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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准备好了。”
“嗯,把明月和云哥都叫过来,我们一起吃。”
“好,明月早就念叨着你了。”
余里衍出门讲亲自备好的饭食送来,云哥与明月闻讯一路小跑而来。
明月宛如乳燕投林,一下子扑在了徐还怀里,笑道:“爹爹,你回来了。”
“回来了。”
徐还宠溺地将女儿抱在怀里,笑问道:“这些天好吗?”
“很好,姨娘把我们照顾的很好。”
听到女儿的回答与称呼,徐还抬头与余里衍交换眼神,轻轻一笑。
“我娘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正在布菜的余里衍也竖起耳朵,有意无意地关心。
“你娘很好,就是着了些许风寒,需要休息养病,所以没和我一起回来。”
“哦,那等娘亲病愈就会过来是吗?”
徐还笑道:“她会去凤翔府,回头我派人把你也送过去,你们在那团聚。”
“为什么不来这,岂不是又要和爹爹分开?”明月对徐还很依恋,有些不舍。
“暂时的,这里是战场军营,很危险,也很冷,长久带着你们不方便。”
徐还笑道:“你们先去凤翔府,要不了多久爹爹就回来了,在那你还有个弟弟承业,你可以带着他一起玩啊!”
“弟弟?”
“嗯,眼下就有三个弟弟,还有两个在临安府,你是大姐姐。”
明月自小孤单,除了云哥外少有玩伴,听闻有弟弟之后,顿时欣喜不已。
“好啊,好啊!”
明月拍着小手,兴奋道:“我早就盼着姨娘生个小弟弟了,没想到已经有三个了,我会带他们玩的。”
童言无忌,余里衍的脸颊顿时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徐还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哄着女儿和云哥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晚饭,安顿好两个孩子后,余里衍回来道:“云哥有些不开心。”
“因为回云内州和明月分开?”
“是!”
徐还叹道:“暂时的,且让他回去看看余睹大将军,父子团聚,回头还要接他来凤翔府,找名师教导,我的女婿,必须是文武全才。”
“女婿?”余里衍不禁有些惊讶。
徐还笑道:“没错,我已经和余睹大将军商量好了,云哥与明月青梅竹马,所以就把婚事订了下来。”
“也好。”余里衍想了想,便大概明白了徐还的意图,欣然点头。
“姨秋荻姐姐还好吗?”
“很好。”
“她不来这,是因为我吗?”余里衍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道出了心中的顾虑。
“不全是。”
徐还笑道:“她兴许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了,主要是担心我。”
“担心你?”
“是啊,身为主帅,前敌作战,帐中还有两位美人相陪,我还哪有心思好好打仗。”
说话间,徐还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余里衍的纤腰。
“徐郎,你累了,还是先休息”
“放心,这点精力还是有的,完事后睡得更踏实明月也说了,等你添个弟弟呢!”
第五二八章引黄灌城()
清晨,北风呼啸。
城头的西夏守军睁开眼睛时,被吓呆了。
成千上万党项兵卒的尸首头颅被堆在城下,成了一座京观。
西夏兵卒禁不住瑟瑟发抖,毕竟那些昨天还是和他们有说有笑,并肩作战的袍泽,今天便生了无声无息的尸首。
而且身首异处,被这样堆在风雪中,无法入土为安。
京观在一定程度上会刺激兵卒,激励士气。
但更多时候,是一种威慑,尤其是接连失败,被打怕了以后,就会格外战战兢兢,畏缩恐惧。
西夏人现在就是如此,自从和宋军交手以来,他们几乎没有获胜过,接连的惨败使得兵卒信心脆弱。
这几日袭击宋营,好不容易才使得士气恢复少许。
察哥原本的打算,昨日袭营,除了击溃宋军之外,也是西夏兵马的信心之战。
哪曾大好局势,突然毁于一旦。
徐还及时赶回来,一切都不同了。
稍有起色的士气陡然间再度跌了谷底,站在城头,看着京观,看着瑟瑟发抖的将士,察哥的心情无比复杂。
可是能怎么样呢?
