马加起来,不下百万,而童贯、秦昊、谭稹,三路大军加起来亦不过十七八万,按理他们不敢碰咱们这块石头,可结果”
可结果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童贯的十万大军,从江宁府出发,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打到秀州城下,正跟方七佛的北伐之军血战。
秦昊带着五千兵马从中路进攻,连克宣州、湖州,如今兵临城下来,来到独松关,看他们的架式,根本就没把独松关的数万兵马放在眼内。
朝廷三路大军,采用关门打狗的战术,欲将自己等人压缩在睦州,然后统一消灭,这个战略太明显,别说是他们这些上层将领,就连普通的小兵都已经看出来了。
裘日新想到这儿,接着刚才的话道:“朝廷的三路大军,童贯势如破竹,秦昊轻取快进,只有右路的谭稹,在歙州跟吕大哥决战没有讨到便宜。
朝廷的人马虽然不多,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咱们的人数虽多,却都是一些没有打过仗的农民,当咱们的扁担锄头遇到明晃晃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