李良辅死了,除此之外还损失了数千近万兵马,使得西平府的守军数量再度下降。
指望兴庆府调派援军是没有可能的,且不说李乾顺是否还愿意派兵,即便有心援助,兵马也过不了浮冰流凌的黄河。
现在西平府是一座古城,而他们是一支孤军。
再无援助,自生自灭。
原本还想着入冬之后,天时地利会偏向他们,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宋军虽是远征,但粮草源源不断。
只要取暖跟上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黄河岸边别的没有,树木并不缺乏,宋军可以就地砍柴。
而且宋军最近开始挖掘地窝子,取暖问题暂时不成问题。
再者
也许宋军很有信心,要不了多久便能拿下西平府吧!
徐还回来了,一切都有可能。
想起韦州陷落的先例,察哥便有种深深的不安,除了鼓励兵卒,小心地下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也许,只能听天由命。
哪怕是主帅,尽管辛劳多日,身边还有温香软玉,徐还也不得不早早起身。
多日不露面,回来之后自然要巡视营地,慰问将士。
三军将士见到秦国公,纷纷礼敬。
关于驰援云内州之事,徐还没有刻意隐瞒,反正迟早会天下皆知,还不如有理有度地告诉将士们。
果然,在吴玠、牛皋、虞允文等人特意宣扬下,徐还擅自离营之事被淡化,刻意宣扬的是徐还运筹帷幄,千里驰援,英勇作战之事。
当然了,战果也是刻意宣扬的部分,不需要夸大,只需据实而言,就足够让人震惊。
当将士们听闻秦国公出击,全歼银术可所部金军,大败粘罕时,一个个兴奋不已,钦佩不已。
得知宋军已经开始收复河东,有不少河东籍贯的将士们留下了激动的热泪,纷纷表示东线大胜,西线自然也当奋勇作战。
全军士气再度高涨,当徐还从营地走过,迎来一片赞誉崇拜。
自此,徐还的威望也空前高涨。
西军也彻底沦为徐还的“私兵”,短时间内,任何外人都休想调动这支兵马。
吴玠见到此举之后,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他是大宋的将军,但是往后,前面要加上秦国公三个字作为限定词。
在军营里转了一圈,慰问将士之后,徐还在城下远远看着京观。
人数不算多,算不上格外壮观。
好在是冬季,暂时不担心尸体腐坏,否则恶臭会让人避而远之,甚至还会引发可怕的瘟疫。
饶是如此,徐还仍旧命人在京观上泼水,凝结为一座冰雕,在开春之前会一直矗立于此。
最顶上自然是李良辅的头颅,他已经死了,察哥还会远吗?
徐还又看了一眼宏伟的西平府城墙,转身走开,回到中军帅帐,召见众将。
天气着实已经很冷,破城之事已经不能再拖延,必须尽快解决。
“地道挖掘进展如何?”
“不好。”
牛皋摇头道:“从第一天到此开始,我们便用大军攻城迷糊西贼,试图趁其不备挖掘地道。
但有过韦州的教训之后,西贼防御甚是严密,地道很难接近城墙。
迄今为止,只有两条比较接近,尽管已经小心翼翼,但难保后面不被发现。”
“好,我知道了。”
徐还没有责怪他们,吃一堑,长一智,西夏人在这一点上行做的很好。
能够趁着李良辅出城,狠狠敲打,当真算是难能可贵。
“可有旁的破城方法?”
“西平府的城墙过于牢固,西夏人又足够机警,一时间难有进展,还请国公见谅。”
“国公,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
见吴玠欲言又止,徐还摆手道:“但说无妨,有主意是好事,至于为难之处,大家一起想办法,集思广益便是了。”
“是。”
吴玠点头道:“末将前些日子仔细观察了西平府附近的地势,发现地处地势低平,比黄河还要低
若是中原寻常城池河流,倒是可以引水灌城,但黄河宽阔,如今又并非汛期,恐怕无济于事。”
水淹乃古代战争中惯常手段,自打春秋时智伯引水灌晋阳开始,历朝历代,水淹之计层出不穷。
最为有名的便是三国关羽,水淹七军;曹操攻伐吕布,破下邳似乎也用到类似计策。
徐还笑道:“是个好主意,掘黄河破城也并非没有过,当年王贲引黄河水灌大梁便是如此,那我们今日也能以黄河水灌西平府。”
吴玠面露难色道:“国公谬赞,愧不敢当,如今黄河水位低,河面又宽阔,无法筑坝蓄水
最早也要等到来年暮春,桃花汛时,黄河水才能上涨”
天气严寒,根本不可能等到那时候,故而在吴玠看来,这个计策行不通。
徐还却不以为然道:“那可未必?谁说黄河宽阔就无法筑坝蓄水?”
“呃”
“放心,我不会做那种劳民伤财之举,更舍不得让将士们冬天碰凉水。”
徐还笑道:“兴许,老天爷会帮我们的。”
第五二九章黄河之水天上来()
北风呼啸,寒冬到来。
黄河的流凌浮冰越来越多,有的河面已经开始封冻。
如果天气一直冷下去,要不了多久河面就会冻结实,人马踩着厚厚的浮冰就能过河。
西夏兵卒显然在等待这个时机,说不定到那时候,国主就会调派兵马,过黄河来支援他们。
然而主帅察哥却一点也没抱希望,即便一路坦途,李乾顺也未必会派兵。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兴许李乾顺早就有放弃黄河以东的打算,至少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那么,所有的兵马自然会囤积在黄河以西,重点保卫兴庆府。
黄河结冰对西夏人而言是坦途,对宋军也是如此。
没准徐还会趁此机会,一举过黄河,进犯兴庆府。
一时间,察哥也开始有种绝望的感觉,甚至怀疑自己继续坚守西平府的意义。
倘若国主真的放弃了,还不如明说,自己这个当兄弟的也能轻松点,如今这般算什么?
弃子还是希望?
说来也奇怪,宋军这几日竟然不再攻城。
大部分时候都守在营地里,是因为乍暖还寒的缘故吗?还是徐还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没办法,已经被徐还打怕了。
察哥为此特别紧张,命令麾下兵卒严格防守城池,并且监控地下,防止宋军挖掘地道进城。
可奇怪的是,宋军本来小心翼翼的地道挖掘工程竟然停止了。
更奇怪的是,宋军竟然拔营了。
怎么着,宋军是要撤走吗?
不对,他们好像只是撤离到了附近的高丘山坡之上。
这是为何?
这个季节又没有洪涝风险,难道是为了避风取暖?
察哥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他根本不知道,远在黄河上游的沙坡头,因为天气骤然晴朗的缘故,气温略微高些。
刚刚封住的冰层还是出现融化分散迹象,尤其是一些人为影响下,比如划船进入故意捣碎破冰。
或是用投石车将火药单抛向河中的冰面上,随着爆炸和人工破冰,以及天气清朗转暖的缘故。
越来越多的冰层破裂,大量浮冰随着河水向下游漂浮而去。
黄河在宁夏平原段的流向是由南向北,这样的北方结冰河段,往往会出现一种特殊的汛期——凌汛。
原因就是南方低纬度的上游温度较高,冰层率先融化,或者没有及时封冻。而下游的靠北方维度更高的河段已经结冰封冻。
于是乎,大量浮冰到了下游,遇到封冻的冰层就会聚集起来。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道冰坝,在寒冷的天气条件下,很快会冰封为一体,十分坚固。
而且水结冰会体积会膨胀,冰坝会高出水面不少,于是乎河水就汇集于此,水面逐渐渐抬升。
目前黄河就有这样的气象条件,徐还得了吴玠的提醒,自然要善加利用。
趁着天气乍暖还寒,故意破坏上游冰层,增加流凌,在西平府附近的河段,则故意插入一些木桩、破船和渔网之类的。
目的就在于拦住的浮冰,在此处筑坝。
天公作美,运气也不错。
很快,一道冰坝便在黄河上筑